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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就是奴才和白痴—评文坛剽客余杰的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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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就是奴才和白痴—评文坛剽客余杰的漫骂# WaterWorld - 未名水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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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子·
被同党推崇为“当代中国杰出青年作家和评论家,享誉‘北大怪才’”的余
杰因为多次剽窃别人作品,早就被我们揭露过(见“新语丝·立此存照”的“余
杰现象:青年思想家还是文坛剽客?”专辑)。此人最近应美国国务院邀请正在
美国各地巡回训斥“留美学子应深入认识美国”(见发楞功报纸《大纪元》7月8
日对他的采访),海外一家中文网络刊物也因此正在连载其“言情小说”《香草
山》。这本去年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书,其实是其情书结集,但也不只是在
谈情说爱,而是夹杂着传教(传原教旨基督教)和骂人。其第七章第四封“情书”
就骂到了我:
上帝这样眷顾我们,让我们相遇,让我们相互鼓励和安慰。因为我们是勤劳
的人。《圣经》中说:
我在苹果树下叫醒你,
你的母亲在那里为你劬劳,
生养你的在那里为你劬劳。(《圣经·雅歌8:5》)
既然母亲都还在辛劳,我们年轻人又怎能够休息呢?
在以后的岁月里,我们应当更加勤劳。我劳动的果实不仅是我一个人享用,
还将由你来享用。
这段时间,我完全泡在一堆近代的文史材料之中。不仅是为了写论文,还因
为我对这段历史本身就有浓厚的兴趣。
我一直认为,从戊戌变法到义和团运动,这短短的三年时间,是中国现代化
进程的关键时刻。然而,戊戌变法的失败和义和团运动的兴起,中国的现代化就
像黄河在河套地区绕了一个大大的几字形的弯。此后的一百年里,戊戌变法的思
路受到了压抑,而义和团运动的思路却大行其道。这是中国近代史上的一大悲剧。
直到今天,义和团式的偏执和疯狂,依然深入在许多国人的思想和情感之中。
有一个真名叫方是民、笔名叫"方舟子"的家伙,号称"无所不知"、"可以和
你讨论几乎所有领域的问题"的"网络天才",说了一句名言:"爱国是一种爱情,
爱情这玩意很难做理性分析,不好多问为什么。"
在我看来,这是白痴和疯子的呓语。爱国与爱情绝对是不同的。一个有理性
的人,在"爱国"之前,非得多问几个"为什么"不可。早在八十年前当"五四"运动
中,陈独秀就说过:"我们爱的是人民拿出爱国心抵抗被人压迫的国家,不是政
府利用人民爱国心压迫别人的国家。我们爱的是国家为人民谋幸福的国家,不是
人民为国家做牺牲的国家。"
不作理性分析的"爱国"是可怕的,不仅有可能毁灭自己,也有可能毁灭国家。
义和团式的"爱国",让中国在现代化的进程中至少倒退了二十年,这难道不是"
害国"吗?
爱国不是没有理由、没有条件的。
假如我是一个德国人,我绝不会热爱纳粹帝国。我将向公然反对纳粹暴行的
神学家朋霍菲尔靠拢,甘当他行刺希特勒时的助手。在希特勒的统治下,宣称最
"爱国"的都是盖世太保们,而我宁愿跟朋霍菲尔一样被冠以"叛国罪"处以绞刑。
假如我是一个苏联人,我绝不会热爱斯大林帝国。我会向写作《古拉格群岛》
的大文豪索尔仁尼琴靠拢,甘当替他收集整理资料时的助手。在斯大林的统治下,
宣称最"爱国"的都是克格勃们,而我宁愿跟索尔仁尼琴一样被冠以"叛徒"的恶名
驱逐出境。
假如我生活在晚清时代,我绝不会热爱大清王朝。我会向"拼将十万头颅血,
须把乾坤力挽回"的秋瑾女侠靠拢,甘当为她磨刀的"革命军中马前卒"。在慈禧
太后的统治下,宣称最"爱国"的都是李莲英和袁世凯们,而我宁愿跟秋瑾一样被
冠以"大逆"的罪名斩首示众。
我还想继续追问:生活在三个时代的夹缝中的鲁迅先生,究竟爱哪个国家呢
--是大清帝国,是北洋政府,还是蒋介石的国民党政府?对这三个庞然大物,鲁
迅先生好像都不喜欢。那么,鲁迅是"卖国贼"了?
据说,"方舟子"毕业于中国科技大学,后来还喝了洋墨水,得了洋学位。他
定居在美国富裕的加利福尼亚,谈起热爱中国来却"头头是道"。(生活中美国的
华人,往往给国内的人以最爱国的印象。但我总是纳闷:既然这么爱国,你们为
什么不回来呢?是要打入敌营十八年?)虚伪是一种不能原谅的品质。我从此人
身上可以看出:"奴在心者",绝非墨水和学位所能改变。
有的人,天生就是奴才和白痴,自己却毫不自知,还老以为自己是天才。由
此,我想起一个小笑话来:疯牛病横行地球的时候,两头牛一边吃草一边聊天。
公牛忧心忡忡地对母牛说:"现在疯牛病很厉害,我们千万不要染上了。一染上,
我们立刻就会被主人杀掉,死无葬身之地。"母牛白了公牛一眼,义愤填膺地说:
"你说的真稀奇,我们是骆驼,骆驼不是牛,怎么会得疯牛病呢?"
方舟子先生的处境跟这头母牛一模一样。
不过,网络上有白痴,也有不少真正的天才。这些天才的思想和天才的文字,
真是让人拍案叫绝。
(引文完)
说我号称“无所不知”、“网络天才”,不知出处何在,反正我没有如此号
称过,也没见过有人说我是“网络天才”,这种称号,大概只有像余杰这样的
“当代中国杰出青年作家和评论家”才会想得出来。“可以和你讨论几乎所有领
域的问题”并不是我本人的号称,而是出版社印在《方舟在线》封底上的一句广
告,并不被我认同。在《方舟在线》作品研讨会上的书面发言中,我就这么澄清
过:
“网上争论内容是无所不包的,但是我并不是什么都要插一嘴。封底上的广
告说‘方舟子可以和你讨论几乎所有领域的问题’,是夸张的说法。我参与争论
的,只是几个我自己觉得较为了解、较有把握的领域,而且几年来一直就局限在
这些方面,较为突出的是普及进化论、批判神创论,宣传无神论、批判基督教,
以及批判各种各样的伪科学,此外还写了一些文学作品、文学评论和历史小品。”
余杰引用并借以攻击、漫骂我的那句话:“爱国是一种爱情,爱情这玩意很
难做理性分析,不好多问为什么。”也是印在《方舟在线》封面上的话,的确是
我写的,出自收入该书的《关于爱国的“天答”》一文。它是什么意思呢?它是
针对那种认为只有“历史悠久、文化灿烂”的国家才值得爱的论调的,文中对此
有说明:
“‘爱国’是一种爱情,爱情这玩意很难做理性分析,不好多问为什么。如
果有人非要问人为什么要爱国,我只能回答说,就象人要爱父母一样。父母生我
育我,故爱之;祖国生我育我,故亦爱之。至于历史悠久、文化灿烂之类,就象
父母有名有钱之类,都只是佐料,并不是主要因素。美国的历史不悠久,文化也
不灿烂,但一般美国人的爱国之心,绝不比中国人差。爱国之心,人皆有之,只
要还没有被私欲迷了心窍。”
那么我是否宣扬爱国就等于爱政权呢?并不。文中对此也有说明:
“‘国家’这个概念,有三个方面的含义,英语分别用三个词表示,nation,
country, state,也即民族、领土和政权。民族是神圣不可征服的,领土是神圣
不可侵犯的。所谓神圣,也就是公理如此,不需要去证明。至于政权,则不过是
本民族对领土的管理方式,并不神圣,改朝换代寻常事,并非亡种亡国。所谓
‘爱国’,爱的是祖国,也就是民族和领土,并不包括政权。当然,如果政权好,
也不妨去爱,但那只是对政府效忠,并不等于爱国。”
搞明白了这一点,余杰的质问倒真的成了“白痴和疯子的呓语”:“假如我
是一个德国人,我绝不会热爱纳粹帝国”——但是你仍然可以爱德国;“假如我
是一个苏联人,我绝不会热爱斯大林帝国”——但是你仍然可以爱俄国;“假如
我生活在晚清时代,我绝不会热爱大清王朝”——但是你仍然可以爱中国;“生
活在三个时代的夹缝中的鲁迅先生,究竟爱哪个国家呢--是大清帝国,是北洋政
府,还是蒋介石的国民党政府?”——都不是,他爱的是中国,而不是某个政府。
因此,余杰很可能没有读过我那篇文章,只是从书的封面上见到一句引言,
便在那里浮想联翩,倾泄最恶毒的语言。这种断章取义法,其实是他的典型文风,
攻击别人时如此;在他那些靠名人名言堆积起来的“思想评论”中,引用名言为
论据时也是如此。这倒未必是“白痴”,而是因为人品、文品太差。不过,余杰
在信中的如下推理,却让人不得不把他当白痴:
“生活中美国的华人,往往给国内的人以最爱国的印象。但我总是纳闷:既
然这么爱国,你们为什么不回来呢?是要打入敌营十八年?”
认为人一旦到国外谋生,就不能再爱祖国,爱国成了国内生活的人的专利,
这种逻辑,不是白痴,还能是什么?余杰据说“1973年10月生于川西平原一个小
镇”,看他前一阵子哭着喊着要留在北京的劲头,是不想回那个小镇生活的,按
照他的白痴逻辑,从此也不能再说什么爱家乡。不知余杰结婚后是不是与父母生
活在一起,如果不是,那么按照他的白痴逻辑,从此也不能再说什么爱父母。
至于“奴在心者”、“奴才”,也是余杰本人的写照,他不是已经匍匐在原
教旨基督教的传教士的脚下,当起上帝的奴才了吗?身为“白痴”、“奴才”,
其实是很可怜的事,但是要靠剽窃等手段把自己打扮成“天才”,就很无耻了。
所以,“有的人,天生就是奴才和白痴,自己却毫不自知,还老以为自己是天才”
这句评语,可以说就是余杰自己照着镜子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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