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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n
1 楼
1、我们的心能有多天真？
胡因梦在宗萨钦哲仁波切《正见》一书的推荐序言中说：“那时我刚读完创巴仁波切的
前妻自传，对上师制度感到彻底幻灭……”这轻描淡写的一句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及疑
惑，作为曾经的“克里希那穆提迷”，我相信胡因梦的话自有她的道理。前不久在阿佳
家看到邱阳创巴仁波切的美国妻子戴安娜·朱蒂斯女士写的书——《身为上师的妻子》
，阿佳说这本书的后部分内容令她有点“不舒服”，因为戴安娜后来跟别的男人有了两
个孩子而仁波切照样接受了他们。在这之前，我通过仁波切的视频得知他也曾在婚后与
别的女人有过性行为。我突然灵光一闪，胡因梦说到的那本书或许正是《身为上师的妻
子》，她说的“创巴仁波切”正是邱阳创巴仁波切。
我读过创巴仁波切的自传，也看过他的视频，还有他的部分书籍和诗歌。我还读过大量
祖师大德的传记以及佛法修道方面的书籍。对我个人而言，理解创巴仁波切并不困难。
但这不是因为我有什么特别资质得以窥见仁波切深广的智慧和深藏的密意，而是阅读过
程中恰好保持了一个普通读者天真而开放的心——尽可能不让自我的习性、文化的观点
、已知的常识、热衷于非此即彼的二元思维来干涉阅读和心的感受。
2、岩地上种花
我没有任何资格评价仁波切（包括赞美），只是斗胆我言我心。我相信仁波切采用的正
是最契合西方人的教导方式，他开放，热情，狂野，他把西方心理学、精神分析甚至成
功学的吉光片羽信手拈来，却丝毫不违背佛法义理。他给禅修注入活力甚至激情——那
是一种近乎性感的气息，在这之前，禅修似乎总跟寂静、孤独有关。他并没有为佛法“
创新”，他创新的只是传授佛法的方式。他像令人眼花缭乱出其不意的魔术师，扣人心
弦，深具魅力。
以我个人之见，邱阳创巴仁波切与另一位伟大的金刚上师——宗萨钦哲仁波切有异曲同
工之处，这两位仁波切同样标新立异，别具一格，嘴里常常冒出高僧大德不会特别提及
的部分——性、女人、电影、时装、放屁等。两位仁波切在教导西方信众方面均有独特
的善巧智慧，这需要超凡的勇气和绝对利他的发心，他们在实践一条更艰巨的度化之路
，甚至于他们个人而言，那也是一条魔障重重不无危险的修行路。
邱阳创巴仁波切的儿子兼法嗣——萨姜米庞仁波切传承了父亲的珍贵教法，他在《心的
导引》一书中说：“将佛教融入某个新文化里，犹如将花朵与岩石聚合在一起。花朵代
表人类具有慈悲与智慧，岩石则代表了迷惑之心的冥顽本质。”创巴仁波切成功了。他
用我们无法揣度不可思议的方式将他的“自我”（即便是“最好的那部分自我”）全然
而猛烈击碎后布施给众生。若我们能具备哪怕很小的福德，都能明白他的功德有多伟大
并为之深深顶礼和感动。
3、另一种“持戒”
绝大部分高僧大德均以庄严、沉稳、自律的形象显现，因为我们这些众生总是更容易臣
服于“看上去”比自己高尚、完美得多的大师。但事物当然不是绝对的。佛法更不是一
门绝对主义教法，否则它不会有八万四千法门而只有一道门。创巴仁波切的夫人戴安娜
女士曾问过伟大的顶果钦哲仁波切：“为什么有的上师那么疯，比如邱阳创巴，有些上
师又那么正常，比如您和噶玛巴？”顶果钦哲仁波切回答：“实话告诉你，我们都是装
的。”
如果我们有幸能了解佛教所说的“菩提心”到底能深广、无私到什么程度，那么理解顶
果钦哲仁波切的话或许并不困难。佛教一方面说“瑕满人身”的珍贵难得，一方面又有
救度众生“舍身饲虎”的故事，如果我们无法用整体性的眼光窥视佛教的次第与结构，
那会发现佛教中有太多看似“自相矛盾”的地方，恰如我们对“戒律”的理解若只是停
留在不杀生、不吃肉、不行淫的层面，就不可能了解在某种对境下，身为一个金刚乘修
行者必须突破某项“明文禁令”恰恰是守持最高的戒律——利益众生。如何判断一个上
师或修行人“离经叛道”的行为是为利益众生还是满足私欲呢？我想至少我们首先不必
立刻急于得出一个结论，不妨先去了解佛教中小乘、大乘、金刚乘以及大圆满所指向的
含义，虽然理解它们也同样不容易。
就连佛陀本人都会同意，佛法的智慧太深奥了，使人类具足正信的条件太稀有难得了，
众生顽固的心太难调伏了。
4、佛法与佛教文化
宗萨钦哲仁波切常提醒我们警惕“佛法”与“佛教文化”的区别和关系，佛法作为生命
的实相，它的传播需要依靠文字，修持需要依靠仪轨，即使释迦牟尼佛讲法之初也遵从
了当时印度文化及印度教部分习俗，这就是为什么在不同的文化环境及不同的佛教宗派
中，佛法似乎呈现完全不同的“理念”或“规定”。显然，那些磕三个头还是磕七个头
的规定属于“佛教文化”而并不是佛法本身，所以，我们不必太执著于争执孰是孰非而
忽略佛法的本质。
一些民间习俗，比如丧葬文化、祭祀文化等并不属于佛教文化，但它们很容易被人们列
入佛教体系，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常常会和他人鸡同鸭讲——评价佛教时谈的其实是别的
东西。
5、“理想的上师”为你而来
打嗝，放屁，拉屎等等，这些令人羞耻、必须遮掩的事总是难登文化的大雅之堂，更难
登佛教的庄严庙堂。当然，对于我们这些受过更高等教育、更包容思想训练的现代人来
说，一个敢于大谈打嗝、放屁的上师或许不仅不令人反感甚至还蛮有趣呢。既然释迦牟
尼佛及所有上师身为凡夫的显现，必然和我们一样会打嗝、放屁。但，如果我们得知上
师还有——性行为呢？这……这太难了！理解它太难了，接受者或反对者的见解可能同
样都是错误的。
汉地很多非佛教徒每当谈到藏传佛教时，会立刻想到“双修”之事，以及有些上师或瑜
伽士有妻子（空行母）的事实。这让他们表示困惑和不能接受。更何况，我们身处的这
个乱七八糟的社会还屡屡流传着某些堕落的僧俗人士假扮活佛上师行淫行骗的“丑闻”。
胡因梦女士“对上师制度的彻底幻灭”或许很大程度来自邱阳创巴仁波切“泛滥”的性
行为（即便在他结婚以后），以及他嬉皮士式的不羁——抽烟、酗酒、抽大麻。我本人
没有任何理由质疑胡因梦的观点或感受，我只能猜测创巴仁波切并不适合做她（以及所
有文化涵养太高而灵魂太拘谨的人士）的上师。他适合心灵更开放更狂野更纯粹的一群
人。事实上，他正是为他们而来。
6、“性爱”永远不可思议
人类社会再找不到一个比“性爱”更能集中地承载道德、文化、法律、精神、灵性的行
为，虽然“灵性”在这里总是因另外几项太强大而芳踪难觅。“性”始终不是一个容易
谈论的话题。人类劣迹斑斑的丑闻史除了谎言、暴力，大约就是“性丑闻”了。当我们
谈论上师的种种“不如法”或藏传佛教的神秘莫测时，或许并不真的在意吃肉之类的事
，而是介意“性行为”。
问题是，我们介意所有的性行为。无论是婚前婚后还是婚内婚外，无论是我们自己还是
他人的。我们简直视性为某种“风向标”，赋予它太多文化的解读和使命——它和爱情
有关，和忠诚有关，和道德有关，和期待有关，我们希望它既能满足身体的“成本需求
”又能创造“利润”——使另一个人更忠诚、更易掌控、更愿意为我们付出或妥协，只
要对方想跟我们做爱。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无法容忍伴侣跟别人做爱，这也是为什么所有
的道德与法律都规定一个人只能拥有一个合法（做爱的）伴侣——它们在保护人类普遍
存在的自私和我执。难道不是吗？
在利益众生的前提下，佛法愿意尊重所有的文化、道德、政治体制和法律。但我们必须
明了，佛法从未隶属它们，更不受它们统御。佛法超越一切概念，包括佛法本身。当我
们达至彼岸，佛法建议我们抛弃那条叫佛法的船，因为那时既没有需要佛法的人，也没
有佛法，甚至也没有“那时”。
如果我们愿意放下偏见，不那么惶恐和自私，或许会发现人类的性行为具备洁白无暇的
灵性特质，如同佛陀相信众生皆具佛性一样。人类的行走、思考、吃饭、睡觉甚至打坐
、持咒等，或许都比不上性行为更能高度汇聚我们的身、语、意，这或许也是《西藏欲
经》的作者更敦群培大师关爱众生的密意——视性爱为一种兼具自我探寻与他者互动的
灵性交流方式，透过那些激烈而直接的觉受、体验、观察、发心，学习让心进入更专注
、无我和利他的状态。当然，这些只是一个蹩脚的佛教徒智力上的分析与猜测，没有任
何依据。
7、佛法总是美妙难言
那洛巴见到他的根本上师帝洛巴尊者时，尊者正在烤活鱼，他显然犯了“杀戒”，但当
他把鱼骨扔进水中鱼儿立刻活了过来，它们因此得到解脱；密勒日巴在马尔巴上师那里
求法时，不是挨打就是挨骂，马尔巴大师用种种艰苦卓绝的苦行方式帮他清净了杀业；
巴珠仁波切在亲近上师时，上师有一次冲他喊道：“老狗，有胆你出来！”巴珠仁波切
闻到一股酒味，心想上师怎么违背佛陀教言而饮酒呢？正当他作这种分别念时，上师将
他打倒在地骂道：“你们这些寻思者，竟生起如此恶分别念，真是一个老狗！”并冲他
吐口水，那一刻巴珠仁波切突然将心安住而获得黎明般的证悟。
太多了，那些佛法大成就者超越一切概念的行为总是自有密意，它们看上去甚至违背伦
理令人发指。既然我们庸俗狭窄的心智永远无法全然悉知历代祖师大德不可思议的经历
、功德和成就，那么不妨保持一份暂不评判的开放的心去探寻，而不必立刻妄加非议。
自1987年创巴仁波切圆寂至今，25年过去了，他开创的香巴拉佛教王国以及在世界各地
建立的几百所禅修中心至今仍在西方世界传承不衰。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们不必像无知
的党委书记那样杞人忧天的假设“如果所有上师都像邱阳创巴仁波切那样饮酒、抽大麻
和随随便便跟女弟子做爱，那佛教将往哪里去？”这愚蠢的假设永远不会发生，因为导
致这愚蠢问题发生的因缘并不存在。
如果你是一个美丽的女士恰好遇见一个像邱阳创巴仁波切那样疯狂的上师微笑着叫你“
宝贝”，你可以选择和他做爱，也可以说不，你还可以选择不再继续做他的弟子。但这
并不影响他仍是一位卓越的金刚上师，也并不说明你比那些曾经和上师做爱的女弟子更
如法或更不如法。事实上，这是一件“文化”会急于发表观点而“佛法”不会轻易去评
判的事，在你没有到达证悟之前。
胡因梦在宗萨钦哲仁波切《正见》一书的推荐序言中说：“那时我刚读完创巴仁波切的
前妻自传，对上师制度感到彻底幻灭……”这轻描淡写的一句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及疑
惑，作为曾经的“克里希那穆提迷”，我相信胡因梦的话自有她的道理。前不久在阿佳
家看到邱阳创巴仁波切的美国妻子戴安娜·朱蒂斯女士写的书——《身为上师的妻子》
，阿佳说这本书的后部分内容令她有点“不舒服”，因为戴安娜后来跟别的男人有了两
个孩子而仁波切照样接受了他们。在这之前，我通过仁波切的视频得知他也曾在婚后与
别的女人有过性行为。我突然灵光一闪，胡因梦说到的那本书或许正是《身为上师的妻
子》，她说的“创巴仁波切”正是邱阳创巴仁波切。
我读过创巴仁波切的自传，也看过他的视频，还有他的部分书籍和诗歌。我还读过大量
祖师大德的传记以及佛法修道方面的书籍。对我个人而言，理解创巴仁波切并不困难。
但这不是因为我有什么特别资质得以窥见仁波切深广的智慧和深藏的密意，而是阅读过
程中恰好保持了一个普通读者天真而开放的心——尽可能不让自我的习性、文化的观点
、已知的常识、热衷于非此即彼的二元思维来干涉阅读和心的感受。
2、岩地上种花
我没有任何资格评价仁波切（包括赞美），只是斗胆我言我心。我相信仁波切采用的正
是最契合西方人的教导方式，他开放，热情，狂野，他把西方心理学、精神分析甚至成
功学的吉光片羽信手拈来，却丝毫不违背佛法义理。他给禅修注入活力甚至激情——那
是一种近乎性感的气息，在这之前，禅修似乎总跟寂静、孤独有关。他并没有为佛法“
创新”，他创新的只是传授佛法的方式。他像令人眼花缭乱出其不意的魔术师，扣人心
弦，深具魅力。
以我个人之见，邱阳创巴仁波切与另一位伟大的金刚上师——宗萨钦哲仁波切有异曲同
工之处，这两位仁波切同样标新立异，别具一格，嘴里常常冒出高僧大德不会特别提及
的部分——性、女人、电影、时装、放屁等。两位仁波切在教导西方信众方面均有独特
的善巧智慧，这需要超凡的勇气和绝对利他的发心，他们在实践一条更艰巨的度化之路
，甚至于他们个人而言，那也是一条魔障重重不无危险的修行路。
邱阳创巴仁波切的儿子兼法嗣——萨姜米庞仁波切传承了父亲的珍贵教法，他在《心的
导引》一书中说：“将佛教融入某个新文化里，犹如将花朵与岩石聚合在一起。花朵代
表人类具有慈悲与智慧，岩石则代表了迷惑之心的冥顽本质。”创巴仁波切成功了。他
用我们无法揣度不可思议的方式将他的“自我”（即便是“最好的那部分自我”）全然
而猛烈击碎后布施给众生。若我们能具备哪怕很小的福德，都能明白他的功德有多伟大
并为之深深顶礼和感动。
3、另一种“持戒”
绝大部分高僧大德均以庄严、沉稳、自律的形象显现，因为我们这些众生总是更容易臣
服于“看上去”比自己高尚、完美得多的大师。但事物当然不是绝对的。佛法更不是一
门绝对主义教法，否则它不会有八万四千法门而只有一道门。创巴仁波切的夫人戴安娜
女士曾问过伟大的顶果钦哲仁波切：“为什么有的上师那么疯，比如邱阳创巴，有些上
师又那么正常，比如您和噶玛巴？”顶果钦哲仁波切回答：“实话告诉你，我们都是装
的。”
如果我们有幸能了解佛教所说的“菩提心”到底能深广、无私到什么程度，那么理解顶
果钦哲仁波切的话或许并不困难。佛教一方面说“瑕满人身”的珍贵难得，一方面又有
救度众生“舍身饲虎”的故事，如果我们无法用整体性的眼光窥视佛教的次第与结构，
那会发现佛教中有太多看似“自相矛盾”的地方，恰如我们对“戒律”的理解若只是停
留在不杀生、不吃肉、不行淫的层面，就不可能了解在某种对境下，身为一个金刚乘修
行者必须突破某项“明文禁令”恰恰是守持最高的戒律——利益众生。如何判断一个上
师或修行人“离经叛道”的行为是为利益众生还是满足私欲呢？我想至少我们首先不必
立刻急于得出一个结论，不妨先去了解佛教中小乘、大乘、金刚乘以及大圆满所指向的
含义，虽然理解它们也同样不容易。
就连佛陀本人都会同意，佛法的智慧太深奥了，使人类具足正信的条件太稀有难得了，
众生顽固的心太难调伏了。
4、佛法与佛教文化
宗萨钦哲仁波切常提醒我们警惕“佛法”与“佛教文化”的区别和关系，佛法作为生命
的实相，它的传播需要依靠文字，修持需要依靠仪轨，即使释迦牟尼佛讲法之初也遵从
了当时印度文化及印度教部分习俗，这就是为什么在不同的文化环境及不同的佛教宗派
中，佛法似乎呈现完全不同的“理念”或“规定”。显然，那些磕三个头还是磕七个头
的规定属于“佛教文化”而并不是佛法本身，所以，我们不必太执著于争执孰是孰非而
忽略佛法的本质。
一些民间习俗，比如丧葬文化、祭祀文化等并不属于佛教文化，但它们很容易被人们列
入佛教体系，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常常会和他人鸡同鸭讲——评价佛教时谈的其实是别的
东西。
5、“理想的上师”为你而来
打嗝，放屁，拉屎等等，这些令人羞耻、必须遮掩的事总是难登文化的大雅之堂，更难
登佛教的庄严庙堂。当然，对于我们这些受过更高等教育、更包容思想训练的现代人来
说，一个敢于大谈打嗝、放屁的上师或许不仅不令人反感甚至还蛮有趣呢。既然释迦牟
尼佛及所有上师身为凡夫的显现，必然和我们一样会打嗝、放屁。但，如果我们得知上
师还有——性行为呢？这……这太难了！理解它太难了，接受者或反对者的见解可能同
样都是错误的。
汉地很多非佛教徒每当谈到藏传佛教时，会立刻想到“双修”之事，以及有些上师或瑜
伽士有妻子（空行母）的事实。这让他们表示困惑和不能接受。更何况，我们身处的这
个乱七八糟的社会还屡屡流传着某些堕落的僧俗人士假扮活佛上师行淫行骗的“丑闻”。
胡因梦女士“对上师制度的彻底幻灭”或许很大程度来自邱阳创巴仁波切“泛滥”的性
行为（即便在他结婚以后），以及他嬉皮士式的不羁——抽烟、酗酒、抽大麻。我本人
没有任何理由质疑胡因梦的观点或感受，我只能猜测创巴仁波切并不适合做她（以及所
有文化涵养太高而灵魂太拘谨的人士）的上师。他适合心灵更开放更狂野更纯粹的一群
人。事实上，他正是为他们而来。
6、“性爱”永远不可思议
人类社会再找不到一个比“性爱”更能集中地承载道德、文化、法律、精神、灵性的行
为，虽然“灵性”在这里总是因另外几项太强大而芳踪难觅。“性”始终不是一个容易
谈论的话题。人类劣迹斑斑的丑闻史除了谎言、暴力，大约就是“性丑闻”了。当我们
谈论上师的种种“不如法”或藏传佛教的神秘莫测时，或许并不真的在意吃肉之类的事
，而是介意“性行为”。
问题是，我们介意所有的性行为。无论是婚前婚后还是婚内婚外，无论是我们自己还是
他人的。我们简直视性为某种“风向标”，赋予它太多文化的解读和使命——它和爱情
有关，和忠诚有关，和道德有关，和期待有关，我们希望它既能满足身体的“成本需求
”又能创造“利润”——使另一个人更忠诚、更易掌控、更愿意为我们付出或妥协，只
要对方想跟我们做爱。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无法容忍伴侣跟别人做爱，这也是为什么所有
的道德与法律都规定一个人只能拥有一个合法（做爱的）伴侣——它们在保护人类普遍
存在的自私和我执。难道不是吗？
在利益众生的前提下，佛法愿意尊重所有的文化、道德、政治体制和法律。但我们必须
明了，佛法从未隶属它们，更不受它们统御。佛法超越一切概念，包括佛法本身。当我
们达至彼岸，佛法建议我们抛弃那条叫佛法的船，因为那时既没有需要佛法的人，也没
有佛法，甚至也没有“那时”。
如果我们愿意放下偏见，不那么惶恐和自私，或许会发现人类的性行为具备洁白无暇的
灵性特质，如同佛陀相信众生皆具佛性一样。人类的行走、思考、吃饭、睡觉甚至打坐
、持咒等，或许都比不上性行为更能高度汇聚我们的身、语、意，这或许也是《西藏欲
经》的作者更敦群培大师关爱众生的密意——视性爱为一种兼具自我探寻与他者互动的
灵性交流方式，透过那些激烈而直接的觉受、体验、观察、发心，学习让心进入更专注
、无我和利他的状态。当然，这些只是一个蹩脚的佛教徒智力上的分析与猜测，没有任
何依据。
7、佛法总是美妙难言
那洛巴见到他的根本上师帝洛巴尊者时，尊者正在烤活鱼，他显然犯了“杀戒”，但当
他把鱼骨扔进水中鱼儿立刻活了过来，它们因此得到解脱；密勒日巴在马尔巴上师那里
求法时，不是挨打就是挨骂，马尔巴大师用种种艰苦卓绝的苦行方式帮他清净了杀业；
巴珠仁波切在亲近上师时，上师有一次冲他喊道：“老狗，有胆你出来！”巴珠仁波切
闻到一股酒味，心想上师怎么违背佛陀教言而饮酒呢？正当他作这种分别念时，上师将
他打倒在地骂道：“你们这些寻思者，竟生起如此恶分别念，真是一个老狗！”并冲他
吐口水，那一刻巴珠仁波切突然将心安住而获得黎明般的证悟。
太多了，那些佛法大成就者超越一切概念的行为总是自有密意，它们看上去甚至违背伦
理令人发指。既然我们庸俗狭窄的心智永远无法全然悉知历代祖师大德不可思议的经历
、功德和成就，那么不妨保持一份暂不评判的开放的心去探寻，而不必立刻妄加非议。
自1987年创巴仁波切圆寂至今，25年过去了，他开创的香巴拉佛教王国以及在世界各地
建立的几百所禅修中心至今仍在西方世界传承不衰。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们不必像无知
的党委书记那样杞人忧天的假设“如果所有上师都像邱阳创巴仁波切那样饮酒、抽大麻
和随随便便跟女弟子做爱，那佛教将往哪里去？”这愚蠢的假设永远不会发生，因为导
致这愚蠢问题发生的因缘并不存在。
如果你是一个美丽的女士恰好遇见一个像邱阳创巴仁波切那样疯狂的上师微笑着叫你“
宝贝”，你可以选择和他做爱，也可以说不，你还可以选择不再继续做他的弟子。但这
并不影响他仍是一位卓越的金刚上师，也并不说明你比那些曾经和上师做爱的女弟子更
如法或更不如法。事实上，这是一件“文化”会急于发表观点而“佛法”不会轻易去评
判的事，在你没有到达证悟之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