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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北的寒假也永远比暑假长。等到放寒假了,同院同年纪的小朋友就会聚在我家,因
为我妈妈不象别的小朋友的妈妈那样嫌小孩子们在家里玩弄得乱糟糟的。那时,我们会
一起写作业,做游戏,就不怎么看书了。
通常,冬天的早上一睁眼醒来,其实天也才亮不久,但是,睡在屋子对角的上下铺的两
个上中学的哥哥已经上学去了,家里静静的。妈妈一般都在大屋备课,爸爸也已经上班
走了。哥哥床边的桌子对着的那个窗户的窗帘已经拉开了,可是上面一般都是满满的雪
白的冰花。我们的房子是房山头,我的床边还有一扇窗户——窗帘是两块不同的花布拼
接的。
后来我妈笑着给我讲,她和我爸刚结婚时的窗帘还是塑料布的呢。他们两个大学毕业第
一个月的工资留下5块生活费就立刻都寄给我姥姥家了。赫赫,当时他们还没有结婚呢
。不过,我老爸一向是对老家人非常大方的。穷人体贴穷人。那时的日子真穷,可是,
我从来没有从妈妈的话中听出过抱怨。她总是怀着感激的心情讲如何她喜欢上学,虽然
家里不支持女孩上学,但是,是人民奖学金给了她们这些穷人家的孩子上学的机会,直
到大学毕业。
有时我醒来也掀起自己的窗帘往外面看看是否正在下雪。
一般,我每次醒来先要大声喊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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