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敬琏的“十大改革忠告”[转]# St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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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忠告一、“真刀真枪地进行改革，这是包括我在内的大多数人的希望。改革的进程从来
不会一帆风顺，曲折起伏是必然的。但建立市场化、法治化的社会是大势所趋，除此之
外，中国别无出路。在此关键时刻，我们毎个人都要做出努力。”
解读一、“装模作样地进行改革，这是既得利益集团的拿手好戏。建立市场化、法治化
的社会是大势所趋，但是既得利益集团完全有能力阻挡这个趋势。近些年来，市场化、
法治化出现了倒退，就很能说明问题。”
忠告二、“为了避免社会危机的发生，必须当机立断、痛下决心，真实地而非口头上推
进市场化、法治化、民主化的改革，建立包容性的经济体制和政治体制，实现从威权发
展模式到民主发展模式的转型。在我们看来，这是中国唯一可能的出路。”
解读二、“权贵阶层也意识到了危机，知道未来可能会遇到难以想象的惊涛骇浪，但是
，屁股决定脑袋，权贵阶层为了巨大利益，不可能会推进市场化、法治化、民主化的改
革，否则，他们就会失去巨大利益。”
忠告三、“毫无疑问，对于改革的理论和实际问题进行自由而切实的讨论，或者如科斯
所说思想市场的建立，是改革向前推进的必要前提。在一个万马齐喑的环境下，不可能
有真正的改革。这也是东欧社会主义国家的改革者早在上世纪80年代就已提出、并得到
实践证明的看法。将它放在全面深化改革当下依然具有现实意义。改革，从来都是在不
同理念、思想、方案之间的碰撞、砥砺和互补中前行的。”
解读三、“如果放开言论自由，建立所谓的思想市场，一些敢说真话的民众和学者，就
会揭露权贵阶层的真面目，从而为推进真正的改革扫清思想障碍。如此一来，民众就能
获得巨大实惠，而权贵阶层会失去巨大利益，既不能享受特权特供，也不能搞权钱交易
。所以，权贵阶层深明此理，给了民众和学者一个胶带，封住他们的嘴。”
忠告四、“苏联式的意识形态在我们这一代人身上还是非常强烈的，这是一个沉重的包
袱。下一代是不是好一些呢？不见得。它有一个很大的向题，是思维方式的惯性还在继
续。我们的教科书、各种论证材料，对这种苏联式的意识形态没有经过彻底的清理，所
以它还是有力量的。有些人依然可以打着这个旗帜来反对改革。”
解读四、“权贵阶层为了忽悠民众，总得有一套说辞吧？苏联式的意识形态就是一套完
美的说辞！用这一套说辞来忽悠民众，民众不仅不会反对权贵阶层，反而会拥护权贵阶
层，认为权贵阶层是在为人民服务。如果抛弃了苏联式的意识形态，权贵阶层还怎么忽
悠民众？民众就会识破权贵阶层不是在为人民服务，而是在为人民币服务。”
忠告五、“在中国的条件下，从寻租活动中取得巨大利益的特殊既得利益者必然利用手
中的权力和舆论工具竭力把社会拉向极右的方向。如果没有力量阻断这种进程，国家资
本主义十有八九就会演化为权贵资本主义，即官僚资本主义或所谓封建的、买办的国家
垄断资本主义。”
解读五、“国家资本主义也好，权贵资本主义也好，只要是符合既得利益集团的利益，
什么主义都无所谓。对于既得利益集团来说，他们只相信权力和金钱，有了权力就等于
有了金钱。他们内心深处既不相信社会主义，也不相信资本主义。如果非要说他们相信
什么主义，他们也只相信权力主义和金钱主义。”
忠告六、“如果进一步强化国家对经济和社会的管控，放任行政权力干预市场，并且通
过理论包装使其得到某种正当性，将是相当危险的。沿着这条道路前行，中国能够得到
的，绝不是什么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而只能是国家资本主义和权贵资本主义。”
解读六、“如果不强化国家对经济和社会的管控，不放任行政权力干预市场，那么既得
利益集团就无法进一步攫取巨大利益。尽管既得利益集团这样做是自私自利，是贪得无
厌，但他们要通过理论包装使其正当化，让民众认为他们是大公无私，是无私奉献。”
忠告七、“中国是一个有长期专制主义传统的国家，又经历过长期列宁-斯大林式政治
经济制度的实践，实现这种转型的任务尤为繁重和艰巨。虽然中国经济体制的市场化已
经取得了进展，然而市场经济作为一套配置稀缺经济资源的机制，需要其他方面制度的
配合和支撑。否则，市场自由交换的竞争秩序就得不到保证。权力的介入还会造成丛林
法则支配经济活动，使整个经济变成了一个寻租场。”
解读七、“如果由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那么就没有权力什么事，掌握权力
的权贵阶层也就不能搞权钱交易。对于民众来说，都深受专制主义和列宁-斯大林式政
治经济制度之害。权贵阶层就很好地利用了专制主义和列宁-斯大林式政治经济制度，
尽管民众被害苦了，但是不明真相的民众仍然认为权贵阶层是为了民众好。”
忠告八、“近些年来由于政府不断干预微观经济活动，使权力而不是市场成为资源配置
的主导力量。失去自由竞争的市场只能是一种貌似市场的伪市场。要建立现代的市场经
济制度，这个问题必须得到解决。”
解读八、如果权力在资源配置中不起决定性作用，那么就不能利用权力捞取好处，这就
等于是断了权贵阶层的财路。你要断权贵阶层的财路，人家不得跟你拼命啊？所以，权
贵阶层会誓死捍卫权力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权贵阶层尽管是这样做的，但是他
们嘴上又会说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以此忽悠民众。
忠告九、“近年来出现了这样一个怪圈：垄断和行政权力对资源配置及微观经济活动的
干预，造成寻租基础扩大，并导致腐败蔓延；但在错误的舆论导向之下，罪责却被强加
在市场化的改革身上，进而成为加强行政干预和国家垄断的理由。”
解读九、这就是权贵阶层的高明之处，他们利用不受制约的权力捞取好处了，然后大肆
抹黑权力受到制约的民主制度，将民主制度歪曲成是为资本家服务的，让不明真相的群
众也相信，民主政治有利于富有阶层、不利于底层民众。殊不知，权贵阶层就是利用了
手中不受制约的权力捞钱，如果权力受到制约，他们就不能捞取好处了。”
忠告十、“认为中国的经济改革的任务已经基本实现，是高估了经济改革的成就。实际
上，连已经写在文件上的经济改革要求，也有许多并没有实现。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
1992年以后重启的改革，存在的一个缺陷是，不再像20世纪80年代那样，把经济体制改
革和政治体制改革并提。正如小平在1986年讲过多次的，不改革政治体制，经济改革也
搞不通。目前经济改革的落后的方面，像国有经济的改革，政府经济管理职能的改革，
都无不与政治改革、政府改革滞后有关。”
解读十、“如果搞政治体制改革，权力就会受到制约，权贵阶层就会失去巨大利益，所
以政治体制改革是坚决不能搞的。即便是出现了经济停滞或衰退，也不能搞政治体制改
革。经济出现停滞或衰退，反正受害的是民众，对于权贵阶层来说，无非就是少捞一点
罢了。
不会一帆风顺，曲折起伏是必然的。但建立市场化、法治化的社会是大势所趋，除此之
外，中国别无出路。在此关键时刻，我们毎个人都要做出努力。”
解读一、“装模作样地进行改革，这是既得利益集团的拿手好戏。建立市场化、法治化
的社会是大势所趋，但是既得利益集团完全有能力阻挡这个趋势。近些年来，市场化、
法治化出现了倒退，就很能说明问题。”
忠告二、“为了避免社会危机的发生，必须当机立断、痛下决心，真实地而非口头上推
进市场化、法治化、民主化的改革，建立包容性的经济体制和政治体制，实现从威权发
展模式到民主发展模式的转型。在我们看来，这是中国唯一可能的出路。”
解读二、“权贵阶层也意识到了危机，知道未来可能会遇到难以想象的惊涛骇浪，但是
，屁股决定脑袋，权贵阶层为了巨大利益，不可能会推进市场化、法治化、民主化的改
革，否则，他们就会失去巨大利益。”
忠告三、“毫无疑问，对于改革的理论和实际问题进行自由而切实的讨论，或者如科斯
所说思想市场的建立，是改革向前推进的必要前提。在一个万马齐喑的环境下，不可能
有真正的改革。这也是东欧社会主义国家的改革者早在上世纪80年代就已提出、并得到
实践证明的看法。将它放在全面深化改革当下依然具有现实意义。改革，从来都是在不
同理念、思想、方案之间的碰撞、砥砺和互补中前行的。”
解读三、“如果放开言论自由，建立所谓的思想市场，一些敢说真话的民众和学者，就
会揭露权贵阶层的真面目，从而为推进真正的改革扫清思想障碍。如此一来，民众就能
获得巨大实惠，而权贵阶层会失去巨大利益，既不能享受特权特供，也不能搞权钱交易
。所以，权贵阶层深明此理，给了民众和学者一个胶带，封住他们的嘴。”
忠告四、“苏联式的意识形态在我们这一代人身上还是非常强烈的，这是一个沉重的包
袱。下一代是不是好一些呢？不见得。它有一个很大的向题，是思维方式的惯性还在继
续。我们的教科书、各种论证材料，对这种苏联式的意识形态没有经过彻底的清理，所
以它还是有力量的。有些人依然可以打着这个旗帜来反对改革。”
解读四、“权贵阶层为了忽悠民众，总得有一套说辞吧？苏联式的意识形态就是一套完
美的说辞！用这一套说辞来忽悠民众，民众不仅不会反对权贵阶层，反而会拥护权贵阶
层，认为权贵阶层是在为人民服务。如果抛弃了苏联式的意识形态，权贵阶层还怎么忽
悠民众？民众就会识破权贵阶层不是在为人民服务，而是在为人民币服务。”
忠告五、“在中国的条件下，从寻租活动中取得巨大利益的特殊既得利益者必然利用手
中的权力和舆论工具竭力把社会拉向极右的方向。如果没有力量阻断这种进程，国家资
本主义十有八九就会演化为权贵资本主义，即官僚资本主义或所谓封建的、买办的国家
垄断资本主义。”
解读五、“国家资本主义也好，权贵资本主义也好，只要是符合既得利益集团的利益，
什么主义都无所谓。对于既得利益集团来说，他们只相信权力和金钱，有了权力就等于
有了金钱。他们内心深处既不相信社会主义，也不相信资本主义。如果非要说他们相信
什么主义，他们也只相信权力主义和金钱主义。”
忠告六、“如果进一步强化国家对经济和社会的管控，放任行政权力干预市场，并且通
过理论包装使其得到某种正当性，将是相当危险的。沿着这条道路前行，中国能够得到
的，绝不是什么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而只能是国家资本主义和权贵资本主义。”
解读六、“如果不强化国家对经济和社会的管控，不放任行政权力干预市场，那么既得
利益集团就无法进一步攫取巨大利益。尽管既得利益集团这样做是自私自利，是贪得无
厌，但他们要通过理论包装使其正当化，让民众认为他们是大公无私，是无私奉献。”
忠告七、“中国是一个有长期专制主义传统的国家，又经历过长期列宁-斯大林式政治
经济制度的实践，实现这种转型的任务尤为繁重和艰巨。虽然中国经济体制的市场化已
经取得了进展，然而市场经济作为一套配置稀缺经济资源的机制，需要其他方面制度的
配合和支撑。否则，市场自由交换的竞争秩序就得不到保证。权力的介入还会造成丛林
法则支配经济活动，使整个经济变成了一个寻租场。”
解读七、“如果由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那么就没有权力什么事，掌握权力
的权贵阶层也就不能搞权钱交易。对于民众来说，都深受专制主义和列宁-斯大林式政
治经济制度之害。权贵阶层就很好地利用了专制主义和列宁-斯大林式政治经济制度，
尽管民众被害苦了，但是不明真相的民众仍然认为权贵阶层是为了民众好。”
忠告八、“近些年来由于政府不断干预微观经济活动，使权力而不是市场成为资源配置
的主导力量。失去自由竞争的市场只能是一种貌似市场的伪市场。要建立现代的市场经
济制度，这个问题必须得到解决。”
解读八、如果权力在资源配置中不起决定性作用，那么就不能利用权力捞取好处，这就
等于是断了权贵阶层的财路。你要断权贵阶层的财路，人家不得跟你拼命啊？所以，权
贵阶层会誓死捍卫权力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权贵阶层尽管是这样做的，但是他
们嘴上又会说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以此忽悠民众。
忠告九、“近年来出现了这样一个怪圈：垄断和行政权力对资源配置及微观经济活动的
干预，造成寻租基础扩大，并导致腐败蔓延；但在错误的舆论导向之下，罪责却被强加
在市场化的改革身上，进而成为加强行政干预和国家垄断的理由。”
解读九、这就是权贵阶层的高明之处，他们利用不受制约的权力捞取好处了，然后大肆
抹黑权力受到制约的民主制度，将民主制度歪曲成是为资本家服务的，让不明真相的群
众也相信，民主政治有利于富有阶层、不利于底层民众。殊不知，权贵阶层就是利用了
手中不受制约的权力捞钱，如果权力受到制约，他们就不能捞取好处了。”
忠告十、“认为中国的经济改革的任务已经基本实现，是高估了经济改革的成就。实际
上，连已经写在文件上的经济改革要求，也有许多并没有实现。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
1992年以后重启的改革，存在的一个缺陷是，不再像20世纪80年代那样，把经济体制改
革和政治体制改革并提。正如小平在1986年讲过多次的，不改革政治体制，经济改革也
搞不通。目前经济改革的落后的方面，像国有经济的改革，政府经济管理职能的改革，
都无不与政治改革、政府改革滞后有关。”
解读十、“如果搞政治体制改革，权力就会受到制约，权贵阶层就会失去巨大利益，所
以政治体制改革是坚决不能搞的。即便是出现了经济停滞或衰退，也不能搞政治体制改
革。经济出现停滞或衰退，反正受害的是民众，对于权贵阶层来说，无非就是少捞一点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