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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心十足地海上旅行之后,是什么又使我中途放弃?我出发的时候,大海是平静的;
说实话,天空却是乌云密布,那种总是会起风或下起雨来的样子,从你的帕尔特诺佩到
普特俄利不过是几海里,我想能很快的越过,尽管天气阴沉沉的让人担心犹豫。这样,
为了行程快些,我取道深海,朝着内西达方向,原打算避开所有的海湾。当航行到一个
前进和后退都没有区别的方位,那片诱惑我的平静水面,开始起了变化,尚且没有刮起
风暴,大海就开始波涛翻滚,渐渐的,一浪紧似一浪。我开始要舵手,让我在任何地方
上岸,可是他说那一带海岸陡峭,无法接近,说海上风暴中,他最怕的就是坚硬的陆地
。可是我已经太难受了,顾不得什么危险,我开始晕船,恶心欲吐,又吐不出来的那种
,难受至极。我坚持要舵手靠岸,不管他愿不愿意,强迫他这样做。当我们接近海岸,
都等不得维吉尔的诗中描述的那些场面:
船头向大海昂起。
或是:
把锚从船头投下。
我想起多年洗冷水澡老习惯的绝技,跳入大海,带着“冷水游泳健将”的装备,就是件
毛线衣。你都想象不出来,我在浅滩上攀登,最后终于找到一条路。我才懂得水手们害
怕陆地是有道理的!难以相信我承受了连我对自己都忍受不了的那些。你要知道,海神
的仇恨让奥德修斯遇到的还不光是到处的海难,还有晕船!至于我,不论从海上去哪儿
,都要象他那得用二十年!… …
等我的翻江倒海的胃平复下来,你知道,光从海里出来,不足以消除恶心,当我用按摩
使身体平静,开始想到我们有忘记自己的虚弱的倾向,即便是身体上不停地表现出来,
而另外一些,则越是严重越是被掩藏。任何人都可以把一个寒凚不当回事儿,可是当开
始发起烧来,即便是最能忍受的人也会说生了病。我们的脚有点疼,感觉关节有点刺痛
,开始我们装作没事儿,说是崴了脚踝,被拌了一下。当还不确定是否得病的时候,一
开始,我们不给它名称,可是当踝关节都肿起来,两只脚都变了形,我们迫不得已,承
认得了痛风。
影响精神的疾病,所发生的情况正相反:越是严重,我们就越不察觉!我尊贵的路西利
奥,你没有理由目瞪口呆:一个人睡得很轻,即便是入睡时也能看到事物,有时候,还
有意识,知道自己是在睡觉;可是,如果睡的很深,连梦也没有,精神变得非常的麻木
,使人失去对自己的意识!为什么没有人坦白他的恶习?因为他们尚且被恶习控制:讲
述一个梦,意味着已经醒来。坦白恶习,意味着治愈了恶习。让我们醒来,以便能够批
判我们的错误。只有哲学能够唤醒我们,只有它才能把我们从一个深沉的睡梦中摇醒:
你要全心全意的致力于哲学!你不愧于它,它不愧于你:你们要相互拥抱。你要以勇气
,决心,拒绝沉湎于别的一切;作个半吊子哲学家,千万不要!假使你病了,会放弃一
段时间不去管理你的财产,放弃论坛里的事务,在你恢复健康的时期,认为谁也不那么
重要得足以让你值得去操心费力;你所作的,是全心全意地,寻求尽早地摆脱病痛。那
么好,现在你为什么不采取同样的态度?从所有的障碍中解脱吧,全心全意地致力于获
得正直的精神,这种东西,是任何心神旁务的人所得不到的。哲学施加它的主导,它可
以给予闲暇,但是从来也不情愿;哲学不是一种辅助的行为,而是基本的行为,它才是
主人,它永远是眼下的主导。当某个城市,向亚力山大许诺一部分土地和一半的财产时
,他回答说:“我横扫亚洲,没想要接受你们愿意给我的什么,你们才是我给你们留什
么就要什么。”哲学对其他的事物,也是这样霸道:“我不接受你们剩余的时间,你们
才是仅仅有我所不需要的时间。”把你所有的精神致力于哲学,永远的陪伴它,永远实
践它:与其他的人群保持巨大的距离;你远远地将其它人甩在身后,神离你便不远。如
果你问我,什么是与神的距离的差别,答复是:他们延续更长的时间。将全部的真理封
存在如此狭小的空间,是件伟大的艺术品!你的存在空间的秘密对智者来说象永恒对神
那样,并没有多少:由于智慧和你的本性,而摆脱了恐惧。你的状态令人赞叹:既有人
的时空脆弱,又有神的永恒保障!为击退偶然性的一切暴力,哲学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没有任何标箭可以刺透它的身躯,它防护和抵抗的那样好,有些攻击的力量被化解,
就象微弱的箭头的力量,被衣服的折皱所吸收;另外一些攻击,被有力地反弹回去,击
中向它放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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