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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
1 楼
翻自 Letter to a Christian Nation by Sam Harris
http://www.amazon.com/Letter-Christian-Nation-Sam-Harris/dp/030
你相信聖經是上帝的話，耶穌是上帝之子，而且只有那些信仰耶穌的人才能得到救贖。
基督徒的你，相信這些命題不是因為這樣讓你自在，而是你相信這些命題是真實的。在
我指出這些信仰的問題之前，我先承認有許多事情是我們都同意的，比方說，我們同意
如果我們之中的一方是對的，那另一方就是錯的；聖經要不然是上帝的話，要不然就不
是；要不然耶穌提供了人類唯一通往救贖的道路(約翰14:60)，要不然就是沒有這回事
；我們都同意真正的基督徒認為別的信仰都是錯的，而且是錯得很嚴重；要是基督教是
對的，而我還堅持不信，我應該會在地獄裡受煎熬；更糟糕的是，我已經說服了許多人
拒絕相信神，他們也會在永恆之火中哀嚎(馬太25:41)；如果基督教的基本教義是對的
話，我已經用最糟糕的方式虛擲誤用了我的生命，我對以上所述完全承認。我持續而且
公開的拒絕基督教的事實應該讓你相信我是多麼堅信你成為基督徒的理由是不適當的。
當然，也有基督徒既不同意我也不同意你，有些基督徒認為其他的信仰也是通往救贖的
正確方法，有些基督徒並不害怕地獄，有些不相信耶穌復活，這些基督徒通常自稱『宗
教自由派』或者『宗教溫和派』。從他們的角度來看，你和我都誤解了當一個有信仰的
人是什麼意義。他們會說，在基本教義派跟無神論者之間有一大片美麗的空間讓幾世代
以來有思想的基督徒默默的探索。據這些自由派或溫和派說，信仰是有關神秘，意義，
人際，以及愛；人是以他們的生活來創造宗教，而不是根據信仰。
我在別的地方書寫過宗教自由主義及溫和化。在這裡，我們只要專注在比自由派和溫和
派所承認的更簡單且更緊要的議題上。聖經要不然是一本由凡人寫的普通書籍，要不然
就不是；耶穌要不然是神，要不然就不是；如果聖經是一本普通的書籍而且耶穌是個普
通的人，那基督教的神學只是一群書虫剖析集體錯覺的故事；如果基督教基本教義是真
的，那麼將來將有一些很恐怖的驚奇等著我們這些不信的人。這些你都了解，至少一半
的美國人了解，所以我們不要自己騙自己，如果有足夠的時間的話，一方將會贏的這場
爭論，另一方將會失敗。
想想看，每一個虔誠的穆斯林都有他的理由當一個穆斯林，跟你成為基督徒的理由完全
一樣，但是你並不認為他們的理由值得關注，可蘭經裡面一再的宣稱那是宇宙創造者完
美的言語，穆斯林對此完全相信，就像你完全相信聖經一樣。現存有非常多的史料描述
穆罕默德的生平，而穆斯林認為他是最近的一個神的先知。穆罕默德也向他的追隨者保
證耶穌不是神(可蘭經5:71-75;19:30-38)而且任何人不這樣想的話，都會在地獄渡過永
生。穆斯林完全確定穆罕默德在此題目或在任何題目上，都是絕對不會錯的。
為什麼你不會為要不要改信伊斯蘭教失眠？你能證明阿拉不是唯一真神？你能證明天使
長加百列沒有造訪山洞中的穆罕默德？當然不行。但是你不用證明這些事情才能拒絕穆
斯林的荒謬信仰，證明他們對神及穆罕默德信仰是他們的責任，而他們還沒有做到，他
們也做不到，穆斯林沒有做出對現實的任何可驗證的宣稱，這對任何人沒有被伊斯蘭教
條麻醉的人來說都是非常明顯的。
事實上，你完全知道當一個相對於穆斯林信仰的無神論者是怎樣子，穆斯林不是很明顯
的在愚弄他們自己嗎？那些認為可蘭經是宇宙創造者完美的話語的人難道不是很明顯沒
有認真的讀那本書嗎？難道不是很明顯伊斯蘭教是一個對誠實的探索的障礙？是的，這
些都很明顯。請你了解你怎樣看伊斯蘭教正是穆斯林怎樣看基督徒，也就是我怎樣看你
們的宗教。
聖經的智慧
你相信基督教是人性善良無可比擬的根源，你相信耶穌教導愛、同情、和無私的美德超
過比古往今來的所有導師，你相信聖經是有史以來最深刻的書而且聖經的內容已經完美
的通過時間的試煉所以一定是由神導引寫成的，你這些信念都是錯的。
道德的問題是有關喜樂與痛苦的，這就是為什麼你和我對石頭沒有道德義務，只有當我
們的行動會正面或負面的影響到另一個生物的時候，才有道德的問題。按照聖經內容來
看，認為聖經是道德的完美指引的想法是令人驚恐的。大家都承認的，聖經對父母的指
導是很直率的，任何時候小孩不守規矩，我們必須用棍子打他們 (箴言13:24,20:30及
23:13-14)，如果他們沒有羞恥的回嘴，我們應該殺掉他們 (出埃及記21:15,列未記20:
9,申命記21:18-21,馬克福音7:9-13,馬太福音15:4-7)。我們應該用石塊砸死異端、婚
姻出軌者、同性戀者、在安息日工作的人、崇拜銘記的影像的人、施行巫術者、以及犯
了一些想像出來的罪名的人。
這裡只是上帝永恆智慧的一個例子：
你的同胞弟兄、或是你的兒女、或是你懷中的妻、或是如同你性命的朋友、若暗中引誘
你、說、我們不如去事奉你和你列祖素來所不認識的別神、……你不可依從他、也不可
聽從他、眼不可顧惜他、你不可憐恤他、也不可遮庇他、總要殺他、你先下手、然後眾
民也下手、將他治死。要用石頭打死他、因為他想要勾引你離開那領你出埃及地為奴之
家的耶和華你的神。……在耶和華你神所賜你居住的各城中、你若聽人說、有些匪類從
你們中間的一座城出來勾引本城的居民、說、我們不如去事奉你們素來所不認識的別神
．你就要探聽、查究、細細的訪問、果然是真、準有這可憎惡的事行在你們中間、你必
要用刀殺那城裡的居民、把城裡所有的、連牲畜、都用刀殺盡。----申命記13:6,8-15
許多基督徒相信耶穌把所有這些野蠻教條都以最清晰的語言去掉了，而且傳授一個完全
是愛與容忍的信條。他沒有。事實上，在新約裡許多地方，你都可以讀到耶穌都支持整
個舊約的律法。
我實在告訴你們、就是到天地都廢去了、律法的一點一畫也不能廢去、都要成全。所以
無論何人廢掉這誡命中最小的一條、又教訓人這樣作、他在天國要稱為最小的．但無論
何人遵行這誡命、又教訓人遵行、他在天國要稱為大的。---馬太福音5:18-19
使徒們經常附和這個主題(例子請看提摩太後書3:16-17)。 當然，耶穌確實說一些有關
愛，慈善與寬恕的話，黃金律確實是了不起的道德箴言，但是許多導師已經在耶穌之前
幾世紀給過同樣的告誡了(所羅亞斯德、佛祖、孔子、艾匹克蒂塔…..[1])，而且即使
我們不在乎新舊約中對暴力令人作嘔的歌誦，無數的經文都比聖經更精闢的討論過自我
提升的愛；如果你認為基督教表示的是古往今來世界僅有最直接而且最純潔的愛與同情
，只能說你實在對世界上其他的宗教知道的不多。
以耆那教為例，耆那教徒傳播完全的非暴力，雖然耆那教徒對宇宙有很多怪異的信仰，
但是他們不信奉那種會造成在宗教法庭點火燒人的想法，也許你會認為宗教法庭是曲解
了『真正』的基督教精神，也許你是對的，但是問題是聖經的教導如此的模糊不清，以
致於基督徒們可以在長達五世紀的時間內很快樂的活活燒死異端，甚至連受教會中最受
尊重的長老像聖奧古斯丁及聖湯瑪斯阿奎那等人都說異端可以被拷打(奧古斯丁)或直接
殺掉(阿奎那)。馬丁路德及約翰卡文等提倡對異端，背教者，猶太人，巫婆的大規模屠
殺。你當然可以很自由的詮釋聖經，但是當歷史上你的信仰裡最有影響力的思想者都失
敗了，只有你正確的解釋聖經，這不是很神奇嗎？
當然，有許多基督徒相信像馬丁路德金恩這樣一個和平的人才是基督教的典範，但是這
又造成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因為耆耶教的教條比基督教教條客觀上更適合指引出像馬丁
路德金恩這樣的人。雖然金恩無疑自認是個虔誠的基督徒，他的非暴力信念主要來自印
度甘地的文章。1959年他甚至造訪印度去向甘地的門徒學習非暴力社會抗爭，甘地一個
印度人從哪裡得到非暴力的信念？他從耆那教得來的。
你如果認為耶穌只教導了黃金律以及愛你的鄰人，你應該重讀新約，特別注意當耶穌乘
著榮耀的雲彩回到世上的時候會彰顯的那種道德：
神既是公義的、就必將患難報應那加患難給你們的人．也必使你們這受患難的人、與我
們同得平安．那時、主耶穌同他有能力的天使、從天上在火焰中顯現、要報應那不認識
神、和那不聽從我主耶穌福音的人。他們要受刑罰、就是永遠沉淪、離開主的面和他權
能的榮光．--帖撒羅尼迦後書1:6-9
人若不常在我裡面、就像枝子丟在外面枯乾、人拾起來、扔在火裡燒了。--約翰福音15
如果我們有耶穌的一半情緒，我們很容易的就可以合理化阿西西的聖方濟各或馬丁路
德金恩的行為，如果我們有的是耶穌的另一半情緒，我們就可以合理化宗教法庭。任何
人相信聖經提供最好的道德指引的話，他一定是對道德或對指引有很奇怪的理解。
在評估聖經的道德智慧時，可以利用一些所有人都認為已經完滿解決道德問題。以奴隸
制度來說，整個文明世界現在都同意奴隸制度是可惡的，那我們從亞伯拉罕的上帝得到
什麼樣的指示？讀一讀聖經你就會發現，這個宇宙的創造者顯然希望我們維持奴隸制度。
至於你的奴僕、婢女、可以從你四圍的國中買。並且那寄居在你們中間的外人、和他們
的家屬、在你們地上所生的、你們也可以從其中買人、他們要作你們的產業。你們要將
他們遺留給你們的子孫為產業．要永遠從他們中間揀出奴僕．只是你們的弟兄以色列人
、你們不可嚴嚴的轄管。--利未記25:44—46
聖經也闡明了每個人都可以自由的把女兒當性奴隸販賣，雖然有些規則要遵守
人若賣女兒作婢女、婢女不可像男僕那樣出去。主人選定他歸自己、若不喜歡他、就要
許他贖身．主人既然用詭詐待他、就沒有權柄賣給外邦人。主人若選定他給自己的兒子
、就當待他如同女兒。若另娶一個、那女子的喫食、衣服、並好合的事、仍不可減少。
若不向他行這三樣、他就可以不用錢贖、白白的出去。---出埃及記21:7-11
上帝對奴隸制度的唯一約束是我們不能毆打奴隸太過分以致於傷到他們的眼睛或牙齒(
出埃及記21)。不說也知道，不是這種道德觀讓美國廢除奴隸制度。
在新約中耶穌沒有反對實行奴隸制度。聖保羅甚至告誡奴隸要好好侍奉主人，而且要侍
奉基督徒主人特別的好：
你們作僕人的、要懼怕戰兢、用誠實的心聽從你們肉身的主人、好像聽從基督一般。--
以弗所書6:5
凡在軛下作僕人的、當以自己主人配受十分的恭敬、免得神的名和道理、被人褻瀆。僕
人有信道的主人、不可因為與他是弟兄就輕看他．更要加意服事他．因為得服事之益處
的、是信道蒙愛的。你要以此教訓人、勸勉人。若有人傳異教、不服從我們主耶穌基督
純正的話、與那合乎敬虔的道理．他是自高自大、一無所知、專好問難、爭辯言詞、從
此就生出嫉妒、分爭、毀謗、妄疑、---提摩太前書6:1-4
十九世紀廢除奴隸制度在道德上是正確的，但是從以上的聖經篇幅中可以看出廢奴在神
學的爭論中是輸的一方。就如理查富樂牧師 (Reverend Richard Fuller) 在1845年所
說的『一件上帝在舊約中認可、而且在新約中允許的事情不可能是罪惡的』，這位好牧
師是站在堅實的基礎上說的；對於存廢奴隸制度這樣一個人類社會面對過最大但也是最
容易的道德問題，基督教神學中沒有任何努力來彌補聖經在這方面的缺陷。
像你這樣的基督徒回應這點的時候經常說主張廢除奴隸制度者從聖經得到很多啟發，當
然這是沒錯的，數千年來人們從聖經裡挑選他們想要的部分來合理化他們的衝動、道德
以及其他的事情，但是這並不代表接受聖經是上帝的語言是最好的方法來發現綁架及奴
役數百萬無辜的男人女人小孩是錯誤的，對照聖經裡對這個問題的說法，這是很明顯的
。廢奴運動人士使用聖經的一部分來否定另一部分不能說明聖經是個很好的道德指引，
也不能說明人類需要參考一本書來解決這類的道德問題。一旦一個人理解到奴隸也是像
自己一樣的人類，也有會有痛苦和喜樂，他就會理解到把他們視為農場設備是多麼明顯
的邪惡，這種領悟對任何人來說都是非常容易的，但是傳播這樣的領悟到這國家最虔誠
的基督徒中還得需要面對南方邦聯的刺刀。
基督教十誡在這個討論中也值得審視一番，因為大部分美國人認為十誡在道德上及法律
上都是不可取代的；雖然美國憲法沒有一次提到上帝，而且廣泛的被認為是一部非宗教
的文件，許多基督徒相信我們的國家是建立在『猶太－基督原則』上，奇怪的是十誡常
被引用為這個事實無可爭議的證明。雖然十誡與美國歷史的關係是有爭議的。我們對十
誡的尊敬並非是偶然的，這十誡是唯一的文字重要到宇宙的創造者覺得應該親自寫在石
頭上，因此，我們會期望十誡是對任何題目，用任何語言所能寫出來最偉大的幾行字，
那我們就來看看，準備好了嗎？
· 第一條不可信仰耶和華以外的神;
· 第二條不可製造偶像與拜偶像;
· 第三條不可妄稱耶和華的名字;
· 第四條以主日為聖日，要敬拜上帝表示感謝之意;
· 第五條應孝敬父母;
· 第六條不可殺人;
· 第七條不可姦淫;
· 第八條不可偷盜;
· 第九條不可作假見證;
· 第十條不可垂涎鄰人的房子，妻子，男僕，女僕，公牛，母牛，或任何鄰人的東西。
前四條指示跟道德是無關的，只是禁止信仰任何非猶太基督信仰(如印度教)。大部分的
宗教藝術、隨口唸的『上帝詛咒的』(God damn it) 、以及所有在安息日做日常工作的
，都是要處死的，我們實在不了解這些訓令對維持文明有任何重要性。
第五誡到第九戒確實是有關道德的問題，但是有爭議的是有多少人孝敬父母、不殺人、
不通姦、不偷盜、不做假見證是因為十誡。這些指示在聖經裡出現一點也不特別，從生
物學的角度來看，人有很好的理由要好好對待自己的父母，要嫌惡殺人、通姦、及偷盜
；科學證明了公平競爭，厭惡殘酷等道德感在經文出現之前就有了。事實上，對靈長類
的研究發現這些感覺(的某種形式)比人類本身的出現還早，所有我們靈長類的表親們都
特別偏向他們的親戚，他們也大致都對殘殺同類及偷盜不能容忍。
他們也傾向於不喜歡欺騙及性背叛，特別是黑猩猩，正如我們所期望的，離我們最近的
親戚表現出許多複雜的社會性考量。顯然一般美國人接受必要的道德指示不會只是在進
入法庭的時候讀到這些刻在大理石上的指示。而且當我們仔細看這論述的時候，我們要
怎樣理解宇宙的創造者居然想不出比垂涎別人的奴隸和牲畜更緊迫的題目？
如果我們認真的對待聖經中的上帝的話，我們不得不承認他從來沒有給我們自由去遵循
我們喜歡的戒律，也沒有給我們自由去忽略其他部分，他也沒也說我們可以放寬對違反
戒律的處罰。
如果你真的認為不可能有比十誡更完美的道德陳述，那你真的欠你自己一個機會去讀讀
其他宗教的經文。不用看太多，就再拿耆耶教來說吧！耆那教的創教者馬哈威亞的一句
話就超過整部聖經的道德性：『不可傷害、虐待、壓迫、奴役、侮辱、折磨、拷打或殺
害任何一個生靈』想想看如果聖經裡面包含這個教誨的話我們的世界會多麼的不同。幾
世紀以來基督徒們以上帝之名傷害、虐待、壓迫、奴役、侮辱、折磨、拷打及殺害人類
，這些都有建立在聖經上堅實的神學基礎，這對信奉耆那教的人來說是不可能的。那麼
，你怎麼能說聖經提供了古往今來對道德最清楚的敘述？
真正的道德
你相信除非接受聖經為上帝的話語，這世上不可能有普世道德價值；但是我們可以很容
易的想到一些客觀的道德律是不需要一個發號施令的上帝的，只要我們能比較出尋求喜
樂的方法的優劣，我們就可以找到客觀的道德真理；如果存在心理學法則規範人類的幸
福，這種心理學知識就可以成為客觀道德的恆久基礎。雖然我們沒有一個確切的對人類
道德的科學了解，但是我們可以很放心的說強姦和殺害我們的鄰居不會是客觀道德的成
分，人類的所有經驗都指出愛是比恨更有助於喜樂，這是一個對人類心靈，社會關係變
化以及我們世界道德律的客觀宣稱，很明顯的，我們不依賴聖經經文就可以判定像希特
勒這種人在道德上是錯的。
感受到對其他人的愛無疑的是我們最大的喜樂來源之一，這也代表著我們會非常關心我
們所愛的人的喜樂與痛苦。我們對喜樂的追尋提供了自我犧牲自我否認的理性基礎。毫
無疑問的，有時為了別人做出重大犧牲對自己的幸福是必要的，人們會形成這種聯繫是
不缺證據的。福音中有好幾處，耶穌明白的說愛可以昇華人生，我們完全可以把這個教
導用心領會，不須要相信他是處女所生，也不須要相信他會像一個超人一樣重新回到地
球。
宗教最有害的效應是把道德從人類和動物的受苦現實割離，宗教允許人們在做不道德的
事的時候以為他們是道德的，也就是說，認為他們做的事跟痛苦以及減輕痛苦無關，他
們造成無辜人們不必要的受苦。這就是為什麼像你這樣的基督徒將『道德』精力花在反
對墮胎上多於反對種族屠殺，這也解釋了為什麼你關注人類胚胎多於幹細胞研究所可拯
救的生命，這又解釋了你在每年因愛滋死亡數百萬人的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倡導反對使用
保險套。你相信你的宗教不厭其煩的關注性是因為道德的關係，甚者，你的精力花在限
制兩相情願的成人的性關係，花在反對你兒女有婚前性關係，卻很少把精力花在減輕人
類的苦難；事實上，減輕人類苦難在你的清單上排名很低，你主要的關注顯然是覺得宇
宙創造者會被一些人在裸體時候做的事冒犯，這種虛偽時時都在增加人類的不幸。
舉例而言，人類乳突病毒(HPV)是美國最常見的性病，這病毒感染半數的美國人而且造
成每年五千個婦女死於子宮頸癌，疾病控制中心(CDC)估計每年全球有二十萬人死於此
病毒。我們現在有了安全又有效的HPV疫苗，這疫苗讓六千位參加人體試驗的婦女百分
之百的免疫，但是我們政府中的保守基督徒反對實行疫苗注射，因為他們認為HPV是阻
止婚前性行為的有效障礙，這些虔誠的先生女士們想要保留子宮頸癌來當作鼓勵貞潔，
即使每年犧牲數以千計婦女生命也不在乎。
鼓勵十幾歲孩子保持貞潔避免性交沒什麼錯，但是我們確實知道，光是教導貞潔是無法
避免青少年懷孕及傳染性病的，事實上，許多青少年不管怎樣還是會有性行為，只被教
導要貞潔青少年一旦有性行為時比較不可能採取避孕措施；有一項研究發現青少年的『
貞潔宣示』平均可以將性交延後十八個月，但是在這期間，這些處男處女比他們的同儕
更可能會進行口交或肛交，美國的青少年性行為的發生次數跟世界上其他已發展國家的
青少年相當，但是美國少女懷孕、生產或墮胎的可能性是其他國家的四到五倍，美國年
輕人感染愛滋或其他性病的機率比其他國家高得多，美國青少年得淋病的比例高於荷蘭
或法國同年齡者七十倍，我們的性教育一年耗資兩億，卻有百分之三十的性教育只教貞
潔，這絕對難辭其咎。
問題是像你這樣的基督徒的主要觀懷不是青少女懷孕及疾病傳播，你不擔憂性行為所造
成的痛苦，你只擔憂性行為。好像是為了要證實這點似的，一位擔任疾病控制中心疫苗
指導顧問的福音人士ReginalFinger最近宣布在考慮反對愛滋疫苗，任百萬計的生命不
必要的死於愛滋病，理由是這個疫苗會使得婚前性行為危險性降低而造成鼓勵效果，這
是你的宗教信仰殘害生命的眾多證明之一。
你對胚胎幹細胞的疑慮也是同樣的可鄙的。事實是：幹細胞研究是最近一個世紀最有潛
力的醫學發展，它可能可以對人類所苦惱的所有疾病或傷害有突破性的治療效果，因為
胚胎幹細胞可以發展成人體的任何組織，這項研究可能是我們認識癌症以及一系列成長
失序所必要的；因此我們幾乎不可能誇大幹細胞研究的重要性。是的，這項研究的過程
中需要毀掉三天大的人類胚胎，這就是你所擔心的。
我們來深入看看，三天大的人類胚胎大約是一個一百五十個細胞的『胚泡』(
blastocyst)，比較一下，一個蒼蠅的腦裡有十萬個細胞，幹細胞所摧毀的人類胚胎沒
有腦或任何神經元，所以我們沒有理由相信他們被摧毀的時候有任何痛苦。在討論這件
事的時候，我們不妨想想當一個人腦死的時候，如果他同意過器官捐獻，我們認為摘取
他的器官然後埋葬他是可以接受的，如果把一個腦死的人當作不是人是可以接受的，那
麼這樣對待一個胚泡也是可以的。如果你真的關心這宇宙中的痛苦，打死一隻蒼蠅應該
比殺死一個人類胚泡有更大的道德困難。
也許你認為一隻蒼蠅與人類胚泡有重大的差別，因為後者有潛能可以發展成一個完整正
常的人，但是我們新近的基因工程已經進步到可以把你身上的任何一個細胞培養成一個
完整的人，每一次你抓一下鼻子，你等於是進行一次大屠殺，這是個事實，以細胞的潛
能來論述對你沒有幫助。
那讓我們暫時假設每一個三天大的人類胚胎有一個靈魂值得道德關注，在這階段的胚胎
有時會分裂，變成不同的人(同卵雙胞)，這時靈魂也分裂成兩個嗎？有時兩個胚胎會融
合在一起變成一個人，叫做嵌合體 (chimera)，你或者是你所認識的人很可能就是這樣
的人，難怪神學家到現在還搞不清楚那個多出來的靈魂是怎麼回事。
是不是該承認有關靈魂的算術實在沒有意義？靈魂會在培養皿裡的想法以理性來說是說
不通的，從道德上來說也是說不通的，因為這造成了對有史以來最有潛力的醫學研究的
障礙，在此關鍵時刻，你對人類靈魂的信仰延長了以千萬計的人類不可忍受的悲慘。
你相信『生命始於受孕』，你相信胚泡上有靈魂而且任何其他靈魂 — 比方說是一個全
身百分之七十五燒傷的女孩 — 的利益不能超過在培養皿裡面的靈魂。我們的公共意見
已經納入了以信仰為基礎的非理性，常常有人說你們的立場有道德上的合法性，甚至有
些支持幹細胞研究的人也這樣說，但是事實上沒有。即使最委婉的說，你們對胚胎幹細
胞研究的抵制是出自於不了解事實。聯邦政府不願意資助這項研究是沒有道德理由的，
我們應該大量投入資源在幹細胞研究而且要立刻就做，可是因為像你們這樣的基督徒相
信靈魂的存在，我們沒有這樣做。有許多個州甚至把這項研究列為非法，如果一個人在
南達科塔州用胚泡進行實驗，他會被判監禁數年。
真實的道德在此處是很明顯的，任何人認為一個胚泡的利益大於一個脊椎損傷小孩的利
益的話，他的道德感是被宗教形上學矇蔽了，宗教與道德的連繫經常被強調卻很少被示
範，在這裡卻是完全的被相信，任何時候，宗教的教條都超過道德的理解和真正的同情。
[1]Zoroaster,Buddha,Confucius,Epictetus
http://www.amazon.com/Letter-Christian-Nation-Sam-Harris/dp/030
你相信聖經是上帝的話，耶穌是上帝之子，而且只有那些信仰耶穌的人才能得到救贖。
基督徒的你，相信這些命題不是因為這樣讓你自在，而是你相信這些命題是真實的。在
我指出這些信仰的問題之前，我先承認有許多事情是我們都同意的，比方說，我們同意
如果我們之中的一方是對的，那另一方就是錯的；聖經要不然是上帝的話，要不然就不
是；要不然耶穌提供了人類唯一通往救贖的道路(約翰14:60)，要不然就是沒有這回事
；我們都同意真正的基督徒認為別的信仰都是錯的，而且是錯得很嚴重；要是基督教是
對的，而我還堅持不信，我應該會在地獄裡受煎熬；更糟糕的是，我已經說服了許多人
拒絕相信神，他們也會在永恆之火中哀嚎(馬太25:41)；如果基督教的基本教義是對的
話，我已經用最糟糕的方式虛擲誤用了我的生命，我對以上所述完全承認。我持續而且
公開的拒絕基督教的事實應該讓你相信我是多麼堅信你成為基督徒的理由是不適當的。
當然，也有基督徒既不同意我也不同意你，有些基督徒認為其他的信仰也是通往救贖的
正確方法，有些基督徒並不害怕地獄，有些不相信耶穌復活，這些基督徒通常自稱『宗
教自由派』或者『宗教溫和派』。從他們的角度來看，你和我都誤解了當一個有信仰的
人是什麼意義。他們會說，在基本教義派跟無神論者之間有一大片美麗的空間讓幾世代
以來有思想的基督徒默默的探索。據這些自由派或溫和派說，信仰是有關神秘，意義，
人際，以及愛；人是以他們的生活來創造宗教，而不是根據信仰。
我在別的地方書寫過宗教自由主義及溫和化。在這裡，我們只要專注在比自由派和溫和
派所承認的更簡單且更緊要的議題上。聖經要不然是一本由凡人寫的普通書籍，要不然
就不是；耶穌要不然是神，要不然就不是；如果聖經是一本普通的書籍而且耶穌是個普
通的人，那基督教的神學只是一群書虫剖析集體錯覺的故事；如果基督教基本教義是真
的，那麼將來將有一些很恐怖的驚奇等著我們這些不信的人。這些你都了解，至少一半
的美國人了解，所以我們不要自己騙自己，如果有足夠的時間的話，一方將會贏的這場
爭論，另一方將會失敗。
想想看，每一個虔誠的穆斯林都有他的理由當一個穆斯林，跟你成為基督徒的理由完全
一樣，但是你並不認為他們的理由值得關注，可蘭經裡面一再的宣稱那是宇宙創造者完
美的言語，穆斯林對此完全相信，就像你完全相信聖經一樣。現存有非常多的史料描述
穆罕默德的生平，而穆斯林認為他是最近的一個神的先知。穆罕默德也向他的追隨者保
證耶穌不是神(可蘭經5:71-75;19:30-38)而且任何人不這樣想的話，都會在地獄渡過永
生。穆斯林完全確定穆罕默德在此題目或在任何題目上，都是絕對不會錯的。
為什麼你不會為要不要改信伊斯蘭教失眠？你能證明阿拉不是唯一真神？你能證明天使
長加百列沒有造訪山洞中的穆罕默德？當然不行。但是你不用證明這些事情才能拒絕穆
斯林的荒謬信仰，證明他們對神及穆罕默德信仰是他們的責任，而他們還沒有做到，他
們也做不到，穆斯林沒有做出對現實的任何可驗證的宣稱，這對任何人沒有被伊斯蘭教
條麻醉的人來說都是非常明顯的。
事實上，你完全知道當一個相對於穆斯林信仰的無神論者是怎樣子，穆斯林不是很明顯
的在愚弄他們自己嗎？那些認為可蘭經是宇宙創造者完美的話語的人難道不是很明顯沒
有認真的讀那本書嗎？難道不是很明顯伊斯蘭教是一個對誠實的探索的障礙？是的，這
些都很明顯。請你了解你怎樣看伊斯蘭教正是穆斯林怎樣看基督徒，也就是我怎樣看你
們的宗教。
聖經的智慧
你相信基督教是人性善良無可比擬的根源，你相信耶穌教導愛、同情、和無私的美德超
過比古往今來的所有導師，你相信聖經是有史以來最深刻的書而且聖經的內容已經完美
的通過時間的試煉所以一定是由神導引寫成的，你這些信念都是錯的。
道德的問題是有關喜樂與痛苦的，這就是為什麼你和我對石頭沒有道德義務，只有當我
們的行動會正面或負面的影響到另一個生物的時候，才有道德的問題。按照聖經內容來
看，認為聖經是道德的完美指引的想法是令人驚恐的。大家都承認的，聖經對父母的指
導是很直率的，任何時候小孩不守規矩，我們必須用棍子打他們 (箴言13:24,20:30及
23:13-14)，如果他們沒有羞恥的回嘴，我們應該殺掉他們 (出埃及記21:15,列未記20:
9,申命記21:18-21,馬克福音7:9-13,馬太福音15:4-7)。我們應該用石塊砸死異端、婚
姻出軌者、同性戀者、在安息日工作的人、崇拜銘記的影像的人、施行巫術者、以及犯
了一些想像出來的罪名的人。
這裡只是上帝永恆智慧的一個例子：
你的同胞弟兄、或是你的兒女、或是你懷中的妻、或是如同你性命的朋友、若暗中引誘
你、說、我們不如去事奉你和你列祖素來所不認識的別神、……你不可依從他、也不可
聽從他、眼不可顧惜他、你不可憐恤他、也不可遮庇他、總要殺他、你先下手、然後眾
民也下手、將他治死。要用石頭打死他、因為他想要勾引你離開那領你出埃及地為奴之
家的耶和華你的神。……在耶和華你神所賜你居住的各城中、你若聽人說、有些匪類從
你們中間的一座城出來勾引本城的居民、說、我們不如去事奉你們素來所不認識的別神
．你就要探聽、查究、細細的訪問、果然是真、準有這可憎惡的事行在你們中間、你必
要用刀殺那城裡的居民、把城裡所有的、連牲畜、都用刀殺盡。----申命記13:6,8-15
許多基督徒相信耶穌把所有這些野蠻教條都以最清晰的語言去掉了，而且傳授一個完全
是愛與容忍的信條。他沒有。事實上，在新約裡許多地方，你都可以讀到耶穌都支持整
個舊約的律法。
我實在告訴你們、就是到天地都廢去了、律法的一點一畫也不能廢去、都要成全。所以
無論何人廢掉這誡命中最小的一條、又教訓人這樣作、他在天國要稱為最小的．但無論
何人遵行這誡命、又教訓人遵行、他在天國要稱為大的。---馬太福音5:18-19
使徒們經常附和這個主題(例子請看提摩太後書3:16-17)。 當然，耶穌確實說一些有關
愛，慈善與寬恕的話，黃金律確實是了不起的道德箴言，但是許多導師已經在耶穌之前
幾世紀給過同樣的告誡了(所羅亞斯德、佛祖、孔子、艾匹克蒂塔…..[1])，而且即使
我們不在乎新舊約中對暴力令人作嘔的歌誦，無數的經文都比聖經更精闢的討論過自我
提升的愛；如果你認為基督教表示的是古往今來世界僅有最直接而且最純潔的愛與同情
，只能說你實在對世界上其他的宗教知道的不多。
以耆那教為例，耆那教徒傳播完全的非暴力，雖然耆那教徒對宇宙有很多怪異的信仰，
但是他們不信奉那種會造成在宗教法庭點火燒人的想法，也許你會認為宗教法庭是曲解
了『真正』的基督教精神，也許你是對的，但是問題是聖經的教導如此的模糊不清，以
致於基督徒們可以在長達五世紀的時間內很快樂的活活燒死異端，甚至連受教會中最受
尊重的長老像聖奧古斯丁及聖湯瑪斯阿奎那等人都說異端可以被拷打(奧古斯丁)或直接
殺掉(阿奎那)。馬丁路德及約翰卡文等提倡對異端，背教者，猶太人，巫婆的大規模屠
殺。你當然可以很自由的詮釋聖經，但是當歷史上你的信仰裡最有影響力的思想者都失
敗了，只有你正確的解釋聖經，這不是很神奇嗎？
當然，有許多基督徒相信像馬丁路德金恩這樣一個和平的人才是基督教的典範，但是這
又造成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因為耆耶教的教條比基督教教條客觀上更適合指引出像馬丁
路德金恩這樣的人。雖然金恩無疑自認是個虔誠的基督徒，他的非暴力信念主要來自印
度甘地的文章。1959年他甚至造訪印度去向甘地的門徒學習非暴力社會抗爭，甘地一個
印度人從哪裡得到非暴力的信念？他從耆那教得來的。
你如果認為耶穌只教導了黃金律以及愛你的鄰人，你應該重讀新約，特別注意當耶穌乘
著榮耀的雲彩回到世上的時候會彰顯的那種道德：
神既是公義的、就必將患難報應那加患難給你們的人．也必使你們這受患難的人、與我
們同得平安．那時、主耶穌同他有能力的天使、從天上在火焰中顯現、要報應那不認識
神、和那不聽從我主耶穌福音的人。他們要受刑罰、就是永遠沉淪、離開主的面和他權
能的榮光．--帖撒羅尼迦後書1:6-9
人若不常在我裡面、就像枝子丟在外面枯乾、人拾起來、扔在火裡燒了。--約翰福音15
如果我們有耶穌的一半情緒，我們很容易的就可以合理化阿西西的聖方濟各或馬丁路
德金恩的行為，如果我們有的是耶穌的另一半情緒，我們就可以合理化宗教法庭。任何
人相信聖經提供最好的道德指引的話，他一定是對道德或對指引有很奇怪的理解。
在評估聖經的道德智慧時，可以利用一些所有人都認為已經完滿解決道德問題。以奴隸
制度來說，整個文明世界現在都同意奴隸制度是可惡的，那我們從亞伯拉罕的上帝得到
什麼樣的指示？讀一讀聖經你就會發現，這個宇宙的創造者顯然希望我們維持奴隸制度。
至於你的奴僕、婢女、可以從你四圍的國中買。並且那寄居在你們中間的外人、和他們
的家屬、在你們地上所生的、你們也可以從其中買人、他們要作你們的產業。你們要將
他們遺留給你們的子孫為產業．要永遠從他們中間揀出奴僕．只是你們的弟兄以色列人
、你們不可嚴嚴的轄管。--利未記25:44—46
聖經也闡明了每個人都可以自由的把女兒當性奴隸販賣，雖然有些規則要遵守
人若賣女兒作婢女、婢女不可像男僕那樣出去。主人選定他歸自己、若不喜歡他、就要
許他贖身．主人既然用詭詐待他、就沒有權柄賣給外邦人。主人若選定他給自己的兒子
、就當待他如同女兒。若另娶一個、那女子的喫食、衣服、並好合的事、仍不可減少。
若不向他行這三樣、他就可以不用錢贖、白白的出去。---出埃及記21:7-11
上帝對奴隸制度的唯一約束是我們不能毆打奴隸太過分以致於傷到他們的眼睛或牙齒(
出埃及記21)。不說也知道，不是這種道德觀讓美國廢除奴隸制度。
在新約中耶穌沒有反對實行奴隸制度。聖保羅甚至告誡奴隸要好好侍奉主人，而且要侍
奉基督徒主人特別的好：
你們作僕人的、要懼怕戰兢、用誠實的心聽從你們肉身的主人、好像聽從基督一般。--
以弗所書6:5
凡在軛下作僕人的、當以自己主人配受十分的恭敬、免得神的名和道理、被人褻瀆。僕
人有信道的主人、不可因為與他是弟兄就輕看他．更要加意服事他．因為得服事之益處
的、是信道蒙愛的。你要以此教訓人、勸勉人。若有人傳異教、不服從我們主耶穌基督
純正的話、與那合乎敬虔的道理．他是自高自大、一無所知、專好問難、爭辯言詞、從
此就生出嫉妒、分爭、毀謗、妄疑、---提摩太前書6:1-4
十九世紀廢除奴隸制度在道德上是正確的，但是從以上的聖經篇幅中可以看出廢奴在神
學的爭論中是輸的一方。就如理查富樂牧師 (Reverend Richard Fuller) 在1845年所
說的『一件上帝在舊約中認可、而且在新約中允許的事情不可能是罪惡的』，這位好牧
師是站在堅實的基礎上說的；對於存廢奴隸制度這樣一個人類社會面對過最大但也是最
容易的道德問題，基督教神學中沒有任何努力來彌補聖經在這方面的缺陷。
像你這樣的基督徒回應這點的時候經常說主張廢除奴隸制度者從聖經得到很多啟發，當
然這是沒錯的，數千年來人們從聖經裡挑選他們想要的部分來合理化他們的衝動、道德
以及其他的事情，但是這並不代表接受聖經是上帝的語言是最好的方法來發現綁架及奴
役數百萬無辜的男人女人小孩是錯誤的，對照聖經裡對這個問題的說法，這是很明顯的
。廢奴運動人士使用聖經的一部分來否定另一部分不能說明聖經是個很好的道德指引，
也不能說明人類需要參考一本書來解決這類的道德問題。一旦一個人理解到奴隸也是像
自己一樣的人類，也有會有痛苦和喜樂，他就會理解到把他們視為農場設備是多麼明顯
的邪惡，這種領悟對任何人來說都是非常容易的，但是傳播這樣的領悟到這國家最虔誠
的基督徒中還得需要面對南方邦聯的刺刀。
基督教十誡在這個討論中也值得審視一番，因為大部分美國人認為十誡在道德上及法律
上都是不可取代的；雖然美國憲法沒有一次提到上帝，而且廣泛的被認為是一部非宗教
的文件，許多基督徒相信我們的國家是建立在『猶太－基督原則』上，奇怪的是十誡常
被引用為這個事實無可爭議的證明。雖然十誡與美國歷史的關係是有爭議的。我們對十
誡的尊敬並非是偶然的，這十誡是唯一的文字重要到宇宙的創造者覺得應該親自寫在石
頭上，因此，我們會期望十誡是對任何題目，用任何語言所能寫出來最偉大的幾行字，
那我們就來看看，準備好了嗎？
· 第一條不可信仰耶和華以外的神;
· 第二條不可製造偶像與拜偶像;
· 第三條不可妄稱耶和華的名字;
· 第四條以主日為聖日，要敬拜上帝表示感謝之意;
· 第五條應孝敬父母;
· 第六條不可殺人;
· 第七條不可姦淫;
· 第八條不可偷盜;
· 第九條不可作假見證;
· 第十條不可垂涎鄰人的房子，妻子，男僕，女僕，公牛，母牛，或任何鄰人的東西。
前四條指示跟道德是無關的，只是禁止信仰任何非猶太基督信仰(如印度教)。大部分的
宗教藝術、隨口唸的『上帝詛咒的』(God damn it) 、以及所有在安息日做日常工作的
，都是要處死的，我們實在不了解這些訓令對維持文明有任何重要性。
第五誡到第九戒確實是有關道德的問題，但是有爭議的是有多少人孝敬父母、不殺人、
不通姦、不偷盜、不做假見證是因為十誡。這些指示在聖經裡出現一點也不特別，從生
物學的角度來看，人有很好的理由要好好對待自己的父母，要嫌惡殺人、通姦、及偷盜
；科學證明了公平競爭，厭惡殘酷等道德感在經文出現之前就有了。事實上，對靈長類
的研究發現這些感覺(的某種形式)比人類本身的出現還早，所有我們靈長類的表親們都
特別偏向他們的親戚，他們也大致都對殘殺同類及偷盜不能容忍。
他們也傾向於不喜歡欺騙及性背叛，特別是黑猩猩，正如我們所期望的，離我們最近的
親戚表現出許多複雜的社會性考量。顯然一般美國人接受必要的道德指示不會只是在進
入法庭的時候讀到這些刻在大理石上的指示。而且當我們仔細看這論述的時候，我們要
怎樣理解宇宙的創造者居然想不出比垂涎別人的奴隸和牲畜更緊迫的題目？
如果我們認真的對待聖經中的上帝的話，我們不得不承認他從來沒有給我們自由去遵循
我們喜歡的戒律，也沒有給我們自由去忽略其他部分，他也沒也說我們可以放寬對違反
戒律的處罰。
如果你真的認為不可能有比十誡更完美的道德陳述，那你真的欠你自己一個機會去讀讀
其他宗教的經文。不用看太多，就再拿耆耶教來說吧！耆那教的創教者馬哈威亞的一句
話就超過整部聖經的道德性：『不可傷害、虐待、壓迫、奴役、侮辱、折磨、拷打或殺
害任何一個生靈』想想看如果聖經裡面包含這個教誨的話我們的世界會多麼的不同。幾
世紀以來基督徒們以上帝之名傷害、虐待、壓迫、奴役、侮辱、折磨、拷打及殺害人類
，這些都有建立在聖經上堅實的神學基礎，這對信奉耆那教的人來說是不可能的。那麼
，你怎麼能說聖經提供了古往今來對道德最清楚的敘述？
真正的道德
你相信除非接受聖經為上帝的話語，這世上不可能有普世道德價值；但是我們可以很容
易的想到一些客觀的道德律是不需要一個發號施令的上帝的，只要我們能比較出尋求喜
樂的方法的優劣，我們就可以找到客觀的道德真理；如果存在心理學法則規範人類的幸
福，這種心理學知識就可以成為客觀道德的恆久基礎。雖然我們沒有一個確切的對人類
道德的科學了解，但是我們可以很放心的說強姦和殺害我們的鄰居不會是客觀道德的成
分，人類的所有經驗都指出愛是比恨更有助於喜樂，這是一個對人類心靈，社會關係變
化以及我們世界道德律的客觀宣稱，很明顯的，我們不依賴聖經經文就可以判定像希特
勒這種人在道德上是錯的。
感受到對其他人的愛無疑的是我們最大的喜樂來源之一，這也代表著我們會非常關心我
們所愛的人的喜樂與痛苦。我們對喜樂的追尋提供了自我犧牲自我否認的理性基礎。毫
無疑問的，有時為了別人做出重大犧牲對自己的幸福是必要的，人們會形成這種聯繫是
不缺證據的。福音中有好幾處，耶穌明白的說愛可以昇華人生，我們完全可以把這個教
導用心領會，不須要相信他是處女所生，也不須要相信他會像一個超人一樣重新回到地
球。
宗教最有害的效應是把道德從人類和動物的受苦現實割離，宗教允許人們在做不道德的
事的時候以為他們是道德的，也就是說，認為他們做的事跟痛苦以及減輕痛苦無關，他
們造成無辜人們不必要的受苦。這就是為什麼像你這樣的基督徒將『道德』精力花在反
對墮胎上多於反對種族屠殺，這也解釋了為什麼你關注人類胚胎多於幹細胞研究所可拯
救的生命，這又解釋了你在每年因愛滋死亡數百萬人的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倡導反對使用
保險套。你相信你的宗教不厭其煩的關注性是因為道德的關係，甚者，你的精力花在限
制兩相情願的成人的性關係，花在反對你兒女有婚前性關係，卻很少把精力花在減輕人
類的苦難；事實上，減輕人類苦難在你的清單上排名很低，你主要的關注顯然是覺得宇
宙創造者會被一些人在裸體時候做的事冒犯，這種虛偽時時都在增加人類的不幸。
舉例而言，人類乳突病毒(HPV)是美國最常見的性病，這病毒感染半數的美國人而且造
成每年五千個婦女死於子宮頸癌，疾病控制中心(CDC)估計每年全球有二十萬人死於此
病毒。我們現在有了安全又有效的HPV疫苗，這疫苗讓六千位參加人體試驗的婦女百分
之百的免疫，但是我們政府中的保守基督徒反對實行疫苗注射，因為他們認為HPV是阻
止婚前性行為的有效障礙，這些虔誠的先生女士們想要保留子宮頸癌來當作鼓勵貞潔，
即使每年犧牲數以千計婦女生命也不在乎。
鼓勵十幾歲孩子保持貞潔避免性交沒什麼錯，但是我們確實知道，光是教導貞潔是無法
避免青少年懷孕及傳染性病的，事實上，許多青少年不管怎樣還是會有性行為，只被教
導要貞潔青少年一旦有性行為時比較不可能採取避孕措施；有一項研究發現青少年的『
貞潔宣示』平均可以將性交延後十八個月，但是在這期間，這些處男處女比他們的同儕
更可能會進行口交或肛交，美國的青少年性行為的發生次數跟世界上其他已發展國家的
青少年相當，但是美國少女懷孕、生產或墮胎的可能性是其他國家的四到五倍，美國年
輕人感染愛滋或其他性病的機率比其他國家高得多，美國青少年得淋病的比例高於荷蘭
或法國同年齡者七十倍，我們的性教育一年耗資兩億，卻有百分之三十的性教育只教貞
潔，這絕對難辭其咎。
問題是像你這樣的基督徒的主要觀懷不是青少女懷孕及疾病傳播，你不擔憂性行為所造
成的痛苦，你只擔憂性行為。好像是為了要證實這點似的，一位擔任疾病控制中心疫苗
指導顧問的福音人士ReginalFinger最近宣布在考慮反對愛滋疫苗，任百萬計的生命不
必要的死於愛滋病，理由是這個疫苗會使得婚前性行為危險性降低而造成鼓勵效果，這
是你的宗教信仰殘害生命的眾多證明之一。
你對胚胎幹細胞的疑慮也是同樣的可鄙的。事實是：幹細胞研究是最近一個世紀最有潛
力的醫學發展，它可能可以對人類所苦惱的所有疾病或傷害有突破性的治療效果，因為
胚胎幹細胞可以發展成人體的任何組織，這項研究可能是我們認識癌症以及一系列成長
失序所必要的；因此我們幾乎不可能誇大幹細胞研究的重要性。是的，這項研究的過程
中需要毀掉三天大的人類胚胎，這就是你所擔心的。
我們來深入看看，三天大的人類胚胎大約是一個一百五十個細胞的『胚泡』(
blastocyst)，比較一下，一個蒼蠅的腦裡有十萬個細胞，幹細胞所摧毀的人類胚胎沒
有腦或任何神經元，所以我們沒有理由相信他們被摧毀的時候有任何痛苦。在討論這件
事的時候，我們不妨想想當一個人腦死的時候，如果他同意過器官捐獻，我們認為摘取
他的器官然後埋葬他是可以接受的，如果把一個腦死的人當作不是人是可以接受的，那
麼這樣對待一個胚泡也是可以的。如果你真的關心這宇宙中的痛苦，打死一隻蒼蠅應該
比殺死一個人類胚泡有更大的道德困難。
也許你認為一隻蒼蠅與人類胚泡有重大的差別，因為後者有潛能可以發展成一個完整正
常的人，但是我們新近的基因工程已經進步到可以把你身上的任何一個細胞培養成一個
完整的人，每一次你抓一下鼻子，你等於是進行一次大屠殺，這是個事實，以細胞的潛
能來論述對你沒有幫助。
那讓我們暫時假設每一個三天大的人類胚胎有一個靈魂值得道德關注，在這階段的胚胎
有時會分裂，變成不同的人(同卵雙胞)，這時靈魂也分裂成兩個嗎？有時兩個胚胎會融
合在一起變成一個人，叫做嵌合體 (chimera)，你或者是你所認識的人很可能就是這樣
的人，難怪神學家到現在還搞不清楚那個多出來的靈魂是怎麼回事。
是不是該承認有關靈魂的算術實在沒有意義？靈魂會在培養皿裡的想法以理性來說是說
不通的，從道德上來說也是說不通的，因為這造成了對有史以來最有潛力的醫學研究的
障礙，在此關鍵時刻，你對人類靈魂的信仰延長了以千萬計的人類不可忍受的悲慘。
你相信『生命始於受孕』，你相信胚泡上有靈魂而且任何其他靈魂 — 比方說是一個全
身百分之七十五燒傷的女孩 — 的利益不能超過在培養皿裡面的靈魂。我們的公共意見
已經納入了以信仰為基礎的非理性，常常有人說你們的立場有道德上的合法性，甚至有
些支持幹細胞研究的人也這樣說，但是事實上沒有。即使最委婉的說，你們對胚胎幹細
胞研究的抵制是出自於不了解事實。聯邦政府不願意資助這項研究是沒有道德理由的，
我們應該大量投入資源在幹細胞研究而且要立刻就做，可是因為像你們這樣的基督徒相
信靈魂的存在，我們沒有這樣做。有許多個州甚至把這項研究列為非法，如果一個人在
南達科塔州用胚泡進行實驗，他會被判監禁數年。
真實的道德在此處是很明顯的，任何人認為一個胚泡的利益大於一個脊椎損傷小孩的利
益的話，他的道德感是被宗教形上學矇蔽了，宗教與道德的連繫經常被強調卻很少被示
範，在這裡卻是完全的被相信，任何時候，宗教的教條都超過道德的理解和真正的同情。
[1]Zoroaster,Buddha,Confucius,Epictetu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