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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福家老师的中外大学比较太没见识(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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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福家老师的中外大学比较太没见识(转载)

林昭故土人
1楼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
杨福家老师的中外大学比较太没见识
陆兴华
又听人说到了杨福家老师有见识,留在大陆的中国大学校长没见识之类,我
一直想说的那几句话,这下就熬不住了。我会说一些不大好听的话,请大家包涵。
〖1〗我抱怨杨老师的比较逻辑还是那么地简单,去英国当了校长后还是与
他在上海时那样地没见识。他还是在认为:英美的大学做得好,这方面,中国的
大学不行,应该向前者学习。这种逻辑我们听得多了,用不着杨老师这样高水平
的人事向我们重复。
杨老师的言论就象是一个没在英美大学里呆过的人的嘴里说出,其幼稚令人
吃惊。使我想追问,一个大学校长水平的人,在中国当到德高望重,都当到英国
去了,其语重心长起来,见识也仍是这般浆糊,为什么?
〖2〗中国的大学的问题,用不着做过校长,你就看得出来,任何在大学里
面的人其实都知道是为什么。因为大学本身是一种司法伦理下的自我立法自我监
督的机构,救中国大学的唯一一招,就是让它们民主起来,在大学里在大学人中
间先民主起来(这是大话题,留待以后来讲)。中国的办不好大学,与中国人的
没法学会自我立法自我司法,是同一回事儿,决不是因为某国的先进经验我们没
学到。
在中国大学做过校长,如果还看不出这一点,此人的脑子也应该有限。
美英大学怎么样,我们这么样,这种比较往往是一种借口,拼命强调两者不
同,然后认为我们只有象美英大学那样,才能把大学办好,这种话如果出自一个
大学校长之口,我认为一定是别有用心。是乱找借口乱归咎--中国的大知识分
子从来都是这样自我解脱:文革是毛泽东一个人搞出来的,大学搞不好是因为某
某人某事才搞不好的,等等。
几个华裔科学家在外国杂志上呼吁撤销科技部,当然是一个好建议,但大家
想想,他们这等于是在要求什么了?你可以先想想为什么起先会出个科技部来分
配划拨经费,为什么有人愿意日理万机废寝忘食替我们分配经费,难道真的是因
为他们也想为国家科技攻关而献身?我觉得杨老师这样做过校长的人应比我们更
看出这种无度权力后面的黑洞,他也应比我们更能向高层提反对意见。否则他就
是没良心。
但我们还是听到了他的这种以自己的英国大学校长的新身份说出的教训别的
中国大陆校长的话,这种胡找借口,乱归咎的话。在我这样了解一点中国大学实
况的人看来,他说的每一句几乎都在发嗲。这太不应该,是涮我们这些痛苦地喘
息于腐败的国家权力和无耻的中外资本力量下的可怜的中国大学人了。
杨老师这样可以影响中共高层决策的,北京那边最相信的人,其说话仍这么
萎萎缩缩,派不上用场,令我非常惋惜,甚至有些愤怒。你也可以想想,连杨老
师都这样缩头缩脑,其他的大学校长还能怎样。
〖3〗鄙人刚好也对英国的大学管理有丁点儿观察,大家可以比比我这个在
做学生的人的见识和杨老师这个在那里做校长的人的见识,看看哪一个人说话时
更真诚更负责。
杨老师我觉得好象不大了解英国和美国大学的实际行政,其说到与英国美国
大学比较时的腔调,与他在上海做校长时没有区别,与我们众人一向习惯的洋务
派式的比较逻辑没有什么大区别:看到中国哪点不好,就说,喏,苏联或美国那
边是那么搞的,我们应该与它们看齐--薛勇和许纪霖都都持这种机械的比较逻
辑。一定无法看齐这一点我们其实都是事先就懂的,但说是仍要这样说的,杨老
师可能是年纪大了一点,才这样。鄙人也是很多年后才懂下面这个道理的:比较
时必须经过翻译,就象货币之间的兑换,象杨老师这样直比,是很危险的。
杨老师说话的口气听上去象一个不了解英国大学行政的人。中国的大学校长
们却将他当作了西方大学管理的权威,这我认为是危险的。为什么杨老师有可能
很不了解大学行政呢?这里讲一条无聊的百科小常识。英国大学的校长是虚的,
是不管事的,不拿学校的工资的,如牛津新请的彭定康,是礼仪上和拉款用的。
我怀疑杨老师当的是那一种校长。那个真的校长叫vice-chancellor。 也就是说,
英国大学的正校长名叫副校长。为什么这样,这事我请教过老师,他们也说不大
清楚。我原以为有可能是有monarchy 的国家,正的位置都是留给君主一人的,
但大家说这也不一定对。听杨老师讲英国大学管理,就觉得他是好象没摸过英国
大学的真实的行政,好象并不了解那里面的鸡飞狗跳。如果他真的做过行政,再
说出最近那一番话来,我只好理解成他是故意装做没有见识来唬弄我们中国大学
人了。
杨老师的被请去英国当校长,我认为这本身是国际大学资本的故事里的新一
章:某大学为了开发中国教育市场和影响力的需要。我希望我这么说是错的。
我一个做学生的,难道反而更了解这种行政上的猫腻儿了?但杨老师说到的
事情其实很简单,我认为自己也是有能力看出一个大概的。总之,你可以将下面
我见到的几个小事,与杨老师说的比一比,看谁说得更认真负责。
〖4〗杨老师主要说到了造楼和出大师、出好学生之间的关系,我也从这个
口子进入。
在中国造楼校领导有油水,在英国,大学造楼是不是就干净了呢?就不占用
培养经费了呢?难道在英美真的是回扣送到你手里,也没人要的么? 为什么不
敢要?
我天天出没的楼三年多前被延伸了一半,总会有几百万的预算吧。新楼造好
都用了半年多了,有一天听几个老师在议论,说这个楼用到现在了,连基建方案
居然还未被送去审批,某些校、院领导为了拿回扣之类做得如此迫不及待狗胆包
天,大家只好在那里瞠目结舌。我这里说的是个案,应调查一下别的大学造是否
有人也一切符合手续地拿了回扣,这种事的发生率如何,为什么在英国大学这种
事发生得较少一些。我认为杨老师应告诉我们英国大学是如何防止和惩罚那些为
了拿回扣造楼却连老师都请不起的校领导的。这种事杨老师一定比我们更清楚,
但他不肯说,他只想说美好的理想化的东西。
这种拆烂污的事最后谁来搞定?谁有本事来搞定?听我老师讲,该国的大学
为了向美国学习,把大学开放搞活,现在给各学院都请了工资拿得比教授还高的
做过大公司总裁之类的人来做发展委员会主任(教师还请不起,上课动不动一个
班90人以上)。不象书呆子教授们,这些人擅于请人吃饭打高尔夫球,房子造了
但还未去审批过这样严重到要坐牢的事,他们都能一下子搞定--而学校里的蛀
虫干部总和这样上面派来的人一拍即合,相见恨晚。
我的老师是那段时间开始做领导,曾亲见其听了这些前总裁们的教训回来遇
到我们时的表情。总显出很受鼓舞的样子,觉得大受这些管理大师的启发,对我
们满嘴“资源” “发展”起来。那些退休总裁们象在MBA的吹牛课讲成功销售案
例那样地给我的老师这样的书呆子启蒙,使他们佩服得不行,也想把英语系和神
学系之类推到证交所的板板儿上了。
教书的人看到这些不用教书的大学人大捞油水,都很气愤,但要去调查和告
发,又无时间和精力,自己可能下学期就不在这儿教了,在走廊上几个人在一起
骂一通也就忘了。
我这里不是想说那国的大学的搞基建的校领导全部都与中国大学的搞基建的
副校长和各种主任们一样黑,而只是说在制度和规则强加到人头上之前,在回扣
面前,人的表现是差不多,中外和东西之间是没有区别的。杨老师说的太简单了,
他把他的英国大学的事理想化了,他的理想化误导了我们中国人的视听。他这样
脑子的人不应该这样的简单化的。不去正视中国大学当前的问题,娘娘腔地去玩
这种理想化我认为是一种罪恶,所以我认为杨老师这次是发嗲,希望他以后自重,
别再来对我们说饭吃不上那么就请吃肉之类的捣浆糊的话。
各大媒体以后总也应该学着少弱智一点。杨老师的话里,稍有一点逻辑的人
就能看出破绽,一整个编辑室却没看出来,丢不丢脸?编辑水平高了,杨老师这
样的公众人物才不敢随便来信口胡说。
〖5〗资本主义国家的大学处在国家化和市场化的双重制约下,这样的环境
里,大学总是刚好既不好也不坏(象狄更斯在《雾都孤儿》里说的:Not good,
not bad, but miserably in between--盎格鲁人在这一点上与中国人很像,
伦理上总不是爱憎分明的:不好不坏地暧昧着,事情也就过去了),混的人、揩
油的人、发包拿回扣的人等等总占那么个百分比。在大学本身的司法-伦理下,
问题、腐败和不良作风象一个正常社会里的犯罪率和道德水平一样,总是处在一
个不是特别严重但也应高度重视的程度--是不去了了解还好,一知道,就要呼
吁改革的程度。我认为杨老师的眼光太幼稚,看不清这样一个很普通的道理,有
点发嗲地来谈人家英国和美国的大学怎么怎么好,中国大学也应与它们一样。这
用上海话讲,我认为是很“大兴”的。
〖6〗下面说说为什么与杨老师说的相反,其实,大家也在认为,这样的世
道下去,英国大学也将出不了大师和好学生,因为,发生在中国的老师工资很低,
资源都用到那些出风头的事上之类,在那里也很普遍。而且,我觉得只要是在某
种经济里,大学教师的大多数在最低工资线上挣扎,总是现实,我们只能追求分
配的公正,而不是指望象杨老师那样的圣诞老师来给我们发钱调动积极性--杨
老师在上海做了那么多年校长,他是如何关心和落实过骨干老师的经济待遇的?
今年4月23日,本人被抽壮丁在上本科二年级的课(为什么一个大学学费都
收了还不要脸地请不起、请不够教书的人,几乎所有的研究生都被强迫上课?这
一点本身就够说明我在下面要指出的问题了),被号召罢课。我的T老师是工会
头头,这事虽与我无关,当然仍应紧跟了。事由是这样:副校长也就是上面说的
正校长将自己的工资加到14万,一年内上升达9%,而混很多年的正岗讲师平均
不到2万3--而工会做过民众调查,百姓认为大学讲师最起码应拿、而且他们误
以为正在拿3万2 ;博士毕业进大学教书起始工资才1万8,不如一个小青年去做
警察的起始工资。一周前调查,有46%的人认为应该罢课,但罢课前一天调查时,
只有23%的人肯参加了,显然很多孩子王认为闹闹没用,还不如光骂骂算了。闹
了后几个月了,才有谈判结果,是加5%分三年做。T老师沮丧得不行,仍用那一
句口头禅自我安慰:我们做得还不够。
那两天报上还有一则引起全国关注的新闻:伯明翰大学一个研究基因的工作
了十年的讲师复印机坏了请人来修,不小心与修理工对比了工资,这下这个讲师
同志醋瓶打翻要气昏过去,就打电话给BBC说快来人我要接受采访。
〖7〗上面这样令人绝望的事现在的世道里应该少说,以便弄得大家更消沉。
钱和官僚层是现代社会的链条和锁链;大学里的人也只是国家公务员出身的
工资奴隶,居然想以学术为职业,实际也是白日梦的一种,韦伯说。天下的大学
都是泥在钱和官(以职为权或以学为官)头上。杨老师讲到的英国大学我觉得也
决不会例外。下面,我要从另外的角度来谈谈为什么杨老师对大学的看法是幼稚
的和理想化的,其中西、中美、中英比较为什么是不可靠、没意义的。
〖8〗哲学家德里达说过--而我至少已是第十遍向人重复了--:大学、
民主和哲学是同一回事,同一件事,只是一件事。大学与民主一样,与哲学一样;
必须象搞民主那样来大学,搞哲学那样来搞大学。
落实到中国的情境里来说是:中国的大学搞不好,是与中国的民主政治搞不
好,哲学的搞不好是一样的。国家的民主生活正常了,大学的民主建构、自我管
理水平、自我反思水平才能达标。德里达写了600多页来讲这个道理(见其《哲
学的义务与权利》, Galilée, 1991),我这里只简单点出。
中国大学的当前困境,只有在中国未来民主里才能被缓解,改革大学时当然
应多向这种目标看齐,偷用一点英美经验实验上也是不济事的;中国未来政治中
的民主水平有多高,我们的大学的管理水平才有多高。
回到杨老师的英国大学上来:那里的大学的管理水平,就是那里的政治民主
化的实际水平的映照,那里的管理水平,是象股票值一样地在这种国家民主政治
生活上浮着的。那里的大学现在是困境重重,向美国的大学学习,据说才是唯一
出路,路在何方,到底要走到什么程度,我想杨老师也不一定说得出。求助于市
场,也不一定是高明的办法,但人性如此,有时我们会犯嫌到只配市场规则来统
治我们,实在没发就打发给市场来解决;在这种最后的无奈前,杨老师式的再是
好听的言辞和建议,都是没用的。
但大学本身是一种理想,我们可以一边搞着不怎么样的大学,实践一边讨论
该如何来搞大学。所以我们中国大学人现在还没必要绝望。
〖9〗大学这件事,我认为是技术、经济和军事这三样事来左右,美国的大
学的优势我认为就在于它们同时吸着这三样毒品,因为国家经济实力之绝对优势,
它们就给了人顶尖的感觉。研究与这三样东西有关,经费和回报就大,大学因此
就比一般只能靠拨款的别的大学厉害。英美的大学与我们中国的大学相比,我觉
得就是这样的可卖的东西多一些--中国的大学有时给你感觉它的所谓尖端是做
给人,做给资本主义国家看的,不是为了卖才做的:这是社会主义的优良传统:
证明资本主义国家能做的事,我们也能,比如我们也能弄个飞船送人到月球之类。
用德里达的话说,美国大学给国家或布什政府或国防部造自寻目标导弹,这
是当代大学的一个最真实的形象。理论上讲,一个美国大学只要能拿得到经费,
既会愿意给布什造盾,又愿意给拉登造矛,而不会觉得矛盾的,年度报告里还会
写上经费达多少亿的自豪字眼。实际上美国大学本身已成了一个自寻目标导弹,
德里达说。杨老师感到不满的中国大学是没有机会,有机会时难道会与美国大学
两样?与英美的大学一样,中国大学难道还用得着杨老师来教,一有机会谁不会
去那么地市场化,当前是谁在拦着中国大学不去市场化和民主化?不正是杨老师
这样当校长的人所代表的那种政治力量?在不负责任的国家权力和腐败的学术权
力和利益之间,一个象杨老师在上海时要给人印象的那种开拓型校长,我认为,
再大不了,也就是一个拉皮条的。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呢?为什么连中国大学的校
长都是这样惨的呢?
但在中国大学里,校长的确是不一定比一个大学生更懂什么是大学如何办好
大学的。大学也正是这样的民主的地方。要有好校长才能办好的大学,本身是可
怜的。
〖10〗西方大学搞出的技术的主要功能让我直说是弄出来卡我们第三世界,
让大公司可永远在我们的市场里吃到头口水;有时,领先几乎只是为了一种心理
需要。中国的大学还以为是要与美国大学比攻关,真是太浪漫。杨老师忘了说中
国大学从我国可怜的财政中搞去的经费去美国买并不真需要的昂贵设备这样的事
了--不造楼也会出这样的猫腻,而这有时是与造楼一样作孽的事。西方大学象
小毒贩一样,不直接给我们中国大学技术--它往往是很快就可学会,而且也不
一定马上派用场,不一定非学不可的--而且同时也一次次先卖给我们有点过时
的实验设备。我时常与朋友们开玩笑,说中国的大学是不是也可学学农民兄弟,
干脆不去假装钻研别人其实早弄出来、只是去依样画葫芦的最尖端技术算了,是
不是可以象吸引外资一样,将我们实验室管理得好一点,让西方大学的人被我们
的廉价劳力吸引,把他们的经费吸引到中国来用算了--我自己也知道我这么说
是昏了头:大学里弄不弄得出尖端,正是由那种象民主象哲学那样的大学精神决
定的;在中国大学目前这样的环境里,就是经费象美国大学那么多,吸引了无数
投资,又能怎样?我甚至都怀疑中国是不是真的(!)需要大学,我怀疑我们这
么多年办大学有是点叶公好龙。
中国大学的腐败与国有企业的必然腐败一样的。中国大学象现在这样办好了,
那才叫奇怪。杨老师和我们的天真的大学知识分子却在号召向英美大学学习来对
付这种腐败与黑暗,这着不着边际?可怜不可怜?发嗲不发嗲?
〖11〗杨老师的那些建议我因此认为是可笑的。他当了几十年校长,居然没
看出德里达出说的那么个简单的人人能懂的道理,这也是可悲的。
他用训人的口气说的这番话,我听上去好象是故意装得不痛不痒,不肯说出
其实中国大学里的每一个小青年都明白的我上面说的这个道理。
〖12〗小结:对于中国的大学实践,我们不应该绝望。
中国的大学建构是把西方各国的大学构型的好的方面都搬过来了,表面上看,
我们的大学构架实际上比真的西方大学都更完美。上面说到大学对自身的司法-
伦理,说到如何象杨老师要求的那样不要为了领导要拿回扣而用造楼去占经费拒
绝生产出大师和优秀学生,照我们的大学,是自己就可以司法地解决得很好的。
你去看看,我们的大学连“纪委”都设好在那里,堂堂地放在大学机关里--西
方有哪个大学是有既整风又查账的纪委的?
我们的大学理论上讲是很完美的、租用着国家权力来经营知识生产的装置。
它本身也是几代人的理想落空后剩下的一个美丽空壳。所以,我们可以听哲学家
德里达的话:光盯牢这种好听的原则好看的机构,紧追不放地要它兑现那些已说
出的诺言就行。我们也许不需要杨老师从英国给我们挑出一种先进的大学管理经
验,当妙方用到中国。大学是一种许诺,大学总是象我们做学生时在大学搞的什
么委员会和协会那样,成立时热热闹闹,到后来大家就丢了这种光荣的成立宣言
了。大学总是一个未完成的诺言,我们应象债主一样盯住它,向它不断索要其承
诺。中国的大学不一定需要另起炉灶、另请高明、另搬先进经验地来搞来改,我
们说不定就从现在的机构里下手,对大学成立当初所许诺的每一条原则每一种责
任当真就行。
其实,照了德里达上面说的那条原则,就是中国的未来民主政治,我们也可
照这样来进行。中国现在摆设着的那种人民民主构架,看上去可能是比西方的那
一些都要动听和好看的。我们也许不需要象刘军宁老师建议我们的那样重新开头
搞,换一样运行软件,我们或许也可以盯住已有的那些民主机构民主原则民主承
诺,死盯着要承诺这样关于人民民主的诺言就行(德里达:连印度和中国都自称
它们是以民主为先的,只有伊斯兰是“民主”的负极--但世界的真民主需要这
样的负极做他者,有伊斯兰,西方民主才成立。〖2003:〗)。我们是不是就他
妈从原地开始搞好了?
中国现在在搞的,至少表面上仍是被称作民主的(穆勒在《论代议制》里说
到,中国现在在搞的这种delegation式(人民代表大会制)其实已是高于不列颠
一向在搞的那种representation制的;中国的各时代的先进知识分子总是把我们
的民主政治版本升级到最时髦的版本的),中国的未来的民主政治,会不会象德
里达所说,只是使这种民主更民主,使它更激进更彻底而已?
〖备注〗以上说法并没有指责杨老师的意思,说及的人事,都只是信息,如
有反对,请针对我本人和本人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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