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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中国大学不得不说的秘密2.0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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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中国大学不得不说的秘密2.0版# WaterWorld - 未名水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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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你嫂子去看你。”
“知道了,大哥,你们路上小心。”
上交轻轻叹了口气,搁下话筒,擦擦手准备吃饭。
“我做了炒年糕,快来趁热吃。”复旦温柔地笑着,“是谁的电话?”上交端过妻子递
过来的汤碗,想了想,说:“我大哥来看我们。”说话时,他用余光看着妻子,汤碗上
升起的热气在眼前形成白雾,复旦的脸似乎红了一下,但随即恢复了镇定,笑问道:“
大哥一个人来?”上交冷冷地说:“中科也来。”“哦?”复旦的笑容依旧端庄可爱,
捧起手中的青瓷碗,欢快地说:“我要叫上上财、同济、浙大、华师他们来开个宴会招
待大哥大嫂,亲爱的,你说好不好?”
听到“华师”两个字,上交全身一冷,她为什么要叫华师?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宠溺
地笑笑,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华师,那个一脸清纯的小妖精,娇娇怯怯的天使,天真可爱的恶魔!当初大哥去西安,
怕复旦吃不了苦,狠心把她留在上海,这才有了他娶到这位名门闺秀的机会。可得到了
复旦的人,得不到她的心。夫妻俩貌合神离,同床异梦,两个人都是有苦说不出。直到
华师出现,年轻,单纯,清汤挂面,朴素天然——这才是自己爱的人,跟她在一起吃泡
面打电玩不洗脸不穿鞋的日子才是自己喜欢的生活!
可自己是有名望的人,不要说不能跟复旦离婚,就是让社会抓到他跟华师的把柄都不行
。可他自己也清楚,要是哪天复旦落水,他虽不至于落井下石,但也很难伸手去拉她一
把。
上交也清楚复旦对大哥西交一直念念不忘,但这么多年,复旦一直忠于自己,把浙大的
一腔热情拒之门外,这让自己的行为更加可耻。
“你真是太周到了!”华师接过上交带来的玫瑰,开心地像个孩子。她蹦蹦跳跳地赤着
脚跑去放花,宽大的棉布裙子让她看上去就像个没发育的小姑娘。
上交怜爱地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想起家里永远贤淑端宁如雕塑的结发之人,不由得叹了
一口气。
今天来找她,却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真的?”华师不傻,但这句话里还不带恨意。
“不能,宝贝儿,我得应付家里的事。”上交喜欢华师,还因为她的率直,不像复旦,
说什么话都像在谈判,精明得吓人。
“我,我真的好羡慕复旦,可以,可以天天和你在一起,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冤死我了,我在你身上花的时间可比在她身上花的时间多,你算算,每个周末,这周
一,周三,昨天下午,喏,还有今天,都半个小时了……”
上交知道自己说了蠢话,华师圆圆的眸子里已经泛起了愤怒的泪光。她一把推开上交,
转身拔起玫瑰花摔进他怀里,连推带搡地把他赶了出去,狠狠地甩上了大门。
回家的路上,上交心烦意乱,自己只不过想证明很爱华师,华师怎么就要跟自己翻脸?
他看看手中残破的花束,苦笑着扔进了垃圾桶。
“上交还真是——晚节不保啊。”上财依偎在同济怀里,叹道。“怎么讲?”同济有些
惊讶,在他心中,上交一直是个正人君子。上财慢慢地把华师的控诉转述给丈夫,道:
“竟然还有这种人,计时?他想干嘛,算算自己投了多少成本,想要多少回报?”同济
也是哭笑不得,这个上交也太一根筋了,女人和男人不一样啊,复旦难道没教过他?他
把天下人都看成跟他一样的计算机思维,也难怪华师要气死了。
“喂,我在跟你说话呢。”上财嗔道,“想什么呢?”
“我在想,浙大这下惨了,他不是在追华师吗?”同济随口遍了句话。
“浙大追华师?别逗了!浙大暗恋复旦多少年了,当初西交那傻帽儿想带她走,浙大躲
起来哭了一个星期!后来复旦不走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呢,上交又捷足先登了……”
“哦,哦。”同济应付着,没多说话。这个小女人,今年业务大赛又输给西交了,正看
西交不顺眼呢。自己对西交的印象倒是不错,交大兄弟五个,个个都挺争气,虽说彼此
难得见面,倒是和和气气的,互相帮衬着,不像天大和东南,业务上老和自己明争暗斗
,有事没事玩个综合排名,搞得自己很烦——不是血亲到底就是不一样。
“哎,你说,上交知不知道复旦还喜欢西交啊?”上财兴致勃勃地问。
“啊?啊——大概知道吧。”同济起身替妻子掖好被子,“别乱蹬,仔细着凉。”
“一定不知道!上交这个缺心眼儿的,怎么可能知道?复旦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他倒好
,找了个华师来!依我看呐,当初就该叫复旦跟了西交走,人家西交要才有才,要貌有
貌,在北边也算顶拔尖的了。可怜跟中科好了没几年,现在还一个人漂着,说是跟那个
四医大好,可又没个准信。四医大家里又有背景,人物又不比谁差——我看比复旦都强
些呢,就是有个西工大在旁边插嘴,弄得西交不尴不尬的。”上财把自己蜷成个小猫儿
样,拱来拱去的唠唠叨叨。
“赶紧睡吧,啊。”同济没把后半句说出来,他本来想说,你管得可真宽,那么远的消
息都打听清楚了。但一想起上交在华师家里的遭遇,就忍住了。
看着妻子睡熟了,同济赶紧给上交打电话。上交很快就接了,闷声道:“上财都告诉你
了?”
同济噎住了,上财爱打听个流言飞语,已经成了同事们的共识——但哪个女人不爱说点
闲话呢,还是说正事儿要紧:
“你小子也真是没良心,真的,你说复旦待你好不好,人家跟了你,你还不知足,弄个
华师出来,算怎么回事。——复旦知道不知道这事儿了?”
上交摇了摇头,想一想,说了个“不”字。
“赶紧跟她断了,复旦那边,我们替你瞒着。她要看你时间表,你就说在我家呢——你
也真是,跟人算时间?真有你的……”同济蹲在沙发上,压低了声音说。
上交看了看仍在电脑前敲键盘的妻子,微微叹了口气,用明快的语调说:“放心,有我
呢。”同济一听便懂,知趣地挂断了。
复旦头也不回,笑问道:“这么晚了,谁打电话来啊?”上交笑道:“同济那个混蛋,
跟我要清华的意见书。不就是栋楼嘛,何况清华素日与人家好,同济一定要去争,真是
。”复旦笑道:“我就喜欢他这点,肯上进。现在不是无欲无求的时候了,就拿你家五
个弟兄说,我就看新竹好。别看新竹年纪小,可人家最出息——不过老公,你也很好很
好。”
恐怕你想说的不是新竹吧。
上交默默念道。这些年,复旦进步惊人,逼得自己力争上游,把同济他们都比了下去,
要不给人嘲笑是吃软饭的!——但是,累啊……
一时间,上交竟羡慕起哥哥来。哥哥在西安独占鳌头,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嫂子中科虽
是山里人,但也是聪明温柔,武大、华科他们也是安静的,大家相安无事,多好。何苦
当初要留下,何苦当初定要娶复旦啊!
还有那个浙大,占着一片山水,称王称霸。当年复旦因为他远不喜欢他,现在交通发达
了,也近得很。浙大现在也是单身,不知道谁有福气跟了他。
“请帖我发了,明天你去接站,记得跟大哥和嫂子说。”复旦递给丈夫一杯温牛奶,轻
声说道。“哎,记得了。”上交感激地看了妻子一眼,这个不爱自己的女人把妻子应尽
的义务做到了尽善尽美,难怪大哥爱她如痴,这真是个难得的好女人。
中科,她长得神似复旦!上交一眼见到中科,就在心里发出了一声惊叫。中科比复旦年
轻些,但那聪明温和的眼神,执着优雅的气质,确实一模一样。不同的是中科淳朴,复
旦洋气,仿佛两支双生花,一支长在山野,一支长在殿堂。
大哥,你心里一直装着复旦啊!
上交心里顿时涌起一阵屈辱感,自己处处比哥哥强,到头来,还是什么好处也没落下。
上交家中灯火辉煌,上海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浙大一现身,把南京几个小花痴也都
招来了。上交可谓是面子十足。
“这个雕塑,你一直保存着。”西交抚摸着上交放在五斗橱里的青铜雕塑,深情地说。
“当然保存着。我们兄弟同心,哪怕分散在天涯海角,也是永远的兄弟。”上交握住西
交的手,用力说道。骨肉之情压倒了一切世俗的纠纷,上交和西交这两兄弟再怎么吵,
再怎么争,血浓于水,至死不变。
“咦,中科你来了?别,别,别生气……我,我罪该万死,夫人们,我自罚,自罚。”
餐厅传来同济的笑声,他来迟了。
“上财没来?”西交笑道。
“她,她去北京了。”同济空腹灌酒,已经大了舌头。
“去北京干嘛?”西交不解。上财这丫头一向行动大胆,聪明伶俐倒也讨喜,就是有点
小心眼,赢得输不得,自己也挺喜欢她的。
“还能为什么,人大和清华撕破脸了,上财去帮北大说话。”中科拉拉西交的袖子,轻
声说道。
“帮北大说话?北大还需要人帮她说话?”复旦也跟着笑。北大的口齿连复旦都敌她不
过,清华是个典型的妻管严,北航北理去劝,反而给北大说得无言可对。
西交在和浙大拉家常。西交素日与浙大亲厚,两家人时常往来,看着浙大渐渐变了钻石
王老五,西交心里很替他着急。
同济的笑声已经满是醉意,口齿不清地说道:“人大疯了,找清华要名分,说什么华师
小丫头都敢做敢说,她怎么就该忍着。我家那口子一听就去北京找北大了……”
华师一声冷笑。
全场突然安静了。复旦看着上交,上交看着华师,华师看看复旦,再看看西交,彼此都
无话。
上交突然感到一阵寒流从骨髓里透出,复旦,她早就知道了?!他慢慢回头看着妻子,
复旦正冷笑着盯着自己,眼里写着一个又一个时间……上交颤抖了,是谁告诉她的,还
是她自己看出来的?可是她平时温柔可亲,不会呀……
“你别瞎猜,是华师来找我的。”复旦开口了,声音依旧轻柔婉转,却等于是一把刀子
扎向了上交——华师!
还没等上交反应过来,华师也说话了:“你以为人大怎么会心血来潮去找清华?”浙大
和西交面面相觑,难道这个小丫头做第三者不算,还鼓动北京那边摊牌?可怜兄弟们替
清华千瞒万瞒,到底是白忙一场。
“是我。”
复旦的声音里透着一丝骄傲。“上交,我不怪你,你我本不合适,你却勉强照顾我这么
多年,对我也是很好。我叫人大趁早给自己一个归宿,别老玩,别学华师。”
浙大看着眼前这个冷艳的贵妇,不由得倒吸凉气。
“西交大哥,复旦做的最不值得的一件事,就是没跟着你去西安。”华师转向西交,慢
慢地说。西交听了,笑着拉过中科的手,道:“过去的就过去了,不要提了。我不知道
你是怎么介入我弟弟的家庭的,但是我希望你们能理智地解决这件问题。”华师看着眼
前样貌酷似上交,气质却沧桑很多的西交,看着幸福的中科,再看看痛苦万分的上交,
心头一紧,眼泪就下来了。
“你一直爱着复旦!中科和复旦长得一模一样!”上交愤怒地转向西交。中科听到这话
,低了低头,旋即又抬头看了看复旦,靠上了西交的肩头。“陈年往事,不再理论,我
爱中科,与复旦无关。”西交揽住中科,沉着地说。
人到中年的复旦,眼里也泛起了泪光。
“你们才应该在一起,真的。”复旦柔声向丈夫说,没有一丝抱怨。
上交看了看妻子,又看了看华师,抱头痛声道:“我不能……复旦,对不起……华师,
对不起……”
复旦泪如雨下,华师夺门而去。
浙大看着眼前这个孤独而苦闷的男人,心中着实涌起了一阵知音之恨。这份孤独,这种
哀伤,在场的恐怕只有自己能理解了。他走上前,拍了拍上交的背。
回西安的火车上,西交对中科说:“谢谢你……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中科温柔笑
道:“我很好。你不希望上交看到你一个人,我理解。”
电话刚挂断,西工大的电话就进来了:“你什么时候到?我和四医大去接你。”
“又晚点了。大概三点到吧。”西交愉快地说。
放下电话,他们都错过了彼此的叹息。
我把四医大放在你身边,是为了时时能有借口去看你,你却以为我在追她。
我把四医大留在身边,是为了时时借你来找她的机会看你,你却以为我喜欢她。
你们两个烦不烦?不要一天到晚给我打电话,搞得中科的电话打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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