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忍说,“和也打算什么时候领结婚证?”
“还不知道,可能明年下半年吧。如果五月份也能在实验室请到假,可能一起回国一趟
。”
忍点点头。“把我叫出来还有什么特别的事么?”
飘飘觉得很难开口谈起要不要受洗的事情。过了会儿,她说,“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只
想随便聊聊。你爸爸还好吗?听毛米说,你打算明年在比兹堡安顿下来以后就把爸爸接
过来住一段时间。”
“还没打算好,现在签证很麻烦。而且,我爸也不太愿意请长假过来。”
“伯父还在武汉机床厂工作么?应该快退休了吧。你总算结婚工作了,他很快就能安度
晚年了。”
“退休了,但现在还在继续干。我妈那时候做手术欠的钱还差很多没还清,他想再干几
年。”
听见忍毫不迟疑地提起家里的事情,飘飘的不安稍稍减轻了一点。毕竟忍还是把自己当
作好朋友。
“但是你明年不就工作了么?还起钱来就会很容易了吧。伯父也太辛苦了。”
忍沉默了一会儿。飘飘想也许又刺到了他两年多没找到工作的痛处,有些后悔。
“也不是这个问题,我爸爸想用自己的钱把我妈做手术的钱还了,可能还是对我妈觉得
很愧疚吧。人年纪大了对过去的事情更加念念不忘,我也不想劝我爸。”忍坦率地说。
飘飘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