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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我是小区药神,五月我进了方舱,这是我过去54天在上海经历的一切

四月我是小区药神,五月我进了方舱,这是我过去54天在上海经历的一切

4 月 1 日以前,我们谁也没有想到上海会封那么长时间,我当时估计,大概会封三个星期,是按照三个星期准备的食物。3 月的最后几天我拍下一些上海空巷的场景,那些平时非常熟悉的地方,当时只以为是短暂存在的瞬间。


Nek 拍下的上海空巷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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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 4 月头上,有一天我发现小区里有一栋楼被封了,我看到了一个红棚子。当时还是因为密接封楼,不是有阳性,那时候忽然感觉到事情离我有点近了,以前一直觉得疫情离我自己还比较遥远。当时对新冠病毒的了解也没有现在这样的亲身体会,可能还感觉是 2020 年武汉那种情况,所以我看到棚子竖起来,是有点紧张的。

封城一开始,我们楼里就出现了一些邻里纠纷,没人送东西了。正好我自己的东西到了,我就自己找居委书记拿了件小蓝,阴差阳错变成了一个搬运志愿者。那两天团购多,我就开始帮整个社区搬东西。那几天开始,门口小超市的老板也开始卖米卖肉进小区里。这个老板住在正红里,是一个疫情特别严重的新村,居民整幢整幢被拉走了,最近还是这样,我们还拍了视频。据说老板本人已经被隔离了,但他还是在远程遥控卖货的工作。


搬运干了没几天,居委书记就拉了一个小区配药群,我也进了群,我的配药志愿者生涯就这样开始了。

 

第一天出门是 4 月 9 日,我去了华山医院,为一个膀胱癌患者配药。他需要一个特殊型号的造口,这个事情是很急的。我想到人家没有造口,就没法进行最正常的生理活动,而其实病人也不知道华山医院现在还有没有这个东西。平常他是每周一去配,去门诊 4 楼 53 室的特殊伤口换药室,但到 4 月份,这个区域已经没有了,华山医院的流程不一样了,所以是蛮复杂的。

早上 8 点我到华山医院,我是穿着大白服的。应该需要 48 小时的核酸报告,但我当时的核酸报告是过了一两个小时,最后还是让我进去了,真的进去以后排队的人倒是不多,但大部分人都穿着防护服拿着一叠卡。那时候能出来的人不多,每个能到医院的人都是各种通行证的。华山医院药房的人告诉我,昨天有一个社区派来的人带着 77 本病历本,就在我去的前一天晚上,药房一直加班开到 9 点半,才把他的 77 本病历本药领完。之后就改最多二十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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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配的造口有点复杂,因为算是特殊药械,挂号地方让我挂个外科试试。原先管造口、尿袋的医生都不在,最后是在四楼导医的一个主任自己到储藏室去开了单子拿出来的,当中花了很多时间。8 点多进去,12 点多才出来。医院里有个老人,从顾村公园跑到华山医院,配两个很普通的药,也和我一样在排队。现在当然大家不稀奇了,但当时实际上医院里阳性病人是不少的,还是挺稀奇的。我那天还遇到一个人,他是密接,社区开了张证把他放出来配药了,把值班的年轻医生吓死了,说你这样的要和医院报备的。第一天出门,我发现只有医院附近的便利店还开着,医院里的自动售货机也是可以买东西的。然后是一个朋友告诉我有一个罗森开着,我进去了之后门口有巡逻车经过,老板让我躲在店里货架的拐角,他说之前有个阿姨也是跟我一样的情况,在里面趴了一个小时。


一次路过静安寺的时候,我看到一个老人坐在轮椅上,他是去静安寺的雷允上药城的。这算是个静安寺的地标,我在这里来来回回十几年,从来没有进去过,当时它是少数开门的保供药房,有一些老人自己出来,去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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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面上也有一些黑店开着,我的室友让我帮忙去买油,我自己烧菜不多,但是我们可能确实需要一瓶油,有人告诉我一家黑店,我就去了,一瓶油卖 50 块,超市里正常可能 30 几块吧。


我们小区做核酸检测的工作人员是从浙江来的,他们每天往返浙江上海,很早出发过来,下午 5 点要走。我病历本不多的时候也要在小区里做核酸志愿者,有的时候医生和社区对接做不到准时。有时候物资不全,一次我们小区核酸做到一半,管子不够了,贴管子的标签码也不够了,就只能少做几个人,我跑去别的点位找管子,但找回来的时候他们也得走了。记忆里这两个月核酸几十次,就这一次算是失误。其它时候都是很顺利的。


离我家最近的是普陀区人民医院,里面的护士就去隔了一条街的便利店买东西,其实里面后来只有几样东西,薯片可乐最早卖完的,还剩一些进口零食饮料和盒饭,我有时候也去那里买梅菜扣肉饭或者咖喱鸡肉饭吃,一天在外面跑,不想烧饭了。


配药需要动脑子,病人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有药。病人原来配药的医院可能现在没有库存了,还有的病人给你的药,你一问医生,说一两年前已经停产了,所以需要想办法。我一开始经常去同济医院,同济医院也很厉害,经常在门口挂个牌子,说消杀中,保安大喊有阳性病人,你们进不进去看。第一次去我没有预约,门口的男医生看我满头大汗,让我去 4 楼 45 的门诊办公室找主任,主任看我几个本子都是胰岛素、精神类、脑梗、心梗的药,就带我去找了老人科的医生,加了十几个号,那一次才配上了药。那次算顺利的,有的时候我要跑好几个医院才能配到药。


有一天《新民晚报》联系过来说要采访,我那天正好要去两个医院,一个是曙光医院一个肝癌的药,一个是瑞金医院其他一些本子,最后下起了大雨,我从大雨里冲了回来,他们拍到了,感觉上好像是很正能量的一个画面。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能帮到的人就帮帮,毕竟对病人来说是生死悠关,对我年轻人来说,以我到那时候对病毒的了解,应该不会有什么重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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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药最安全的地方是社区卫生中心,门口放着一排消毒液,他们会在门口收本子,然后你把手机支付宝或者微信的密码写给他们,他们就会进去帮你扫码付钱,人不用进去,感染风险是最小的。里面配药的时候你可以在门口逛一逛,和其他社区配药的同志聊聊,有一天我碰到一个通用汽车的员工,他说他们要复产复工,要去浦东,那还是 4 月份,当时觉得,有点不可想象。


从封城开始,马路上就出现了很多外卖小哥的帐篷。到 4 月中旬开始管了,各种桥洞封起来,不让他们住了。有的人其实帐篷也没有,睡袋也没有,就是地上硬纸板一铺。我拍了一些桥洞,苏州河边为主。苏州河南岸基本上不让住,大部分帐篷都在北岸。武宁路桥下有个家乐福,底下曾经是个小的基地,后来好像是火了,被报道了,报完当然就没有了,本来人家还能住一阵子。


我经常去第一医药药店,在外滩附近。那里有很多老里弄,里面阳得比较厉害。因为我也不太知道应该怎么走,跟着导航,就到了小马路,有的地方整个路全部隔了、封掉了。路两边总是停着转运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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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配完药回家的路上看到一个神奇的景象,一个躺在电动轮椅上的老人从昌平路江宁路口新桥上冲下来,速度飞快,他一个人,一个电动轮椅,真的是嗖的一下那么冲过去的,太牛了。我不知道他是去做什么。我手里药和本子比较多,也没再跟过去。我很想上去看看,但没能追上他。我想他在这样的时候一个人在街上,肯定有最紧急的需求。我猜他是自己去医院打针的,我至少可以跟着给他挂挂号。

还有一天我看到两个社区志愿者,一个穿白衣服,一个穿蓝衣服,在马路当中,两袋子的核酸管子都掉在地上,他们说是被撞了,然后人家撞完跑了。那么这些人的核酸肯定是没结果了,做了白做。


我还带猫去宠物医院打过针。其实后来配药小组运转起来以后,我的工作量没有之前那么大。有天一个居民来找我,说家里的猫需要打针,我想人和猫也不该做区别,我就带着猫去了,因为也不可能为了猫派车,所以是拿着一个袋子拎着去的。宠物医院的医生也住在医院里。宠物医院在火车站后面,路上我看到一家全聚德,里面有些胖娃娃,它们本来是端盘子放菜的,现在关门了,就堆在了角落里。


整个 4 月让我最伤心的是小区一位哮喘病人不幸去世,在我隔壁楼。他年纪也不大,70 多岁。本来他在医院看病,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后来医院出现院内感染,说如果待在里面感染的概率很大,医院给了选择,要么回家,要么在里面大概率要感染。当时他们对奥密克戎的理解,可能觉得还是不得比较好,就离开了医院,回社区后光吃药病情又严重起来,一天傍晚突然发病,发病后打 120,说前面要排队 197 辆救护车,排到隔天。他们赶紧联系社区,社区也没有资源,再联系街道,街道去找救护车。


两个小时以后救护车终于来了,我当时看救护车的两个大白上楼,算是放心了。结果他们上去了一直不下来,半个多小时都没下来,我也有点急,最后他们把人抬了下来,放上救护车。但是救护车的灯灭了,殡仪车来了。抢救没抢救成功。救护人员告诉我,他们同事也有大批人感染,所以开不出救护车,人手不够,要么阳了要么密接隔离掉了。我说,我来开车就行,但他们说这不可以,救护车是要配救护人员的,要有能力处理医疗状况,不是会开车就能干的。实际上最近的医院离小区只有 4、500 米,走路只要五分钟。


那是个大雾的晚上,他们一家人一直在哭,哭到我睡着还在哭。那几天我睡得也不好,全上海没几个人能睡好,早上三四点才能睡着,他们一直哭到那个时候。


100 多个同事被隔离了,他们负责的救护车就都没了,整个疫情期间就参与不上了,毕竟转阴要十几天,如果还要担心复阳,CT 值稳定啥的时间更长,近一个月的工作时间可能就没了。其实我也是一样,现在被隔离在方舱,也没办法为社区配药了。我社区里有个两岁的孩子划了一道口子,问我怎么办,我说泸定路儿童医院有急诊,他们自己打电话问下来里面有阳性病人,最后他们还是自己在家里处理了伤口。


我比较难过的是,我感觉自己好像在做出努力,也帮助了很多人,弄了一堆堆的药带回来,大家都感谢你。但是在大环境下,还是有很多人失去了生命。本来我觉得我挺牛,帮了这家那家,一个个难弄的药我配到了,好像是帮上了几个病人,但实际上,有很多很多我不知道的,没接触到的人就这样没了,哪怕他们就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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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没有什么崇高的理想,就是身边的人帮得上的,我就帮一下,就这么简单。你路上看到一个孩子摔了一跤,你会把他扶起来,对吧?就这么简单对吧?我做事不勉强,自己见到的,在旁边能帮到的,就照顾一下,远的也无法强求。


从出去配药一开始,我是准备好要阳的。我其实算是一个消毒爱好者,2020 疫情之前家里就有紫外线灯,滴露,酒精,后来还用上了次氯酸,高锰酸钾和氯片,我一直消毒得非常仔细,防护也做得很到位,就是想能延迟一下进方舱的时间,配了一个多月的药才阳,我自己是知足了。我想了想,可能是在一家医院。那天我去一家医院,首先路口就没有栅栏,一条小路两边站着蹲着一些人,我停好自行车去找原先的配药入口,发现入口又改了,当时我不知道还往里走,旁边医生看到我说你赶紧走,原来这家医院变成专收阳性病人的定点医院了。当时站在医院门口小路旁边这些人,可能都是阳性病人,他们没穿防护服,我因为在路面上,只戴了普通医用口罩,近距离接触了他们,估计就是这样感染的。


对方舱,说实话从 2020 年开始我们也都关注过,所以也不陌生,当然了,我现在是住在普陀区上海跨国采购会展中心的三楼,这个地方是比较神奇的,是有点陌生的。一楼二楼是标准的方舱,就是一个格子里,人吃饭睡觉玩手机,嗯。


所以呢,一楼的音乐节式移动厕所,比我想象得要干净,进来之前肯定按最差的条件去想象,什么抢被子啦,几千人用一个厕所啦,那些极端的视频确实看过一些,所有在上海的人,都在微信群里看过这些东西。实际进来以后发现基本生活是可以满足的,毕竟我这里是普陀最大的一个方舱。方舱也有好有坏对吧?


来这里,第一件事是想找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大家生活习惯不同,晚上有人咳嗽,有人哭,有人怪叫,也有一些有精神疾病的人,什么人都有。我被偷走过东西,我邻居送给我两个橘子,被偷了。我的肥皂,也被偷了,有人把肥皂放在自制的农夫山泉瓶子里。我自己,是在小区里另一些人来这里以后,才续上的洗涤用品。我的手机充电线充电头一起被偷了,还有一盒邻居送的维生素 C。

我来的时候被安排在一楼一个不存在的床位,那个位置是护士站。我只好另外找了一张床安顿下来。刚来的时候还有点发烧,第一个晚上直接就睡了,第二天我醒来,听到旁边有人讨论可以去三楼露台上看看,我就问他们哪里可以上三楼,他们告诉我有两部电梯可以走。一般人可能不会注意到就全程待在自己的格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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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三楼大厅,在走廊里看到一个角落,我想这里挺安静,奥密克戎前期还是有发烧的症状,我也想睡个好觉。我就在附近捡了一块垫子,直接睡在地上,睡了一天果然好了很多,后来我就驻扎在三楼了,还把小区里的邻居也带了上来。现在三楼基本上已经清空,刚刚贴了张纸,说要终末消杀,5 月 24 日 12 点前要全部消杀完毕。


我在三楼的走道里也搭了床。每张床,有床头床尾和一块板床,三个部分组成。三楼睡走廊的人相当于流浪汉,床大部分自己搭的,也有从三楼大厅里抬出来的。这里还有个母婴室,里面只有两张床,很小。来这里的人最小的五个月,最大的一百多岁了,自己拖行李走路。每天早上三楼有人带做八段锦,一种传统健身操。


很多人会把衣服晾在三楼走廊,用一些东西把门撬开一个口子,用来晾衣服,大白一般坐在外面露台上。一开始我们还可以出去,现在不能了,他们通常就坐在外面看着我们。


有些消毒片,那种放到下水道、水池、马桶的消毒片,可能因为没及时放,在潮湿环境里长毛了。这里的洗手间消毒是挺厉害的,一进去就能闻到一股氯气,很浓,会直接熏到你眼睛。


在方舱,让我印象最深刻的肯定是一个有认知障碍的老太太,后来她被转运到利群医院去了。她有一天半夜三点起来,一边走一边拉了几百米,照片里有卫生纸的那一圈就是她拉稀的痕迹。她可能也不太能说话,孩子也不管,居委也不管,就一个人进了方舱。如果大白去把她扶到床上睡下,那她是可以睡下的,但很快她又会起来走路绕圈,她看到别的床没人,就会一屁股坐在你床上。因为她随时会失禁,所以她一坐你的床也就不太好睡了。


三楼大厅里的,很多是带孩子的和老人。我来三楼前的一天还是两天晚上,一个脑梗老人在这张床上去世了。床位号的背面是 77。我前面来的大哥知道这件事,就叫我去看,我就拍了一下。一开始大家都会让开这张床,后来一楼二楼上来的人多了,不注意了,最后这床也被拖到走廊里,一个六年级的小朋友在上面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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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的人,基本上要么在玩手机,要么带了电脑来玩游戏,还有一些小朋友在这里上网课。我一开始想要么弄个图书群,大家像中学生一样换换书什么的,但是这个群很快变成讨论出舱,关舱,病程,CT,发饭,露台开了之类的群了。我自己带了一本很薄的书,也没有看完。


我们舱每天进来很多其他地方合舱的人员,这个方舱也很快要关闭,现在听说 28 号。三楼先关,今天发了通知,可能这是我在三楼的最后一个晚上。现在我们自己社区的阳性病人,也直接去市级的四叶草方舱了。对我来说,在这里也挺好,睡在三楼的走廊里可以接受。我甚至找到一个房间,里面有很多床垫和被子,如果你能翻过去,其实可以直接出门。


当然现在什么都人机绑定了,光人出去是不够的。

昨天采核酸,有一个护士只穿了一件白大褂在哭,我过去问情况,她们整个医疗队在这里已经两个月了,有的医院可能好一点,能安排感染的医护住隔离酒店,但这里阳的普陀的护士,就是安排住在这里,所以二楼有好几个穿深绿手术服的居民,跟别人不一样,她们都是阳了的护士。


一天晚上我看到三个护士在聊天,两个穿着白加蓝的三级防护,都是戴了护目镜穿了双层鞋套的,另外一个就穿一身手术服,戴个普通医用口罩,我觉得很奇怪,就去问了什么原因,那两个三级防护的护士哈哈笑,说她才是顶级防护,有抗体的才是顶级防护。


她们两个多月没回家,呆在这里,肯定也是有情绪的,可能也觉得是浪费时间。今天这个阳了的护士,还在帮同事一起做核酸筛查。她哭着跟同事说,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阳了?一开始三楼的人想办法给她搭了个床在三楼睡,晚上的时候她同事把她接走了,可能医护人员带头睡在外面不太好,最后把她安排到一楼角落里去了。


5 月 22 日我进仓第 11 天,第一次拿到了核酸阴性,健康码变绿了,24 小时之后再拿一个阴性就能出舱。得这个病看上海金山卫生公共服务中心的数据从阳转阴平均是 11.2 天,我还真是一天也不差,我就是 5 月 11 日做出的阳性,22 日转阴。这里每天出舱的队都要排好几个小时,人很多,越来越多,可能和修改了出舱要求有关。


在跨采中心,三楼床位号比较乱,我睡的也是自己搭的没床号的床。所以出舱登记人员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脑子里一下想到那个脑梗去世的老人的床号,我就报了那只床号。我进来时候的床号 A57 也是不存在的,床位的位置是一个停用的护士站。大门口护士让我自己随便找床睡。来的时候,我睡在一张不存在的床上,走的时候,我登记在一张上面曾经睡过的人已经不再存在的床上。哪怕已经变成了幽灵,他也一定想要出舱,我就带他出舱。以上,是我过去 54 天在上海经历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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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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