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前传# LES - 同女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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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老看到有人说张三码字能力强, 李四有干货, 而王二麻子水平比较低之类的话, 我觉
得码字也就是有话要说吧, 陈五眼里的文字天才可能是马六眼里的下三烂, 我自己也说
不清楚, 但这篇说得还有点意思, 就转了)
我会下象棋，下得不太好，但也不是太糟。从小学三年到研究生，都是与身边同学或亲
友消遣性地下下，从来没有参加过比赛。我的棋技给了我一点点自信，但从来没有过特
别出人头地的印象，也没有被对手特别瞧不起的时候。研究生以来，快二十年了，几乎
就没再下过，也没觉得少了什么。象棋是我学业之余不多的消遣方式之一。要论最快乐
的消遣方式，我会数打牌第一。象棋给我带来游戏的快乐，带来了学业之外的能力表现
的自信。但是，我仅仅把象棋当消遣方式，没当艺术追求，也没当自我价值实现的寄托
。我下象棋，围棋也一样，从来都是起手不悔，落地生根。人家宰我鸡（车），杀我象
，兵临城下，将至壕边，我从来都是等闲视之。赢了，我会略微兴奋两三分钟；输了，
我只会苦笑两三秒钟。除此，无它。
有些人下完之后，很喜欢复盘，分析分析关键性的得失在哪里。我不太喜欢复盘，完了
就完了。要么再来一盘，要么拉倒。有些人喜欢看棋书，研究棋谱，讨论棋理，分析攻
防谋略。我不喜欢。有些喜欢研究棋谱的人，下得还不一定比我好呢。我也没想过一定
要刻意地拒绝学习棋谱，从而凸显我有下棋的天生禀赋。其实，我与那些爱研究棋谱的
朋友的差别，仅仅是兴趣爱好不完全相同而已。我喜欢下棋，不喜欢研究棋谱。我知道
，一般说来，如果我愿意花时间研究棋谱，棋技肯定能够进一步提高。但是，我并不在
乎这种提高。高也是消遣，低也是消遣。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把水平提高之后再消遣
，因为那样的提高水平的过程并不轻松愉快。
说到这里，有人很可能会嫌我饶舌，尽说废话！这不，不说不知道，说出来吓一跳。原
本就是这样近乎废话的简明道理，有些大人先生们却领悟不到。也许——不识庐山真面
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因为你不下象棋，你觉得爱下象棋的人可以分两类，一类爱照棋
谱下，另一类不爱照棋谱下，这很好理解。可是，可是，生活之中，常有当局者，总在
迷途中。下面我要说到舞文弄墨、填词作赋。
舞文弄墨和填词作赋，这两个词都很雅，我深感身份卑微，不配谈及。换一个说法，叫
码字砌墙吧。有关码字砌墙，我有一点感触和一些浅见，希望与同好者交流和分享。前
不久我写了一篇网文《漫话诗词欣赏与“格律之误”》，算是该系列的排头兵。文章刊
出之后，朦胧中我似乎感觉到了一种批评，说是我不懂格律，妄谈“格律之误”。语调
之中不乏讥讽、轻蔑、憎恨和幽怨，似乎我有一万个理由不应该写这样的网文，似乎时
下许多人都不懂格律的真谛和奥妙，似乎世风日下、民心不古，何其哀哉！本来这一篇
，我最初研拟的题目是“漫话诗词习作过程的谋篇、筹句和措辞”。感谢网友的批评，
由此我决定改成现在这个题目“从下象棋到码字砌墙”，表明我接受批评的诚恳。
话还得说回来，我在前文陈述过，我对诗词格律不熟悉。但是，我前一篇“漫谈”的主
旨是谈本人的诗词欣赏的审美主张，以及格律在诗词审美中的相对的重要性。尽管我不
熟悉诗词格律，但格律的重要性还是可以参考其他方面的重要性，分析评估其相对重要
性，因此我依然坚持前文的观点。
虽然如今人人都把自由、平等、民主、人权挂在嘴上，以为是很时尚的名词和很文明的
象征。但碰到异己的观点，总恨不得把异己者像拍苍蝇一样拍死。谈政治宗教是这样，
谈诗词文学还是这样。也罢，既然那些大人先生们认为我不配有身份谈论诗词文学，那
么我就为尊者讳，不叫诗词文学、不叫填词作赋，就叫码字砌墙吧。我就谈我的码字砌
墙是如何被人叫作诗词，以及此后我自以为是在“写诗”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是如
何“写”或如何“码”的。
我打小就酷爱文字，酷爱阅读。只可惜出生在穷乡僻壤，沟沟坎坎的村寨里，连彩色塑
料纸片都难得看见，甭提图书连环画。当然，尽管金贵，但谁家过年还不拉扯着吃一顿
饺子？上到中学，偶然在记不得名字的某文学月刊看到青年诗人语录，诸如：“诗是诗
人的独白，更是和所有人的对话”，“人说下笔如有神，天呀，我是笔下如有绳”。。
。。。。从此，我特别留意那似懂非懂的分行体。及至上到大学期间，我常在日记本上
写几句话，它能准确地表达我的感受，但似乎又不需要写得太直白。因为，读者只有自
己。大学期间，我曾经想过深究一下什么叫诗、如何写诗，但终究无果而终。我以为诗
人一定高深哲远，咱学理工科的，课业都喘不过气来，就甭好高骛远玩高深装深沉了。
博士期间，某年春天，我不可救药地喜欢上一个女孩。因为爱，我更觉卑微。然而，那
一年的春天，花开异样灿，鸟鸣格外新，春光销魂处，靓影拨心惊。一切的一切，让我
如醉如痴，不能自己。我虽然偶然也翻翻唐诗宋词，但从来没有正经习作过。我大约在
两星期内，先后写了这么几句：山霁涧雪隐，池晴岸柳新。弄晴谁家燕，渐醒来窗内人
。我特别兴奋，特别能表达我对那女孩追慕歆羡的心情。但我困惑，不知道这几句从何
而来。不能确定这是自己想出来的，还是唐宋诗词从记忆库中滑落出来的。我检查了一
下仅有的两本《唐诗鉴赏》和《宋词鉴赏》，还好，只有“弄晴谁家燕”是记忆库中滑
落出来的。
那时候研究室有打印名片的粗厚彩纸。我选了一张翡翠色的A4名片纸，用琥珀体打印二
十个字，又换用珍珠体打印了“草之于春”四个大字。我把翡翠色的名片纸卷起来，中
间束一根获奖证书上解下来的红丝带，系成一个心形，痴痴地呈送带女孩面前。她羞涩
地眠住嘴角，转身背朝我展开，辗转几度，终于镇定地低声地说：嗯，看你就像蛮爱文
化的，没想到你还能写诗，还蛮有意境的……天呀，她承认我会写诗，蛮有意境！全天
下的人瞧不起我，说我只会码字，何妨？！
从此，我就这样写。写呀写啊，真是笔下如有神，梦里驾祥云。然而，命途坎坷，诗魂
飞去飞来，几番几度。最终，诗魂翼化登仙去，徒留诗壳在人间。人生漂泊如浮萍，命
途几番识诗情。浑然已近知天命，无意才情淡输赢。
一年前，我无意中溜达到了号称华夏第一网的贤弟网上来，转帖了几篇在别处反响还不
错的旧文。谁知，这里根本没有鲜花的，全是灌水的、拍砖的。凭白无故被呛了几口水
，砸了几个大包，正在心灰意懒转身欲去的当儿，忽然发现一个叫小靳庄打油诗的去处
。虽然人多嘴杂鱼龙虾侠，但也情趣盎然，恍惚又回到下象棋的年代。这不，我象棋瞎
下，不爱看书，还爱谈感想、发议论。各位大侠多多包涵，只当是践行民主自由的底线
（假象您已经掌权，因为您已经是诗词专业权威），让我——孤闻陋见，姑且言之，姑
妄听之。
谈一点自己的经验。诗句中，每一句都是一个电影场景，句与篇的关系就是一系列场景
与一个主体鲜明的电影故事的关系。在诗句描绘的场景中，静景和动景不能随意混合。
诗句通常都是静景，就是画面。作为诗的一组画面要很自然让人联想到一个主题，或者
说很自然体现一定的内涵。以简明的形象巧妙组合达到抽象表达的理想效果。你是否注
意到电视里风光欣赏的节目？耳朵听到blablabla的音乐，眼睛看到流畅的系列连续画
面，下端有少许注解和旁白字母。这样的电视风光片，展示的是状态，大概没有近镜头
动作吧。因此，鉴赏别人诗作时，有些诗句我会觉得突兀。这就是我个人的体悟。我通
常按这种方式组合诗句。用句子作为思维单元，而不是用词汇或音节作为思维单元。在
谋篇有了棱廓之后，我再筹句。也就是说，我是现有篇的模糊大意，然后用句子（模糊
未成型）来支撑表达，最后码字砌墙是各句的事。微薄经验不足参考。也可能非常不伦
不类贻笑大方，但我心耿耿，明月可鉴。穷人送不出厚礼。
得码字也就是有话要说吧, 陈五眼里的文字天才可能是马六眼里的下三烂, 我自己也说
不清楚, 但这篇说得还有点意思, 就转了)
我会下象棋，下得不太好，但也不是太糟。从小学三年到研究生，都是与身边同学或亲
友消遣性地下下，从来没有参加过比赛。我的棋技给了我一点点自信，但从来没有过特
别出人头地的印象，也没有被对手特别瞧不起的时候。研究生以来，快二十年了，几乎
就没再下过，也没觉得少了什么。象棋是我学业之余不多的消遣方式之一。要论最快乐
的消遣方式，我会数打牌第一。象棋给我带来游戏的快乐，带来了学业之外的能力表现
的自信。但是，我仅仅把象棋当消遣方式，没当艺术追求，也没当自我价值实现的寄托
。我下象棋，围棋也一样，从来都是起手不悔，落地生根。人家宰我鸡（车），杀我象
，兵临城下，将至壕边，我从来都是等闲视之。赢了，我会略微兴奋两三分钟；输了，
我只会苦笑两三秒钟。除此，无它。
有些人下完之后，很喜欢复盘，分析分析关键性的得失在哪里。我不太喜欢复盘，完了
就完了。要么再来一盘，要么拉倒。有些人喜欢看棋书，研究棋谱，讨论棋理，分析攻
防谋略。我不喜欢。有些喜欢研究棋谱的人，下得还不一定比我好呢。我也没想过一定
要刻意地拒绝学习棋谱，从而凸显我有下棋的天生禀赋。其实，我与那些爱研究棋谱的
朋友的差别，仅仅是兴趣爱好不完全相同而已。我喜欢下棋，不喜欢研究棋谱。我知道
，一般说来，如果我愿意花时间研究棋谱，棋技肯定能够进一步提高。但是，我并不在
乎这种提高。高也是消遣，低也是消遣。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把水平提高之后再消遣
，因为那样的提高水平的过程并不轻松愉快。
说到这里，有人很可能会嫌我饶舌，尽说废话！这不，不说不知道，说出来吓一跳。原
本就是这样近乎废话的简明道理，有些大人先生们却领悟不到。也许——不识庐山真面
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因为你不下象棋，你觉得爱下象棋的人可以分两类，一类爱照棋
谱下，另一类不爱照棋谱下，这很好理解。可是，可是，生活之中，常有当局者，总在
迷途中。下面我要说到舞文弄墨、填词作赋。
舞文弄墨和填词作赋，这两个词都很雅，我深感身份卑微，不配谈及。换一个说法，叫
码字砌墙吧。有关码字砌墙，我有一点感触和一些浅见，希望与同好者交流和分享。前
不久我写了一篇网文《漫话诗词欣赏与“格律之误”》，算是该系列的排头兵。文章刊
出之后，朦胧中我似乎感觉到了一种批评，说是我不懂格律，妄谈“格律之误”。语调
之中不乏讥讽、轻蔑、憎恨和幽怨，似乎我有一万个理由不应该写这样的网文，似乎时
下许多人都不懂格律的真谛和奥妙，似乎世风日下、民心不古，何其哀哉！本来这一篇
，我最初研拟的题目是“漫话诗词习作过程的谋篇、筹句和措辞”。感谢网友的批评，
由此我决定改成现在这个题目“从下象棋到码字砌墙”，表明我接受批评的诚恳。
话还得说回来，我在前文陈述过，我对诗词格律不熟悉。但是，我前一篇“漫谈”的主
旨是谈本人的诗词欣赏的审美主张，以及格律在诗词审美中的相对的重要性。尽管我不
熟悉诗词格律，但格律的重要性还是可以参考其他方面的重要性，分析评估其相对重要
性，因此我依然坚持前文的观点。
虽然如今人人都把自由、平等、民主、人权挂在嘴上，以为是很时尚的名词和很文明的
象征。但碰到异己的观点，总恨不得把异己者像拍苍蝇一样拍死。谈政治宗教是这样，
谈诗词文学还是这样。也罢，既然那些大人先生们认为我不配有身份谈论诗词文学，那
么我就为尊者讳，不叫诗词文学、不叫填词作赋，就叫码字砌墙吧。我就谈我的码字砌
墙是如何被人叫作诗词，以及此后我自以为是在“写诗”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是如
何“写”或如何“码”的。
我打小就酷爱文字，酷爱阅读。只可惜出生在穷乡僻壤，沟沟坎坎的村寨里，连彩色塑
料纸片都难得看见，甭提图书连环画。当然，尽管金贵，但谁家过年还不拉扯着吃一顿
饺子？上到中学，偶然在记不得名字的某文学月刊看到青年诗人语录，诸如：“诗是诗
人的独白，更是和所有人的对话”，“人说下笔如有神，天呀，我是笔下如有绳”。。
。。。。从此，我特别留意那似懂非懂的分行体。及至上到大学期间，我常在日记本上
写几句话，它能准确地表达我的感受，但似乎又不需要写得太直白。因为，读者只有自
己。大学期间，我曾经想过深究一下什么叫诗、如何写诗，但终究无果而终。我以为诗
人一定高深哲远，咱学理工科的，课业都喘不过气来，就甭好高骛远玩高深装深沉了。
博士期间，某年春天，我不可救药地喜欢上一个女孩。因为爱，我更觉卑微。然而，那
一年的春天，花开异样灿，鸟鸣格外新，春光销魂处，靓影拨心惊。一切的一切，让我
如醉如痴，不能自己。我虽然偶然也翻翻唐诗宋词，但从来没有正经习作过。我大约在
两星期内，先后写了这么几句：山霁涧雪隐，池晴岸柳新。弄晴谁家燕，渐醒来窗内人
。我特别兴奋，特别能表达我对那女孩追慕歆羡的心情。但我困惑，不知道这几句从何
而来。不能确定这是自己想出来的，还是唐宋诗词从记忆库中滑落出来的。我检查了一
下仅有的两本《唐诗鉴赏》和《宋词鉴赏》，还好，只有“弄晴谁家燕”是记忆库中滑
落出来的。
那时候研究室有打印名片的粗厚彩纸。我选了一张翡翠色的A4名片纸，用琥珀体打印二
十个字，又换用珍珠体打印了“草之于春”四个大字。我把翡翠色的名片纸卷起来，中
间束一根获奖证书上解下来的红丝带，系成一个心形，痴痴地呈送带女孩面前。她羞涩
地眠住嘴角，转身背朝我展开，辗转几度，终于镇定地低声地说：嗯，看你就像蛮爱文
化的，没想到你还能写诗，还蛮有意境的……天呀，她承认我会写诗，蛮有意境！全天
下的人瞧不起我，说我只会码字，何妨？！
从此，我就这样写。写呀写啊，真是笔下如有神，梦里驾祥云。然而，命途坎坷，诗魂
飞去飞来，几番几度。最终，诗魂翼化登仙去，徒留诗壳在人间。人生漂泊如浮萍，命
途几番识诗情。浑然已近知天命，无意才情淡输赢。
一年前，我无意中溜达到了号称华夏第一网的贤弟网上来，转帖了几篇在别处反响还不
错的旧文。谁知，这里根本没有鲜花的，全是灌水的、拍砖的。凭白无故被呛了几口水
，砸了几个大包，正在心灰意懒转身欲去的当儿，忽然发现一个叫小靳庄打油诗的去处
。虽然人多嘴杂鱼龙虾侠，但也情趣盎然，恍惚又回到下象棋的年代。这不，我象棋瞎
下，不爱看书，还爱谈感想、发议论。各位大侠多多包涵，只当是践行民主自由的底线
（假象您已经掌权，因为您已经是诗词专业权威），让我——孤闻陋见，姑且言之，姑
妄听之。
谈一点自己的经验。诗句中，每一句都是一个电影场景，句与篇的关系就是一系列场景
与一个主体鲜明的电影故事的关系。在诗句描绘的场景中，静景和动景不能随意混合。
诗句通常都是静景，就是画面。作为诗的一组画面要很自然让人联想到一个主题，或者
说很自然体现一定的内涵。以简明的形象巧妙组合达到抽象表达的理想效果。你是否注
意到电视里风光欣赏的节目？耳朵听到blablabla的音乐，眼睛看到流畅的系列连续画
面，下端有少许注解和旁白字母。这样的电视风光片，展示的是状态，大概没有近镜头
动作吧。因此，鉴赏别人诗作时，有些诗句我会觉得突兀。这就是我个人的体悟。我通
常按这种方式组合诗句。用句子作为思维单元，而不是用词汇或音节作为思维单元。在
谋篇有了棱廓之后，我再筹句。也就是说，我是现有篇的模糊大意，然后用句子（模糊
未成型）来支撑表达，最后码字砌墙是各句的事。微薄经验不足参考。也可能非常不伦
不类贻笑大方，但我心耿耿，明月可鉴。穷人送不出厚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