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场主分一半土地给农场工人” 南非正在步津巴布韦后尘# WaterWorld - 未名水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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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日前，南非又一次吸引了全世界的眼球，但这是好事吗？南非农业开发与土地改革部长
Gugile Nkwinti的土改计划曝光。这个最新政策文件定稿于2014年2月，取向是“土地
改革与归还原主”，文件正式名称为“强化民众耕作土地的相对权利”。
根据该文件，被雇用的商业农场工人将无偿取得雇主土地所有权的50%，分配的原则是
“与他们对开发土地的贡献成正比，以他们在土地上的工作年限为基础”。而农场的历
史主人（historical owner）“自动保留”另一半土地。
政府将支付这一半土地所有权的市价，听起来好像是赎买。不过不是付给农场主，而是
放入投资开发基金（Investment and Development Fund, IDF），由“构成了新所有权
机制的各方联合所有”。这是说农场主将得到相当于被分走土地市价之一半的基金权益
吗？即使是这样，半价折让土地，农场主是亏了。同时农场工人免费分得一半土地，还
将得到政府赎买金一半的权益。一蟹两吃，太赚了。
这个支付方式挺怪的。本来付钱给农场主，就是按市价赎买了。但偏不。既给农场工人
一半的土地，又给其相当于赎买金一半的权益，是政府的钱不让农场主全得的意思吗？
该文件要求，所有的利益攸关方，必须在2015年4月前对土改方案给出反馈意见。由此
引起白人农场主的强烈愤慨是可以想见的。代表超过70000个大小商业农场主利益的
Agri South Africa（AgriSA）表态说拒绝接受。
作为回应，Nkwinti引用了非国大创始人John Langalibalele Dube针对1913年《原住民
土地法》（Natives Land Act）的评论“白牛得到了所有的草场，黑牛没有地儿吃草”
（The white ox has got all the pasture, the black ox has nowhere to graze）
，并说：“现在是我们所有人为了进步担当的时候了。”
1913年土地法在南非建立黑白双轨的土地所有制。其一，给黑人建立保留地（Reserve
），1913年占全国土地的7.35%（1936年增至12.9%）。在保留地内土地实行“公社所有
制”（Communal Tenure），这种土地没法买卖与抵押，黑人也不能通过分地的方式私
有化。其实是变相归实际控制人（黑人部落酋长）所有。这种把封建土地制度固化为法
律的做法，加强了黑人酋长权力，因为当时是白人政府与黑人酋长“共治”南非。
其二，白人有权买卖、占有与使用保留地之外的土地。但禁止黑人购买、租佃或僭占白
人的土地，那黑人只剩下一条路，即成为白人农场的工人。这样，在南非经济发展过程
中，普通黑人就没法拥有属于自己的地产，只能成为廉价劳动力。所以这个法律的要害
，不是白人掠夺了黑人的土地，而在于白人通过政府剥夺了黑人的土地交易权利及相应
的金融权利。
南非白人政府垮台后，非国大黑人政权长期执权，通过土改给黑人分地是其一贯方针。
那么目前南非土地所有权是怎么分布的呢？
南非总共有1.22亿公顷土地。截至2011年3月，25%的土地（3100万公顷）在政府手里；
75%的土地（9100万公顷）为私人所有。这是总体情况，各省土地国有/私有比率差别很
大。例如自由州与北开普省土地私有比率分别为89%与91%。但在西开普省与豪登省55%
的土地均为国有。简单说，这25%的国有土地，在白人政府时代被视为白人所有，在黑
人政权时代是否可以被视为黑人所有呢？黑人政权要把这些土地分给黑人，谁也挡不住
啊。
自1995年以来，2.1%的土地（260万公顷）已经通过土地归还（Land Restitution）项
目交到了黑人手里，令黑人私有土地对全国土地的占比不少于27.1%。此外超过50亿兰
特的钱支付给了土地归还申请者，这些人选择要钱不要地。这些钱足够购买额外的260
万公顷土地，在效果上等于黑人私有土地占比接近30%。
在土地归还项目之外，还有一个土地再分配项目（Land Redistribution）。截至2010
年，这个项目向黑人移交了另外的310万公顷（占比2.5%的土地）。这样，黑人直接拥
有的土地无论怎么算也超过了30%。
仅仅这个数字，就比南非官方长期宣传“黑人只拥有13%的土地”多出了一倍有余。但
南非官方还要继续从白人手中收走更多的土地，以实现“起点公平”。不过，连官方都
不得不承认，过去移交给黑人的土地，尤其缺乏经营能力，出现了大规模抛荒。
Nkwinti就坦诚表示，2010年时，“归还”黑人的95%土地成了不毛之地；现在情况好了
一点点。
土改政策的批评者认为，再这样下去，南非迟早要步津巴布韦的后尘。津巴布韦把白人
的土地先是强行分配给黑人，后来又收归国有，导致了这个曾经的粮食出口国粮食产量
大规模下降、人民食不果腹。
【点评者说】南非过去留下的家底，应该还能挥霍一些年吧？
Gugile Nkwinti的土改计划曝光。这个最新政策文件定稿于2014年2月，取向是“土地
改革与归还原主”，文件正式名称为“强化民众耕作土地的相对权利”。
根据该文件，被雇用的商业农场工人将无偿取得雇主土地所有权的50%，分配的原则是
“与他们对开发土地的贡献成正比，以他们在土地上的工作年限为基础”。而农场的历
史主人（historical owner）“自动保留”另一半土地。
政府将支付这一半土地所有权的市价，听起来好像是赎买。不过不是付给农场主，而是
放入投资开发基金（Investment and Development Fund, IDF），由“构成了新所有权
机制的各方联合所有”。这是说农场主将得到相当于被分走土地市价之一半的基金权益
吗？即使是这样，半价折让土地，农场主是亏了。同时农场工人免费分得一半土地，还
将得到政府赎买金一半的权益。一蟹两吃，太赚了。
这个支付方式挺怪的。本来付钱给农场主，就是按市价赎买了。但偏不。既给农场工人
一半的土地，又给其相当于赎买金一半的权益，是政府的钱不让农场主全得的意思吗？
该文件要求，所有的利益攸关方，必须在2015年4月前对土改方案给出反馈意见。由此
引起白人农场主的强烈愤慨是可以想见的。代表超过70000个大小商业农场主利益的
Agri South Africa（AgriSA）表态说拒绝接受。
作为回应，Nkwinti引用了非国大创始人John Langalibalele Dube针对1913年《原住民
土地法》（Natives Land Act）的评论“白牛得到了所有的草场，黑牛没有地儿吃草”
（The white ox has got all the pasture, the black ox has nowhere to graze）
，并说：“现在是我们所有人为了进步担当的时候了。”
1913年土地法在南非建立黑白双轨的土地所有制。其一，给黑人建立保留地（Reserve
），1913年占全国土地的7.35%（1936年增至12.9%）。在保留地内土地实行“公社所有
制”（Communal Tenure），这种土地没法买卖与抵押，黑人也不能通过分地的方式私
有化。其实是变相归实际控制人（黑人部落酋长）所有。这种把封建土地制度固化为法
律的做法，加强了黑人酋长权力，因为当时是白人政府与黑人酋长“共治”南非。
其二，白人有权买卖、占有与使用保留地之外的土地。但禁止黑人购买、租佃或僭占白
人的土地，那黑人只剩下一条路，即成为白人农场的工人。这样，在南非经济发展过程
中，普通黑人就没法拥有属于自己的地产，只能成为廉价劳动力。所以这个法律的要害
，不是白人掠夺了黑人的土地，而在于白人通过政府剥夺了黑人的土地交易权利及相应
的金融权利。
南非白人政府垮台后，非国大黑人政权长期执权，通过土改给黑人分地是其一贯方针。
那么目前南非土地所有权是怎么分布的呢？
南非总共有1.22亿公顷土地。截至2011年3月，25%的土地（3100万公顷）在政府手里；
75%的土地（9100万公顷）为私人所有。这是总体情况，各省土地国有/私有比率差别很
大。例如自由州与北开普省土地私有比率分别为89%与91%。但在西开普省与豪登省55%
的土地均为国有。简单说，这25%的国有土地，在白人政府时代被视为白人所有，在黑
人政权时代是否可以被视为黑人所有呢？黑人政权要把这些土地分给黑人，谁也挡不住
啊。
自1995年以来，2.1%的土地（260万公顷）已经通过土地归还（Land Restitution）项
目交到了黑人手里，令黑人私有土地对全国土地的占比不少于27.1%。此外超过50亿兰
特的钱支付给了土地归还申请者，这些人选择要钱不要地。这些钱足够购买额外的260
万公顷土地，在效果上等于黑人私有土地占比接近30%。
在土地归还项目之外，还有一个土地再分配项目（Land Redistribution）。截至2010
年，这个项目向黑人移交了另外的310万公顷（占比2.5%的土地）。这样，黑人直接拥
有的土地无论怎么算也超过了30%。
仅仅这个数字，就比南非官方长期宣传“黑人只拥有13%的土地”多出了一倍有余。但
南非官方还要继续从白人手中收走更多的土地，以实现“起点公平”。不过，连官方都
不得不承认，过去移交给黑人的土地，尤其缺乏经营能力，出现了大规模抛荒。
Nkwinti就坦诚表示，2010年时，“归还”黑人的95%土地成了不毛之地；现在情况好了
一点点。
土改政策的批评者认为，再这样下去，南非迟早要步津巴布韦的后尘。津巴布韦把白人
的土地先是强行分配给黑人，后来又收归国有，导致了这个曾经的粮食出口国粮食产量
大规模下降、人民食不果腹。
【点评者说】南非过去留下的家底，应该还能挥霍一些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