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哈欠不用忍着|2月25日 一席杭州
下周六,我们将在 杭州 举办第111期现场,也是春节后的第一次现场,共7位讲者。
以下是关键信息:
活动时间:2月25日(周六)
活动地点:杭州 小百花越剧场(蝴蝶剧场)
购票时间:现在
演讲顺序请以现场为准
……………………………………………………
本场讲者
01.
香港树仁大学历史学系教授、系主任
他们并不打算挑战政策,只是他们的行为妨碍了统治。
1949年,新政府接管杭州后,决心将这座历史文化名城打造为“东方日内瓦”。在设想中,这将是一个万国代表云集开会、休憩疗养的圣地。然而作为杭州地标的西湖,此时平均深度仅剩50厘米,正在沼泽化。于是,持续二十余年的西湖景观改造开始了。
市政府主导了一次大规模的疏浚工程,把水体挖深至平均1.8米,然后发起植树造林工程,绿化西湖山区六万亩荒山秃岭。湖畔宾馆的新住客不愿“与鬼为邻”,要求将苏小小、秋瑾等众人的坟墓迁至远山。
西湖改造是新政府展示强大社会动员能力的一个舞台,但也给自己创造了麻烦。清淤消灭了许多微生物,带来了严重的赤潮;种植单一树种引起了松毛虫和日本松干蚧病虫害,大面积新林被毁;民众留恋墓葬承载的地方历史记忆,平坟运动进展缓慢而曲折。
在人类发起的这场运动中,微生物、树木、害虫甚至坟墓,都是重要的参与者。这些“非人”虽然没有自己的自由意志,有时却可以形成暗涌、影响潮水的方向。
……………………………………………………
02.
闫家成
摄影师、创作爱好者
晚上出门走走可能是人在细微处最基本的需求。
把单个的人拍下后再拼贴到一起,某种难以言说的力量就出现在了照片里。按下快门的时候他并没有想太多,只不过在这种看似无意义的重复与凝视中,那些都市生活里熟视无睹的暗淡角落又散发出了星星点点的光芒。
03.
苏金龙
人类心理的神奇背后常常有朴实无华的起始。
当身边的人打了个哈欠,甚至只是看到打哈欠的图片或者听到哈欠声,你可能也会不由自主地打起哈欠,即使自己并不困。
为什么打哈欠会传染?什么样的人容易被传染?如果哈欠传染不完全是生理性的,它有什么社会适应性价值?
苏金龙和团队发现,人们在有压力的社会情景中产生应激反应,传染性哈欠的频次和冲动会显著增加;如果你识别他人态度和情绪的能力较强,被传染哈欠的可能性也会更大。
除了打哈欠,你还想到了哪些动作?
从演化的角度考察哈欠、触摸、恐惧、愤怒等看似基础的行为与心理现象,可以让我们从新的视角理解人类的社会性。
听本演讲时,想打哈欠不用忍着。
04.
在数字时代,为权利而斗争更加需要勇气、信念和技艺。
数字时代,公民的个人信息面临着许多风险。人脸识别技术滥用、算法推荐技术滥用等问题长期困扰着用户,但很少有人站出来维权。
郭兵是个例外。他是“人脸识别第一案”“中国知网反垄断第一案”的当事人。除了法学教授,他的另一重身份是公益法律实践者,通过私益诉讼等方式推动个人信息保护的制度完善。
2021年11月1日,《个人信息保护法》正式施行,中国也由此进入了全面保护个人信息的新时期。然而,在实践中,维权依然存在着诸多困境。如何在制度层面化解困境?公益诉讼或许是一种更优的解决方案。
除此之外,每个个体也可以做一些“小事”来维护自己的权利。在浙江理工大学,郭兵指导法学专业的学生们设立了互联网法律援助中心,为一些涉众面广但小微侵害的法律问题而较真,学生们甚至把某些大厂告上了法庭。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收获的不仅仅是一些胜诉,更重要的是何为法的精神。
……………………………………………………
清华大学无锡应用技术研究院生态设计与技术研发中心主任
厕所改造是民生不是生意。
2012年,武洲和伙伴们决定进入厕所设计领域时,发现国内不但缺少专业的厕所设计师,甚至连可查询的专业文献都很少。
我们的公共厕所大多是给排水专业做管网设计后,建筑工程队在上面盖房子。很多厕所在升级改造中一味追求奢华,延续的还是家装的思路。
十余年来,武洲与团队查询了大量厕所设计的文献资料,也调研了全国各地大大小小的公共厕所,发现了诸如男厕总比女厕臭、排风扇和烘手器位置安装错误等各种各样的细节问题。
“不黑、不滑、不湿、不臭、舒适、安全、卫生、减排”是武洲在厕所设计改造中秉持的理念。除了使用新材料新技术等手段之外,他们也会拿着计数器去统计某个位置公厕的男女如厕比例;收集居民和一线保洁人员的反馈意见,在对北京核心区一千多座厕所进行改造时,还贴心地考虑到了有些胡同居民倾倒、清洗尿盆的需求。
“厕所革命”绝不仅仅是增加公厕数量,公厕如何干净、无味、节省水资源以及粪便利用等问题也亟待研究和解决。
法国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人类学博士
以人类学的角度来解读,“生态危机”和“不吉利”说的其实是一回事。
“从厦门五通码头出发,半个小时后即到金门岛”。金门是王希言的田野地点,在这里,时间的分水岭定格在1992年:1992年之前,这里驻守着十万大军,严格限制开发与流动;1992年,战地政务解除,大量驻军撤离,岛上人的主要生计由服务军人转向旅游观光业。
在这个社会由“冷”到“热”的转变中,金门人的复杂情感也投射到他们和自然的关系里。王希言的研究兴趣是岛上不同物种和人的关系如何变动,比如战时阿兵哥口下饕餮的缅甸蟒,是否为金门原生、该驱逐还是保护;冷战时期为战备而引入的木麻黄,如何被当地人看作是保护居民的“金门老树”。
以上问题仍在争论,但从人类学的视角切入,王希言发现,金门人对不同物种产生的丰富情感,以各种方式参与到了对自然的塑造和保护中。
其实雪豹在青藏高原一直生活得蛮好,不是我们保护了它才是这样的。
2008-2012年,李娟在青藏高原的三江源地区对当地雪豹进行了系统的调查,通过雪豹留下的粪便、刨坑、脚印还有红外相机了解它们的生活史。
除了雪豹本身,她也关注到牧民与雪豹之间的冲突,访谈了144户牧民,了解家畜被野生动物捕食的情况和牧民对雪豹的看法,发现当地的传统文化也对雪豹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保护作用。
为什么雪豹历经几次气候变迁却仍能存活下来?未来50年的气候变化会对雪豹的栖息地造成什么影响?全球的雪豹,应该优先保护哪里?
在回答这些问题的十年间,李娟也逐渐跳出了单纯的保护生物学框架。“做雪豹研究,我自己一点点被改变。保护如果只停留在很小众的群体里,不会有很大作用。”
2月25日 12:00-13:00
剧场地址
微信扫码关注该文公众号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