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散若浮萍（十五）－－无心插柳# Prose - 散文.原创文学板
c*o
1 楼
秦兴华回到伯克利等了一个月收到M大寄来的薄薄一封信。英语是种很动听的语言，可
以把拒绝写得像赞歌。
系里布告栏里只多了一份招聘通知，秦兴华照例寄了简历，简历照例石沉大海。春天过
去，那几份可怜的印着各色大学标志的纸片被拿走，一张张答辩通知又陆续被贴了上去
，在伯克利的这几年，秦兴华每年看着同样的程序机械流转，一茬学生走了，一茬又会
来，秦兴华的师兄弟姐妹现在散落在北美各大学的研究所里，这些搞自然科学的，就像
秦兴华做实验时翻过的土，被翻过来的那一小撮仰面向着阳光，呼吸空气；没被翻过来
的又不知要在地里沉寂多少年。
周五晚上10点多，整层楼空无一人，自动售货机时不时嗡嗡几声，怪罧人的。秦兴华干
完活出实验室检查了一下布告栏里自己论文答辩的通知，日期地点都没错。秦兴华理了
理刚改好的论文，放到Gordon信箱里头，留了张条：“Dr. Gordon, for your final
review”，回家去了。明天是周末，秦兴华不打算过来了，他想去冯筱茹那儿给她帮帮
忙。
来美国的这些年，亏得冯筱茹，家里家外秦兴华一点心都不用操。冯筱茹在国内没吃过
什么苦，结婚前都是大哥照顾着，结婚后接力棒又传
以把拒绝写得像赞歌。
系里布告栏里只多了一份招聘通知，秦兴华照例寄了简历，简历照例石沉大海。春天过
去，那几份可怜的印着各色大学标志的纸片被拿走，一张张答辩通知又陆续被贴了上去
，在伯克利的这几年，秦兴华每年看着同样的程序机械流转，一茬学生走了，一茬又会
来，秦兴华的师兄弟姐妹现在散落在北美各大学的研究所里，这些搞自然科学的，就像
秦兴华做实验时翻过的土，被翻过来的那一小撮仰面向着阳光，呼吸空气；没被翻过来
的又不知要在地里沉寂多少年。
周五晚上10点多，整层楼空无一人，自动售货机时不时嗡嗡几声，怪罧人的。秦兴华干
完活出实验室检查了一下布告栏里自己论文答辩的通知，日期地点都没错。秦兴华理了
理刚改好的论文，放到Gordon信箱里头，留了张条：“Dr. Gordon, for your final
review”，回家去了。明天是周末，秦兴华不打算过来了，他想去冯筱茹那儿给她帮帮
忙。
来美国的这些年，亏得冯筱茹，家里家外秦兴华一点心都不用操。冯筱茹在国内没吃过
什么苦，结婚前都是大哥照顾着，结婚后接力棒又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