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外甥大学毕业找工作, 突然想起13年前我还没娶媳妇时写的一篇文章,
岁月真是杀驴刀啊. 我老家称小孩都叫'小东西', 好象北方都叫狗娃? 好象
'非人'化才命大.
侄女上的大学比较一般, 但专业好, 现在干得风生水起, 虽然还没男朋友.
外甥虽然上的是一流学校, 但个子高又帅, 大学期间一直被女生追, 成绩
一直到毕业前才全部补考通过, 现在去向还没着落, 女朋友说可以等他成就
一番事业, 我姐愁得都哭了好几场了, 老叫我给他打电话激励一下.
我想, 当年我也是这么混过来的, 神马不是浮云.
标 题: 小东西们
发信站: 国内某BBS站 (Fri Nov 13 22:00:21 1998)
做叔叔舅舅不是那么容易的，我每次谈恋爱的时候最喜欢的人就是我的
一个侄女和一个外甥，其次才是女朋友。或许是爱心的泛化吧。
侄女天生很白，跟嫂子一样，如今快要上初中，越发出落得耐看，每天
早晨都要分享她娘的雪花膏润肤露等等。中午常常蜷缩在某个角落打盹
儿，小脸蛋上就数鼻孔最显眼。过去捏她的嫩腮帮子，她在梦中尽自一
笑，逮着我的心惊，酒窝消失处，睁开一双炯炯有神大眼睛，费很大的
劲才将绞在一起的睫毛舒展开。一声“讨厌”嗔得“为叔”甜蜜蜜，或
许能赚得晚上约会的好情致，如此就是我。
外甥长得很旺盛，象发面一样，也挺好动，常被训斥，就还是不懂事。
姐夫常常问小舅子，一点点大的小东西怎的只喜欢看武侠电视剧，我说
那是本能，唐塞过去。有时候我也会不开心，拿他出气，温柔一掌，击
其要害，却引来小家伙一阵拳打脚踢，全无还手之力。可他也有心计，
知道“为舅”有大学问，常常约我去公园聊天，谈核武器、恐龙、外星
人，我的知识止于他这年岁的“温炖水”。
占用“风行”做昵称有些岁月了，如今还是无以面对儿童少年，最大的
失落便是没有活力，没有生气，甚至没有自信。但躲不过的，毕竟在同
一屋檐下，且是最亲的人。我常自视是一冷色的庞然大物，突兀矗立在
两个精灵的空间里，借他们一声声“叔叔”“舅舅”的叫唤，锻造一副
豁达的面目，让他们忽略成年的蜕变，依旧充满好奇看这精彩的世界。
他们渐近我的年龄了，这种逼迫感于我很强烈，因为他们常常偷翻我的
相册，找未来的婶母舅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