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中之水# Returnee - 海归
b*o
1 楼
[文武君 2011年2月24日]
“你看，这些人多傻！”她自说自话。
我侧头从车窗看出去。
街上，酷暑炎热，强忍而无奈的人们，行路的，等车的，衣冠楚楚故作高雅搔首弄姿的
，好多。全是祖国人民。
我时差还没倒过来，脑子里茫茫然，眼前仿佛一幅幅照片在晃动，还好车子空调好，我
斜倚在副驾驶座的最低点，非常不像样，但很舒服。车前有瓶香水，我看着它，身子随
车摇动，就像瓶中之水。
她继续说：“每天忙是一样忙，起早贪黑，费一样的劲，一年才挣个万把的，你看，这
些人多傻？”
我很无奈：“那怎么办？”
“我就是想给你说这个：怎么办！”
我脑子倏得清楚了一秒，“你说”
“怎么办？多动脑子想办法”她眼往前看，认真地开车。
“哦”，我一下子又回到茫然中，放松了坐直的身子。
她说：“我问你，如果你有足够的钱，要多少有多少，你最想做什么？”
“要那样，当然我要玩遍世界，给爹妈买大房子，再帮亲朋好友，最后静下来，我就天
天去图书馆，找个光线最好又不晒的地方查文献写论文”。我真心地说，眼前现出那个
场景。我心里明白自己还没走出那个围栏。
“你看看外面都是些什么？” 她问。
我说“街道，大楼，人群”。
她点头“对，你觉得它们和你有关系吗？”
我脑筋急转弯地想着“没有。。吧”。
她神情激动：“有关系，你得把自己和这些东西联系起来，别光躲在图书馆里。比如大
楼，你不要觉得这大楼是人家盖的，没你什么事儿，你看到有盖大楼的，就得需要建材
，需要装修，需要销售，需要管理和服务，你要想想你自己在这里面能干点什么。一个
城市不光是大楼，有太多事可以干，干这些事儿费一样的精力赚百倍万倍的钱，就是想
不想的事儿。”
我犹豫着“你说的是。。毛主席语录。”
她咬着牙地说：“我说的是商机，商机。不知道你怎么就看不见，我眼里全是商机，我
觉得这世界上有这么多事情可以干，都可以赚大钱，干吗非得去拿那个死工资？多傻！”
我默然。过了一会才说：“是呀，我是很傻。”
“知道了就要改变。当然了，我们最羡慕你们这些高学历的，和别人说起来，你们是我
们的骄傲。”她想转圜点什么。停了一会儿，又自说自道，“很多东西，我们是能看得
到的但够不着，而你们，够得着但是看不到。”
我转换话题，“这个车不错”。
她又高兴起来，“这个车是我自己去欧洲订的，一共订了2部，一个是这个保时捷，另
一个是奔驰最新款的跑车，比起在国内买省不少钱呢”。
她接着说：“海归吧，这个国外是真没啥意思，见个面还得预约，预约还约到下周去了
，一天到晚还干点事儿吧？我到了国外就喘不上气儿来。”
我默然。心里在想：对于我这样的半吊子，其实拿个高学历也好，出个国也好，这些都
是最容易的谋生手段。什么创业呀，海归呀，太难了，难得我脑子都喘不上气来。
我继续看着那瓶香水。“如果打破这瓶子会怎样？”我心里想着，身子随车摇动，就似
瓶中之水。
“你看，这些人多傻！”她自说自话。
我侧头从车窗看出去。
街上，酷暑炎热，强忍而无奈的人们，行路的，等车的，衣冠楚楚故作高雅搔首弄姿的
，好多。全是祖国人民。
我时差还没倒过来，脑子里茫茫然，眼前仿佛一幅幅照片在晃动，还好车子空调好，我
斜倚在副驾驶座的最低点，非常不像样，但很舒服。车前有瓶香水，我看着它，身子随
车摇动，就像瓶中之水。
她继续说：“每天忙是一样忙，起早贪黑，费一样的劲，一年才挣个万把的，你看，这
些人多傻？”
我很无奈：“那怎么办？”
“我就是想给你说这个：怎么办！”
我脑子倏得清楚了一秒，“你说”
“怎么办？多动脑子想办法”她眼往前看，认真地开车。
“哦”，我一下子又回到茫然中，放松了坐直的身子。
她说：“我问你，如果你有足够的钱，要多少有多少，你最想做什么？”
“要那样，当然我要玩遍世界，给爹妈买大房子，再帮亲朋好友，最后静下来，我就天
天去图书馆，找个光线最好又不晒的地方查文献写论文”。我真心地说，眼前现出那个
场景。我心里明白自己还没走出那个围栏。
“你看看外面都是些什么？” 她问。
我说“街道，大楼，人群”。
她点头“对，你觉得它们和你有关系吗？”
我脑筋急转弯地想着“没有。。吧”。
她神情激动：“有关系，你得把自己和这些东西联系起来，别光躲在图书馆里。比如大
楼，你不要觉得这大楼是人家盖的，没你什么事儿，你看到有盖大楼的，就得需要建材
，需要装修，需要销售，需要管理和服务，你要想想你自己在这里面能干点什么。一个
城市不光是大楼，有太多事可以干，干这些事儿费一样的精力赚百倍万倍的钱，就是想
不想的事儿。”
我犹豫着“你说的是。。毛主席语录。”
她咬着牙地说：“我说的是商机，商机。不知道你怎么就看不见，我眼里全是商机，我
觉得这世界上有这么多事情可以干，都可以赚大钱，干吗非得去拿那个死工资？多傻！”
我默然。过了一会才说：“是呀，我是很傻。”
“知道了就要改变。当然了，我们最羡慕你们这些高学历的，和别人说起来，你们是我
们的骄傲。”她想转圜点什么。停了一会儿，又自说自道，“很多东西，我们是能看得
到的但够不着，而你们，够得着但是看不到。”
我转换话题，“这个车不错”。
她又高兴起来，“这个车是我自己去欧洲订的，一共订了2部，一个是这个保时捷，另
一个是奔驰最新款的跑车，比起在国内买省不少钱呢”。
她接着说：“海归吧，这个国外是真没啥意思，见个面还得预约，预约还约到下周去了
，一天到晚还干点事儿吧？我到了国外就喘不上气儿来。”
我默然。心里在想：对于我这样的半吊子，其实拿个高学历也好，出个国也好，这些都
是最容易的谋生手段。什么创业呀，海归呀，太难了，难得我脑子都喘不上气来。
我继续看着那瓶香水。“如果打破这瓶子会怎样？”我心里想着，身子随车摇动，就似
瓶中之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