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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邪记(仅限本版)# Midlife - 人到中年
y*m
1
几个月前归海,生活一下子就安静许多。时常想起海归几年的那些日子,从30出头,还
可以冒充年轻人的年纪,一下子就跳到中年了。midlife就是转瞬之前的事情。想拉拉
杂杂在这儿聊聊,就限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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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3
2
海龟还安静了?
我以为回去,肯定昏天黑地海吃。
难道真的寂寞总是自己的。
说吧,我搬凳子,坐听风雨

【在 y*****m 的大作中提到】
: 几个月前归海,生活一下子就安静许多。时常想起海归几年的那些日子,从30出头,还
: 可以冒充年轻人的年纪,一下子就跳到中年了。midlife就是转瞬之前的事情。想拉拉
: 杂杂在这儿聊聊,就限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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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m
3
昨晚,阿飞在weibo上说 ”不管经历如何阴郁暴躁的家庭和少年时期,我决心用温暖回
应这个世界“。而其实,在我眼里,她一直都是在用温暖回应着她身边的人们。于是翻
出了去年她处于风口上时,我曾写的,但从来没有给她看过的一篇文。
----------------------
~10 年前,儿子还没出生,我时常在mitbbs上潜潜水。偶有一日,看到一些IDs,无论
认识飞的,还是不认识飞的,拿她和她的歌做着谈资,show off 着各自的判断、审美
、or whatever。我向来犬儒,or 对世事漠然,但莫名地被这种不咸不淡惹了一下,奋
起而跳出水面,写了我心里头的一个干干净净的飞。之后很快,那些议论没了。那篇文
也消失到不知哪里去了。这一次,这个拘留,来得如此突然。尤其是,三个星期前,刚
刚结束了跟飞的一场二人旅行。这次旅行,是过往多年里的无数次旅行中,对我触动最
大的,我甚至还没来得及消化那10天旅程在spiritual之意义上,对我的启发,飞被拘
留的事件就发酵到如此...荒谬...的地步。
6月初,我正在做着迄今为止最困难的一个选择,是接受驻京某知名国际机构的某职位
连带其诱人的package,还是归海。给飞电话,她没有帮我分析,盘算,只说:“来北
京啊。我们一起演出,你做我的小提琴手啊。” 我深知自己多年不碰的琴再也拉不出
什么像样的东西,但飞立刻在电话里头哼了一段听起来平缓的旋律,之后说:“这个能
拉吧,这个就够了。” 放下电话,我简直要决定去北京了,只为了能继续跟飞一起玩
,就像大学那几年,我们一起厮混着做和声作业那样。那样的快乐,我许久没有了。
最后依然选择归海,这个选择背后有许多原因,终究是这个犬儒的根子牵着。或者,做
工程项目久了,开始变得重视风险控制而不是追求极致的完美和满足。但是,无论我如
何说服自己归海的合理性,心里的状态却可以借用告别娑婆里头的话描摹 ”灵魂,囚
身体里,渴望回头...祈求时光,终会向后流...“ 对于舍弃北京,我烦闷。烦闷到了
极致的时候,给飞私信:“你最近在哪儿,我找你玩去。” 2秒后回复:“来,我27号
在南宁,我管吃管住。” 这样的朋友,一不问缘由,二不提计划,无论多久没见了,
一旦需要,就立刻在身边了。
我们在南宁会面,之后去了桂林,阳朔,贵州,最后在贵阳分开。这十多年,我全世界
四处跑,有一个人的,也有跟形形色色旅伴的。这十日,是大学毕业后第一次这么久时
间跟她在一起,在她身边看着她说话、做事,时常会感慨,一个人真是可以经年不变。
比如在去贵州的路上,她突然就提起了黔之驴这篇,她说:”黔无驴,有好事者船载以
入。你看,这个人他是有多好事啊,好事这个词是用得多好啊,真是没有更好的词了。
“ 我哈哈大笑,大赞”好事“一词确实用得妙,大三某个晚间,不去自习却盘踞在她
宿舍里头聊天的快乐立时回来了。
还有些新的发现,毕竟这么多年没有在一起了。比如,我惊诧于她对于钱财的无知无觉
。尽管她都穷成那样儿了,但是无论是她的幸福大街,还是侗歌队,演出、排练、一干
人等的吃喝拉撒行等费用,她居然都是自掏腰包在支撑着。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她也
会找粉丝帮忙。可是,每次演出后,她向来都是跟所有人平分票房收入,一分钱都不多
拿。我告诉她,嗨,你作为一个小商业组织的boss,账算得不对啊。且不说平分是不是
合理,就算平分,也要拿票房收入减去运行费后,进行利润平分,而不是票房收入平分
。毕竟演出渠道、后勤、乐队管理,都是你在做。于是,她恍然大悟般说:”哦,怪不
得,我演出了40场,才发现不仅不挣钱,而且还亏了不少。“ 我进而告诉她通常情况
下,毛收入应该如何分配,成本是个什么概念,包含各项应占多少百分比等等。她不接
受,她觉得如果不平分就不公平。我晕,您老人家,敢情多年来,是靠着心里头一杆最
原始的秤,拿最朴素的直觉和感觉做事情啊。我粗粗算过,她之前的演出勉强不过收支
持平,没有任何利润。所以,本质上,她的乐队队员,她的唱侗歌的姑娘们,是飞在拿
自己口袋的钱给他们发工资的。这个显而易见的事情,她竟不自知。她的那些乐手们,
姑娘们,你们知道吗?
她还和各种人谈有关侗歌传承的事情。我再一次惊诧于她的单纯和无知。即便在某个好
心的官员非常明确地说:”我们第一看重商业价值,第二才是艺术价值“ 的时候,她
依然一根筋地跟人说侗歌应该如何做,才是真正有价值的、可被传承的侗歌。她厌恶那
些为了赚钱,为了迎合,把民族音乐变形成丑八怪的行为。我矛盾地看着她与那些人交
流。她谈起侗歌的价值和美感的时候,才华四溢,任何人都忍不住要被她吸引。可是,
对那些对于侗歌是否有钱景的疑问,她低头,沉默,完全没有应付的能力,她甚至,听
不懂那些问题。
还去了一个侗乡。面对她的族人,她温柔如水,她恨不得用自己弱小的肩头扛起所有侗
族姑娘们的生活。
跟飞一起,结识到了一群功利心和烟火气息少到为零的人。你还会发现,即便有一些人
在平日里是世俗的,他们在飞面前,立刻就显示出来了干净的一面,真是特别奇妙,这
就是飞的奇妙。虽然,从大学时起,我就不太喜欢得了她写的歌、她的嗓音,我也喜欢
不了她写的东西。甚至在阳朔一个咖啡店,我依然固执地告诉她我还是更喜欢李健的歌
。但是,不喜欢她的歌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她没必要去迎合任何人的趣味,她认真地
把自己做好、表达出来真实的一些东西就好了。不迎合也罢,可是,你这个傻瓜就算是
不懂得趋利,为什么连避害也不懂得?你这个傻瓜,有着侗族人鸽子般的驯良,却没有
学会灵巧象蛇。更糟糕的是,你这只鸽子傻乎乎以为自己是鹰呢,还是只多嘴的鹰,其
实你连翅膀都没有,猎人来了你甚至无可逃逸。所以,从心理学上看,她有着典型的
bipolar的症状,一忽认为自己是鹰,一忽知道自己是只没翅膀的鸽子。相处十日,我
时时感觉,这么一个bipolar到严重地步的人,能活到现在,是奇迹。惊闻飞被拘留后
,给在京某部一友电话,无解。我也只能做到,如果有一天她愿意,我会给她一个独立
舒适的环境,天天面朝大海,写歌,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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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
4
海归
归海
两难选择
没娃的女文青 可以随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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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0
5
坐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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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0
6
别人肉,听故事就好. 故事讲完一定也是一番褒贬不一,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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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
7
NOD
认真听故事ing~~~
板凳前排就坐, 楼主请展开讲。。。。

【在 g*******0 的大作中提到】
: 别人肉,听故事就好. 故事讲完一定也是一番褒贬不一,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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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m
8
这里真干净,谢谢。如果能讲下去的话,会有一些有点公众度的人出现。希望看下去就
好,就事论事,不要人肉。否则就...讲不下去了。

【在 g*******0 的大作中提到】
: 别人肉,听故事就好. 故事讲完一定也是一番褒贬不一,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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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3
9
阿飞正传?
天天面朝大海,写歌,写字。
这离我们太远了,还要洗衣,做饭,带孩子,教她们读书认字.....
们生活杂了许多。不过关爱周围的人和这个世界,无论在哪里,都一样可以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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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3
10
我这个人的优点就是,把别人的秘密当自己的一样保密。

【在 y*****m 的大作中提到】
: 这里真干净,谢谢。如果能讲下去的话,会有一些有点公众度的人出现。希望看下去就
: 好,就事论事,不要人肉。否则就...讲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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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m
11
讲另一个人的故事。
回国第一年,公司一个项目要用到一家美国公司的产品。该公司刚刚开始拓展中国市场
,所以找了个中国人做中国区销售,于是就认识了T先生。T刚刚上手该产品,对技术还
不了解,但挺有热情。先是电话,然后我让他来公司做个产品介绍。由于都有长期在美
学习和生活的共同经历,加上我在美工作时用过这个产品,知道很合适国内这个项目,
所以下意识想把生意做成。因此,他的报告的后半部分几乎是我在替他做(因为他对技
术不了解,很多时候无法解释产品的性能)。此外,后来我了解国内另一家公司也可能
有项目用上,就把那个公司老板介绍给他认识。他挺感激,后来就一直联系着。
大半年后,行业内有个很大的展会。他听说我要去,就决定也过去看看。展会期间,找
了个机会跟他单独吃饭的时候,他告诉我说,想拉我一起在国内创业。我正为这句无厘
头一样的话小惊的时候,他又说,他其实已经在国内另一个行业做了阵子生意了,模式
就是代理美国的产品到国内卖,目前年销售额虽然还不大,也有几千万人民币量级。而
且,他家里在国内的社会资源很可以利用。见我一副不解的样子,他提到自己父亲的官
职,提到虽然他父亲已经退休,某core仍时常给他家电话向他父亲取经。哦,原来是个
太子党。
如果是按我的脾气,这样的事情一般就丢一边完事儿了。但偏偏,机缘巧合,我对他父
亲有其他渠道的了解,似乎还不错。最重要的是,T先生一直没有放弃这事。除了电话
和email,某次我去京出差,他带了他另一合伙人来见面,是早先他在美认识的同学,
目前在一巨无霸中字头企业做某总的哥们儿。此后,俩人一起飞到我居住的城市,商议
创业之事。既然闲聊,自然聊不少其它的。比如,他决定在中国做生意后,如何在国家
身份证系统内重新恢复身份,拿到身份证;比如,他在美国如何帮戈尔及其幕僚安排与
中国某部门的会面;比如,他在某省做生意的手法是先到财政厅查各行业预算,哪个行
业预算多就选哪行,然后直接找相关企业,要求企业买他的产品。倘若人家有抗拒,就
去省税务查其纳税记录,这样那些企业一般也就同意合作了。自然还有这个国家几位金
字塔顶的人的匪夷所思的事情,如何敛财,如何cover,如何生活。
后来,在国内呆久后,渐渐明白,国内职场的人,无一不是拿着自己手里头的一点点能
力或是资源死命leverage,试图把自己那点东西买个好价钱,以中饱私囊。象我当初什
么都不图地去帮他完成销售,在他看来应该是很少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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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t
12
谢谢分享,国内的人确实很现实,无论是工作的,还是经商的都利益最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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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j
13
为什么会被拘留?
喜欢飞,赞做自己。

【在 y*****m 的大作中提到】
: 昨晚,阿飞在weibo上说 ”不管经历如何阴郁暴躁的家庭和少年时期,我决心用温暖回
: 应这个世界“。而其实,在我眼里,她一直都是在用温暖回应着她身边的人们。于是翻
: 出了去年她处于风口上时,我曾写的,但从来没有给她看过的一篇文。
: ----------------------
: ~10 年前,儿子还没出生,我时常在mitbbs上潜潜水。偶有一日,看到一些IDs,无论
: 认识飞的,还是不认识飞的,拿她和她的歌做着谈资,show off 着各自的判断、审美
: 、or whatever。我向来犬儒,or 对世事漠然,但莫名地被这种不咸不淡惹了一下,奋
: 起而跳出水面,写了我心里头的一个干干净净的飞。之后很快,那些议论没了。那篇文
: 也消失到不知哪里去了。这一次,这个拘留,来得如此突然。尤其是,三个星期前,刚
: 刚结束了跟飞的一场二人旅行。这次旅行,是过往多年里的无数次旅行中,对我触动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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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0
14
楼主故事很多啊,不寻常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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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j
15
还有吗?

【在 y*****m 的大作中提到】
: 讲另一个人的故事。
: 回国第一年,公司一个项目要用到一家美国公司的产品。该公司刚刚开始拓展中国市场
: ,所以找了个中国人做中国区销售,于是就认识了T先生。T刚刚上手该产品,对技术还
: 不了解,但挺有热情。先是电话,然后我让他来公司做个产品介绍。由于都有长期在美
: 学习和生活的共同经历,加上我在美工作时用过这个产品,知道很合适国内这个项目,
: 所以下意识想把生意做成。因此,他的报告的后半部分几乎是我在替他做(因为他对技
: 术不了解,很多时候无法解释产品的性能)。此外,后来我了解国内另一家公司也可能
: 有项目用上,就把那个公司老板介绍给他认识。他挺感激,后来就一直联系着。
: 大半年后,行业内有个很大的展会。他听说我要去,就决定也过去看看。展会期间,找
: 了个机会跟他单独吃饭的时候,他告诉我说,想拉我一起在国内创业。我正为这句无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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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m
16
想到哪儿写到哪儿,算是对自己海归那几年生活的记录。所以,会有,但不定期。

【在 m******j 的大作中提到】
: 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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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m
17
T先生这边的故事后来一直都在进行,直到现在,因为我持了他一startup一定百分比的
股份。其实挺感慨的, 这几年我对于跟他合伙做生意一直都爱理不理的,如果放我自己
,摊上这种人,肯定早放弃了。但是他就是这么一直挺执着的。我有天突然某根筋乱搭
,去网上找他爹的传闻看,从乡下一没怎么受教育的野孩子,一步一步做到省长,部长
... 可不靠的也是这股子劲头。这事儿放后头有空再说。
插进来说几个骑墙的人。
第一个,千人Z。话说那年我刚刚回国才俩礼拜,就从当年的本科老师那里借了一活儿
,帮着查查学校想引进的一个千人在米国的工资。学校是打算offer该千人150w年薪,
但估计是之前被人忽悠得心里没底,生怕给少了丢面子,所以想探探底。米国
government employees的工资都是公开透明的这个大家都知道,那个千人candidate又
是在一公立大学,所以自然2分钟就查出来了,美刀9w多一年的样子。
这一下子感觉有些不好办。因为从本科老师那里听到的是说,该千人candidate在米国
成就斐然,有那么一两个endowed titles,听起来确实还挺吓人的。但是,查英文信息
,又真感到有些落差。人都想把自己卖个好价钱,自然死命包装自己一下,也是无可厚
非的。 再说,我跟那个千人无怨无仇的,不该断人cash flow。于是就跟老师回话:报
告老师,千人candidate在美的公开年收入是9w多,不过....可能他还有其它来源吧。
其实我知道米国的faculty,“其它来源”一般是negligible,但是国内,“其它来源
”就是majority。所以,老师你看着理解吧。
后来,千人引入我本科的系。大约3年后,某日好奇,一查,千人还在那所公立大学的
payroll上头。当然对于国内的这个那个人,这个那个山,这个那个江河湖海的人才计
划,后来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所以,也就没啥稀奇了。再说,至少,人这个千人履历
还是真实的。下一篇儿,再说两个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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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
18
喜欢搂住平石的叙述。楼主说说百人千人万人什么的在国内搞女研究生,普遍嘛

【在 y*****m 的大作中提到】
: T先生这边的故事后来一直都在进行,直到现在,因为我持了他一startup一定百分比的
: 股份。其实挺感慨的, 这几年我对于跟他合伙做生意一直都爱理不理的,如果放我自己
: ,摊上这种人,肯定早放弃了。但是他就是这么一直挺执着的。我有天突然某根筋乱搭
: ,去网上找他爹的传闻看,从乡下一没怎么受教育的野孩子,一步一步做到省长,部长
: ... 可不靠的也是这股子劲头。这事儿放后头有空再说。
: 插进来说几个骑墙的人。
: 第一个,千人Z。话说那年我刚刚回国才俩礼拜,就从当年的本科老师那里借了一活儿
: ,帮着查查学校想引进的一个千人在米国的工资。学校是打算offer该千人150w年薪,
: 但估计是之前被人忽悠得心里没底,生怕给少了丢面子,所以想探探底。米国
: government employees的工资都是公开透明的这个大家都知道,那个千人candidate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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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0
19
恩,回国头衔不加点料人家也看不上,主要是申报业绩的时候吹不出来。可以每个故事
单独开贴。

【在 y*****m 的大作中提到】
: T先生这边的故事后来一直都在进行,直到现在,因为我持了他一startup一定百分比的
: 股份。其实挺感慨的, 这几年我对于跟他合伙做生意一直都爱理不理的,如果放我自己
: ,摊上这种人,肯定早放弃了。但是他就是这么一直挺执着的。我有天突然某根筋乱搭
: ,去网上找他爹的传闻看,从乡下一没怎么受教育的野孩子,一步一步做到省长,部长
: ... 可不靠的也是这股子劲头。这事儿放后头有空再说。
: 插进来说几个骑墙的人。
: 第一个,千人Z。话说那年我刚刚回国才俩礼拜,就从当年的本科老师那里借了一活儿
: ,帮着查查学校想引进的一个千人在米国的工资。学校是打算offer该千人150w年薪,
: 但估计是之前被人忽悠得心里没底,生怕给少了丢面子,所以想探探底。米国
: government employees的工资都是公开透明的这个大家都知道,那个千人candidate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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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m
20
突然觉得说那些骑墙派有些没意思。一是看得多了,无非就是那么几个路数,早不新鲜
了;二是骑墙的那些人,其实也没啥好编排的,根子原本还在中国这片神奇的土地上。
那些被国内各色大小牛(大牛如院士,小牛如某某主任,某某院长等)网罗来进入各类
计划的,说白了不过是国内大小牛们玩弄游戏规则给自己搭资本的工具。说个不太恰当
的比喻。大老婆发现自家老公找小三后,往往去跟小三扯头发撕衣服地闹,但根子其实
是自家老公对不对?所以,我看来,那些骑墙的,不过是被人玩玩用用的小三。当然,
小三也是要拿钱的是不是。就这么个意思。
当初海归去的那个单位,大名也是响彻云霄那种。归之前听说海外背景挺多的,归后发
现,其实多数是国内土博再海外博后一下,然后回去的。真正在米国拿博士的连我们也就
两个。对了,题外话一下,当初我们两家前后相差一个礼拜归国,去年底又前后相差俩月
都归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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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3
21
干邪 什么意思?干将莫邪?

【在 y*****m 的大作中提到】
: 几个月前归海,生活一下子就安静许多。时常想起海归几年的那些日子,从30出头,还
: 可以冒充年轻人的年纪,一下子就跳到中年了。midlife就是转瞬之前的事情。想拉拉
: 杂杂在这儿聊聊,就限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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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j
22
数年前,新教授美刀9万差不多吧。
这里教授是拿得不多的。

【在 y*****m 的大作中提到】
: T先生这边的故事后来一直都在进行,直到现在,因为我持了他一startup一定百分比的
: 股份。其实挺感慨的, 这几年我对于跟他合伙做生意一直都爱理不理的,如果放我自己
: ,摊上这种人,肯定早放弃了。但是他就是这么一直挺执着的。我有天突然某根筋乱搭
: ,去网上找他爹的传闻看,从乡下一没怎么受教育的野孩子,一步一步做到省长,部长
: ... 可不靠的也是这股子劲头。这事儿放后头有空再说。
: 插进来说几个骑墙的人。
: 第一个,千人Z。话说那年我刚刚回国才俩礼拜,就从当年的本科老师那里借了一活儿
: ,帮着查查学校想引进的一个千人在米国的工资。学校是打算offer该千人150w年薪,
: 但估计是之前被人忽悠得心里没底,生怕给少了丢面子,所以想探探底。米国
: government employees的工资都是公开透明的这个大家都知道,那个千人candidate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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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j
23
我也有好些朋友海归了,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再来。

也就
俩月

【在 y*****m 的大作中提到】
: 突然觉得说那些骑墙派有些没意思。一是看得多了,无非就是那么几个路数,早不新鲜
: 了;二是骑墙的那些人,其实也没啥好编排的,根子原本还在中国这片神奇的土地上。
: 那些被国内各色大小牛(大牛如院士,小牛如某某主任,某某院长等)网罗来进入各类
: 计划的,说白了不过是国内大小牛们玩弄游戏规则给自己搭资本的工具。说个不太恰当
: 的比喻。大老婆发现自家老公找小三后,往往去跟小三扯头发撕衣服地闹,但根子其实
: 是自家老公对不对?所以,我看来,那些骑墙的,不过是被人玩玩用用的小三。当然,
: 小三也是要拿钱的是不是。就这么个意思。
: 当初海归去的那个单位,大名也是响彻云霄那种。归之前听说海外背景挺多的,归后发
: 现,其实多数是国内土博再海外博后一下,然后回去的。真正在米国拿博士的连我们也就
: 两个。对了,题外话一下,当初我们两家前后相差一个礼拜归国,去年底又前后相差俩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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