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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8
1
总有一些事想起来的时候觉得内心仓皇,回忆的时候才发现脚下都是落叶。还有清晰的
脉络,却无熟悉的气息可以追寻。它们很自然地碎裂,声音轻微,****云散。
可是那么多年,时间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想起来的时候都暗自惊心地源热泵。
一直记得十七岁是眉眼单纯,站在生命转弯的地方,毫无防备的样子。
想起第一个喜欢的男生。
他的名字是刻在心里的。我知道这一生我都不会忘记,最初的怦然心动和青涩的少
女心事。每个女子的成长过程中,应该都有这样的一个男孩,英俊温和,很多年后都一
如既往。
那个冬季岁月殇歌大雪纷扬,他站在我的身边,那是一个敏感的时代,父母和老师
都会反对,阻挠。所以,他没有给我任何承诺,只是在暧昧不清的陪着我看雪。我转过
头看他的时候,看到了他呼出健康的白色水汽,手掌大而温暖。
每年的雪如期而至,但是那英俊的脸庞流失在辗转的时间里。我相信这么多年,时
间漫长得感悟园区足够让我把他淡忘。我也以为我能够忘记他,他只不过是年少时纯真
却短暂的爱情,或者是友情。但是多年后,我辗转在恩施山城的冬季,在某一个瞬间,
突然猝不及防的想起他来。我站在空荡荡的走廊里,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不可抑止
的想起他来,觉得心里硬生生的发疼。
没有什么是不会被时间改变。但那些相聚的日子,那些原本已经遗忘的温暖,随时
都可以隔着时光的缝隙扑面而来。就像看到了满地飘零的白衬衫的样子,更像一颗颗雀
跃的心的闪动。它们也是父亲的孩子抑或妻子啊,六十年如一日,之间的情感似乎只有
更多的播种和收成方能够诠释。我霸占着这个唯一可以证明孩子的身份,一再远离它们
,花瓣,如媚的嫣红尚未褪去,让人惆怅。
我经常摊开手心看自己细密绵长的掌纹,看他们复杂辗转的纠缠。据说这就是某种
宿命的昭示,所以没有人相同。都是要独立的面对和承担,一个人走很长很长的路,直
到尽头。
不是没有人陪伴,只是值得依赖的人,那么少,那么少。
我们一直走着,终于各自背离。
世间就是这样的荒芜,在这样荒芜的世界里,我喜欢就这样一直行走。我觉得那是
一种生活方式,累的时候可以心平气和的仰起头来看着天空。视野的开阔有时会带来伸
手可及的触觉。但仍然是无限的深邃,让人感到窒息,一如宿命的绝望。
因为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微不足道。
我不是个好孩子,在这个冬季,萧瑟的风吹进口袋里的时候,手是冰冷的。我做过
很多事,傻事。在告别了这些特定的时间的之后,我又觉得自己是个坏孩子,又是个好
孩子,在冬季过后,所有的叛逆都变得不再重要,因为告别。
总是在告别,生命就像一场华丽的舞会,和很多人擦肩而过。记起不久前有个陌生
的男孩给我打电话,我们说了很多。只是他一直都不肯告诉我他的名字。最后也跟我告
别。
总有些人终生都不会见面,之后的岁月各自蹉跎。
都是无法安定的人,知道从哪里来,却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所以我们最好的状态是
一直在路上,这样,没有人依赖,也没有人被依赖。由于生活,我们已经选择了好多,
离开抑或是继续,都不过如此。只是那些曾经严厉的面孔和发狠的话语会使我的眼神徒
然疼痛。我始终会跟这些痛,告别。
终是告别。
因为有些事情真的是无望,无奈的。那种痛苦的深,令人陷溺,令人不可自拔。
这两年开始大学生活,在这个山城里流离。两年的时间,从武汉到恩施,经历的地
方有时侯喧嚣,有时候孤寂无援。通常走在路上的时候突然就感觉迷茫,不知道在这里
浪费时间会不会遭天谴。所有的这些,究竟是为什么?现实好像一个巨大的空间,漆黑
无边,令人觉得盲目而恐惧。
我常常走在十字路口停下来,然后看着那些如水而过的车流难过得绞紧了手指。始
终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一些激烈的情感在心头堆积,直到最后完全无语。
一直记得在很多城市的旅途中,看见铁轨伸向前方,雾一样的迷离。是有终点的,
我相信,但是过程让人厌倦和迷茫,我不知所措。我说过我一定会幸福的,幸福是一件
如此容易的事。而我这些年似乎走过一条很长很长的路,回忆奢侈得无处不在。和很多
人相遇,告别。再相遇,再告别。生活像一场无止境的轮回,本身就是一种无常。可我
用了二十年的时间才知道这就是真正的永恒。在这种真正的永恒面前,没有什么能够持
久。
曾经的往事开始迷离了,有些气息已经融合到血液里,无法忘记,亦无法再清楚的
被感知。常常在深夜里想起来,觉得怅然。而身边的朋友在不断的变更,如果不在同一
个城市,就注定要失去。指尖滑过脸颊的时候,除了寒冷就只剩下空虚。而我觉得自己
始终是寂寞的,虽然身边还有很多好朋友,但大多数的时候仍是自己一个人呆着,对着
电脑写字,喝水,然后看太阳一点点偏离,夜幕降临。
一天就这样结束,然后从头再来。然后又与昨天告别。
告别,一直就这样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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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y
2
下午五点的太阳还是晒的人头昏。走在路上,皮肤的感觉象撒哈拉燥热
的沙漠。我诅咒夏天。天气一热我什么也干不了。可是我夏天出生,夏天中
考,夏天高考,夏天上新东方。夏天要出国。
小学升初中的时候,别人考试,我在家呆着。老师说,等大家考完了来
学校一趟。我还记得那个六月,阴霾的天空。我到的有点早,就在单杠上翻
来翻去。这个把戏我最近练的很熟。自从保送后,老师就把我们轰出教室,
又不让回家。我就每天翻上翻下。要不,就把我们弄去打扫办公室。
铃声响过,我进教室的时候,那种压抑的气氛一下子让我窒息。同桌一
脸严肃的冲过来问,你最后一道题是不是得XX。我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你说
什么?我没考试。他才一脸恍然大悟。我可以清晰地看见他额头的汗水,慢
慢地无声地渗透出来。
初中的考试我差点睡过头,还是阴天。我总是第一个做完,又不敢东张
西望。就直勾勾地盯着黑板。也不交卷。那个别校的监考老师总是过来和我
说,做完了,再检查一下。居然还指着我的政治试卷说。这道题一模的时候
考过吧。天气热的要命,我只想回家吃冰淇林。
高考的前一天晚上天气闷热到极点。空气里弥漫的紧张和压力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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