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人民公社与计划经济# WaterWorld - 未名水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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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在跨入新世纪之前的中国还只是一个农业生产大国，农村发展的好坏直接关系到国
家经济发展的稳定与否，农业是工业发展的基础保障，所以，谈论国家经济问题不得不
关注农业。新中国成立之初到80年代中期，国家实行计划经济，而且占据农村生产生活
大部分的是一个叫做人民公社的组织，所有的社员都必须在这个组织内共同生产共同消
费。
一提到人民公社，就会让人联想到吃大锅饭和出工不出力过度讲求平均主义的生产
方式，似乎就是空想“乌托邦”。人民公社化是50年代末期提出的概念，当时是为了解
决人民生活生产中存在的某些重大问题，然而由于“大跃进”和一系列“左”倾错误思
想的严重影响，到了后来，人民公社反而成了社会主义建设的羁绊，终于在80年代中期
随着城乡体制改革而被宣布取消，但其毕竟是当时特定历史和政治的产物，它加快了农
业商品化进程，促进了工农交换，为国家工业化和巩固国家政权方面作出了巨大贡献。
内战结束后，通过短短几年的新民主主义经济发展，虽然到1956年已经陆续完成了
农业、手工业、资本主义工商业三大改造，基本消灭了资本主义剥削体制下的生产关系
及与之相适应的阶级和社会关系，但由于旧中国民族资本主义在帝国主义与封建主义和
官僚资本主义的三重压迫下，一直没有得到真正发展，不能建立起真正的民族产业，也
就没有能力来改变旧中国的经济体制和政治面貌，所以，新中国政权的建立是建立在破
败的经济基础之上的，既没有丰富的实体物质，也没有先进的思想财富。所以，在这种
先天不足的情况下只靠三大改造是无法在短期内彻底改变我国一穷二白，底子薄基础差
的现实状况的。
从辛亥革命开始的那一刻，中国的命运就发生了质的改变，封建统治下的一切旧的
宗法制度不再能够控制人民，民主思潮得到广泛传播，迂腐思想逐渐走向了灭亡，同时
，帝国主义的侵略也唤醒了中国人民民族意识。正是靠无产阶级领导的民族解放和阶级
解放让劳动人民团结在了一起，让劳动人民站在了一起，让劳动人民凝聚在了一起，让
劳动人民认识到斗争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千百年来的压迫终于得到了摆脱，但是民族
内反动势力的存在，苏联修正主义的出现，西方帝国主义的封锁，对我国新生政权和社
会主义制度构成了严重威胁，所以，在阶级斗争意识形态下，捍卫民族捍卫国家捍卫劳
动者自己成了所有民众的自觉，当时的工业化就这样被赋予了超民族超经济的意义——
工业化不只是发展经济提高生活水平的需要，更是捍卫国家主权、捍卫民族独立、捍卫
无产阶级专政、关乎人民生死存亡的头等大事！发展生产，发展工业化成了人民的共识。
面对内忧外患，国家亟需发展工业来摆脱当前的困境，以何种方式来实现工业积累
，以何种方式在短期内扩大生产是摆在中共面前的最大最亟需解决的核心问题。
我们的国家是社会主义国家，不可能对外进行殖民侵略，也不可能对内进行资本主
义式的剥削，所以，只能是通过工农交换来实现积累。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生产关系
能够反作用于生产力，所以，通过建立一种新的生产关系来解放和发展生产力，是解决
生产交换的重要关键所在。
农业是工业的基础，只有农业的大发展，才能给工业提供稳定基础，才能为工业生
产带来消费空间。布哈林的平衡理论以和平发展为大前提，要求工农、轻重工平衡发展
，在农村发展中农富农，建立合作社，靠公有制经济的优越性来逐步兼并和消灭资本主
义生产关系。但是新中国社会主义革命还没有结束，还没有取得最终胜利，新中国土地
改革虽然使过去的赤贫农、雇农、贫农分得了生产资料——土地，扩大了私有制的程度
和范围，改变了农民的构成结构，中农成了农民阶级的主力军，然而私有制这种生产关
系并没有从根本上得到改变，我们仍然将其视为私有制经济，当然，从长期看，这是与
我们实现共产主义的目标是不一致的，也就是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在
私有制条件下的小农群体的革命性是不彻底的，是自私的，甚至具有中间性，如何解决
好小农生产和自然经济是发展国家工业的关键问题所在，更是政治问题。
人民公社化的实质是通过国家行政手段将私有制小农经济变为大集体所有制农庄经
济，提高农业产品商品化率，以此加速与工业产品进行交换。虽然，建国初期抗美援朝
前，中央经济发展方向是走新民主主义经济——农村发展中农富农经济、城市发展私营
个体经济，通过工农城乡商品交换，实现积累，在一定积累前提下再开展工业化。但是
，在考虑到国际环境与国内问题，考虑到新中国前途命运后，中央正确选择了加速工业
化，毅然决定向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继续迈出一步，坚决放弃了原有的新民主主义经济
道路。
然而，中国一直以来都是以农业生产为主的农业国家，几千年的华夏文明都是从农
业耕作中产生的，还伴随产生了传承数千年的传统宗亲礼法，数量庞大且分散的小农经
济构成了旧中国社会政治经济的大部分，小农生产思想在农民的头脑中早已根深蒂固，
小农生产是天然抵制工业大生产的，也是束缚制约生产发展的，城市发展工业，一方面
需要劳动力，一方面也需要生产资料和消费资料，这两方面的需要都需要由农村来解决
。农村剩余劳动力可以为转移到城市，农业生产剩余价值可以通过工农交换为城市工业
提供产业积累，但是在小农经济条件下，自发、分散的小农是天然抵制工业化生产的，
所以，推行工业化意味着一切生产要服从于工业，一切生产要服务于工业，这就势必要
牺牲农业生产利益，推行工业化就要通过强制行政手段，所以，将农业生产公社化是保
障工业生产需要的重要举措。
社会主义是与资本主义截然不同的一种社会体制，它是脱胎于旧社会一切的新生事
物，它要求解放生产力，建立社会组织化大生产，取消一切阶级及其相适应的生产关系
和社会关系，达到共同占有生产资料共同生产的目的。当然，实现共产主义社会需要具
备一定的物质基础和相应的意识形态建设。当社会生产取消私有后，全国生产变为一个
统一整体，生产上要求组织协作，就需要根据公民需要来制定相应的生产计划，并按这
个计划分配社会劳动来开展生产活动，这就是计划经济的主要内容。也就是说，计划经
济是共产主义社会的生产方式，是人类社会最先进的生产方式。资本主义经济的本质是
私有制及商品交换，资本家通过对剩余价值的占有来剥削劳动人民，即工业生产所创造
的价值大部分为资本家所占有，刺激资本家扩大商品生产，丰富了社会产品供应，提高
了生活内容与质量，但一方面无政府主义造成了资本主义之间的互相竞争和消耗，浪费
社会资源，另一方面私有制扩大阶级对立，势必造成无产阶级专政。
计划经济建立在极高生产力基础上，能够按照社会需要，统筹分配社会劳动，进行
社会化大生产，不会形成竞争、没有生产过剩与生产不足问题、更不会发生经济危机。
无产阶级在战胜了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后，出于考虑到意识形态和巩固
国家专政政权等问题，这是谁战胜谁的问题，也是两条道路两个路线的问题，放弃自由
经济而选择计划经济成了我们当时的不二选择。
短缺经济情况下，计划经济能够使国家通过强制行政手段在短期内形成了巨大的原
始积累，计划经济以重工业和军工为主，是为国家内部经济体系服务的，是为轻工业和
农业扩大再生产服务的，所以，以装备制造为主的东北工业基地成了全国经济发展的心
脏，源源不断地向全国各地输送工业装备，正是靠着东北的输出，其它地区才有了继续
扩大生产轻工业产品的必要条件，但是，国家正因为没有经历资本主义的充分发展，所
亏欠的物质基础太多了，需要在计划经济体制下，靠全体人民的高积累低消费来完成工
业原始积累，在工业必要原始积累形成之前，人民的低消费是不可避免的，也是不可改
变的。
正是计划经济成就了后来的市场（商品）经济工业基础，只有计划经济的那些年国
防工业建设成果作为基础，才有后来的改革开放。
计划经济这个模式本没有任何错误，人民公社化更没有错误，事物的性质要看起主
要作用的矛盾的主要方面，计划经济和人民公社化对国防工业建设和巩固新生政权的正
面作用是决定我们判断这两个事物利弊的主要方面，可以预见的是，在未来生产力持续
提高的情况下，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必然要由自身矛盾而走向落没，公社化（或可称“合
作社”）必将取代私有制，计划经济也必将重新占据人类生产活动的全部。
这，才是唯物史观下的正确发展道路。
（个人观点：重提“计划经济”和“人民公社”不是开历史的倒车，而是社会发展
的必然结果。“计划经济”与“市场经济”孰优孰劣是我最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不用
政治经济学角度来考查，实难窥得要害。）
家经济发展的稳定与否，农业是工业发展的基础保障，所以，谈论国家经济问题不得不
关注农业。新中国成立之初到80年代中期，国家实行计划经济，而且占据农村生产生活
大部分的是一个叫做人民公社的组织，所有的社员都必须在这个组织内共同生产共同消
费。
一提到人民公社，就会让人联想到吃大锅饭和出工不出力过度讲求平均主义的生产
方式，似乎就是空想“乌托邦”。人民公社化是50年代末期提出的概念，当时是为了解
决人民生活生产中存在的某些重大问题，然而由于“大跃进”和一系列“左”倾错误思
想的严重影响，到了后来，人民公社反而成了社会主义建设的羁绊，终于在80年代中期
随着城乡体制改革而被宣布取消，但其毕竟是当时特定历史和政治的产物，它加快了农
业商品化进程，促进了工农交换，为国家工业化和巩固国家政权方面作出了巨大贡献。
内战结束后，通过短短几年的新民主主义经济发展，虽然到1956年已经陆续完成了
农业、手工业、资本主义工商业三大改造，基本消灭了资本主义剥削体制下的生产关系
及与之相适应的阶级和社会关系，但由于旧中国民族资本主义在帝国主义与封建主义和
官僚资本主义的三重压迫下，一直没有得到真正发展，不能建立起真正的民族产业，也
就没有能力来改变旧中国的经济体制和政治面貌，所以，新中国政权的建立是建立在破
败的经济基础之上的，既没有丰富的实体物质，也没有先进的思想财富。所以，在这种
先天不足的情况下只靠三大改造是无法在短期内彻底改变我国一穷二白，底子薄基础差
的现实状况的。
从辛亥革命开始的那一刻，中国的命运就发生了质的改变，封建统治下的一切旧的
宗法制度不再能够控制人民，民主思潮得到广泛传播，迂腐思想逐渐走向了灭亡，同时
，帝国主义的侵略也唤醒了中国人民民族意识。正是靠无产阶级领导的民族解放和阶级
解放让劳动人民团结在了一起，让劳动人民站在了一起，让劳动人民凝聚在了一起，让
劳动人民认识到斗争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千百年来的压迫终于得到了摆脱，但是民族
内反动势力的存在，苏联修正主义的出现，西方帝国主义的封锁，对我国新生政权和社
会主义制度构成了严重威胁，所以，在阶级斗争意识形态下，捍卫民族捍卫国家捍卫劳
动者自己成了所有民众的自觉，当时的工业化就这样被赋予了超民族超经济的意义——
工业化不只是发展经济提高生活水平的需要，更是捍卫国家主权、捍卫民族独立、捍卫
无产阶级专政、关乎人民生死存亡的头等大事！发展生产，发展工业化成了人民的共识。
面对内忧外患，国家亟需发展工业来摆脱当前的困境，以何种方式来实现工业积累
，以何种方式在短期内扩大生产是摆在中共面前的最大最亟需解决的核心问题。
我们的国家是社会主义国家，不可能对外进行殖民侵略，也不可能对内进行资本主
义式的剥削，所以，只能是通过工农交换来实现积累。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生产关系
能够反作用于生产力，所以，通过建立一种新的生产关系来解放和发展生产力，是解决
生产交换的重要关键所在。
农业是工业的基础，只有农业的大发展，才能给工业提供稳定基础，才能为工业生
产带来消费空间。布哈林的平衡理论以和平发展为大前提，要求工农、轻重工平衡发展
，在农村发展中农富农，建立合作社，靠公有制经济的优越性来逐步兼并和消灭资本主
义生产关系。但是新中国社会主义革命还没有结束，还没有取得最终胜利，新中国土地
改革虽然使过去的赤贫农、雇农、贫农分得了生产资料——土地，扩大了私有制的程度
和范围，改变了农民的构成结构，中农成了农民阶级的主力军，然而私有制这种生产关
系并没有从根本上得到改变，我们仍然将其视为私有制经济，当然，从长期看，这是与
我们实现共产主义的目标是不一致的，也就是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在
私有制条件下的小农群体的革命性是不彻底的，是自私的，甚至具有中间性，如何解决
好小农生产和自然经济是发展国家工业的关键问题所在，更是政治问题。
人民公社化的实质是通过国家行政手段将私有制小农经济变为大集体所有制农庄经
济，提高农业产品商品化率，以此加速与工业产品进行交换。虽然，建国初期抗美援朝
前，中央经济发展方向是走新民主主义经济——农村发展中农富农经济、城市发展私营
个体经济，通过工农城乡商品交换，实现积累，在一定积累前提下再开展工业化。但是
，在考虑到国际环境与国内问题，考虑到新中国前途命运后，中央正确选择了加速工业
化，毅然决定向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继续迈出一步，坚决放弃了原有的新民主主义经济
道路。
然而，中国一直以来都是以农业生产为主的农业国家，几千年的华夏文明都是从农
业耕作中产生的，还伴随产生了传承数千年的传统宗亲礼法，数量庞大且分散的小农经
济构成了旧中国社会政治经济的大部分，小农生产思想在农民的头脑中早已根深蒂固，
小农生产是天然抵制工业大生产的，也是束缚制约生产发展的，城市发展工业，一方面
需要劳动力，一方面也需要生产资料和消费资料，这两方面的需要都需要由农村来解决
。农村剩余劳动力可以为转移到城市，农业生产剩余价值可以通过工农交换为城市工业
提供产业积累，但是在小农经济条件下，自发、分散的小农是天然抵制工业化生产的，
所以，推行工业化意味着一切生产要服从于工业，一切生产要服务于工业，这就势必要
牺牲农业生产利益，推行工业化就要通过强制行政手段，所以，将农业生产公社化是保
障工业生产需要的重要举措。
社会主义是与资本主义截然不同的一种社会体制，它是脱胎于旧社会一切的新生事
物，它要求解放生产力，建立社会组织化大生产，取消一切阶级及其相适应的生产关系
和社会关系，达到共同占有生产资料共同生产的目的。当然，实现共产主义社会需要具
备一定的物质基础和相应的意识形态建设。当社会生产取消私有后，全国生产变为一个
统一整体，生产上要求组织协作，就需要根据公民需要来制定相应的生产计划，并按这
个计划分配社会劳动来开展生产活动，这就是计划经济的主要内容。也就是说，计划经
济是共产主义社会的生产方式，是人类社会最先进的生产方式。资本主义经济的本质是
私有制及商品交换，资本家通过对剩余价值的占有来剥削劳动人民，即工业生产所创造
的价值大部分为资本家所占有，刺激资本家扩大商品生产，丰富了社会产品供应，提高
了生活内容与质量，但一方面无政府主义造成了资本主义之间的互相竞争和消耗，浪费
社会资源，另一方面私有制扩大阶级对立，势必造成无产阶级专政。
计划经济建立在极高生产力基础上，能够按照社会需要，统筹分配社会劳动，进行
社会化大生产，不会形成竞争、没有生产过剩与生产不足问题、更不会发生经济危机。
无产阶级在战胜了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后，出于考虑到意识形态和巩固
国家专政政权等问题，这是谁战胜谁的问题，也是两条道路两个路线的问题，放弃自由
经济而选择计划经济成了我们当时的不二选择。
短缺经济情况下，计划经济能够使国家通过强制行政手段在短期内形成了巨大的原
始积累，计划经济以重工业和军工为主，是为国家内部经济体系服务的，是为轻工业和
农业扩大再生产服务的，所以，以装备制造为主的东北工业基地成了全国经济发展的心
脏，源源不断地向全国各地输送工业装备，正是靠着东北的输出，其它地区才有了继续
扩大生产轻工业产品的必要条件，但是，国家正因为没有经历资本主义的充分发展，所
亏欠的物质基础太多了，需要在计划经济体制下，靠全体人民的高积累低消费来完成工
业原始积累，在工业必要原始积累形成之前，人民的低消费是不可避免的，也是不可改
变的。
正是计划经济成就了后来的市场（商品）经济工业基础，只有计划经济的那些年国
防工业建设成果作为基础，才有后来的改革开放。
计划经济这个模式本没有任何错误，人民公社化更没有错误，事物的性质要看起主
要作用的矛盾的主要方面，计划经济和人民公社化对国防工业建设和巩固新生政权的正
面作用是决定我们判断这两个事物利弊的主要方面，可以预见的是，在未来生产力持续
提高的情况下，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必然要由自身矛盾而走向落没，公社化（或可称“合
作社”）必将取代私有制，计划经济也必将重新占据人类生产活动的全部。
这，才是唯物史观下的正确发展道路。
（个人观点：重提“计划经济”和“人民公社”不是开历史的倒车，而是社会发展
的必然结果。“计划经济”与“市场经济”孰优孰劣是我最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不用
政治经济学角度来考查，实难窥得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