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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是怎样判断出林彪是个阴险的两面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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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是怎样判断出林彪是个阴险的两面派的?# WaterWorld - 未名水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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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年9月13日这个日子,因林彪反党集团的覆灭而载入史册。这一天,曾被捧上“副
统帅”高位的林彪,由于篡党夺权的阴谋败露,仓皇出逃,摔死在蒙古的温都尔汗。
林彪的阴谋败露,主要是指毛泽东主席识破了这个野心家的“庐山真面目”。但毛泽东
究竟是怎样判断出林彪是个阴险的两面派呢?本文叙述的这段鲜为人知的往事,恰可为
这段非常时期的历史作一注脚。
(一)
1971年7月9日,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日子。
就在这天中午12时,美国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亨利·基辛格博士乘巴基斯坦的一
架专机,秘密抵达北京。
基辛格在北京只能停留48小时。周恩来总理同他在钓鱼台国宾馆举行的第一轮会谈
从下午4时25分持续到晚上11时半。中国方面参加会谈的有:中央军委副主席叶剑英,
尚未赴任的驻加拿大大使黄华,外交部欧美司司长章文晋、礼宾司副司长王海容和翻译
冀朝铸、唐闻生。此外,还有熊向晖。
熊向晖是以国务院总理助理的名义参加会谈的。他于1962年接替宦乡担任我驻英国
代办(此时中英两国尚未建立大使级外交关系),1967年1月和其他驻外使节一起奉召回
国参加“文化大革命”,挨批挨斗。1970年11月,出乎他的意料,他竟被任命为中国人
民解放军总参谋部二部副部长,主管国际形势的研究。 1972年,又重新调回外交部工
作。他这段军队履历虽然短暂,却和本文密切相关。
周总理在同基辛格结束了第一天会谈以后,带领中国方面参加会谈的人员走到钓鱼
台另一座楼。他立即让王海容打电话联系,问什么时间去毛主席那里汇报。王海容问谁
去,总理让她和唐闻生同他三个人去。电话很快就打通了。王海容对总理说:主席让现
在就去,还让熊向晖也去。周总理吩咐王海容和唐闻生先走一步。他收拾了一下公文包
,服了药,便与熊向晖一起上了车。
(二)
周总理的轿车驶出国宾馆,开往中南海。已经是午夜,街上静寂无人。周总理默默
沉思着,熊向晖则在心中迅速地筛选最近的国际大事,推断基辛格的秘密访问一旦公开
,可能引起什么样的国际反响。他满有把握地以为,毛主席找他去,是要了解国际形势。
轿车在中南海毛泽东住地门口停下。周总理带着熊向晖快步走进毛主席的会客室兼
书房。主席身穿浴衣,站在屋子当中。总理握了握主席的手,说:这样晚,主席还没休
息啊。毛主席说:我不困。熊向晖跟着握住老人家伸出的手,说:主席好!毛主席笑容
满面地说:马马虎虎。
会客室中,七张单人沙发摆成一个半圆,每两张中间放着一个茶几。毛主席在居中
的一张沙发上坐下,总理和熊向晖分坐在他两旁。王海容坐到熊向晖旁边,唐闻生则坐
在毛主席沙发背后立灯下的一张椅子上。立灯关着,室内光线很柔和。
周总理告诉主席,基辛格到了,准备汇报他提出的问题。
不想毛主席却摆了摆手,说:那个不忙。
他转向熊向晖,开始了一场出人意外的谈话。
(三)
毛主席从茶几上拿起一只深褐色的小雪茄,唐闻生帮他点燃。他深深吸了一口,仍
然满面笑容地问:你现在还讲不讲“卫生”啊?
王海容对熊向晖解释说:主席是问你还抽不抽烟。她又转向主席说:老熊是个“烟
鬼”。毛主席轻松地说:他怎么成了“老熊”了。听熊向晖说他已经52岁了,就说:还
不老嘛。然后指指茶几上放着的小雪茄,说:现在医生不让我抽香烟,只让我抽这个。
他们都讲“卫生”,你不讲,你就抽吧,我也不“孤立”了。
熊向晖点燃一支小雪茄,以为这样的寒暄可以结束了。然而,毛主席却继续提出一
些在他看来是“寒暄”性的问题:你在总参二部当副部长?他回答:是。
毛主席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操着浓重的湖南乡音问:那个“参谋总长”姓甚名谁
呀?熊向晖一面回答:“黄永胜”,一面感到不可思议:怎么提出这样的问题?而且把
“总参谋长”说成“参谋总长”?
毛主席又问:你同黄永胜熟悉不熟悉呀?
答:到总参以后,在会上认识了黄总长,没有单独接触过。黄总长提到过我。
问:他是怎么提到你的呀?
答:今年4月,黄总长在总参批陈(伯达)整风小结会上说,主席对他讲,总参有
篇批陈发言有水平,但主席没有具体讲是哪一篇。黄总长估计,可能是江钟的,也可能
是熊向晖的。毛主席说:我指的是你的那一篇。你读过一些马列。
熊向晖以为谈到这里,毛主席就该听周总理的汇报了。不料老人家似乎忘记了这件
事,抽着小雪茄,继续优哉游哉地同他“漫谈”。
主席问:在那个小结会上,黄永胜还讲了什么?
熊向晖感到,说得过于简单,恐怕招致更多的问题。为了节省时间,以便总理及早
汇报,他这次回答得比较详细:小结是王新亭副总长念的。吴法宪副总长作了补充,说
总参批陈整风搞得很好,自从黄总长主持总参以来,毛泽东思想红旗举得高,各方面工
作都取得很大成绩。主席和林副主席对黄总长是满意的,各大总部,各大军区,各军、
兵种对黄总长是尊敬的。黄总长很谦虚,说他毛泽东思想红旗举得还不够高,比林副主
席差得远,在工作中还有些官僚主义。
听到这里,毛主席“哦”了一声,又问:他们没有讲庐山的问题?
熊向晖回答:讲了,是在批陈整风动员会上讲的。吴副总长说,总参同陈伯达没有
来往。黄总长说,他是在庐山会议开始以后才到了庐山,当时主席已经发表了《我的一
点意见》,揭露了陈伯达。黄总长说,他不认识陈伯达,原来只知道陈伯达是个理论家
、秀才。如果不是主席、林副主席指出来,他也看不出陈伯达搞的《恩格斯、列宁、毛
主席关于称天才的几段语录》有什么问题,也可能上当受骗。以后要坚决按照主席和林
副主席的指示,多读一点马列的书。
毛主席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又抽了一支雪茄,用缓慢的语调问:庐山的事,他们
就讲这些?
熊向晖回答:主要就是这些。
1970 年八九月间在庐山举行的中共中央九届二中全会上,当时是政治局常委的陈
伯达伙同林彪的老婆叶群,以及掌握军队大权的黄永胜、吴法宪、李作鹏、邱会作等,
煽风点火,为林彪当国家主席制造舆论。毛主席说他们“大有炸平庐山、停止地球转动
之势”。《我的一点意见》的及时发表,制止了这幕丑剧。庐山会议之后,中央开始在
党内批判陈伯达,并责成黄、吴、叶、李、邱作出检讨。将近一年过去了,熊向晖只知
道陈伯达被揪了出来,其余情况一概不知。
所以,当毛主席沉默了一会儿,深深吸了一口雪茄,突然伸出左掌,用右手一个一
个按下左手的手指,问熊向晖:黄永胜和他那个军委办事组——吴法宪、叶群、李作鹏
、邱会作,他们在庐山搞鬼,黄永胜讲了没有?熊向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怔了
一下,回答:没有听黄总长讲过。
毛主席又问他有没有看过“五个大将”的检讨、听过这件事的传达?熊向晖都只能
回答:没有,因为他毫不知情。毛主席意味深长地看着熊向晖,问:你嗅出点什么没有
?大半年来,熊向晖除了批陈,一直埋头于国际问题的研究。他对主席这个问题的回
答,依然是“没有”。
毛主席转过身来,问周总理:“五个大将”的检讨,你在中央批陈整风汇报会上的
讲话,发给总参没有?周总理说:发了,总参和军委一共发了60多份。
那是应该发到熊向晖这一级干部的,而他竟毫不知情。
毛主席又吸了口雪茄,沉思了片刻,用左手拍了一下茶几,突然提高了声调,说:
他们的检讨是假的,庐山的事情还没有完,还根本没有解决。这个当中有“鬼”。他们
还有后台。
(四)
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他们的后台”是谁?
过了一会儿,大概是想缓和一下气氛吧,周总理委婉地说:我过去也犯过错误,一
经主席提醒、批评,总是努力改。这次黄永胜他们犯了错误,主席对他们进行了批评教
育,他们作了检讨,以后也会在实践中改正的。
毛主席摇摇头,说:那个不同。你犯错误是阳谋,他们是阴谋。实践证明,他们的
检讨是假的,是阴谋,连熊向晖这样的干部都不让知道,这不是阴谋?我历来主张,党
内允许有公开的反对派,绝不允许暗藏的反对派。黄永胜他们搞阴谋,搞分裂,他们是
暗藏的反对派。搞阴谋,搞分裂,就是搞修正主义。真正搞马克思主义的人,就要讲团
结,就要光明正大。黄永胜他们光明正大吗?完全不是。总而言之,庐山的事,根本没
有完。
停了停,毛主席的情绪松弛下来,又问熊向晖有秘书没有,写报告、起草文件是否
亲自动手。听说他是自己动手时,毛主席说:那好。我这里的文件,就是一个秘书管。
她的任务就是收收发发。文件来了,我自己挑选重要的看,需要提点意见的,我自己动
手写,从来不让秘书代劳。共产党员一要动手,二是动口。动手动口,就是要动脑筋。
现在一些大官、小官,自己不动手,不动口,不动脑筋,什么事都靠秘书,听说连科长
都有秘书,搞“秘书专政”。有的人让自己的老婆当自己的办公室主任,这不是共产党
的作风,是国民党的作风。
熊向晖听了,心里又是一动:让自己的老婆当自己的办公室主任的,不是林彪吗?
直到此时,毛主席才结束了同熊向晖的“寒暄”,听取周总理关于同基辛格第一天
会谈的汇报。熊向晖看了看表,已是10日凌晨1点5分了。毛主席谈“题外话”,竟谈了
将近一个钟头!待周总理等人离开毛主席住地时,已经两点多了。在回宾馆的路上,周
总理嘱咐熊向晖:今晚主席讲的话,绝对不能外传。10日晚,周总理、叶剑英、黄华、
熊向晖等人向毛主席汇报同基辛格第二天会谈的情况时,毛主席谈笑风生,没有涉及庐
山会议的问题。
(五)
8 月初,熊向晖为了治疗两年前一次车祸的后遗症,住进301医院,住院50多天。
这期间,他仍然没有脱离工作。8月中,根据周总理指示,由外交部起草的四届人大政
府工作报告中的国际形势和外交政策部分,让熊向晖也参加。初稿完成后,上报周总理
。周总理于9月7日在中南海召集外事口的有关同志讨论,作了修改。
9月11日夜,周总理在中南海再次主持会议讨论修改稿,直到清晨4时。最后指定乔
冠华、熊向晖和崔奇负责修改,14日交卷。
9 月12日下午,他们几人在乔冠华家进行讨论。13日下午,在乔家再次讨论、修改
。不多时,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把乔冠华叫走了。过了一会儿,乔打来电话,说他回不
来了,改稿的工作暂停。紧接着,熊向晖得到通知:周总理指示,有一架三叉戟飞机向
北飞去,要密切注意动向。当天晚上,熊向晖得悉,这架飞机上坐着林彪和叶群等人。
听到这个消息的人都感到十分震惊。熊向晖想起7月9日毛主席的谈话,才感到那次表面
上看来是莫名其妙的“寒暄”,其实是有深意的。
第二天,周总理召集有关人员到人大会堂,研究我驻蒙使馆发来的特急报告。报告
说:蒙古副外长约见许文益大使,告以一架中国军用飞机在蒙古境内温都尔汗坠毁,机
上9人全部死亡,蒙方对中国军用飞机侵入蒙古事提出抗议。许大使向蒙方要求到出事
地点调查。周总理指示外交部立即复告许大使,速赴现场仔细检查并拍照。
大使很快回电说,已到温都尔汗,飞机全部烧毁,没有残留文件。不久送回的照片
证实,林彪、叶群等人确已粉身碎骨。9月18日,中共中央发出通知说:林彪于1971年9
月13日仓皇出逃,狼狈投敌,叛党叛国,自取灭亡。中央并要求有步骤地逐级传达。
这时,熊向晖还在住院。9月21日下午,也在该院住院的陈毅同志在军委听了传达
,跟熊向晖作了一次长谈。他说:这样的结果最妙,林彪自我爆炸,消除了党内的隐患
。他还说,到会的有许多老同志,中央要求与会的老同志们揭发林彪。但是陈老总不理
解,为什么由黄永胜来传达。他还讲了不少林彪历史上不光彩的事。
9 月22日下午,熊向晖接到通知去听总参系统的传达。他已知道内容,本不想去,
但通知他的人说,黄永胜指定他参加。熊向晖怀着好奇的心情来到开会地点。在一位副
总长宣布有重要事情传达之后,过了一会儿,黄永胜才挟着文件包,匆匆走进会议室。
他放下皮包,先问:熊向晖同志到了没有?熊向晖说:到了。
黄永胜盯着他,问:是不是主席在今年7月间,问过你庐山会议的事?熊向晖说:
是的。黄又问:我犯了错误,你是不是对主席说你不知道?答:我的确不知道。
黄永胜对全体与会者说:我犯了方向、路线错误,犯了宗派主义错误。我上了林彪
的贼船。之所以上他的贼船,是因为我认为他毛泽东思想红旗举得最高,我上当了。
这个开场白使绝大多数与会者大吃一惊,不禁交头接耳,以为自己听错了。黄永胜
要大家安静,开始宣读中央通知。大概是心虚的缘故吧,并不很长的文件,他念得颠三
倒四,几次出错。
散会时,一位副总长问熊向晖:主席找你谈话,你为什么不向我讲讲?
熊向晖说:主席没有让我讲。
但他心里有些不安:这件事,他从未向别人说过,黄永胜是怎么知道的?回到家里
,他马上打电话,报告周总理。总理说:是我告诉黄永胜的。我对他说,7月间,主席
就问了熊向晖,你们现在还不交待,我们等了快十天了。总理又问黄永胜还讲了什么,
熊向晖如实作了反映。
9月24日下午,张才千副总长又召开类似规模的会议,传达周总理当天上午同几位
副总长的谈话和主席的决定:由叶剑英副主席主持军委和总参的工作,黄、吴、李、邱
“隔离反省”。
(六)
两天后,叶剑英副主席邀请乔冠华、章文晋和熊向晖到他家中谈话。叶帅说:林彪
乘飞机叛逃,本来可以用导弹打下来,但是主席不同意,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由他。叶帅说:如果打下来,解释不清楚;如果叛逃成功,也会增加麻烦。机毁人亡的
结果最理想。他还兴致勃勃地给大家念了董老(必武)在政治局讨论林彪叛逃事件时写
的一首诗:
铁鸟南飞叛未成,
庐山终古显威灵。
仓皇北窜埋沙碛,
地下应惭汉李陵。
熊向晖当时笔录了这首诗,并注云:“董必武同志作于1971年9月16日晨3时(在政
治局讨论林彪叛逃时)。叶帅转告。”但此诗不见于《董必武诗选》,而载于叶剑英的
《远望集》,并冠以《斥林彪》的标题。
10 月16日晚七时半,周总理在钓鱼台召集外交、新闻、公安、电讯等部门的有关
同志开会,讨论接待将于10月下旬公开访华的基辛格一行的方案。这一次,他是为尼克
松访华作具体安排的。周总理同大家谈到林彪叛逃的情况,说:主席讲,他们搞阴谋,
熊向晖是副部长,也不知道黄永胜犯了什么错误。
10月20日,基辛格到京。当晚9时许,周总理和叶帅、姬鹏飞、熊向晖、章文晋等
到毛主席住处汇报。一见到熊向晖,毛主席就笑眯眯地问:那个“副统帅”呢?那个“
参谋总长”哪里去了?熊向晖也笑着说:主席问我的时候,我确实不知道呀!
毛主席打趣地问:现在知道了吧?熊向晖说:现在当然知道了。毛主席幽默地说:
你什么也没嗅出来,是不是伤风了,感冒了?他又连连地说:我的“亲密战友”啊!多
“亲密”啊!还念了唐朝杜牧的诗:“折戟沉沙铁未消,自将磨洗认前朝。东风不与周
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老人家接着说:三叉戟飞机摔在外蒙古,真是 “折戟沉沙
”呀。
10月26日,基辛格离京返美的当天,传来联合国第26届大会以压倒多数通过中国在
联合国合法席位的决议。当晚7时半,周总理在人大会堂福建厅同叶帅和有关同志讨论
此事。讨论尚未结束,毛主席要周总理和参加讨论的同志一起去他的住处。
毛主席还是穿着浴衣,很高兴地同大家逐一握手。他说:今年有两大胜利,一是揭
露了林彪,二是联合国恢复了我们的席位。要派代表团去联合国,回来还要接待尼克松
。然后,他又笑望着熊向晖,问:那个“参谋总长”呢?那个“副统帅”上哪里去了?
室内顿时充满了笑声。
(七)
1972年3月,印发了1971年8月中旬至9月12日《毛主席在外地巡视期间同沿途各地
负责同志的谈话纪要》,端出了林彪的问题。这个文件逐级传达到基层,香港和台湾的
一些报刊全文刊载,有的甚至复印了原件。其中有这样一段话:
“99人的会议(原注:指1971年4月中央召开的批陈整风会议……),你们都到了
,总理也作了总结讲话,发了五个大将的检讨……都认为问题解决了。其实,庐山这件
事,还没有完,还没有解决。他们要捂住,连总参二部部长一级的干部都不让知道,这
怎么行呢?”
在讨论这一文件时,有的部门不少人知道“总参二部部长一级的干部”指的是谁。
熊向晖在一定范围内讲了这件事的经过。他说:当时毛主席没有问叶帅,因为叶帅会看
到这类文件,不会不知情;也没有问外交部的同志,因为他们和总参无关。
熊向晖非常钦佩毛主席的胆略、魄力和决断。他说:在处理基辛格秘密访华那样一
桩大事的时候,我原以为这应该是压倒一切的题目。而主席却偏偏撇开这个主题,用很
长的时间,很艺术的方式,先了解林彪的“五个大将”的问题,并作出他们还有后台的
结论。这确是主席的独特和伟大之处。
事情已经过去了许多年。这期间,有关单位把熊向晖当作“抢救对象”,希望他写
出自己的类似经历。他曾考虑过,但没有动,认为如实写出来有很多困难,弄不好,还
会引起误解或非议。今年(1986年)春节期间,有位老战友对他说:我们等着看你的
回忆录哪。你快70了。身体也不好,再不写,难道还要带着这些材料见马克思吗?这不
是你个人的问题啊!
不久前,两位史学工作者访问了熊向晖,应他们的要求,他提供了一些他们认为是
珍贵的史料,并概述了本文所记的情节。这两位访问者说:至少这件事可以载入历史。
但熊向晖表示,要发表,最好取得旁证,并且最好在他死后。
这又何必呢?尽管他没有授权,我也不是史学工作者,但我认为这段经历没有不可
发表的理由。有些已出版的“纪实”可以胡编乱造,为什么有根有据的事情要留给后人
去劳神呢?即使当事人的记忆与事实可能有出入,其他一些仍然健在的知情者也可以公
开补充、纠正嘛。总之,我希望,我们自己的历史,最好由我们自己来写,不要留给后
人,更不要留给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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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毛后期意见不合罢了
有啥大不了的
一个 team 里面经常出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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