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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新语丝文章，方黑加油。
自由的方励之
作者：若望
本文是要简略纪念一下方励之先生。
当方先生还能自由地在中国各地指点江山的时候，我还在初中享受填鸭式的
各类教育，间或有一些文学社诗团之类的活动，但对于政治和外面的世界是一无
所知的。拜中央电视台，各类喉舌之赐，知道了“资产阶级自由化”及其鼻祖方
励之先生。上高中时，突然间又来了第二次学运，并很快发展到天安门静坐绝食。
那时的高中并没有现在这般死气沉沉。我们高中从学运一开始就在下午下课后开
放电视室并允许我们晚点上自习以便观看新闻，后来发展到中午午休时也开放。
年龄大的老师只是观望，大概是经历了文革，对各种运动已经没有新鲜感了。年
青教师大部分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对学运是紧密关注的，但也分为两派，一派
是保守的，告诫政治都是玩手腕，要我们不要当炮灰，另一派则鼓动我们多看多
想，必要时也可以参与。当时学生串联已经到达我们的乡村偏远地带，从北京传
来了很多诗抄，我现在记得的只有一幅漫画，画上是一个人，屁股后吊了一个的
小瓶子，漫画配文大概是“我曾经问过不休，小瓶你何时退休，可是你却总是告
诉我，条件还不成熟，我要寻求我的自由，可是你却不让我开口，你何时才能
走？。。。”。另外还有学生代表和国务院谈判，我都全程观看了，但唯一记得
的是那副对联“口是心非，政府安能立本？色厉内荏，国家何日东昌？横批：缘
木求鱼”，原因是我们那对能出好对联的特别崇拜，这副对联又正好嵌入政府方
的谈判代表的名字(立本，何东昌，和袁木)。印象中这第二次学运好像没和方先
生直接挂上钩。但后来学运变“暴乱”了，以前说的不“秋后算帐”也开始变
“阳谋”了。小到我们偏远乡村也有毕业故意不给分配打回原籍的本科毕业生，
我父亲所在的小厂也被硬塞进一个被遣送回乡的学生，没合适的工作可安排，最
后让他搞宣传，成天挂条幅，往墙上刷口号。后来听说方先生是“后台”，然后
是他全家逃到美国大使馆，然后保外就医，自此方先生自肉体上已从中国大地上
永远消失了。在我出国之前对方先生的所有了解也就仅此而已了。其实我在国内
的老师中有几位就是第一次学运后从科大调出来的，本来有机会了解一下，但他
们也只是在很久后私下提及到方先生的情况，说是方的管理能力很强，口才非常
好，在科大的影响远超当时的校长，科大在方的管理之下当时的自由宽松气氛在
国内基本上没有其他学校可以与之相比。
出国后我才逐渐了解到一些当年的事迹，也才第一次知道方先生其实还是一
位蜚声海外的天体物理学家，他所进行的“资产阶级自由化”充其量只是鼓动青
年独立思考问题和诉求公民应有的言论自由而已。显然这是与虎谋皮，换来的当
然只能是口诛笔伐和肉体桎梏了。但方先生的作用可谓大，至少在当时在不少的
地方传播了寻求自由的火种，可以说直接推动了第一次和第二次学潮。可惜六四
之后，这些火苗全部被灭，以至于随后的中国犬儒遍地，或者是纵情低俗和反智，
自欺欺人。托身海外的民运就如同漂流于天际的孤鸿，他们是可以隐约看见大地
的，但大地再也不能倾听到他们的声音，影响也就慢慢地消亡了。而方先生除了
他所从事的天体研究之外，还能经常做做他的“资产阶级自由化”。个人言论放
到不同时期不同人眼中自有偏颇，但若以此去攻击方先生的人格则是不折不扣的
下三路做法。更何况方先生在引导思想自由和民主诉求方面推动了整整一代人，
凭此一条就值得有良知的中国人去纪念他。
我对方励之先生的了解不全面，但这不妨碍我去缅怀他在鼓励国人重拾“独
立思考，自由意识”方面所做的努力。我是8号上午偶尔打开纽约时报看到方先
生故去的消息（文中有一处将中科大写成了安徽科大），非常震惊。印象中不久
前还在看他的文字，突然间就去世了，真是“天命”难违。当年被钦命开除出党
的三位中国当代民主运动的领导人(王若望、刘宾雁、方励之)就此全部撒手人寰
于异国他乡！愿先生在自由之国安息，也愿先生曾经播下的火种能燎原。
以此纪念方励之先生！
2012年4月8日星期日
(XYS20120409)
自由的方励之
作者：若望
本文是要简略纪念一下方励之先生。
当方先生还能自由地在中国各地指点江山的时候，我还在初中享受填鸭式的
各类教育，间或有一些文学社诗团之类的活动，但对于政治和外面的世界是一无
所知的。拜中央电视台，各类喉舌之赐，知道了“资产阶级自由化”及其鼻祖方
励之先生。上高中时，突然间又来了第二次学运，并很快发展到天安门静坐绝食。
那时的高中并没有现在这般死气沉沉。我们高中从学运一开始就在下午下课后开
放电视室并允许我们晚点上自习以便观看新闻，后来发展到中午午休时也开放。
年龄大的老师只是观望，大概是经历了文革，对各种运动已经没有新鲜感了。年
青教师大部分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对学运是紧密关注的，但也分为两派，一派
是保守的，告诫政治都是玩手腕，要我们不要当炮灰，另一派则鼓动我们多看多
想，必要时也可以参与。当时学生串联已经到达我们的乡村偏远地带，从北京传
来了很多诗抄，我现在记得的只有一幅漫画，画上是一个人，屁股后吊了一个的
小瓶子，漫画配文大概是“我曾经问过不休，小瓶你何时退休，可是你却总是告
诉我，条件还不成熟，我要寻求我的自由，可是你却不让我开口，你何时才能
走？。。。”。另外还有学生代表和国务院谈判，我都全程观看了，但唯一记得
的是那副对联“口是心非，政府安能立本？色厉内荏，国家何日东昌？横批：缘
木求鱼”，原因是我们那对能出好对联的特别崇拜，这副对联又正好嵌入政府方
的谈判代表的名字(立本，何东昌，和袁木)。印象中这第二次学运好像没和方先
生直接挂上钩。但后来学运变“暴乱”了，以前说的不“秋后算帐”也开始变
“阳谋”了。小到我们偏远乡村也有毕业故意不给分配打回原籍的本科毕业生，
我父亲所在的小厂也被硬塞进一个被遣送回乡的学生，没合适的工作可安排，最
后让他搞宣传，成天挂条幅，往墙上刷口号。后来听说方先生是“后台”，然后
是他全家逃到美国大使馆，然后保外就医，自此方先生自肉体上已从中国大地上
永远消失了。在我出国之前对方先生的所有了解也就仅此而已了。其实我在国内
的老师中有几位就是第一次学运后从科大调出来的，本来有机会了解一下，但他
们也只是在很久后私下提及到方先生的情况，说是方的管理能力很强，口才非常
好，在科大的影响远超当时的校长，科大在方的管理之下当时的自由宽松气氛在
国内基本上没有其他学校可以与之相比。
出国后我才逐渐了解到一些当年的事迹，也才第一次知道方先生其实还是一
位蜚声海外的天体物理学家，他所进行的“资产阶级自由化”充其量只是鼓动青
年独立思考问题和诉求公民应有的言论自由而已。显然这是与虎谋皮，换来的当
然只能是口诛笔伐和肉体桎梏了。但方先生的作用可谓大，至少在当时在不少的
地方传播了寻求自由的火种，可以说直接推动了第一次和第二次学潮。可惜六四
之后，这些火苗全部被灭，以至于随后的中国犬儒遍地，或者是纵情低俗和反智，
自欺欺人。托身海外的民运就如同漂流于天际的孤鸿，他们是可以隐约看见大地
的，但大地再也不能倾听到他们的声音，影响也就慢慢地消亡了。而方先生除了
他所从事的天体研究之外，还能经常做做他的“资产阶级自由化”。个人言论放
到不同时期不同人眼中自有偏颇，但若以此去攻击方先生的人格则是不折不扣的
下三路做法。更何况方先生在引导思想自由和民主诉求方面推动了整整一代人，
凭此一条就值得有良知的中国人去纪念他。
我对方励之先生的了解不全面，但这不妨碍我去缅怀他在鼓励国人重拾“独
立思考，自由意识”方面所做的努力。我是8号上午偶尔打开纽约时报看到方先
生故去的消息（文中有一处将中科大写成了安徽科大），非常震惊。印象中不久
前还在看他的文字，突然间就去世了，真是“天命”难违。当年被钦命开除出党
的三位中国当代民主运动的领导人(王若望、刘宾雁、方励之)就此全部撒手人寰
于异国他乡！愿先生在自由之国安息，也愿先生曾经播下的火种能燎原。
以此纪念方励之先生！
2012年4月8日星期日
(XYS201204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