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回答1988》“最虐CP”分手：7年恋爱，他们在剧外也BE了

*本文为「三联生活周刊」原创内容

对于李惠利和柳俊烈的感情，韩媒的评价基调是“遗憾”：“因两人交往的时间较长，演艺界相关人士和同事们也都感到非常惋惜。”“遗憾”，也是《请回答1988》剧内“狗善CP”的结局。

剧内剧外，交织互文，这可能也是观众对李惠利和柳俊烈感情唏嘘的最主要原因。作为一部现象级的韩剧，“泽善CP”和“狗善CP”都广有受众。阿泽和德善的“泽善CP”本是官配，阿泽也确实符合毫无瑕疵的男主角形象，聪慧、能干、情绪稳定，大张旗鼓且始终如一地偏爱着女主德善。

但柳俊烈饰演的狗焕与德善之间的“狗善CP”之所以呼声很高，是因为狗焕太像我们在青春时代会真正遇到的那种男生了，他们耍酷、嘴硬，靠欺负人来寻找存在感，同时又内敛，别扭，总在犹豫纠结，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心动。

从德善的角度，自己明明很早就开始了对狗焕的暗恋，却在狗焕的一次次沉默和揶揄中，被浇灭心意。观众之所以觉得浪漫，是因为开了上帝视角，明白少年狗焕在爱情里的全部犹豫和纠结，知道那一次次笨拙处理的前因后果，反而有了极强的代入感。

《请回答1988》的导演申源浩曾说过，这部剧“亲情和友情占99%，爱情只占1%”，其基调就是，讲述熟人社会里人与人的珍贵情谊，很像我们开了柔光滤镜，重新打开过往记忆，所有的故事都变得温柔细腻。这层滤镜里，狗焕和德善相互无疾而终的暗恋，实在太像我们每个人青春里都会有过的，那些无处诉说又使我们真实悸动的感情初体验了。

不过剧里的“意难平”延伸到剧外，却变成了留给观众的惊喜彩蛋。2017年，韩国媒体D社拍到李惠利和柳俊烈在湖边约会，两人随即大方承认恋情。网友们事后考古，发现两人的爱意在2015年《请回答1988》拍摄期间就藏不住了，比如花絮里的柳俊烈会偷偷给李惠利塞暖宝宝，两人像大学生情侣一样挤在一起打打闹闹，互相投喂……总之，镜头下的两个人永远都在明朗大笑。

两人在现实中的形象，完全符合人们对“狗善CP”的投射。在花美男频出的韩国娱乐圈，柳俊烈的长相不算出众，甚至曾被说“丑”，但毕竟惠利说过，“我喜欢有男人味的人，外貌来说的话，不太在意。”李惠利则是家中长姐，小小年纪就赚钱养家，帮母亲分担生活重担，让人们相信那就是那个“很会照顾别人，能理解、认同别人”的乐观又善良的德善。

在风起云涌的韩国娱乐圈，能从剧里走到剧外，并且7年间没传出绯闻的大明星情侣不多。李惠利和柳俊烈的恋爱谈得低调，以至于每隔一阵子，就会传出“两人是否分手”的新闻，但观众们是吃过“糖”的，大家看着他们在社交平台互相点赞，拍到他们像最普通的小情侣那样，骑一辆自行车约会或者约饭、玩密室逃脱……

两个人在工作中也互相支持。在拍摄《心惊胆战的同居》时，李惠利曾说，“柳俊烈从来不落下，每集都帮忙检查，真的非常感谢。”去年9月24日，柳俊烈生日的前一天，李惠利出现在他的拍摄现场，送上咖啡车应援：“亲爱的柳俊烈，祝你生日快乐——俊烈的1号粉丝”！

当然，分手并非毫无端倪。两人最近的一次合体路透，还是今年1月，当时《请回答1988》剧组主演重聚并发布了聚会照片，惠利和柳俊烈没有坐在一起。今年6月，在一档综艺节目的未公开片段中，还在恋爱中的惠利尴尬地笑说：“我有时候一天都没有一个信息。”

在剧中，有一个经典片段是，得知德善被放鸽子后，阿泽和狗焕都有机会去到她的身边。但两人的选择截然不同，狗焕在犹豫纠结，阿泽则立刻放弃了重要的围棋比赛，奔向德善。狗焕在迟疑后出发，因为红绿灯，只能遗憾地看着阿泽先到了德善身边。

已经来到青春期末尾的狗焕则终于明白，“无论缘分还有时机，都不是自动找上门的偶然，而是带着恳切地盼望做出的无数选择，创造了奇迹般的瞬间；我应该鼓起更大的勇气，搞怪的不是红绿灯，不是时机，而是我数不清的犹豫。”

我们无从知道，现实中的柳俊烈和惠利的感情，是在哪里出现转折的，他们又如何做出了最终的决定。但唯一使人安慰的大约是，因为低调，这段感情直到最终结束以前，留给粉丝们的都是美好的部分，毕竟直到官宣分手的前三天，他们在社交平台上晒出来的照片，还在用着情侣手机壳啊。粉丝们总说，惠利和柳俊烈在剧外的恋爱，是弥补了剧中的遗憾，但或许，也是上演了狗焕与德善的另一种真实的结局。

柳俊烈比李惠利大八岁，但惠利出道成名更早。惠利在高中时被星探发现后进入娱乐圈，2010年，年仅16岁的惠利作为第二期成员正式加入女团Girl's Day，成为唱跳歌手。当时韩国唱跳团体组合井喷式发展，很难崭露头角，但成长于清贫的家庭，惠利不怕吃苦，卯足劲儿努力，终于迎来了人生第一个转机——《真正的男子》女兵特辑综艺。

在节目里，她毫无女明星的形象包袱，大口吃饭，积极完成任务，也撒娇求教官放过，塑造了一个真诚、洒脱、坚韧又鬼马精灵的自身形象，不仅打动了观众，也由此进入了导演申源浩的视线。

而当李惠利于2014年因综艺表现初有名声时，柳俊烈才初入娱乐圈，刚开始在各个电影里跑龙套，甚至在试镜《请回答1988》时，他还没有经纪公司，只能只身一人，拖着行李箱来回通勤4小时。

不过《请回答1988》的巨大成功，完全盖过了两人之前的事业差距。原本只是小有国民度的惠利，直接成了“百亿女星”，因为韩媒称李惠利创造了100亿韩元的经济效应（折合人民币5540万）。柳俊烈则凭借此剧获得了第52届百想艺术大赏电视类最佳新人男演员奖。

而在这部剧后，两人的发展则掉了个头。2016年成为国民顶流女演员后，惠利剧本拿到手软，很快与当时韩国一线男演员池晟合作了《戏子》，同年又与韩国知名男演员曹政奭合作了《我的鬼神搭档》。但这些剧目都反响平平，她的戏路也仿佛固定在了“明朗、坚韧的活力少女”上，被质疑不扛戏，演什么仿佛都有德善的影子。

到了这两年，除了与当红小生张基龙合作的tvN奇幻爱情剧《心惊胆战的同居》有些水花，剩下的时间，惠利只是在多个综艺中刷脸。在竞争激烈的韩国演艺圈，留给女演员的机会少之又少，随着年龄渐长，当再没有好的作品时，即使是国民度如此高的人气女明星，也会被资本迅速抛弃。

《心惊胆战的同居》剧照

柳俊烈却在2017年完成电影资源全开花，不仅与韩国顶级男演员赵寅成、郑雨盛合作主演犯罪电影《王者》，还与崔岷植和朴信惠合作了电影《沉默》，并凭借《王者》，收获了自己人生第二次百想艺术大赏，在同辈演员中脱颖而出。不仅大荧幕表现优异，在电视剧圈，柳俊烈和韩国影后全度妍主演了《人间失格》，今年又凭电影《夜枭》获得第43届韩国黄金摄影奖最佳男主角奖，成为名副其实的“影帝”。

《王者》剧照

韩国的娱乐圈有个不成文的鄙视链，唱跳爱豆圈、电视圈、电影圈，每个领域界限分明，只有最终在电影领域崭露头角的演员，往往才拥有真正的娱乐圈话语权。肉眼可见地，在后《请回答1988》的岁月里，李惠利和柳俊烈事业上的差距逐渐拉大，在李惠利采访中，柳俊烈总是以帮助、支持的“前辈”形象出现，惠利也总在感谢，而柳俊烈的访谈中，却鲜少提及李惠利的支持。

从公开的新闻上看，两人的社交圈和朋友圈差异也很大。柳俊烈的兴趣更广泛，会办个人摄影展，也会炒房投机，甚至因此陷入负面舆论。而李惠利呈现的形象，则始终是那个简单开朗的元气女孩，在社交平台上分享生活日常，自洽地过好普通人生。

如果以最世俗的标准来看，虽然识于微时，但当两个人的差距逐渐拉大，兴趣爱好截然不同时，爱情最终是会走向寂灭的吧。

观众对剧里剧外“狗善CP”上头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剧中八九十年代的风貌勾起了这一代电视观众的回忆。在双门洞这个乌托邦里，亲情、爱情与友情都是那么治愈，连德善和狗焕充满遗憾的感情，都是初恋时最美好的样子。所以我们才那么真诚而热烈地渴望，我们自己不曾得到的美好结局，他们能得到。

但即使在剧里，他们也还是错过了。就像我们所有人的人生一样，我们并非有意，我们都不是坏人，也明白所有道理，但人生就是充满了无数遗憾。更何况在剧外，从小就踏足娱乐圈的惠利比德善更加聪颖勤奋，一无所有地来到名利场的柳俊烈也更加果断、进取。这样的人生只会更残酷直白，有更多选择，留下更多的遗憾吧。

德善和狗焕的缘分起于冬天，也结束在冬天。7年里，可能他们也错过了太多时机，狗焕最终还是失去了德善，“他在告白时落下的戒指，柳俊烈也没有拿起来，永远留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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