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嫂子”

明星

2022-09-03 07:09

《偶像的保质期》来到第六期。本期的嘉宾是偶像团体 UNIQ 的队长周艺轩，我们安排他完成了三场对谈——

与他的乐华师妹女团 NAME 聊将青春交付给热爱后的得失；

和他的女友陈梦瑶聊公开恋情的权衡与未来；

和 GQLab 编辑聊职业生涯的收获与遗憾；

回顾周艺轩的职业生涯，公开恋情或许是浓墨重彩的一笔，这在普通人眼里视作常事，在爱豆行业内被视作“塌房”的行为，一直是大家时常提起却不敢深入的话题。

在探讨了影响爱豆职业生命的种种因素后，这一期我们将直面最为暴烈的因子——“塌房”。因公开恋爱而形象崩塌，这种枷锁早在“内娱”还未建立前就已加诸天王巨星彼身，而在流量时代，偶像禁止谈恋爱似乎成了“职业操守”。

打破爱豆与粉丝间无声契约的人，毫无疑问就是“嫂子”。在规则、舆论、名利、前程的夹击中，有坚持在阳光下接受祝福的“认证嫂”，有如履薄冰的“隐恋嫂”，也有堪破练习生底色的“未遂嫂”。

这次，她们选择剖析自己在重压下的心路历程。

专门提这个有点不好意思，但其实我不是主动成为“嫂子”的。

我对周艺轩第一印象谈不上好耶，那会儿我们在拍戏，我是女二号，他就是简单地来串一下。拍摄间隙，他会配着音乐突然开始热舞，把我尬得一愣一愣的，我心想，搞艺术的就是不一样。而且哦，现场还有好多他的粉丝，又是送花又是嘘寒问暖的。“嚯，这人拍戏还买几个粉丝跟着啊？”真的，当时我真这么腹诽来着。在一起以后我也常拿这些事开他玩笑，说他太 Der 了。

戏拍完了，两个人的关系也就比普通同事强上那么一点，直到三年后因为一条同城朋友圈的评论，才真正熟起来。他先喜欢的我，但彼时我已经脱离了小女生爱幻想的年纪，对爱情也有我自己的坚持，我最基本的原则就是——我的爱情要见光，要被祝福。

于是他做的事包括但不限于以下这些：

邀请了我和好几个人去看他的演唱会（好吧，他在舞台上是有点本事的，没辜负片场的每一次尬舞）。

当着所有人的面转桌给我夹菜。

追着我的朋友圈点赞。

动不动就组局，最后我的朋友和他的朋友都很熟了。

就这样一来二去，最终还是被他“用力的真诚”打动了。

我是在满屋的鲜花蜡烛包围里答应了他的表白，其实当时没有觉得多浪漫（甚至觉得有一点点热），但是说实话，没有人为我做过这些。

我一直认为幸福是参差多态的，在一个已经不相信浪漫的年纪，身边的朋友有人期待财富自由，有人想要找到踏实的依靠，但我的朋友告诉我，她永远记得我和她说“和他在一起之后我真的找到了恋爱的感觉”，其实我自己都不记得这句话，但回想起来，他永远会牵着我的手过马路，会买不知道要怎么处理的花，会“一段时间不约会就不行”，他总觉得我们在一起，我一定得给你带来些什么，我无法拒绝这种坦然的真诚。

除去“爱豆”和“嫂子”的标签，我会更希望把这份关系定性为：两个性格弥合、目标一致的人幸运地走到一起的爱情，就这么简单。

没公开前，他的团粉在微博评论说，“轩哥年纪也不小啦，抓紧有个归宿”；结果恋情公开后，我却收到了不少粉丝的攻击（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这群女人真的很善变！）。最开始我并不在意，但后来愈演愈烈，甚至波及到了我已经离世的妈妈，我终于忍不住，在微博上爆发了。

我的观点很简单：两个适婚年龄的成年人，在一起为什么得到的不是祝福，反而是谩骂？在我那个年代，“偶像”只是一个概念，不算是一个行业，那时候我们喜欢 Twins，喜欢周杰伦，不会在意他们有没有谈恋爱，也没有所谓的“塌房”。

后来，我渐渐尝试去理解新的规则，现在“偶像”是一个单独的职业，粉丝花钱不再只是买专辑和支持舞台，还有投票打榜、为代言冲销量，她们就觉得我为你花这些钱是扶你向上走，不是让你养嫂子。所以一时冲动之后，我和粉丝之间也慢慢找到了平衡点：我们都爱着一个努力的轩哥，并且希望他稳定下来。

这两年来，我也在努力向大家证明，我不“作妖”，也无意“宣示主权”，而是真的在和轩哥一起踏踏实实地努力。

我们现在一起做直播带货，分享一些小情侣过日子的生活好物，可能今天一起了解牛排怎么做更好吃，明天对比一下哪个牌子的大米更实惠，或者直播教大家一些简单的舞蹈，在这期间我也慢慢感受到粉丝对我的接受，有很早就喜欢他的粉丝，现在也有了自己的家庭，带着小孩一起看我们的直播学跳舞，也有的小姑娘在私信里说看我们的直播很开心，说原来我和她之前脑补的不一样。

但因为之前的风波，有时候我还是会保持谨慎，比如那天在抖音看到了一个粉丝为轩哥那首《Pride of M1ne》做的混剪，我看得热泪盈眶，但最后还是没点赞，因为也不确定人家是否接受我，还是尽量不去打扰吧。

我也一直鼓励轩哥坚持好自己的创作，不是盼着有多出名，只是如果依旧热爱，我们就慢慢走。我经常是他新歌的第一个听众，他会把我拉到录音室的 C 位坐好，眼巴巴等着我的夸奖，但我很客观的哈，如果说好，他就开心好久，“我媳妇儿夸我了”，觉得不好我就会指出来，他就得 emo 一整天。

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是爱音乐、爱舞台的，也希望他能永远在台上散发魅力。上次家族演唱会是他时隔很久再次登上舞台，但那天他的麦出了点问题，有一段声音很小，他下台之后兴冲冲跑向我，但我却哭了，我是真的替他可惜，认真但不太幸运，他总是这样。

有些时候我觉得我们的爱情就是在彼此治愈。和他在一起之后我真的能感受到那种恋爱带来的，傻呵呵的开心，当然了，有些事上不能傻呵呵，比如存钱，所以为了整个家庭的可持续发展，我们内部商议达成了一个共识，由更细心的一方掌管总部的财务支出，简称——卡都在我这儿。

如果你让我重来一次，我依然会选择公开。我相信，爱本身是没有错的。爱豆也是人，应该有完整的自我和完整的人格，而且真实的人生经历带来的感触，才是一场表演最打动人心的部分。有次我和轩哥一起看陈奕迅的演出视频，有一句歌词陈奕迅因为过于投入唱破了音，我觉得这种真实的感情流露太动人了，反而是舞台上很宝贵的一部分，我马上抬起头，结果一瞬间就和轩哥的眼神对上，于是我们都明白，无需多言。

与其一直瞒着大家，营造一场薛定谔的恋爱，不如彼此都坦诚一点，即使在最初可能要承受一些东西，但别着急，会有人默默见证的，只要你们坚持相爱。

猛然一算，我们竟然在一起都七八年了，从练习生起，一直谈到他出道、换公司、再转型做演员，如今仍旧是地下恋爱的状态。他练习生时期的朋友最近来家里玩，都会震惊——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你？现在回想起来，成为“嫂子”的那一年，“塌房”这个词还没有被发明，“内娱”这个词甚至也不存在，至于爱豆的感情问题，艺人合同里会写着恋爱所产生的所有公关费用要个人承担，也并没有明令禁止。

如果当年是现在这个舆论环境，也许我会打退堂鼓也说不定。毕竟，我们恋爱的起手配置就是异国+网恋+“冷恋”的地狱模式。

我们的故事真的很无聊，连对彼此的爱称都没有，日常聊天都是不加人称代词的祈使句。

那时候他在韩国公司做练习生，我边上学，边在广告公司实习。共同的朋友牵线认识，起初只是把彼此当成随便聊聊生活的网友。聊天时间固定在半夜，因为他训练的时候从来不碰手机，但训练结束会第一时间回你消息。偶尔也会等消息等到睡着，不过第二天早晨一睁眼，一定能看到他凌晨三五点钟训练结束，来报个平安。

聊天内容也是高度雷同，经常是没头没脑的一张饭菜照片：一块鸡胸肉、一点泡菜、一点豆芽菜，清汤寡水的，但他从来没喊过一句苦。“冷聊”了半年，他没头没尾发来一句“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我想了两天，答应了，他回了一个“行”，然后接着发饭菜照片。就这样，我们开始了“冷恋”。

第一次见面是“冷恋”一年之后的事了。那是他出道后的第一次回国休假，我去他老家找他。他戴着帽子眼镜口罩，像特务接头一样从车站接我，见面第一句话是“Hello！”然后直呼我大名，带我去欢乐谷玩。可能是害怕被拍要付公关费吧，我们全程保持距离。只有在排过山车的时候，人挤着人，谁也不在意谁，我感觉到他小心翼翼地牵了一会儿我的手。但就是那一刻，我的肚子里好像有一只蝴蝶在飞。从欢乐谷出来以后，情绪平复，我坐高铁回北京继续加班，他找了个舞房接着练舞了。

说实话，我从小到大见过不少帅哥，很多长得好看的男生对待感情都很随便。但他好像不太一样，吃饭只去那几家店，外卖只点那几样，换了几个城市，手机号的属地还是老家。对于目标，他很笃定，也很坚持，他就是想好好做音乐。从对事业的态度可以判断一个人的本质，所以我决定全情投入。我们达成共识：相爱，但不能影响彼此的生活和事业。

在韩国做18线偶像没有大众想象中那么挣钱，出道的头一年没有结算分成，全都用来偿还欠给公司的培训成本、妆发成本，仅有的生活费支付完生活开销，所剩无几。但这对我们来说不是大事，过日子嘛，充裕有充裕的过法，紧巴有紧巴的过法。一段时间攒够了钱，我们就会沿着海岸线，找一些没被开发过的小岛度假，那些岛上没什么年轻人，信号都不好，更不会有人认识我们。我们摘了帽子和口罩，像普通情侣那样在海边拥抱。爷爷奶奶们听不太懂普通话，吃饭买东西都是他兴冲冲地用肢体语言给当地人比划，手舞足蹈地，像个大傻子。

我们享受过空无一人的海平面，看着太阳一寸寸升起，染红了整片天，他把它放进了送给我的歌里。

但好景不长，公司面临财务危机，宣布组合解散，但合约却迟迟拖着不肯放人。队友们纷纷起诉，很快便各自恢复了自由身，但我们不行，我们付不起跨国官司的律师费，只能回国硬撑，等一个转机。直到他快交不上房租的时候，我说，你把房子退了住我家吧。

那个时候我一个月工资到手6000，什么，你问我能支撑两个人在北京的生活吗？怎么不行，不就是开间里多睡一个人，饭桌上多摆一双筷子，洗衣机多洗一件衣服吗？

那段时间他没有任何的工作机会，海外的18线男团根本搭不上内娱的资源，就算活动找上门也不敢接，因为一旦被公司发现就面临巨额赔偿。他只能窝在家里，写歌、学编曲、逗我养的兔子，把它都逗瘦了。为了不给我增加负担，他几乎没有任何消费，唯一就是抽烟，后来甚至把烟都戒了。

他几乎没有表达过负面情绪，只有两次，一次是突然说他对不起我，等以后赚钱了一定不会亏待我；还有一次他说还是喜欢老家的海，想回去调整一下。前一次，我就“哦”了一句，然后埋头吃饭，后一次，我和他说不行，不能回去，因为我知道他回去了，就彻底没心气了。

我当然知道他的难受，但我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把这当回事，一方面，我依然要干好我的事业，该上班上班，另一方面，这种冷处理才是保护他自尊心的最好方式。我妈老说，女孩子就是比男孩子成熟得要早，情商总是比男孩高一些，就好像是，学生在下面搞的小动作，老师都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你问我，那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我没觉得我在熬，如果你很爱一个人，你知道他很有才华，只是缺少一个机会，当全世界都不给他，你会不会给他一个机会？

还算幸运吧，我们熬过来了，后来公司被并购、新老板同意和平解约。那段时间他一天能见10个剧组，慢慢拿到了一些男五、男六的角色，总算半只脚踩进了内娱的圈子。偶尔也能卖卖歌赚点版税，想再攒点钱就发自己的专辑，站回舞台上。我知道能走到现在归功于他的偏执，就和梦想死磕上了。

但我们依然不打算公开。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直到他五十多岁，已经成为一个普通人的时候，再公布我的存在。这一行有这一行的规则，他还没有做好承受代价的准备。我们去旅游，不管去多偏的地方，也一定要分头行动。有时会在机场见到来看他的粉丝，以前在国外的时候，公司规定必须冷脸，但后来组合没了，还会给粉丝们送饮料、洗苹果吃。再有呢，我一直很笃信墨菲定律，如果到处去和别人说，直觉告诉我一定会遭到反噬。

我们在一起四年，我才和我爸妈说的。因为我爸妈不希望我找娱乐圈的，怕不稳定，所以我就瞒着。有时候和他们说我对象是宇航员，有时候说他是个农民，因为有自己的地要种，才一年到头没法现身。后来是因为我给他寄快递，被我妈看到了，某天我妈刷抖音看到了这个名字，就问我，你对象是不是这个男的。既然瞒不住了，我就承认了，让他来家里吃了顿饭。

这段感情能长跑这么久，是因为我们都从开始就认定终点是远方，也从来不会因为这段感情而影响自己的事业。两个完整的人牵着彼此的手，步子才能迈得扎实了。和你在一起，不图你的名气，不为你给我赚钱，只是因为我爱你，仅此而已。

严格来说我不算是任何人的“嫂子”，我这种情况只能算是“嫂子未遂”：就是说，那几年咱曾经在选秀节目做过导演，因为工作便利和地理的优越性，曾经和某些小爱豆有过暧昧，但最终还是无情下头的这么一个情况。

老实说，在这个圈子里，也见过不少跟我境遇相似的同类，在选秀节目这个大型职场里，练习生们为了多争取一点故事线，会排着队给吃不上饭的导演送零食，试图获得一些“场外分”。哄人的话术也是层出不穷，“姐姐”这两个字，我一度听到就会浑身鸡皮。而那些穿得贵，或者负责过热门选手的导演，受到的关心就更多了。见得多了，也就能分辨出哪些人只是逢场作戏。所以我一直觉得，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直到遇见了他——就觉得，嗯，蛮特殊的，刻苦钻研业务，不搞邪门歪道，要说没有好感那也是假的。

更不用说录节目那个强度，几天几夜地一堆人泡在一起，日久生情也是难免。每次排练，他都会让我帮忙录视频，我也会实时提出舞台的专业修改意见。有时他复盘后想在舞台上加一点改编和设计，我也能像哆啦 A 梦一样，立刻变出十个案例供他参考。他总说我们在精神领域一拍即合，但他不知道的是，其实我有个硬盘，存了上百个国内外的优秀舞台方案。

原本以为我算是“向下兼容”了他，没想到某次他也包裹了我。

节目录到半程，大多数人都已身心疲惫，但职业素养告诉我，得挺着，得像女超人一样积极阳光。某次和他吃盒饭，他突然拍了拍我的头，看着我说：“你不开心就要说不开心，小女孩装得那么成熟做什么。”

那一瞬间我意识到，完了，要上头了！后来，一些和他相熟的选手甚至会开我们的玩笑，打趣问我们是不是在恋爱。回想起来，我当时一定否认得很假吧！

但没想到他淘汰的比我下头的速度更快。离开节目，他开始自己捣鼓音乐，写了点什么就要很兴奋得拿给我听，我一如往常提出我的意见，间歇着也聊些日常。有一次凌晨四点，我刚结束拍摄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地接到他的电话，他说写了首新歌，想第一时间唱给我听。我裹了件羽绒服，跑到我们之前经常闲逛的小路上，哆哆嗦嗦地听他唱了首歌。说实话，挺普的，但我没说。每个东亚女性都会有这种伪装的时刻，哪怕我这样的女性高级知识分子也不能免俗。

热情就像过境的飓风，从那个时候就开始褪去。现在回想起来，那样的感情本就非常脆弱，它建立在一个真空的环境里，一旦风吹日晒就会枯萎。说到底，短暂的上头，只因为我们是彼此世界中的一个异类。如果不是选秀把两个平行世界折叠到一起，我们此生都不会听到彼此的名字。我性格说不上好，长相和他身边的练习生朋友比，更是没什么优势，只是他的世界中从没出现过985毕业、好像处处能 get 他的想法、还愿意和他平等对话的人。而于我而言，从20岁出头就被评优、保研、升职、加薪接连笼罩，很久没见到有人会像他一样，眼里闪着那么纯粹的光。

我知道大多数爱豆和“嫂子”都不会长久，很多爱豆不过是喜欢被追捧的感觉，在追自己的女孩中选最漂亮的那一个恋爱。练习时，总是舞还没跳几遍，就发一个假装大汗淋漓的视频给嫂子，撒娇说“宝宝我好累”。而很多女孩也只把和爱豆恋爱看作炫耀的资本，接机冲在最前面，暗戳戳地在社交平台晒出同款，期待自己被发现。爱豆的恋爱，只要有一方动机不纯，就无法延续。

我本以为我们会不一样，可以一直这样纯爱浪漫下去，但现实的阻隔还是让我们渐行渐远。他年纪不算小，家底也没有旁人那么殷实，高情商说法是天真纯粹，低情商说法就是不切实际、眼高手低。舞台要怎么酷怎么来，风格、定位、长线规划统统不管，我苦口婆心劝他做艺人要找到自己的优势，不断加深印象，他却说我没那么懂他了，为什么粉丝们都觉得换个风格耳目一新，只有我在泼冷水。而关于恋爱、结婚、生活、未来，我更不知道要如何把他放进我的规划中。一次又一次争吵后，我们慢慢少了联系。

如今，我把恋爱的公式定义为“非理性的情感与理性计算之间的价值博弈”。到底是要面包还是要爱情，要精神还是要物质，是每个成熟的社会人都要做出抉择的课题。只不过对于爱豆这个职业来讲说，博弈天平的一端，挂着出道的沉没成本、粉丝的期待、被高高拱上去的身价等种种砝码，所以比大多数人都要来得沉重。而平衡一旦被打破，也势必摔得比普通人更加惨烈。

人生难免要做选择题，最忌讳的无非是“既要又要”，这样自己活得拧巴，别人看了也会说你立牌坊。如果一个爱豆选择秘而不宣，小心翼翼呵护粉丝的期望，那这毫无疑问是个可以处的事业伙伴，不会给任何人掉链子，也有极大可能在未来因克制而收获世俗的成功。

如果一个爱豆选择了公开恋爱，像个爷们儿那样承受代价，那我认为他也是个坦诚的人，愿意为了保护自己精神一隅的自由与纯粹，纵身一跃。

策划：GQ实验室

编辑：辰鹅

撰文：鸭妮、cheon、狸

插画：Finn

视觉：au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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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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