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每每说起来, 我LD就说她以前没这待遇. 小时候, 我懒且笨, 我妈妈为了全家又
很累, 上学前的早饭却都是我父亲为我做的.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新闻节目开始时, 他
从长着葱的旧脸盆里掐几颗新叶, 又选些大蒜叶洗了. 炉上烧着白煮的面条, 等它熟了
, 碗里已经是切碎的葱叶和蒜叶, 和一大勺猪油冻. 连汤带面冲进碗里, 撒上胡椒面,
有时还有颗鸡蛋, 很美. 吃完, 他还骑车送我去学校. 现在打跨洋电话, 我尽和他聊他
爱聊的话题, 虽然我未必真的关心那些事情.
母亲特别辛劳, 我读书工作在外地, 每次回去她都要做肉圆, 象是一种信仰. 她要亲手
砧肉碎, 拌和调料. 有时她同时抽烟, 烟灰会掉进盆或者油炸的锅里, 父亲当我面会埋
怨, 她往往哈哈一笑, 她知道我不会嫌的. 余下的几天, 顿顿吃肉圆, 甚至读研时返校
也要在饭盒里装一些'带给同学吃'. 我出国后她曾经生了次病, 就彻底戒了烟. 如今每
年都出去旅游, 还说要去台湾, 身体非常好.
他们是幸福的, 有哥哥姐姐陪在他们身边, 照顾他们. 我离得远, 但想到以前的猪油面
和炸肉圆, 就好象又幸福地回到他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