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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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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夜晚,在海边游荡。站立在悬空的木梯上,海就在脚下翻滚咆哮。无边无际的海水
,泛着暗夜中浑浊,青黑,冷硬的光,一波波酝酿着背叛,坚定着信念,涌动着愤怒,凶
猛地扑向石崖。水做的身躯,毅然和坚硬的石壁做着拼死的撞击。然后,受伤,翻滚,粉
碎,呜咽着后退。疼的,不甘的心,吐着白沫,皱成一堆。
如我,这些年,对飞逝的时光不自量力的思索,质询,和较量。
和妈整理废弃两个月的家。撤下冬天厚重的窗帘,换上轻薄的属於春的淡色。爸走的冬天
,几十年难遇的严寒,全都退位给满目的春色。从满目疮痍的废墟中,两个人踉踉跄跄,
互相扶携着站起来。妈说,那时,家里什么东西,抓起来就送人,象是准备着,再也不过
了。
路边,玉兰花顶出硕大的骨朵,显眼的晃动在肥厚的叶间。散落在绿草坪的那块石头姿态
依旧,仰躺着晒太阳。它是否还记得爸曾抱膝而坐,微笑不语?爸忽然伸出手,指给我看
一汪圈起的水池。中央,粉嫩的,羞然绽放的是新生的莲花吗?
青春年少,也追求奢谈过永远。曾天真地对爱我的男子说,再过十年,如果都不改变。可
是,谁会有足够的信心和力量可以与时间搏斗,把爱情挂在岁月常绿的枝头?
这间卧室,爸常坐的藤椅柔软如故。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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