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坛最疯的姐,一出场惊呆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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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时尚、创意,
看过电影《海上钢琴师》的老铁,一定对这一幕记忆犹新:
男主将一根烟放在钢琴上,转身落座,激情演奏。一双无影手在琴键上来去自如,旋律快到令所有听众怀疑人生。
一曲弹罢,他起身将那根烟凑近琴弦,烟被瞬间点燃。
这大概是影史上最帅的点烟方式了,也许你会问,这神一般的操作在现实中真能实现吗?
若这个人是王羽佳,有可能。
今年1月28日,王羽佳与费城交响乐团一起,在美国的卡内基音乐厅完成了一场震惊世界的演奏会。
论时长,普通的音乐会最多两小时,而这一场,她连弹四个半小时。
论体量,一般的音乐会只能演奏两套大型作品,而她此次一口气完成了拉赫玛尼诺夫的五部作品,光乐谱就超过400页。
论技术,在这场马拉松式的演奏中,她一个音符都没有出错,激情又浪漫的状态,她一直保持到最后。
这是对耐力、记忆力、爆发力的多重考验,而王羽佳的表现,让指挥家雅尼克当场跪拜,他说这次的演奏难度,堪称登顶珠穆朗玛峰。
音乐会的第二天,外媒将刚刚过去的这个夜晚,形容为「一生一次的夜晚」。
所以,这传说中的王羽佳究竟什么来头?
她是古典音乐界的超级巨星,是一位年仅36岁的演奏大师,是土生土长的中国女孩。
她还有个更通俗的称呼:钢琴魔女。
01
「神童」这个词,王羽佳早就听腻了。
学过钢琴的人应该对这个小女孩很熟:
那是11岁时的王羽佳,因为表现极佳,她被邀请参加钢琴教材示范曲的录制。
别看年纪小,她的表现可不青涩,她4岁开始学琴,6岁登台表演,8岁那年,她就达到了钢琴十级的水平,9岁被送到中央音乐学院学习,妥妥的别人家的孩子。
入学那天,所有孩子都看着她,眼神中透着无声的呐喊:我天啊,她来了!
这做神童的感觉,王羽佳说「他们就像在看动物园里的另一个物种那样」。
钢琴之于王羽佳,并非刻意的选择,这更像是冥冥之中的双向奔赴。
1987年,王羽佳出生在北京,父亲是著名的打击乐演奏家,母亲是一名舞蹈老师。家里那台红色的雅马哈钢琴,是父母结婚时收到的礼物,也是王羽佳自小的玩伴。
跟很多城市小孩一样,王羽佳小时候上过很多培训班,钢琴、书法、游泳、体操...母亲对她的培养策略是,普遍撒网,重点打捞。
当然,她也尝试过教王羽佳跳舞,但因为柔韧度够呛,没练几天就弃了。
在众多爱好中,王羽佳选择了钢琴,她觉得弹琴至少能坐着,不那么累。
学霸的话可不能太当真,事实上,王羽佳自小就对钢琴感兴趣,电视上听到好听的歌,她就会自觉摸索着去弹,哪怕彼时的她还不懂「谱」是个什么东西。
女儿的选择,可把老父亲激动坏了,逢上闺女练琴,他就会在旁边看着。
作为一名玩儿打击乐的大佬,父亲的音准简直吓人,错一个音符都会被叨叨。直到后来成为钢琴家,王羽佳都说,父亲简直就是「音乐纳粹」。
对于被逼着练琴的孩子来说,天天这么高压实在是太摧残了,但王羽佳偏偏就爱这个,她享受进步,喜欢跟父亲争辩,也乐于挑战父亲的高要求。
人说学习要循序渐进,那只是普通人的打法,王羽佳从来就喜欢先挑骨头硬的啃,哪首最难,就拿哪首热热身。
15岁那年,王羽佳将目光瞄向了位于美国费城的柯蒂斯音乐学院。
申请来这里的,都是专业水平最顶尖的学生,每年的申请者不过100人左右,而录取率只有3.2%。
王羽佳的表现是:7个评委,全票通过。
在柯蒂斯,她师从钢琴家加里·格拉夫曼(Gary Graffman),老先生还有个我们很熟悉的学生--郎朗。
也因为此,王羽佳被强行贴上了「女版郎朗」的标签,她本人对此无奈得很:老娘做自己不行么?
当然了,论在国内的知名度,王羽佳确实不如郎朗,后者已是内娱大熟脸,而王羽佳依旧在神坛。
她不上综艺,不炒话题,规规矩矩地待在音乐的顶级殿堂里,只为探索演奏的更多可能性。
钢琴能遇见王羽佳,实在是难得的福分。
02
在B站看王羽佳的演奏视频,弹幕常常是一串问号。
倒不是说那高雅的艺术令人费解,而是王羽佳的爆发力相当惊人。
就拿炫技神曲《野蜂飞舞》来说,上来就是高能,极快的旋律让她的手指在琴键上不断跳跃,快到手指能拍出残影。
更令人叫绝的是,她快而不出错,下手就是唱片级,整首曲子一气呵成,直到她面带微笑弯腰鞠躬,你才能缓过神来。
因为这次演奏,王羽佳被人称为「飞指钢琴手」。
关注王羽佳的人,难免被她的手臂肌肉所吸引,那胳膊可不似仙女般纤细柔弱,而是结实的、力量感十足的。若是换个场景,换身衣服,说这胳膊是被苦力活儿练出来的,一定有人相信。
话说,王羽佳还真能算是演奏界的「苦力」,她一年的演出多达120多场,平均每3天一场,而且是满世界地飞,毫不夸张地说,她不是在演奏,就是在前往演奏的路上。
各种各样的曲目,对记忆力也是极大的挑战,但这在王羽佳看来,简直是送分题。
她背谱、视谱的速度超快,网上有一条点击量很高的视频《王羽佳与翻乐谱的人》:
在某次演奏中,身边负责翻乐谱的人晃了个神,错过了翻谱的时机,王羽佳一个白眼瞟过去,无奈又不爽,很有喜感。
尽管如此,她的手指可没停下,流水一样的旋律在琴键上哗哗流淌,效果完全不打折。
现场的这点小状况,王羽佳见多了,有时候她玩性大发,还会让指挥在现场随机点歌,即兴的演奏往往叫人更为过瘾。
高强度的历练下,也许你以为她早已成为了刻板化的弹奏机器人,如是这样,她绝对不会令全世界的古典音乐爱好者为她着迷。
放下钢琴,王羽佳最多捧起的,就是书本。她读莎士比亚,读伍尔夫,读哲学,也读科学。
为了更好地理解大师的作品,她会大量阅读有关作曲家的传记、生前的信件,尝试从每一个音符里,去揣测那早已遗落在时光里的情绪。
「艺术里有一些神秘的东西」,王羽佳说。
所以她的演奏总是百听不厌,即便是同一首曲子,她每次都会加入不同角度的理解,与各种各样的新鲜元素加以碰撞。
好的艺术家,永远都不缺乏好奇心与想象力。
音乐没有天花板,王羽佳始终都在思考:下一场,我能多做些什么。
03
每逢有大型演出,国外媒体就会对王羽佳进行赌球式的预测。
预测啥呢?说来有些无聊:猜她究竟是穿长裙还是短裙。
王羽佳的穿着,那是相当辣眼,超短裙是必备,即便长裙,那衩子也得开到大腿。
样式出挑,颜色还相当惹眼,大红大绿大紫,颜色超饱和,亮片要多闪有多闪。
至于高跟鞋,那是红毯明星都劝退的程度,这么高的鞋跟,踩钢琴踏板真的稳么?这姐非常狠,她平时练琴的时候,就会穿着超夸张的高跟鞋练习踩踏板。
在王羽佳之前,古典音乐界的演奏大师都穿得一本正经,男士西服领带,女士优雅长裙,但对王羽佳来说,那些仙气飘飘的玩意太碍事了,所以她的演出服,都是自己设计,自己找人做的。
有了完美战服的加持,王羽佳在表演时更炫酷了,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她做不到的。
当然,她也没少挨骂。
媒体什么词都敢用:脱衣舞娘、low、卖弄...《洛杉矶时报》的乐评人甚至说:「她的裙子如果再短或紧一丁点,剧场就应该要求任何未满18岁的未成年人,在没有成年人陪同下不得入场。」
面对如此争议,王羽佳刚开始还耐心解释:「我穿短裙,因为我觉得古典乐就是我的派对。」
被问烦了她也会敷衍打发:「我还年轻,想穿得漂亮些性感些,可不可以放我一马。」
现在她干脆在社交平台上,将自己的简介改成了:以自我为中心、不顾外界评论的首席女王。
争议之中,王羽佳依然我行我素,如果音乐是美丽而感性的,为什么不能为它穿上同样美丽的衣服?
2016年,同是卡内基音乐厅,王羽佳在两小时的演奏里,将舒伯特晚年的作品《美丽的磨坊女》、《天鹅之歌》等名曲演绎得精彩绝伦。
第二天的《洛杉矶时报》上,乐评人诺德林格写道:「她弹得那样错综复杂,却又敏捷清晰——清晰得能让人把每个音符听写下来。我很惭愧,我过分关注女钢琴家裙子的长度了。」
而这位乐评人,此前一直是抨击王羽佳的黑粉。
不被约定俗成捆住手脚,不惧任何大胆的尝试,这样的王羽佳,真的很酷。
面对事业和人生,她的态度亦是如此。
到达一定的高度之后,现在的王羽佳已经不再开启苦工模式了,她将每年的演奏次数降到了80多场。
其余的时间里,她在创造独属于自己的东西。那是更大胆、更有趣,能永远经得起时间涤荡的艺术品。
兜兜转转,现在的王羽佳不过才36岁。
在很多同龄人躺平、抱怨、摸鱼,甘心余生当个废柴时,天才王羽佳依然在一路高歌往前奔。
这大概就是追逐梦想最美的姿态了吧。
明知不容易,但,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