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 城散记 (5) 小东江# Memory - 如烟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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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小东江并非一江春水向东， 而是南北流向把M城分成东西两岸。人们不称江东江西， 却
说河东河西， 因为它只是一条不很大的河。我一直住在河东，小学以后的六年到河西上
中学。 小东江就象一本长长的日历，纪录着每日的晨晨昏昏我在两岸之间的来来回回。
小东江源于何处又流归何处，从南向北还是从北向南我都不曾留意， 只有江上淘沙的木
船竹筏， 以及戴着竹笠撑一把长篙的梢翁每日从眼角掠过， 不知不觉成为记忆中的一个
小黑影。 我们对小东江的谈论， 多来自那些神秘的传说和事故。 传说江中有一种水鬼
， 专吸人脚底的血，将人拖入江底溺毙。 没有人能确切知道究竟有多少沉没江中的亡
灵， 而我的小学同学就是其中之一。我没看到那个从江中打捞出来的瘦小身体， 他母亲
踉跄的背影却让我能想象出她的神情。 多年以后一个黄昏我象往常一样骑车经过桥头时
，一道斜阳铺水中， 半江瑟瑟半江红。没有什么风， 岸边茂密的芦苇沉默地拥簇着静止
的木棉。在穿越这片安详的几十秒里， 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这让我忽然想起那位小学
同学，也许在这里这个时分就有一个入口， 通向另一个宁静的世界。
水鬼的传说并没有让我们远离小东江。 我们的
说河东河西， 因为它只是一条不很大的河。我一直住在河东，小学以后的六年到河西上
中学。 小东江就象一本长长的日历，纪录着每日的晨晨昏昏我在两岸之间的来来回回。
小东江源于何处又流归何处，从南向北还是从北向南我都不曾留意， 只有江上淘沙的木
船竹筏， 以及戴着竹笠撑一把长篙的梢翁每日从眼角掠过， 不知不觉成为记忆中的一个
小黑影。 我们对小东江的谈论， 多来自那些神秘的传说和事故。 传说江中有一种水鬼
， 专吸人脚底的血，将人拖入江底溺毙。 没有人能确切知道究竟有多少沉没江中的亡
灵， 而我的小学同学就是其中之一。我没看到那个从江中打捞出来的瘦小身体， 他母亲
踉跄的背影却让我能想象出她的神情。 多年以后一个黄昏我象往常一样骑车经过桥头时
，一道斜阳铺水中， 半江瑟瑟半江红。没有什么风， 岸边茂密的芦苇沉默地拥簇着静止
的木棉。在穿越这片安详的几十秒里， 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这让我忽然想起那位小学
同学，也许在这里这个时分就有一个入口， 通向另一个宁静的世界。
水鬼的传说并没有让我们远离小东江。 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