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的女人,活成免费「性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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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女流浪汉”吗?
前两天,一则帖子引起了她姐的注意,有个人问,为什么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女流浪汉。
仔细一想,确实如此。
“流浪汉”这一词汇,就是男性专属,而她姐想破脑袋,也很难找到一个对应的词汇来形容女性流浪者。
而无论身处何地,我们的确会发现,大街小巷的流浪者和乞丐,救助站中衣衫褴褛的穷苦人,以及有精神障碍的“疯子”,基本都以男性为主。
同样是底层边缘人,女性去了哪里?
流浪的女人,就像母猫
流浪的女性,在过着怎样的生活?
视频的评论区里,人们给出了答案。
精神有问题的,被哄骗、欺辱,身体成为了公共景观。
她们总是赤裸裸的,即便好心人给了衣服,第二天“依旧是赤裸的”。
有的会被几个男人轮番调戏,哄骗她脱掉衣服。
精神正常的,被直接强奸,无论怎么跑,也跑不脱命运。
“第二天看到她衣服全没了。”
不必多说,我们都清楚,无论精神是否正常,当一个女性跌落人生谷底,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保护自己时,她就会成为被掠夺占有的资源本身。
同时,生育能力也会变成一种针对母体的诅咒。
评论区里很多人都提到,流浪的女人总是大着肚子。
“我妈妈说,她被欺负了。”
怀了孕之后,碰到好心人,会带她们去打掉孩子。但并不解决实际问题,到最后,她们的人生,总是被强奸、怀孕、流产、生育的重复循环。
我们写过很多次生育、流产带给女性的创伤。而可以想见的是,在精神不正常、没有得到良好照顾的情况下怀孕生育的流浪女,会有多少次和死神擦肩而过。
这其中,不乏有人真的曝尸荒野。
有的父母预料到这种可能性,但他们能做的,也只有提前给女儿摘除子宫,至少让她们承受的痛苦少一点。
评论区里有一句话,看得她姐心头发苦:“女流浪汉就好像流浪的母猫,会不停地怀孕,然后生,生完没多久就又怀,大部分活不长。”
在谈论流浪猫狗问题时,几乎所有爱宠人士都会提到一点:不管领不领养,都至少要给母猫母狗做绝育,防止它们在野外生育时死去。
2023年了,这套原以为只适用于动物的逻辑,竟然可以由女性来完成案例证明。
回到最开始的那个问题:为什么我们看不到“女流浪汉”?
看完这些评论,她姐才恍然明白:原来,并不是不存在流浪的女性,而是从她们被看见的那一刻起,等待她们的就是逃不出的死局。
她们会被扒光衣服,会一天一天赤裸地走在街头,失去生而为人的尊严。
她们会被强奸,会大着肚子一个接一个地生孩子,直到孩子和自己都耗尽生命。
她们会被拐卖,会被人带回家生孩子,从流浪到被囚禁,生不如死。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消失的她”。
被遮蔽的女性苦难
事实上,她们的失声,还远不仅仅于此。
前段时间,一些“相亲”消息在互联网上疯传。
“彩礼18.8万,农村女孩21岁,八成智商,听话,能踏实过日子。”
“广西桂林女孩子,人本分能过日子,彩礼6.6万,看上的带走。”
“23岁聋哑女孩,生活能自理,彩礼8.8万。”
......
这些女性站在破旧的村落房屋前,神色呆滞,基本都为残障人士。
但依然不妨碍她们被明码标价,以“结婚彩礼”的名义,被光明正大地转手买卖。
这样的婚姻本质,不过是将她们当成泄欲的工具、生育的机器,不过是给了一个合法的借口,让她们遭受暴力和虐待。
过去,我们总会将同情心投向贫穷困苦的底层人民。
但揭开世界的阴暗面后,我们会发现一个更加血淋淋的真相:即便都是底层,即便都是吃不饱饭,即便都有残疾障碍,女性也是更容易被剥削的那个受难者。
我们会觉得流浪汉可怜,但我们给流浪汉送去过冬的衣服时,却忘了女性连流浪的资格都没有;
我们会同情那些偏远地区的残障人士,但当我们为残障人士捐款捐物时,却没有看见屋子里女性痴傻的笑容和遍身伤痕。
我们会怜悯那些劳累的农民工,但当我们对农民工施予善意时,却忘了工地中的女性被性别歧视、被性骚扰。在同样体力劳动的条件下,还必须承担起照顾家庭的“责任”。
如果你觉得她姐是在危言耸听,那么纪录片《女子宿舍》,就拍下了女性在同等物质条件下的生存难度。
这部纪录片对准了2元一晚的女子宿舍。十平米的小屋里,住了二十多个女人,各有各的苦难隐痛。
六十二岁的方淑珍,在宿舍里住了八年。
她被家人做主,嫁给了大自己十三岁的男人。男人吃喝嫖赌无恶不作,还在她四十八岁时把她赶出家门。
“话都说绝了,拿眼泪当饭吃。”
四十多岁的王淑芹,十七岁结婚生子,却频频被家暴。后来选择离婚改嫁,又再一次被赶出家门。
年轻的女孩小芳,跟着妈妈从小在女子宿舍长大,一辈子都想要逃离,但她站在人才市场,来的都是不怀好意的男人,她一次次怀抱期待,一次次被蒙骗落空。
早婚,生育,被家暴,被虐待,耗尽了身体,却又在年老后被抛弃......这哪只是两元女子宿舍的苦难,这哪只是几个女性的自白。
这是底层女性无数次重蹈覆辙的人生轨迹,相比较男性,她们不仅仅要忍受贫穷的苦难,更要在男权社会的高压中艰难求生。
从花样年华到垂垂老矣,女性的一生,有一万种被吃掉的危险,而她们投告无门,只能黯然死去。
过去,我们常说女性是一种处境。
但如今,种种现实和枷锁告诉我们,无论处于何种境地,女性的性和生育能力都是可被掠夺的资源。当被放置在这种底层空间时,女性就是资源本身。
越是无力,越是被吃干抹净,越是底层,就越是被敲骨吸髓。
所有的厄运苦楚轮回到最后,女性都是那个被剥削的食物链底端。
这是一场无人能掀翻的单方面压迫,也是一个全社会合谋开放的人间炼狱。
听见她们的哭声
为什么说这是一场全社会的合谋?
因为我们的确忽略这些声音太久太久了,久到我们的漠视也变成了帮凶。
事实上,当“女流浪汉”这个问题被掀开后,更多人感到惊悚的地方还在于:“我竟然到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现象。”
当他们现在想起那些曾见过的流浪女性之后,才惊觉,自己忽略了怎样一个人间惨剧。
是的,我们似乎已经对女性的处境感到习以为常,似乎都忘了去追问那些“消失的她”。
为什么那些流浪女性的故事听起来像是中式恐怖,因为我们从未听见她们的声音,一切都由旁观者讲述。
而轻描淡写的几行字,就是她们有口难言的一生。
甚至有时,她们的苦难还会被包装上温情色彩,被讲成另一种叙事。
流浪的女性被哄骗囚禁,生下了一个不认她的孩子,又在孩子随口的一句话中意外死去。
智力障碍的女性被迫嫁给老光棍,懵懂地只知道抗拒,却会被身边人一遍遍按住、恐吓,以默许一场针对女性的物化掠夺。
正常女人被拐卖到山村后成了女教师,于是之前的痛苦经历被轻描淡写地抹去,转而变成了一场赞美诗的注脚。
种种故事里,我们只能看见她赤裸的身体,看见她挺起的肚子,理所应当地接受了她水深火热的结果,却对近在咫尺的罪恶视而不见。
而被迫失声的,又何止底层。
今年年初,关于卫生巾的讨论层出不穷。
先是高铁要不要卖卫生巾的辩论吵了几个来回,后是中国女孩给叙利灾区捐助6000包卫生巾的事件引发广泛热议。
有人说,在食物紧缺的时候捐卫生巾属实没必要,认为这次公益是不知灾区疾苦。
无论哪套逻辑,都是把女性的生理卫生放到了不被考虑的位置。
再将这些故事都拼凑到一起,我们会发现,多可笑啊,从生死存亡的大事,到卫生巾这样的小事。女性的一切都在被习以为常地忽略,女性的一生都在被指点安排,我们却从未听到她们的哭声。
甚至我们自己都忘了,说出真实的需求,揭露惨绝人寰的罪恶。
「女性被整个社会视而不见的事实,存在于每一次凝视,每一趟公交,每一间厕所,每一个普通的工作日,存在于你我生活的每一处隐秘角落。而女性被忽视的残酷后果,是一段又一段女性历史的“消失”,是一代又一代女性的失声,是一个又一个“玻璃天花板”的筑成。
围剿女性生存空间的并不只有可见可感知的歧视,还有整个男性标准主导的社会环境。我们需要确保女性在参与决策、研究与知识生产时不会被遗忘,确保女性的生活、经历和视角不再被抛却,确保让女性艰难生存的社会环境得到改善。」
前两天,短视频平台上的农村妮火了。
面对镜头,她的眼泪一滴滴落下,哭着说自己被困住了。
“我也想像别人一样穿上好看的衣裳出去逛逛街,出去旅旅游......可是我做不到做不到啊。”
这一段自白看哭了数百万网友,而在最新一条视频里,在互联网的帮助下,她走出了农村,站在了北京,站在了天安门前。
有人说,农村妮是千万个妈妈的缩影。
是的,她被家暴,被嫌弃,她曾是被捆住手脚的妈妈和妻子。但她姐更愿意相信,她的出现,会让更多的女性有勇气说出自己的痛楚。
她可以是号角,是前浪,是千万个妈妈们冲破桎梏的榜样。
我们能做的,是无论何时何地,都看见女性,看见她们伸出的手。
说出来了,就会有改变,意识到了,就会有突破。
“女流浪汉”的罪恶,不能一次又一次地被漠视,女子宿舍和农村妮的苦难,不能一次又一次地重演。
这一双眼睛睁开,便再也不能假装岁月静好。
点个“在看”,我们一起戳破这虚假的梦。
监制 - 她姐
作者 - 今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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