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来了。
严格说起来,杜普蕾的琴声只能让我暂时沉浸,也许是我刻意保持了距离,因我知道最伤你的都是你执着的,能成就一切的,也能毁掉一切。
蛙鸣和蝉声已杳,萤火虫不再闪亮,有人在雨中踩着落花离去。霜清纸帐来新梦的日子,宜抛书,宜烹茶,宜赏菊,宜吹笛,不宜听杜普蕾。可生命中的一些邂逅常常淬不及防,黑暗森林中,E小调开出了幽婉、凄怆的花。天鹅之殇,所有的羽毛凝成了珠泪一颗一颗从天而降,赤裸裸漫空飞舞,毫无保留的窒息。一些结痂的伤口尽管已提前封存,抵抗力不强的人还是会心绞而痛。
据说“极致的美永远与死有关。”我只知情深者不寿,过分的投入会透支生命。你在英国的异乡逝去,我在中国的故乡听你。情到深处人皆孤独,空气中弥漫的是谁的劫?谁的宿命?谁的烟花?
日出时候悲伤终将终结,只余一室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