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屋中再无异状,马倜令我们收起刀矛,上前抱拳,“这位老乡,我们路过求宿,不意打扰,请您包涵。” 那人仍是一动不动。我等近前,见他瘦骨嶙峋,老的胡子眉毛连成一片,身上堆满了破布烂毡,坐在火塘旁边,兀自瑟瑟发抖,身上一股霉臭。罐子里一股肉香溢出,与臭味掺和在一起,闻之欲呕。
马倜见他不答,又连比带说了几次。那人仍是茫然不答,仿佛傻子一般。马倜无奈,转与我等商议,眼见天色已晚,附近再无完整房屋,不如就在此借宿。至于这又聋又傻的老者,只好不必理他。
当下令种壮返回官道,领大队前来。余者就地收拾。我等早已饥寒,现下有了一个遮风的所在,已很满足。马倜出门,寻了那死狗,在院里开剥起来。我等有的去寻干枝,有的清理庙中杂物。德兴阿走到那老者面前,说一声,“包涵,借火一用。” 便欲弯腰取火。突然听得一人说话:“靴子哪里来的?” 声音嘶哑,如刮铁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