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老婆谈恋爱的时候,我们去了一家餐厅。那时候她刚从卡利(哥伦比亚城市)搬回麻
省,还没有新的麻省身份证。我们去点饮料的时候,服务生一拿过我老婆的卡利身份证
,立刻就说那是“假的”,然后把它折断,还给我老婆。一眨眼的工夫,我老婆唯一的
身份证就无缘无故被毁了。
我们找了经理,经理说是服务生不对,还说要给我们提供免费饮料之类的。但我老婆火
冒三丈,所以我们直接走了。后来因为这件事情,做新身份证的时候很麻烦,但那是后
话了。
还有件事,都30多年了,但还是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去
吃芝加哥披萨。去的餐厅人很少,因为是下午,所以只有那么几桌人。有一家人坐在隔
着我们两桌的位置,他们是挺大一家子,两口子带着两个9-12岁的孩子。披萨上来了,
我们刚准备吃,那边那个大一点的孩子就开始了喷泉式呕吐。但他的父母没什么反应,
只是避开呕吐物继续吃东西。结账的时候,我们一家排在队伍后面,我站在那里刚好能
够看到那家人在服务员清理呕吐物的同时仍然泰然自若地吃饭。最后,那个父亲还将手
放到可怜的服务员肩膀上,好让他自己能够俯身夹东西吃。
于是现在,一提到芝加哥披萨,我就会想到呕吐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