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过他的文章,就不知道什么叫顶级嘴炮!公众号新闻2023-10-11 17:10素有英剧巅峰之美誉的《唐顿庄园》,想必看过的人都对其中老伯爵夫人的快人快语印象深刻,那就是典型的英式幽默——双关、反语、克制、信手拈来,用轻巧的语言表达出人意料的含义。《唐顿庄园》第三季这种英式幽默发展到极致的表现,就是英国著名评论家切斯特顿的“悖论“式文体。切斯特顿小说家、评论家、诗人、新闻记者、随笔作家、传记作家、剧作家和插图画家——他是一个令人惊叹的全才,被誉为“悖论王子”。他的文章“一浪鼓着一浪,细密澎湃,就像一台精密而锋利的机器,谈笑风生间解剖着人类思维的日常与平庸,而幽默风趣正是其中最精微的一把手术刀。”如果说王小波的文章是自由派的嘴炮爽文,那么切斯特顿的文章就可说是保守派的嘴炮爽文。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我们摘选出其中的金句,供大家享用。谈文学■ 悖论只是一种人们愚蠢地无法理解的自相矛盾。它是对某件事的迅速概括,而这件事又是如此的真实和复杂,以至于具有敏锐智慧的说话者本人能理解它,却不能耐心解释它。神秘教条多半是这类。■ 爱尔兰人使用悖论的原因和他们接受教宗训诫的原因是一样的:言语宁可像圣人一样大智若愚,不可像老学究一样大愚若智。■ 伟大的幽默家有两种类型:喜欢看到别人荒谬的人和讨厌看到别人荒谬的人。拉伯雷和狄更斯是第一类,斯威夫特和萧伯纳是第二类。■ 很大程度上萧伯纳正是通过自己的缺点,才看到了莎士比亚的缺点。但我们需要一个乏味的人,来抵御诗歌魅力中存在的危险;派一个失聪者去摧毁海妖之石,也许不完全是个错误。■ 现代的评论,像所有软弱的东西一样,连篇累牍,冗长不堪。在正常的语言环境下,一个人发现说正确的话很难,但他最后还是说了正确的话。而在新闻王国里,一个人发现说错误的话很容易,因此他就说了错误的话,再也不想想说点别的什么。错误的或无意义的短语就在他嘴边,随时可用,把它们说出来比咽下去更容易。这些因懒惰而产生的错误术语,由于习惯而保留下来,因此这个人几乎还未真正开始思考,就已经想错了。谈哲学■ 神学的暂时衰落导致了人们对哲学和所有优秀思想的忽视,萧伯纳不得不从叔本华的文章中为上帝子民的为快乐欢呼寻找站不住脚的理由。他称之为“生存意志”——这个词语是想生存但却不能的普鲁士教授们发明的。■ 尼采的确有一些学说与基督教不相符,但一个有趣的巧合是,它们也不正确。他对怜悯的憎恨与基督教不相符,但那不是他的学说,而是他的疾病。不健全者常常对同类很苛刻。■ 尼采曾说过的最不具有说服力的话之一是,就像猿猴最终进化成了人一样,我们最终也应该进化成比人更高级的形态。当然,直接的答案是非常明显的:猿猴不因人类而担忧,那么我们为什么要因为超人而担忧呢?如果超人将通过自然选择出现,也许我们就顺其自然?如果超人将通过人类的选择而来,那么我们应该选择什么样的超人呢?如果琐罗亚斯德只是想更公正、更勇敢、更仁慈,那么他就沦为主日学校的教师了,同时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更公正、更勇敢、更仁慈;这是明智的建议,但并不令人吃惊。如果他不是这样的人,我们为什么要渴望他,或者我们还要渴望其他的什么?这些问题已经被尼采学派问过很多次了,但他们当中没有一个试图回答过。谈进步与保守■ 像萧伯纳这样的人根本不会考虑接受传统。······如果最新的晚报与他观点对立,他还可能愿意花点时间去调查或解释。而两千年来的人类传统与他相矛盾,他却丝毫都没有感到不安。■ 萧伯纳这种聪明才智的最大缺陷是,他不能领会和欣赏一般被称作习俗和传统的东西,但它们是所有人类要生存下来就必须经常食用的食物。■ 人类平等这一理念的部分失败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这样一个事实,即现代国家中没有任何一方衷心地相信它。保守党和激进派都认为有一类人在本质上优于整个人类。唯一的区别是保守党所指的优势是位置上的优势,而激进党所指的优势则是时间上的优势。■ 几乎没有哪一代人不明白只向前走或者停滞不前——即只进步或者只保守——是多么愚蠢。在最粗俗的希腊喜剧中,我们可能会有这样一个针对保守派的笑话:一个人想要保留他所拥有的一切,不管是黄金还是黄热病。在最乏味的中世纪道德中,我们可能会有这样一个针对进步派的笑话:一位进步的绅士,经过天堂来到炼狱,他决定走得更远,但处境越来越糟。■ 事实上,我们已经把民主自由变为了纯粹的怀疑主义,这种怀疑会破坏一切,包括民主本身。······它没有变得更好,因为破坏者们总是在谈论他们的新否定给我们带来的新前景和新启发。共和的殿堂,如同其他任何坚固的建筑一样,依赖于一定的限制和支撑。但里面的现代人却不停地在自己的房子上敲洞,还说那些洞是窗户。结果不难预见:当萧伯纳出现的时候,道德世界已经没有房子只有窗户了。■ 没有人能仅仅通过提问而对我们的时代做出贡献——除非他能回答这些问题。问问题已经是一项时髦的贵族运动,它把我们大多数人带进了破产法庭。■ 现在,一个进步派或先进的人不是指一个想要民主的人,而是指一个想要比民主更新的东西的人。一个改革家,不是指一个想要议会或共和的人,而是指一个想要任何他没得到的东西的人。这个不受束缚的人一定会用一种奇怪的、怀疑的眼光打量世界上的所有机构,想知道它们中的哪些注定要在接下来的几个世纪里消亡。他们每个人都在喃喃自语:“我能改变什么呢?”■ 走出原始森林之后,纵观历史上所有真正的进步,人类都是顺从本能,或者用一句绝妙的话来说,是凭直觉选择道路的。但现在人类正试图通过暴力运动,走到自己的鼻子前面去。■ 如果萧伯纳变得有点太喜欢给预言或理想泼冷水,请记住,他一定是在一群世界理想主义者中度过了他的大部分年轻岁月,而这些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需要一点冷水。■ 很难找到一个更有力的例子来证明萧伯纳唯一的本质错误——现代性,即他试图用时间来寻求真理。■ 我们这些碰巧后出生的人,在这场毫无意义、微不足道的战争中,只能取得毫无意义、微不足道的胜利。在各类优势中,我们是最愚蠢、最势利的优胜者,是纯粹的时间贵族。所有试图成为“现代”的作品,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古老乏味,它们满足于时间而不是永恒的味道。只有那些曾俯身走在时代前面的人,才会在某天发现自己已落后于时代。■ 拒绝屈服于一个仅凭出生就统治世界的人是永恒的人性。以世纪权统治就是以出生权统治。谈其他■ 压迫者越是以一种亲切的怜悯去俯视,受压迫者就越是以一种不太亲切的轻蔑去睥睨。■ 自由和责任是相伴相生的;自由之所以如此容易被剥夺,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它令人讨厌。■ 想想从古至今,人们一直谈论着要有死的勇气。然后记起,我们实际上已经堕落到谈论要有活着的勇气。■ 他是一个勇敢的朝圣者,他从坟墓出发去寻找摇篮。他从其他人都没有聪明到能发现的观点出发,最终发现了其他人都没有愚蠢到会忽视的观点。他缺乏对这种自明之理的认知。■ 民族差异的真正关键在于意愿,而非环境。现代人从未这样想过:也许一个民族主要是受其行为选择的影响。如果我必须在种族和天气之间做出选择,我会选择种族;我宁愿囿于曾经活生生的祖先,也不愿被从未有过生命的泥土和迷雾所困。但我不打算受上述两类因素的控制,对我来说,我的民族历史是一连串的选择。造就英国的既不是血液也不是雨水,而是希望,是所有亡者渴望的东西。法国不是法国,因为她是由凯尔特人的头骨或高卢的太阳造就的。法国之所以成为法国,是因为她的选择。■ 从八百年前或八百年后的视角来看,我们的时代看起来一定非常奇怪。我们称12世纪为禁欲主义时代。我们称自己的时代为享乐主义时代,充满了赞美和快乐。但在禁欲时代,人们对生活的热爱是明显而深厚的,因此必须加以克制。而在享乐主义时代,快乐程度总是很低,因此必须加以鼓励。在中世纪,人类的幸福之海涨得有多高,我们现在只有通过他们建造的巨大围墙才能知道。我们的孩子只有从这些非凡的现代书籍中才能了解到,在20世纪,人类的幸福程度下降了多少。这些书籍告诉人们,快乐是一种责任,生活其实并没有那么糟糕。点击图片即可购买微信扫码关注该文公众号作者戳这里提交新闻线索和高质量文章给我们。来源: qq点击查看作者最近其他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