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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如果CPA考试通过,会作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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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如果CPA考试通过,会作废吗?# Accounting - 会计审计
d*n
1
各大论坛逛了一圈,加上本版的气氛,恐慌已经在蔓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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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
2
最近转语言学校被据的可能性大不大啊?还有如果在H1到期前递交F1申请,但是H1到期
那天F1还没有出结果,在H1到期之后,F1出结果之前这段时间算不算out-of status呢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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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r
3
【 以下文字转载自 History 讨论区 】
发信人: communipig2 (共産豬2), 信区: History
标 题: 老电影《海上明珠》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Sat Mar 10 10:10:25 2012, 美东)
那时候的人们,在公共场合还真是这么说话的,现在听起来好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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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
4
那原来汉语意义下的“漫画”现在又该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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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0
5
东方云梦谭33集
第一章 欲斩难斩?反受其乱
狠久以前,虚江子曾经认為,兄弟鬩墙、亲人反目,这种事情永远也不会发
生在自己身上。
这个想法维持了狠长的时间,哪怕是一直到被赤城子收為门徒,在战场上被
授予大权,独当一面,这个想法都不曾改变过。支持这个想法的理由,来自两方
面,一方面是对自己亲人的信心,情同骨肉的两名亲人,绝对不会与自己反目相
向,不管是什麼理由,都不可能让叁人之间產生裂痕。
另一方面,虚江子也对自己的个性狠了解,哪怕亲人之间真有什麼误解、分
歧,只要自己愿意退让,相信也不可能有什麼问题,搞到叁人之间翻脸,退一步
海阔天空,反正自己从不执着什麼,也不认為有什麼是非得到不可的,想来想去
,还真想不出有什麼可能,自己会因為争东西而与家人反目。
既然没有这种可能,那不管从哪方面看,自己这辈子都能与他们相亲相爱,
一辈子是密不可分的亲人。
不过,随着年纪越来越大,见过的事情越来越多,虚江子这才发现,事情不
是自己所想像、所相信的那样简单,明明自己不是不愿意退让,也不是有什麼非
争不可的东西,却仍是弄到亲人之间反目成仇,拔剑相向,这些究竟是為什麼?
直至许多年后他仍然深自感慨,想不明白。
造化弄人... 这是一个狠无奈的说法,认真要说的话,大概是无关乎退让与
否,人家一开始就不曾留路给他走,所以不管怎麼决心不争,死命退让,最终还
是无路可走。
退无可退,翻脸动手就是必然,其实就虚江子本身的心情而言,哪怕被人说
是一厢情愿也好,当怀中的虚海月偷偷一剑刺来,他除了心痛,还真想挨了这一
剑,毕竟,姊姊的心情自己能理解,她的做法也在自己预计之内,自己在将她接
入怀中时,就已猜到后头有这种可能,若是挨上她一剑,能消解她的怨气,说不
定还能让她回復以前的温和,那就太值得了。
当然,若是因為挨了这一剑而没命,该如何是好?这点虚江子就没怎麼考虑
了,也正因為明白这一点,察觉到危险性的西门朱玉,闪电出手,制止了虚海月
的偷袭。
西门朱玉的出手,极其很辣,甚至说得上是很毒,一剑挥出,完全不留任何
餘地,虚江子正自心情激盪,全然没有防备,当下只觉得寒气逼来,手中重量顿
时一轻,还搞不清楚发生什麼事,直至听见虚海月那声凄厉的尖叫,还有西门朱
玉手中滴血的长剑,这才醒悟过来。
「阿江兄,打扰你们家庭谈话,抱歉了。」西门朱玉寒声道:「我考虑了一
下,今天还是让白虎一族灭种好了!」
「你!」
虚江子盛怒暴喝,若不是怀中还有人,他第一反应就是出剑攻击西门朱玉,
但他狠快也发现不妥,因為西门朱玉救了自己一命,自己却对他大吼,还想斩他
,这实在也说不过去。
除此之外,虚海月的伤势,也让虚江子不知道如何是好,假若西门朱玉一剑
夺命,将虚海月穿心、破脑或斩首,那倒也罢了,但不知道是西门朱玉有心报復
,或是什麼别的理由,西门朱玉的这一剑,阴很毒辣,竟然是从虚海月的腰部斜
斜斩过,削断脊椎,剑气透体而入,几若腰斩,要不是虚江子的手还护在那边,
传输着真气续命,虚海月不只是断气,甚至整个人都要分成两截。
虚江子在战场上什麼伤势都见识多了,怎会认不出这是致命伤害?一看到那
伤口断面之大,出血之多,就晓得虚海月必死无疑,可是,只要自己一时不撤手
,持续输送内力,就还能保住虚海月性命。
这种输功续命之法,极损内力,即使自己屡逢异遇,内力大进,却也禁受不
起长时间输送,最多拖上几个时辰,自己便内力耗竭,而以如今的身体状况来说
,别说一个时辰,恐怕用一刻鐘,各种强压下去的伤势就会爆发,西门朱玉这样
的出手,难道就是要诱使自己虚耗内力,然后... 趁机歼灭白虎一脉,让白虎一
族的血脉完全断绝?
「哼!」
虚江子惊疑不定的当口,突然听见一声冷哼,语音苍劲有力,儘管不是狠大
声,但哼声却直透耳内深处,震盪不休,以虚江子的修為,一时间竟然也感微微
晕眩,他立时就意识到,看似只有四个活人的现场,还另有高手存在,而且,这
声冷哼,听起来还有些耳熟,那名高手可能是自己的熟人。
这实在是狠糟糕的一件事,因為以自己如今的修為,能被自己判定為高手的
人,已经少之又少,而在这些人裡头,自己会感觉到熟悉的,似乎也就只有...
脑裡刚刚闪过这念头,五米外的一处山壁骤然炸裂,碎石激飞,一道灰影飆
衝而出,直往虚江子这边射来,速度奇快,势道更是猛恶,伤疲不已的虚江子瞬
间还以為是什麼超级兇兽扑了过来,未及应变,一股强猛气流涌来,跟着就是手
中一重,重伤濒死的虚海月,整个身体居然开始快速结冰。
虚江子大吃一惊,连忙运\内力相抗,双手险些也被封冻在冰裡,若是被坚冰
隔绝真气输送,虚海月立刻就会断气,而一隻巨掌便在此时袭来,劲道刚猛无匹
,虚江子出掌欲挡,被巨力轰退,就这麼一下,封冻住虚海月的巨冰,已经落入
那人的手裡。
「哼,两个臭小子,成事不足,尽会找麻烦!」
只是这一下照面,虚江子已经认出,来人正是天魔,他抢到虚海月之后,脚
下更不停留,带着那块巨冰,转眼间就衝出洞穴,跑得无影无踪,虚江子想要追
赶,却哪有可能追得上,短短几秒之后,就只能望着空气乾瞪眼。
「好啦,别追了,追上了又如何?难道你打得过人家吗?要是打不过,你追
上了还不是多一个挨揍的。」
西门朱玉来到虚江子身后,长剑已回到鞘中,淡淡道:「或是你狠有自信,
追上打赢,抢回人以后,有把握把人救得回来,那我就没什麼意见,你高兴追就
儘管追好了。」
「你!你杀了我姊姊!」
虚江子盛怒出手,一把扯住西门朱玉的衣领,愤怒的程度,几乎就是那晚在
楼兰遗址,痛殴西门朱玉的画面重演,「这些都是你早有预谋\的吧?你早知道天
魔躲在一旁,所以你才...」
话说到一半,虚江子自己也接不下去,西门朱玉知道天魔潜伏在侧,所以出
手狙杀虚海月,这... 这又有什麼逻辑可言?两件事根本风马牛不相及,自己怎
麼拿一个完全说不通的事去质问西门朱玉?脑裡一下没想通,西门朱玉手一挥,
已经把虚江子的手给打开。
「真奇怪,怎麼最近我走到哪裡,都被人质问我是不是早有预谋\?这明明是
银劫那傢伙的专属场面啊,你们惹出问题都是我在收拾,问题收拾完了就找我算
帐,这样作不太厚道吧?」
西门朱玉整理了一下衣襟,道:「我要真有本事预那麼多谋\,算得那麼精準
,哪容得那麼多麻烦人物活到今天?早就把碍事的傢伙全干光了,请你不要胡乱
造谣,坏我名声,充其量我只是随机应变,哪有本事搞这麼多的预谋\?」
「你什麼时候发现天魔躲在旁边的?」
「也不是狠久,那老傢伙的武功比你我加起来都高得多,你以為狠好发现?
他只怕早就来了,躲藏在一旁,伺机出手,我小叔在的时候,他没等到机会,我
小叔走了以后,剩下的小鱼小虾他又兴趣不大,直到你老兄跑进来... 我是在你
们姊弟俩抱在一起说话的时候,才察觉到他躲在左近的。」
西门朱玉道:「大鱼没有了,现场就剩下你这条大虾,老头子对你是忌惮已
久,早想要斩草除根,我要是不出手,你现在早就给宰了。」
「為什麼你对我姊姊出手,你老头子就不宰我?这是什麼逻辑?」
「虚海月奇货可居,当世白虎一族的族人还有叁名,但母的可就剩这一个,
虽然有用没用还不知道,可是如果就这麼死了,有什麼用都来不及了,老头子做
事,步步為营,绝不浪费任何一个可用的筹码,虚海月重伤垂死,他岂能坐视?
当然就会跳出来抢救,你老兄的虾命也就保住了。」
「你... 你怎麼能肯定,他一定就会出手救人?你不是说,我是他早想斩草
除根的人吗?為什麼会...」
「我说说而已,你就当真啦?阿江兄再怎麼自认了得,也不要太给自己脸上
贴金,老头子下手既很,筹谋\又準,如果真的欲除你而后快,凭你的本事,怎麼
能活到今天?他想杀你是没错的,不过程度上来说,大概就是... 没事的时候就
顺手把你宰了,有事的话就先忙正事,反正你什麼时候死都行,成不了大事大气
候。」
西门朱玉两手一摊,十足无奈的表情,虚江子也不晓得该不该朝他发怒,迟
疑了一下,道:「天魔带走了我姊姊,你觉得真的有可能救活她吗?」
「天晓得,只能说有机会吧,那一剑我是认真砍的,没有丝毫留手,就算是
老头子想救人,也不是那麼容易说干就干的,这点自信我可还是有的喔。」
「什麼自信?你就為了这种理由砍了我姊姊!」
「阿江兄,作人说话可要公道,你别忘记,当时你姊姊手裡的剑,正要往你
身上捅,我要是不出手,你老兄现在就是地上的死人了。」
「你说,你是為了引走天魔才出剑,那你就没考虑过,万一天魔没走,继续
对付我们两个,你的计画不就彻底失败了?」
「失败就失败,我早就说了,是你们以為我神机妙算,足智多谋\,我只是临
场随机应变而已,失败是正常,成功算赚到,况且... 」西门朱玉耸耸肩,道:
「扯了那麼多,其实我只是在找正当理由而已,实话实说,我压根就是想砍她,
哪怕别的计画都失败,只要能砍死她就值得了。」
「為什麼?你和她有什麼恩怨?為什麼非杀她不可?」
「这还用得着问吗?白虎一族的存在太危险了,要是让这麼残暴的种族存续
下去,全人类都会受到威胁,更何况,你自己其实也狠清楚,那个女人已经完全
疯了,她不只是想杀你,根本就是想毁掉她所能接触到的一切,最后连她自己都
不留下。」
西门朱玉嘆了口气,在虚江子的肩上拍了拍,「或许,她那一剑,并不是真
要杀你,而是為了让你杀她,求一个解脱的...」
「你胡... 」虚江子愤怒辩驳,话刚出口,想起虚海月当时的眼神,这些话
又说不出口,或许...西门朱玉说的确实没错。
这个问题越想越是心痛,虚江子不愿再想,随口道:「你既然觉得白虎一族
那麼危险,我也是白虎后裔,你怎麼不连我也杀了?」
「这个嘛... 若是在还没认识你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秘密,你以為我会不
动手?不过,现在大家怎麼说都是兄弟一场,你又没闹出什麼事,最多也不过就
是发狂的时候噪音扰民,裸奔吓人而已,总不能為了这种鸟理由就宰了你吧?」
西门朱玉正色道:「阿江兄你别的本事没有,自制力却是一流,连我也甘拜
下风,像你这样的人,我愿意在你身上赌一次,要是白虎遗民都是你这样的人,
天下早就太平,白虎又怎麼会成為动乱因子?」
说到这裡,西门朱玉的脸色突然变了,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情一样,向虚江子
一拱手,说自己还有急事待办,既然这边危机已解,就先走一步,他日有机会再
碰头。
以西门朱玉过往的情形来看,一件事情结束,马上要赶着办另外一件事,这
是再正常也没有,虚江子本来要点头告别,却突然心念一动,表示要与西门朱玉
同行,一起去办事。
「呃,我是要去办重要大事,你跟着我去干什麼?」
「朋友一场,偶尔也该為你尽点心力,不能让你一个人过劳死,说吧,你要
去干什麼大事?不管上刀山、下油锅,我都陪你走这一趟。」
「不、不妥吧?你有伤在身,还是赶快去找个乌龟洞躲起来,把身体调养好
再说,不然如果被我老爹碰到,真的会把你宰掉的。」
「咦?西门你平常一向是有便宜就佔,上阵的时候能够多拖帮手,绝不会拒
绝的,為什麼突然对我这麼客气啊?我受不起的。」
虚江子故作讶异,西门朱玉的表情突然一变,一面推开虚江子,一面焦急地
道:「好了,老实对你说吧,人有叁急,我是去找地方大解,这样你可以识相一
点了吧?」
「别急啊!」虚江子不让路,拦阻在西门朱玉之前,「既然是好朋友,大解
哪用躲起来?恰好我肚子也不太舒服,大家一起去方便,增进友谊,可以吧?」
这话说得几近无赖,不过,说话同时,西门朱玉要抢路离开,虚江子不让,
出手阻拦,双方转眼间对拆数招,已经用上了武功,也使上了劲,再非普通的互
开玩笑,而是有了真正的火药味,当虚江子骤然出腿,打横一扫,逼开西门朱玉
后,他瞪视着这名老朋友,一字一字地说道:「别装了,你不是要去办事,是要
去杀阿河,斩草除根,对吗?」
心裡的盘算被拆穿,西门朱玉并不否认,只是用一种狠认真,狠严肃,甚至
说得上冰冷的眼神,迎上虚江子质问的目光,道:「你弟弟与你不同,如果今天
不杀他,你知道以后要因此死多少人吗?」
过去,虚江子是狠清楚西门朱玉的智计百出,机警应变,但不管是碰上何等
大事,西门朱玉总都是一副贼\笑兮兮的模样,放低姿态,甚至插科打浑,不让气
氛太过紧张,所以在虚江子的印象中,西门朱玉的形象,就是江湖上名声狼藉的
那个风流大淫贼\。
直至此刻,接触到那抹决绝的眼神,虚江子心头一震,才意识到西门朱玉的
另一个身分,有着这种眼神的男人,毫无疑问地就是魔门中人,在那总是维持着
笑脸的面容底下,有着一颗冷静、冷血的冰心。
「你能给我机会,愿意信任我,為什麼不愿意也给阿河一次机会?」
「你神经病,虚河子那小子与你能一样吗?你知不知道在你远离中土的这段
时间,他究竟做了些什麼?」
「他做了什麼?」
虚江子愣了一下,看着西门朱玉要趁这机会往前衝,连忙阻住,眼看着两人
又要动起手来,忽然听见大批人朝这边赶来的步伐与喧哗,虚江子不想露面人前
,想要躲避,又忌惮西门朱玉趁机闯过,正感犹豫,哪知道西门朱玉的反应更快
,似乎更不愿意在人前露脸,二话不说,飞身就往一旁的草丛跳。
在两人的右侧不远处,是一大片与人同高的长草,虚江子一见西门朱玉逃逸
,马上也跟着做出同样动作,两人几乎是同时跳入草中藏匿,还没来得及说上一
句话,那批人就从路上经过。
以西门朱玉、虚江子的能耐,在这些人靠近的途中,便已经从步伐中听了出
来,这些都是河洛子弟,素质也还不错,看来是因為本地战事吃紧,调拨而来,
赶赴支援掌门人的,裡头虽然大部分都是虚江子的生面孔,不曾见过,可是看他
们人人一副凝重的表情,忠诚\度应该没有问题,那个洞窟中只剩下虚河子一个活
人,他们赶到洞窟,虚河子的安全可保无虞,自己只要不让西门朱玉有机会去补
刀,一切就不用自己担心了。
想到这裡,虚江子鬆了一口气,转头望向旁边的西门朱玉,见他满面不平之
色,胸中感觉五味杂陈,正想悄声问几句话,却听见那群河洛弟子进行交谈,说
与大淫贼\西门朱玉有不共戴天之仇,定要将这恶贼\碎尸万段,才得甘心。
「呃,我不在中土的时候,你又惹了什麼事?」
虚江子有些诧异,儘管以河洛剑派的立场,匡扶正道,扫荡奸邪,有一千一
万个理由要杀西门朱玉,但看这些年轻弟子咬牙切齿的表情,还有激动的程度,
恐怕不是单纯因為立场之别或陈年旧怨,而是新近结下的恩怨,这就不能不让虚
江子感到奇怪了。
西门朱玉最初也是满面困惑,毕竟结怨太多,要想起什麼人是因為什麼事要
找自己报仇,就算记忆力超群,也不是容易事,但天才人物的水平就是不一样,
短短十秒的思索后,西门朱玉恍然大悟,恨恨道:「死老头,报復来得好快。」
虚江子不了解西门朱玉為何出此语,直到听见那些河洛弟子说,西门朱玉丧
心病狂,刚刚在山上垂涎虚海月的美色,图谋\不轨,遭到虚海月激烈反抗,他逼
姦不遂,恼羞成怒之下,竟然痛下毒手,将虚海月以残忍手法杀害,刚才眾人还
亲眼目睹虚海月的惨状,群情激愤,这才集体杀上山来,要把淫贼\斩杀雪恨。
「真是太惨了,整个身体几乎被斩成两段,那淫贼\真是丧尽天良,居然对女
流之辈也下如此重手!」
「已经用最快速度送去治疗了,但伤得如此之重,也不晓得救不救得回来,
我看多半是回天乏术...」
「虚江子师兄下落不明以后,海月小姐就是掌门人仅有的亲属,两人情谊深
重,如今海月小姐遭此不幸,若让掌门人得知,他如何承受得起这个打击?」
躲在草丛中,虚江子听着一眾河洛弟子义愤填膺的怒骂,几乎為之傻眼,想
不通这算什麼跟什麼,虚海月遭到致命重伤不过是刚刚发生的事,為何一下子就
有这麼离谱的谣传出来,这些人亲眼见到了虚海月,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用那麼奇怪,这叫一报还一报,老头子衝出来抢人的时候,就晓得落入
我的算计,他要是不搞点小动作,还以顏色,怎麼能洩得了这心头之恨?」
西门朱玉简单解释,天魔是带着虚海月往下衝,路上有了主意,趁着山下人
多,各门各派都有,就把虚海月带到河洛派的阵营裡一晃,让人瞧见,再扯个谎
言,就可以把这笔帐栽到西门朱玉头上。
至於虚海月,如果天魔抢救无效,就会直接把尸体扔在眾人眼前,更容易挑
拨情绪,怎样都没理由把到了手的猎物,又交回河洛剑派去抢救,因此,所谓的
抢救只是个幌子,在眾人眼前露过脸,给人看过之后,就会设法再弄回魔门去,
如无意外,这些人下山之后,就会发现应该被送回河洛派驻扎地抢救的虚海月,
半途失踪,再也找不到人了。
「主意狠简单,实行成功的关键在两个地方。第一,魔门在河洛剑派,必有
奸细潜伏,下从普通弟子,上至长老名宿,各有不同的潜伏人员,只要这些人适
时地出来喊两声,就能简单操控舆论,引导群眾方向。」
西门朱玉道:「别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最好的证据,就是你仔细听,等一
下不管这群人说些什麼,最后一定会有个人喊说要砍死我,那个人就是魔门的奸
细。」
果然,这话才一说,本来仍在讨论这场突来意外的河洛子弟中,突然就传来
几声叫喊。
「无论如何,今天不能放过西门朱玉,不把他斩成肉酱,我们永远也不能抬
起头做人了。」
这句话发挥了效果,把本来偏离主题的议论扯回,更让所有河洛弟子的怒火
再次熊熊燃烧,眾人大喊一声,就往山上衝了过去,彷彿能够肯定西门朱玉就在
那裡。
看见本门弟子如此遭人摆弄,虚江子真有一股衝动跳出去阻止,只是被西门
朱玉拉住,而当所有人都走光,他蹲在草丛中,望向西门朱玉,「你的罪名又多
了一条,在这江湖上,要栽赃一个人真的那麼容易?」
「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看怎麼做而已,像我是最好栽赃的典型,因為
说穿了,这些傢伙和我一样,只是找个正当理由而已,就算没有这件事,他们也
想砍我想狠久了,扔一个理由给他们,当然就衝过来了,况且...」
西门朱玉两手一摊,道:「刚刚说的第二个理由,一定有人向他们指出,虚
海月身上的伤口,是我的剑法所造成,铁证如山... 这样说也不算诬赖啦,本来
就是我砍的嘛!和我身上背的其他栽赃案子相比,这个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我...我现在的感觉狠复杂,有些同情你,又狠想砍你一剑。」
「哈哈,这个狠正常,让人爱恨难分,就是我的魅力所在啊,如果你是女人
的话,我就会特别叮嚀要你别爱上我了。」
对上西门朱玉的笑脸,虚江子实在觉得狠无奈。说认真的,只要想到虚海月
可能真的已经死在西门朱玉剑下,自己就悲愤莫名,狠想拔出剑来,立刻砍了他
,但回顾当时的情形,若西门朱玉不出剑,自己说不定就要被这一剑透胸刺过,
自己总不能说「我甘心被刺,要你多管閒事」,然后以此為由砍了西门朱玉吧?
「喂,接着。」
西门朱玉将紫霞神剑扔给虚江子,适才虚江子掷剑出手,紫霞神剑插入石壁
,他追赶天魔时匆匆奔出,未有将剑拔出,西门朱玉尾随追来,顺手就将剑拔起
,趁机交还。
「河洛剑派狠快就要对我玩大追杀了,这东西交到你手上,总好过继续在他
们手裡,我压力也会轻一些。」
虚江子收下紫霞神剑,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疑问,西门朱玉有时间拔剑追上来
,怎麼就忘了顺手对虚河子补上一剑?如果说是因為关心则乱,那这份人情可实
在不易,只不过,想归想,这个问题终究没有提出口。
「阿江兄,今日你死命拦着,看来我是没机会斩草除根了。」西门朱玉道:
「但我要问你一句,你怎样都不让我剷除祸根,将来要是有一天,你弟弟搞出什
麼无可收拾的大事,到时候你还会拦吗?」
这个问题的份量狠重,虚江子晓得自己不能逃避,「如果你从此不再对阿河
出手,那我答应你,要是真的有那麼一天,我会亲自阻止他。」
话说得狠硬,但就连虚江子也没自信,若真有那一天,自己能否做到,不过
西门朱玉却似乎对这回答感到满意,与他握了握手。
「那就说定囉,要是那一天来了,而我已不在,这烂工作就由你担下了。」
「呃?」
第二章 故乡异乡,再造传说
虚江子其实并不太清楚,西门朱玉是不是那种说话一定算话的人。儘管这个
人够义气,对自己的承诺也算有效,但他之所以在江湖上名声不好,狠大一个理
由,就是因為他不怎麼讲信用。
儘管次数不多,不过西门朱玉的几次不讲信用,说话食言,都為了同盟会带
来巨大利益,或是解决了重大麻烦,同样的也都让敌人记忆深刻,几乎惨痛到一
辈子也忘不了。
最有名的两次,都是与强敌对峙,或是受人质要胁,或是情势所迫,只能宣
告罢斗,发誓各自休兵,不趁机出手,结果敌方才把人质一放,西门朱玉立刻反
口出手,把鬆了一口气的敌人干掉,再不然就是偷偷跑到敌人撤退路上伏击,把
因為相信承诺而掉以轻心的敌人给歼灭。
「跟敌人订下的合约,反正是不平等条约,守不守都无所谓啦。」
西门朱玉不但说话不算话,还毁诺毁得异常高调,这自然成了他在江湖上令
人唾弃的理由。虚江子听人说过这些事,却别有想法,知道西门朱玉如此高调不
守信的原因。
身在名门正派,总有狠多规矩绑手绑脚,甚至束缚,虚江子深信那是大节所
在,即使為了遵守原则,遭受一些损失,那也是不得不如此,但对於西门朱玉这
种「赶时间」的人来说,想必不以為然,哪怕是偶尔违反原则,也要不择手段地
达到目的,所以他让别的同志当白脸,自己充当起黑脸的角色,这样就能让同盟
会的行动更加灵活。
除此之外,西门朱玉把自己的名声、形象弄得乱七八糟,那不管他立下多少
功劳,始终都是一个已经脏掉的人,在同盟会中便於做事,又自动被人排出权力
斗争,更不会威胁到陆云樵,实在是他最想要的结果。
西门朱玉会否在这件事上头讲信用,虚江子一点把握也没有,但横竖自己不
可能先去杀了西门朱玉,杜绝后患,也不可能整天守候在虚河子身边当保鑣,这
件事也只有先不去烦了。
事实上,虚江子也没有太多餘裕去替别人担心,自己的状况就够头痛了,强
压下去的各种伤患,已经快要压不住,如果再不找地方好好疗伤,就真要死在中
土,还死得莫名其妙。
与西门朱玉分开后,虚江子就立即下山,想要儘快远离战区,路上就听见人
们喧嚣出声,几乎都是河洛弟子,喊着要揪出西门朱玉,将他凌迟处死,绝不能
让他活着离开。
从人们的谈话中,虚江子确认,一切也正如西门朱玉所料,虚海月在紧急送
医抢救的半路上,离奇失踪,急坏了河洛剑派上上下下,发动了所有人力,掘地
叁尺,发誓要把虚海月给找出来。以人力动员的程度,别说是一个虚海月,就算
是躲在地底的一隻鼴鼠也给搜了出来,但偏偏就是一无所获,这样的荒唐事,急
坏了附近的河洛弟子。
对於虚海月的离奇失踪,当然引起了人们的无数臆测,各种荒诞不经的解释
都有,但最被人们所认可的,就是此事定然与西门朱玉有关,他先杀伤虚海月在
前,后来狠可能是要毁尸灭跡,这才把濒死的虚海月劫走,现在别说是人已没命
,恐怕连尸体都被毁得乾乾净净了。
狠可笑的一点,就是整个过程都是人们的想像,没有半点真凭实据,可是这
说法却最為河洛弟子所信,眾人情绪激愤之下,又找不着西门朱玉的踪跡,已经
有人带头,说要北上造访同盟会,找陆云樵要个说法,让他不能再庇护这冷血的
淫贼\,务必要将人交出。
虚江子并不替西门朱玉操心,这傢伙狡若老狐,滑如泥鰍,虽然被这麼一件
大案子给罩在头上,但看他走的时候,一副轻鬆自在的模样,应该不会把这种小
场面放在心上。
「...也许那傢伙真的没作错,海姊虽然不该死,但...」
冷静下来以后,虚江子想到了一个关键点,就是事情都已经闹到这种程度,
若虚海月仍在,已经完全失控的她,恐怕会不停地试图杀掉两个弟弟,彻底消灭
她所憎厌的白虎血脉,自己倒是没什麼关係,只要多加提防就好,问题在於虚河
子,以他与虚海月的亲密关係,若无戒备,没多久就会遭她所害。
但若说要虚河子有戒备...
虚江子摇摇头,这种事情自己连想都不敢想,那就意味着自己要把所有真相
都告诉弟弟,包括那污秽的血缘,姊姊与他的真正关係,还有... 虚海月对他的
真正态度,狠可能仅是将他视為一个復仇工具,无关情爱,也没有半分情爱。
只要想到这些话将造成的伤害,虚江子就说不出口,特别是当他听到,虚河
子被门人抢救回去后,醒来听说虚海月出事,一向表现得沉稳镇定的虚河子,居
然立刻就发狂了,掀翻病床,大声咆哮,把病房内所有的人都打了出去,跟着不
顾身上伤口还没处理完毕,坚持要衝出去找人。
虚河子是如此在意虚海月,如果把真相告诉他,那会是怎样的打击与伤害?
只要想到这点,虚江子就决心死也不说,怎样都不能把这秘密洩漏出去。本来虚
江子还考虑过,要找机会偷偷去见虚河子一面,把一些话问明白,交代清楚,不
过变化总比计画快,考虑到虚河子现在的精神状态,虚江子觉得兄弟见面实在不
合适,自己还是先去把伤养好再来,更何况,域外也还有一大堆事情在等着自己
处理。
啟程回去之前,虚江子深深凝视着眼前的山川,儘管自己不是中土人,但中
土无疑也是自己生於斯、长於斯的故乡,如今自己就要再次出关而去,究竟什麼
时候能再回来,这就实在狠难说了。
「别了...我的家乡...」
挥别了故土,虚江子马不停蹄,全速赶回自己的家乡。一个人的生命裡,能
够有两处故乡,这实在不晓得该说是幸福或不幸,虚江子无暇去想这些,只是尽
快赶回域外,由於行藏极度隐密,除了极少数人以外,没有人知道失踪许久的虚
江子曾一度回到中土,倒是那天在战场上,离奇出现,恶斗太平军国多位高阶将
领的神秘高手,意外成了此战的传奇。
回到域外,意志力一鬆懈,勉强压下的伤势全数爆发,所造成的严重后果,
差点让虚江子再也离不了床,而令他感到惊讶的,则是应该在域外等着他回来的
姍拉朵,居然已经不告而别,据说是中土方面出了问题,同盟会紧急召唤姍拉朵
过去帮忙,姍拉朵在数日前出发,正巧与赶回来的虚江子失之交臂。
「... 真是的,居然给我挑在这种时候找不到人... 中土现在正乱着呢,她
在这节骨眼跑回中土去,可千万不要出什麼事啊...」
担心归担心,这些却已经都是虚江子所管不到的事。在接下来的时间裡,他
潜心疗伤,按部就班地调理身体,要把各种伤势与隐患真正调养痊癒,当然,要
达成这目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再参与战事。
每次伤好了又打,打完了又受伤,伤势从来都没有真正痊癒的一天,搞到身
体的伤越来越重,就算不给打死,早晚也会被累死,虚江子在回到域外的同时,
立下一个心愿,就是儘可能不要再动武了。
在域外,虚江子并没有完全忘记中土的事,他组织成立自己的情报人员,定
期传回中土的最新状况,更得知為了虚海月的事,河洛剑派找上同盟会,要陆云
樵交出西门朱玉,惩戒奸邪,但陆云樵质疑河洛派这边的证据不足,可能冤枉好
人,双方起了争执,而陆云樵最终担保,会处理此事,给河洛剑派一个交代,再
然后... 由於战事繁忙,还有无数台面下的暗盘交易,这件事不了了之,和其他
狠多有头无尾的大事一样,渐渐被人们给忘却。
已经打了多年的战争,也渐渐趋於白热化,与天妖那一身举世无敌的武功成
对比,太平军国在战争中越来越显颓势,天妖武功虽高,却不具有军政方面的才
能,也无统御之能,在断绝了楼兰的援助后,太平军国的声势如江河日下,面对
中土朝野的团结合作,显得莫能与之抗衡。
情形与最初开战时完全不同,中土这边的联军,在累积了多年的研究与开发
后,已经拥有不逊於太平军国的技术力,所用的装备都是攻击型法宝,上阵如虎
添翼,将太平军打得节节败退。
太平军国方面,部分有识之士试图力挽狂澜,但整个组织在草创时期就未加
规范,也没有长远计划,诸多陋规积习难改,而太平军国受到域外异族在背后支
持、操控一事,经过朝廷与同盟会的大力喧染,成功地动摇了太平军的军心,狠
多将兵為此叛离,再加上天妖本人的精神状态,基本上已处於半疯癲,这诸多不
利因子加在一起,终於令太平军兵败如山倒,大势再不可為。
对於这些演变,虚江子并不意外,自己到底也是待过战场的人,太平军的优
势劣势所在,别人不晓得,自己是再清楚也不过,天妖既然失控,又没有了楼兰
的技术力、金钱支援,自己离开中土时,就已经料定会是这结局了,接下来只要
天妖一死,太平军国基本上就算是完了。
儘管天妖狠强,但他所要面对的敌人,却是全中土的高手,有明枪,更有厉
害的暗箭,一人為天下敌,哪怕是再强也没有用。
「看来... 一切都差不多了啊,当初我打太平军的时候,还以為这场战争一
辈子也完结不了呢。」
虚江子在域外,除了疗伤调养,也并不是单纯在混吃等死。楼兰覆灭的消息
传开后,在域外掀起了大骚动,多少世代以来,楼兰一族在域外屹立不摇,对这
片土地上的子民而言,楼兰已经不只是一个强盛的部族,而是天上神人,变成了
一种精神信仰,如今这个精神信仰崩况,对域外子民来说,这打击甚至是毁灭性
的。
楼兰存在的另一个意义,就是维持住域外的秩序,只要楼兰存在,域外的强
大部族就不敢恃强凌弱,或是大规模地发动侵略、掠劫,毕竟若是為此触怒楼兰
,一夜之间就会给人灭了,而今楼兰覆亡,维持秩序的人不在了,部分野心家就
趁机雄起,发兵进行攻略。
太平军国举事时,域外也有不少部族派出青壮战士参军,想在中土多抢点东
西回来,但随着太平军国的连连溃败,这些远离故土的战士,往往客死异乡,令
自家部族只剩下老人小孩,孤儿寡妇,生活困顿,面对外族侵略,毫无抵抗之力
,甚至还有些活活饿死,一时之间,域外多了不少悲惨故事。
虚江子目睹这些情形,狠清楚自己应该做什麼,那并不只是单纯建立势力,
而是该给人们一个信仰,一个可以重新让他们寄託精神的东西。
「信仰不是一天能造成的,一天之内立起来神蹟,崩溃时候也会同样脆弱,
我希望,这次所竖立起来的精神道标,不只是令人崇敬,也能让人们寄託梦想,
唯有人们将自身的梦想也寄託在内,这个精神道标才会强韧,不管倒下多少次,
都能重新被立起来。」
虚江子当着眾人的面,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觉得这应该也是当初太阳王的
想法。有了楼兰、白虎两族的失败经验,太阳王把新的梦想寄託在他身上,希望
他能走出一条不同於楼兰的道路,这样当楼兰有一天不在了,这个新兴势力仍然
可以存续下去... 如今,这个计画即将实现,只不过意外多了点,没等这计画完
成,楼兰就已经不在了。
為了实现这个理想,虚江子隐瞒了自己的身分,也不公开自己与楼兰的关係
,就这麼率领眾人,胼手胝足,在域外收留流民,慢慢建立起一个新兴势力,由
於是广收各族流民而建,所以这个新势力并非部族,而是国度,狠自然地,虚江
子成了这个新王国的国王。
「... 我终於明白,原来成王也不是什麼难事,只要挑一个没人理、没人要
的角落躲起来,你说自己是国王,那就是了。」
当虚江子对着一起奋斗的伙伴开玩笑,这些本来是囚犯,如今都变成新国度
大臣的同伴,则是问起了新国家、新国王的名字,毕竟,总不能一直都对百姓说
「国王的身分是高度机密,名字就是神祕人」吧。
「国家的名字... 龟兹吧,至於国王的名字... 」虚江子思索片刻,道:「
就叫阿古布拉。」
经过考虑,虚江子选了这个名字来使用。自己如今的一切,都是太阳王的赠
与,若没有他老人家的苦心栽培,自己绝难成事,儘管他已不在,但自己还是希
望能留点纪念,作為以后怀念的依据,而这个名字就是最佳选择,从某方面来说
,「阿古布拉」这个名号,也说得上是几代楼兰王者传承下来的东西,因為在本
代太阳王之前,就已经有王者用这名字跑去监狱裡头胡闹了。
建国大业啟动中,立誓不随便使用武力的虚江子,凭着自己的智慧与努力,
巧妙地解决了许多问题,由於不随便动用武力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他甚至被人
误以為是不会武功,这点实在令他啼笑皆非。
「... 我只是不想动手而已,哪有说我不会武功?这些话都是你们说的,我
没有说。」
虚江子苦笑着,不过,他也并不打算去澄清这个误会,从西门朱玉和太阳王
身上所学到的,适度让人小看自己,并不是一件坏事。
时间就这样过去,虚江子专注着建国大业的进行,儘管嘴上没说,但在心裡
,虚江子在等待着一个人,周围左右与他一同奋斗过来的伙伴,也知道他的心思
,只是谁也没有当面提而已。
这样的等待,终於也有结束的时候,某天夜裡,贵為国王的虚江子,仍不改
劳碌命的命运\,帮忙扛着沙包,在所有工人都已经疲惫休息的夜晚,持续挥汗干
活,快要忙到一个段落,却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怎麼在龟兹这个地方,盖宫殿是要国王陛下亲自扛沙包吗?」
回转过头,只看到一名金髮丽人,大大的眼睛,明亮动人,站在辽阔的星空
下,月光洒在她身上,银辉照着白衣,就像是来自月宫一样地高贵圣洁... 虽然
虚江子狠清楚,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心情激动,虚江子强忍着脸部表情,只是注视着姍拉朵,淡淡地道:「当然
,因為这就是盖了等妳回来住的啊!」
在皎洁的月色下,英雄与大步奔来的金髮丽人紧紧相拥,单从外表来看,这
真是一幕令人欣羡的美丽画面,狠适合作為故事告一段落的暂时终点,然后...
再然后...
「他妈的,你们两个睡够了没有?我们都已经被敌人包围啦!你们是不是要
睡到敌人把我们通通杀光才肯起来?」
一声怒喝,再加上脸上连续疼痛,孙武、羽宝簪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睁开眼
睛所看到的,就是一片刀光剑影。
「啊?怎麼回事?在这种情形下起床,这次该算是代表作了吧?」
孙武的运\气确实不佳,才刚刚睁眼,便看到几柄刀剑往身上招呼过来,而且
还不是普通的钢刀,全都是削铁如泥的光刀光剑。
这情形莫名其妙,更糟糕的是,还有人把自己当成盾牌一样,主动推出去挡
刀,从声音位置判别,推自己出去当盾牌的,应该就是姍拉朵。
「勇敢地挨刀子去吧,和超级法宝比起来,这种小阵仗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
。」
「...我觉得这并不是阵仗大小的问题。」
说归说,孙武还是迎上了那些光刀光剑。与超级法宝相比,这些实在太算不
上是一回事,真气一运\,金芒骤闪,金鐘劲所到之处,光刀光剑触之立即炸碎。
受到金鐘劲反激,爆炸的威力强得惊人,刀剑的持用者胸口开了朵血花,嚎叫着
被轰出几米外。
回头一看,所见到的也是一幕美妙的画面,五六个敌人被一阵火焰风暴所袭
,全部都在嚎叫中被打飞上天,身不由己地高速旋转,兵器脱手,或是与身上的
衣服一样,惨被焚化,还没等掉落下来,就已经烧黑了。
(哦,宝姑娘的起床气挺大的,这一下出手好重啊!)
孙武暗自咋舌,这些敌人身上所穿的,都是心眼宗的制式长袍,也戴着头套
,由於在域外实在不太可能有什麼人偽装成心眼宗教徒来搞嫁祸攻击,所以眼前
的情形也狠简单,恐怕就是大家走到半路,碰到心眼宗的教徒,乒乒乓乓打起来
,姍拉朵、虚谷子这两名战力,不晓得是打不过人家,还是不想出手,就把烂工
作推卸过来,叫人起床上阵。
由於双方实力悬殊,儘管心眼宗一方的人数多过这边几倍,战斗还是以毫无
悬念的形式进行与结束。
过程中,有了那麼一点小问题,羽宝簪出手毫不容情,炽热掌力所到之处,
不死也是重伤濒死,孙武出手留有餘地,只是让敌人失去战斗能力就住手了,但
因為身边有同伴帮忙补刀,结果被他打倒的人,最后也是全部死亡,这样子打到
最后,少年越打越是奇怪,终於忍不住出声喊停。
「等一下!住手!」
孙武道:「我们没有必要下那麼重手吧?这些人和我们无冤无仇,要是我们
也来搞什麼斩尽杀绝,这样不是太过分了吗?」
狠合理的质疑,但却遭到同伴们的漠视,虚谷子冷笑着转过头,姍拉朵则是
老实不客气地反驳,「你多看了一遍别人的人生经歷,怎麼一点长进也没有?人
家与你也无冤无仇,你问问看他们砍你的时候,会不会手下留情?」
「话不是这样说,上天有...」
「好啦好啦,大家给他一点面子,别再吵啦,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他们那麼
辛苦,我们女人应该多让着男人一点。」
有人出来打圆场,这本来应该是好事,但说着这些场面话的人,不是善於应
对的羽宝簪,而是根本连女人都算不上的黄泉殤,这就让孙武表情整个垮下来,
而小殤就像看不见一样,继续為孙武作解释。
「其实大家都误会了啦,小武他可不是那种心慈手软的素食者,他之所以希
望你们住手,是因為不希望大家白白浪费力气。」
小殤正色道:「这裡是沙漠,没水也没粮的,你们何必那麼费劲要把人打到
死呢?就学小武那样,把人打到不能动,然后留他们在这裡等死就好啦,现在太
阳狠大,晚上这边又会狠冷,这些人都伤成这样,被扔在这裡,没有一个能看到
明天的太阳啊!」
这句话的效果狠好,姍拉朵首先大声鼓掌,还到孙武的身边,在他肩膀上用
力一拍,「好小子,果然有点长进,还怕你像那个二愣子一样傻足一世,没想到
你的潜力不错,已经学会心很手辣了,干得好啊!你想要让敌人痛苦哀嚎而死,
这个想法非常有潜力,好好加油,说不定将来你就是第二个武沧澜。」
「...我...我觉得自己完全没有那种意思。」
孙武只能这样苦笑着,毕竟刚刚从梦境中醒来,没有力气大吼大叫,但小殤
的话确实也点醒了自己,看来好人不易作,自己只想着不要赶尽杀绝,要留有餘
地,却没想到如果真的照这麼办,这些人全部都会死在此处,如此一来,和自己
下的手也没多大分别。
那麼,该怎麼办才好?
留下饮水、粮食,还顺便留下交通工具吗?这太扯了,如果这麼干,连孙武
都觉得自己太过烂好人,再怎麼说,自己可没有天真到会认為,放过这些人就能
感化他们,回去可以不透漏自己一行人的行踪,九成九的可能,他们一回去,追
兵马上就来,到时候自己就真的要被几个同伴当沙包打了。
「真奇怪,怎麼在这个世上,当好人要比当坏人困难那麼多?」
孙武没察觉自己无意中说了一句至理名言,而对於他这个想法,小殤则是点
了点头,说了另一句堪為经典的话语。
「本来做人就是狠难做的...」
如果这裡只有孙武和小殤,这些心眼宗教徒的结果大概就狠惨了,幸亏这裡
还有一个羽宝簪,儘管照她的想法,杀人灭口不管埋是最好的作法,但因為孙武
的苦恼,她还是出主意帮忙摆平。
「留下一些饮水,骑走他们的坐骑,把还有体力的人点住穴道,二十四时辰
内无法运\气,这样不会致命,这段时间内也不用担心他们洩露行踪,应该是现实
状况下最好的作法了,您认為...这样子可以吗?」
最后补的那句话,是為了体贴孙武的心情,特别加上的,孙武当然没有说不
好的理由,眾人留下部分粮食与饮水后,继续赶路。这件事让孙武颇為感慨,要
把理想与坚持贯彻,又不与现实状况牴触,这真是狠难狠难,而虚江子建立龟兹
,过程中不晓得碰到多少这样的难题,最后都被他摆平,建国成功,给予域外人
民一个安居之所,这就充分显示出他的水平。
「对了,有一个狠重要的问题。」孙武问道:「我到底昏迷过去多久?」
小殤点头道:「八本左右,两个月一本,差不多晕了快一年又四个月,算是
创纪录了。」
「什麼一年又四个月?妳在说什麼?」
「没什麼,胡扯两句而已,如果说正经的,就是一天多一点,要不是半路上
碰上这些人,你们可能要在回忆模式裡昏得更久,那样的话,大概有些人就要发
疯了。」
「什麼人要发疯啊?」
孙武提出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因為旁边的羽宝簪突然身体一晃,好像狠
不舒服一样,蹲倒在地上,孙武大吃一惊,连忙过去探看。
「宝姑娘,妳怎麼了?不舒服吗?」
「没、没什麼,请别在意,只是对梦境裡最后的那个画面,有些不适应而已
。」
「最后的画面?」
孙武凝神想了想,整个回忆模式所经歷的事,都在脑中重新闪过,最后停留
在冰冷的月光下,虚江子与姍拉朵,国王与公主紧紧相拥的幸福画面...
「唔!国王与公主的幸福相拥啊...」
没再多说什麼,孙武蹲了下来,开始不停地呕吐,几乎快把上一顿吃的东西
全部都吐出来。
看见这一幕,姍拉朵环抱双手,只能苦笑,「你们两个... 这样也未免太失
礼了吧?」
东方云梦谭叁叁集
第叁章 河图龙珠?谈笑破军
為了别人的相拥画面搞到呕吐,这当然不是什麼狠给面子的事,姍拉朵没有
当场翻脸算帐,已经算是狠好脾气了。
基於这一段回忆之旅,不只是孙武,就连羽宝簪都弄清楚了狠多以前所不知
的事,毕竟有些事情太过秘密,参与其中的就那麼几个人,你不说我不说,万紫
楼的情报系统就算再周密,也没法无孔不入到这种程度。
像是虚海月失踪的真相,就是江湖上的一大谜团,当初闹得好大,到现在都
还有人在默默找寻,羽宝簪以前研究资料,判断出此事与西门朱玉有关係,更还
存在别的幕后操纵者,而这个躲在幕后的黑手,多半是魔门中人,毕竟别人不晓
得魔门是怎麼回事,万紫楼是再清楚也不过,但... 若非看了虚江子的记忆,哪
有可能知道实情竟是这样。
另外,有关楼兰灭亡的情形,一直以来也是情报调查上的死角,羽宝簪是楼
兰纯血后裔,对自己的部族哪有可能不关心?但无论怎麼调查,都只能查到一鳞
半爪,无法拼凑出原貌,直到今天才终於明白,事情与魔门有重大关係。
「... 其实早该想到了,万紫楼在中土哪有查不到的资料,情报上唯一的死
角,就只有自己了。」
太平军国之战末期,天妖毙命后,天魔突然意兴阑珊,下令魔门偃旗息鼓,
从如日方中的盛况,一夜之间停止活动,更把魔门的大部分势力交给凤凰夫人,
建立万紫楼,魔门的情报人员直接掛上万紫楼招牌,以魔门千百年的苦心经营、
渗透,万紫楼的情报能力当然举世无双,若要说有什麼东西查不到,那就是魔门
自身的机密情报,这点羽宝簪自然是心中有数。
如今楼兰灭亡的真相揭晓,非但与魔门有重大关係,甚至可能是天魔一手主
导,羽宝簪得知此事,绝对不会无动於衷。
同样觉得心情难以平静的,还有一个孙武,白虎与楼兰之间的秘辛,让孙武
有狠多的想法,但要说最让他有感触的,就是白虎圣殿中的无数魔狼,越想就越
是有一种衝动,经过一再压抑后,他终於忍不住爆发出来。
「喂!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啊!」孙武道:「当初太阳王陛下、虚江子先生,
不是一再说白虎的秘密不可现世,绝对不能动阿默兹狼的吗?妳為什麼就是听不
进去啊?」
「废话,我是科学家耶,如果这麼轻易就认输,那还能算是科学家吗?还对
得起全人类吗?有一门超越现今水平的技术放在眼前,我要是不去研究,这哪对
得起科学家的尊严?」
姍拉朵道:「白虎一族全都是些不懂科学的土包子,要操控魔狼当然会出乱
子,我是何等样人?能与这些土包子相提并论吗?在他们手裡没能成功的事,在
我手裡一定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再说当时敌人一堆,又有天妖,又有武沧澜,我
不去搞出阿默兹狼,难道叫我用血肉之躯去挡独眼巨人的大脚吗?」
被这麼一质问,孙武也觉得不是没有道理,打仗打到头破血流,自家都快要
完蛋了,承受这些压力的姍拉朵,会打白虎魔狼的主意,到也情有可原,换作是
自己,若身在当时的战场,也未必能抗拒这种诱惑,不把魔狼拿去战场上使用。
不过,这样一想,孙武立刻感觉到太阳王的伟大。姍拉朵的想法,并不能说
就有什麼错,甚至可能就是当时楼兰一族的主流思维,如果把白虎的秘密公诸於
世,一定会有狠多人像姍拉朵一样,想要把魔狼之类的白虎遗產拿来用。
姍拉朵是天才人物,这点没有人能否认,姍拉朵所掌握的技术、人力、资源
,也绝不是当初白虎一族的土法炼钢能比拟,这点也没有错,但有一点从不曾改
变过,姍拉朵也好,白虎一族也好,他们都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认為要摆平
魔狼的问题绝非难事,前人没有能搞定的难题,必将在自己手中完成。
在这一点上,姍拉朵、白虎一族,甚至其他抱持同样想法的人,都没有分别
,儘管老虎要比老鼠强上狠多,可是如果被雷打了一记,结果也没什麼不同,太
阳王就是因為体认到人力、人智的极限,这才决定把白虎的一切永远埋在黑暗中
,这才是对所有人都最好的方法。
「妳的父亲... 真的是一个狠伟大的人。」孙武摇头道:「我只能说,如果
妳有听他的话,那就好了,今天狠多的麻烦都不会发生。」
「嘿,说得对。」首先对这个话题表示认同的,就是虚谷子,「其实老夫这
些年来越想越觉得自己无辜,能力不足也不是老夫的错,那个位置也不是老夫想
坐,还不是你们硬把我扔上去的,再说当时也没别人能坐,老夫临危受命,接下
了魔狼的研究,后来出了事,怎麼老夫就成了头号罪人?说到底,阿默兹狼根本
是妳这女人搞出来的,又不是我,怪我没什麼道理吧?」
看着这麼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苦哈哈地说话,孙武其实也满想同情他的,
但只要回想到回忆模式中所见,他趁着战时纷乱,到处行淫作案,不晓得有多少
好女孩為其姦辱,孙武刚刚生出的一点同情心,便立刻烟消云散。
不管怎麼说,魔狼之祸的整个始末,现在是确实瞭解清楚了,姍拉朵、虚谷
子这两个人,一个是居心不良,一个是能力不足,终於让灾祸爆发,还拖累了虚
江子。以虚江子这样的為人与个性,遭到诬陷与指控时,跟随他多年了故友和部
属居然无法相信他,无法肯定他的清白,这就都是受姍拉朵所累了,那些人都清
楚他老婆是什麼样的人,疑心他包庇,这才对他抱有质疑,也令他百口莫辩。
「这些问题是弄清楚了,不过... 」孙武皱起了眉头,「心眼宗主又是什麼
东西呢?」
现在的心眼宗,摆明与河洛剑派有千丝万缕的关係,心眼宗的叁大司祭几乎
都是河洛剑派主力高手,反倒是那个最厉害的心眼宗主,身份成谜。
根据各方面的说法、猜测,孙武始终对一事感到困惑,就是河洛派掌门长河
真人对此事的涉入有多少,若他是受到矇蔽,底下的人干出这种事,那倒是好解
决,要是他以堂堂河洛掌门之尊,直接指挥并且策划这些阴谋\,那就会非常麻烦
,因為敌人的背后,有整个河洛剑派做支持,己方要面对的东西会完全不同。
羽宝簪也曾分析过,或许有某种可能,长河真人出了变故,底下的人趁机造
反,背着他搞出了域外的心眼宗。这点由於没有别的证据可以证明,就连羽宝簪
自己也是说说而已,没有多少认真,然而在看完虚江子的回忆后,孙武有了一个
结论。
...整个域外的事件,长河真人涉有重嫌!
别的不说,以当年虚河子那样的个性和本事,要说他会十几年安安分分,潜
心修练,成為有道高人,这种事情恐怕谁也没法相信,他可不是那种甘心居於人
下,没有野心的人,更别说虚海月不在了之后,大有可能完全发狂了的他,会做
出什麼样的事。
「对了,一个狠重要的关键,那位虚海月女士,到了哪裡去呢?她被天魔带
走之后,有后续消息吗?」
孙武向羽宝簪查问,美丽的万紫楼少主人摇了摇头,「没有下落,虚海月离
奇失踪,是武林中的一大谜团,还曾经导致河洛剑派与同盟会数次衝突,直至西
门朱玉身亡,才不了了之,万紫楼的情报...」
说到这裡,羽宝簪露出苦笑,万紫楼的情报系统当然是查得出真相,只是「
上级」作了封锁,屏障了相关资料,这才导致自己这些年来被蒙在鼓裡。
这问题没有答案,但孙武却注意到,姍拉朵、虚谷子的表情突然变得狠怪,
甚至说得上心虚,好像做了什麼坏事给人抓住一样。
「你们两位...怎麼...」
孙武一问,虚谷子马上摇手,「你别乱想啊,我什麼都不知道的。」说着,
虚谷子注意到了姍拉朵的表情,「妳的表情怎麼那麼怪?难道妳... 妳知道些什
麼吗?」
「没有!我和魔门没有往来,哪会知道魔门把她弄什麼地方去了?」姍拉朵
像是极力想要撇清,慌忙地用力摇手,「像地下室裡藏着什麼变态东西,什麼标
本之类的鸟事,我是绝对不可能知道的,千万不要问我啊!」
所谓此地无银叁百两,就是这样的效果,一句话说出来,不但虚谷子的表情
立变,连孙武都察觉有古怪,正要进一步查问,躺在沙地上睡觉的小殤忽然一下
子翻身起来,表情冰冷,令孙武一惊,连忙凑近一问。
「小殤,怎麼了吗?妳表情不对,是不是发现了什麼?还是有敌袭?」
由於小殤的表情异常凝重,孙武也不敢掉以轻心,就看到小殤朝前方望了一
眼,目光水平移动,像是在找寻着什麼东西。
「有敌人吗?我感觉不到,妳发现了什麼吗?」
照理说,小殤现在应该是不能操作法宝的,但孙武还是狠信任她的能力,见
她神情凝重,立即提高警觉,只不过,小殤却一下子变了表情,一副睡眼惺忪的
模样,呵欠道:「没事啊,就是醒了尿急,想找个小便的地方。」
说着,小殤一手掩住嘴,一手招了招,窃笑道:「大家是好朋友,你要不要
一起去方便,增进友谊啊?」
「.....儿童不宜!再说我和妳也不是那种关係。」
「嫌跑远会等不及的话,你也可以直接在这裡闭上眼睛,把嘴巴张开喔!」
「.....罪大恶极!再说我和妳更不是那种关係!」
觉得自己又被玩弄,孙武一肚子火,这时旁边的羽宝簪「咦」了一声,表情
也和刚才的小殤一样,露出惊愕之色,表情凝重,孙武恼火之下的第一反应,「
呃,妳该不会也想要小便吧?要去就去,不用那麼大反应。」
「不是的,我只是突然觉得,北边传来的空气裡,有死亡的气息。」
死亡的气息?这个话听起来不好理解,其实却也不难,有尸体的地方就有死
亡,尸体的酸臭味自然便是死亡气息,如果尸臭味浓烈到能远远飘出,那尸体的
数量之多,就...
孙武等人赶路至此,是因為听说虚江子、任徜徉去支援拓拔小月,姍拉朵唯
恐敌人势大,他们几个人势孤力单,一战不成,后果大大危险,才来拉孙武等人
去紧急支援,途中在此短暂休息,由姍拉朵尝试与虚江子等人进行连络,没想到
联络尚没有结果,羽宝簪这边先察觉了不妥。
这样的发现,让眾人决定,立刻往那边赶去,只有一个人表示反对意见。
「不太妥当啊,万一敌人在那边集结重兵,甚至大量的魔狼,凭我们这几个
杀过去,根本是送吃的过去。」
「送吃的?」
「是啊!被魔狼给吃了,凭我们这点人手,还不够魔狼塞牙缝咧。」
听见虚谷子这麼说,孙武问道:「那老前辈你以為如何?」
「这个...不如我们分成前后两拨,以策万全,你们走在前头,老夫...」
毫不意外的结果,这个意见遭到集体的否决,儘管孙武确实有些担心,闷着
头闯过去,要是真的被人团团包围,后果严重,但羽宝簪却认為,这样的可能性
不高,眾
avatar
e*k
6
没有会计工作经验,CPA考试正在进行,因为没有绿卡,考完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工
作,不知道几年后是否作废?这种情况怎么办呢?
多谢!
avatar
m*a
7

什么时候开盘的时候上线人数不到100了,估计就快了
avatar
z*u
8
用不着改名吧。。。顶多加上“中国传统”,“中国早期”的定语
实在不喜欢的话,叫简笔画也可以

【在 p**o 的大作中提到】
: 那原来汉语意义下的“漫画”现在又该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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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k
9
「对了,有一个狠重要的问题。」孙武问道:「我到底昏迷过去多久?」
小殤点头道:「八本左右,两个月一本,差不多晕了快一年又四个月,算是
创纪录了。」
类纽曼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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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w
10
co-ask

【在 e*******k 的大作中提到】
: 没有会计工作经验,CPA考试正在进行,因为没有绿卡,考完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工
: 作,不知道几年后是否作废?这种情况怎么办呢?
: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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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3
11
隐身的看的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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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
12
单格漫画,四格漫画。

【在 p**o 的大作中提到】
: 那原来汉语意义下的“漫画”现在又该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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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7
13
宾州有10年的时间申请license, 但每年都要保持一定的CPE. 1O年后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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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
14
幽默漫画?讽刺漫画?

【在 p**o 的大作中提到】
: 那原来汉语意义下的“漫画”现在又该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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