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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jimwu (寂寞无), 信区: MJ
标 题: 【麻雀征文】禽兽不如的日和夜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Mon Mar 11 18:40:23 2013, 美东)
这是一个干燥的夏日午后，M开着他那辆开了七年的马自达M6摇摇晃晃地上了去俩百里
外州城的高速路。这条贯穿美西岸南北的大动脉，在M眼前单调地、无休止地、平直地
延展着。路俩旁曾经绿油油的养眼草地，在这无雨的季节里，已经枯黄一片，在M看来
就好像那褪色的青春。但当秋雨再来，那绿色会迫不及待地返来。对于人生，逝去的则
永远逝去了。
捏了捏裤兜里的套套，M对自己说，“俩个应该够了吧。”耳边响起Y绵软的声音，“再
见到我时，你一定不要太失望啊！”
“8年了！一个抗日战争都他妈过去了。”M心里咒骂着。“管你变啥样了，这一次我再
也不能放过你了！”尼采说过，你想靠近女人吗，请带上鞭子。“也许我该到哪里去弄
根鞭子吧。”M心想。
八年前那个玉米地里的夏夜，是M心中永远的遗憾之一。那是M离开G城的前夜，Y主动打
来电话和M告别。“带我最后再兜一次风吧。”声音永远是那么无力，跟她如白妞一样
健壮的身体反差巨大。“好吧。不过得等我把实验室里我计算机上的数据最后整理完，
可能要到午夜以后啦。”
“再迟也没关系。我等你。”这句让M体验了一秒钟久违感动的话，此时又回响在耳边。
那时的他们，在某中西部州的G城里同一所二流大学上学。M同时读着那找工作几乎无望
的博士和后来靠之捧到饭碗的CS的硕士program，天天累得死狗一样。在计算机系的没
有窗户的地下室公共机房里，每天晚上最后走的俩个，几乎总是M和Y。
青春年少的Y，虽然面容并不特别姣好，但身材火辣，打扮入时，非常性感，是CS系里
所有中国男生们的YY对象之一。Y当时和一个浙江来的富二代同居着，自己从来不开车
。那富二代和Y年纪相当，但还在读本科，经常和其他的中国女生公然调情，并不把Y太
当回事。
几乎每天深夜，M和Y一同锁了机房的门出来，然后M开车把Y送回家。夜复一夜，他们渐
渐无话不谈。Y就开始让M把她送回家前，有时把车开出大学城，上高速路兜风。“你妻
子知道了会不高兴吧。”Y的话里有一丝自责。“我们没做坏事啊。再说了，不知道的
事就是不存在的。她反正早就呼呼大睡了。”M说。
在玉米地间的local high way上兜风，那次是唯一的一次。已经凌晨4点多了，路边的
青纱帐被月光映着，泛起青白。地里雾气升上来，好像把一切都罩在云中。
再过一会儿，太阳都要升起了。8点多钟，M就得和妻子赶去100 mile以外的机场。在G
城最后的这十几个日子里，M准备并进行了俩场答辩，疲惫到极限。完了后，大睡了几
天都还感觉不够。在离开G城去遥远的西部小城工作的地方前夕，还要把实验室的数据
整理移交。
车和家具都已经搬走。开着朋友那里借来的小车，M感觉自己的腿难以伸直。“我们找
个地方停一下吧。我感觉腿快要抽筋了。”“好吧。谁让你长这么牛高马大的。”Y幽
幽地说道。M把车减速，滑到路肩，停在玉米地边。平时经常说笑不停的他们，这时候
，却谁也不吭一声，好像找不到任何可说的话题打破沉默。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彼此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瞥了一眼东方泛起的淡红的朝霞
，M再也耐受不住，伸手揽过Y。喘息着，Y不停地躲避M那滚烫的唇。M的双手从Y的衣衫
下滑进，竟没有文胸阻隔，一下就捂上了Y高耸的乳峰。
“不要。。。不要。。。不。。。要。。。”Y无力地呻吟着，摇摆着头，青丝散乱。
M捉不住Y的唇，只好在她面上和颈脖一通乱吻。同时手上加力，肆虐着Y的双峰。“啊
。。。别。。。不行。。。”Y娇哼着，俩粒乳头已经拉长变硬。M感到从未有过的急迫
，把Y的车座放倒，欺身上来，完全撩开她的上衣，闷头一口吃住乳房。
一道光柱自远而近。“有车来了。别是警察。你快住手！”Y轻轻叫到。M无奈地停了。
满身的汗。狭小的空间里，香水和汗水味霎时混成一股难闻的气息。随着路上那车的驶
过，M感觉疲软下来。。。那夜，再没有硬过。
最后一次把Y送回住处，M垂头丧气依旧。Y展开双臂。“Hug一下吧。我俩永远是朋友。”
“对不起。。。”M还在沮丧中。“我知道，你太累了。我们会有重见的一天。”Y温柔
地说，母亲般地吻了下M的额头。
此时此刻，敲打着键盘，M对自己说，“真不该有再见的一天！”
“时光是把杀猪的刀啊！”看着自己差点儿认不出来的Y步出会议中心，M心里无奈地嚎
着。曾经突凹有致的身形，已经几乎不见。丰硕处处，过去那极其白皙的面庞也泛着黄。
“你也这么胖了！”重逢后Y的第一句话。“是啊，我们都老了！”话一出口，M就后悔
了。Y的脸上泛起阴沉。M的心缩了一下。俩人都不再有话。
车又驶上高速，M低头看到Y热裤外的透出蓝色血脉的白腿，禁不住伸手摸去。Y双手死
死拉住M的右手，“我们都是有儿子的人了，不要对不起各自的家庭。。。看好路，别
翻了车！”
“难道你现在真的过得很幸福？”M问道。这八年里，他们通过无数的电话和Gtalk。Y
和那富二代分手后，陆续又有过几个男友，嫁给了最后一个。那是个从没有接触过女孩
的IT凤凰男，Y跟M说过他早泄，她不爱他，但是，为了稳定的生活，她还是嫁了。
“现在好多了。我儿子他爹越看越顺眼了。更不像以前那么狼狈了。”Y回答。M感觉搭
不上话。
“男女间真的没有纯友谊么？”Y天真地问。
“哼。。。应该没有吧。”M歪歪嘴，“再说了，我俩都有过肌肤之亲了，你还幻想纯
友谊！”
“我对你们男的真太失望了。。。”Y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
M把车停在高速路边的观景处。看着眼前江中片片的渔帆，M问，“那次你为什么抗拒我
吻你？”
“因为我没有做好准备把心给你。。。”Y低声说。
烈日下的蓝色江面反射着道道随波摇动的白光，一阵口渴感上头，M猝不及防地放倒Y的
车座，硕大的身躯压了过去，双手死死捧住Y的头，这次嘴唇再没落空。Y出奇的平静，
没有抗拒，没有回应，没有喘息，任凭M吻、吸、舔以及轻咬和舌在其口中的搅动。
不知多少分钟过去，M意性全无，松开了Y。拉起车座位，柔声从Y略显红肿的嘴里传来
：“你觉得人活着到底是为什么？”
“你。。。也问哲学问题了！”M没有正面回答。“要是知道答案，我们可能都不会活
着吧。”
Y脸上一股严肃，眼望前方，提高声音道，“杨绛写的洗澡里说，女人有俩类，一类娼
妓型，一类母亲型。生孩子前，我觉得自己是前者；现在，我是母亲。”
天色开始变暗，Y拒绝了M提出去开个房间的请求，坚持要M把她送回她住的旅馆。M问Y
他是否可以上去坐坐。Y拒绝了，说怕隔壁同来开会的同事看见。带着巨大的失望和空
虚感，M开上了回去的路。
后来，Y慢慢地断了和M的任何联系。M日益消沉，发现买买提上可以打麻将。大半年以
后，买买提在线麻将的第一个红中诞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