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在加纳的最后一天,去了这边一个著名的“纪念地”,Osu Castle。也是整个加纳著名的“奴隶堡”之一。有多著名呢?加纳的50元货币上,正反两面,印的就是Osu Castle的画面。换言之,这个地方的历史意义可能跟我们50元纸钞上的“布达拉宫”重要性差不多(其建筑构造框架,也有一定的相似之处,后面会提到)。
“Osu Castle”这个地方说起来历史沿革比较复杂,1653年荷兰人来到这里,1657年由瑞典奴隶贩子建成堡垒。1662年,英国殖民者占有这个地方,成为英国侵略“黄金海岸”的据点。一般奴隶堡的城堡构造是这样的,下层是关押奴隶的阴森森的地牢,一个小小的房间,四壁都是石墙,铁窗沉沉,毒虫扑面,腥臭潮湿。比如下图这个小空间,是一个女牢房,一般关押超过60名女奴,围着一个小天井(用来投喂食物)。
地上的沟壑,用于排泄物的冲刷,仅有的采光口只有左边的一个小窗子。据导游讲解,一般被挤到屋子外侧的,一般都活不下来,因为食物刚被投下来,就被抢完了……
女牢附近的小石梯,直通上面的总督府。殖民者看中的女奴,就被带到楼上的浴池净身,然后任意蹂躏。楼上殖民者宫掖的奢华和淫逸与下面地牢的黑暗和悲惨,形成两个判然不同的世界。
17 世纪中叶到19 世纪末,是惨无人道的奴隶贸易最猖獗的时期。而这里,成为了整个非洲大陆,往欧洲和美洲大陆转运奴隶的集散地。
在200年间,有300万奴隶从这里被运走,而死亡人数倍数于这个数目。来加纳的第一天,就有一个问题在心中。在中国,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如果不听说家乡话,实际上是很难一眼就判断这个人的家乡是哪里的。(当然,一部分XJ地区和云贵川少数民族还是有一些比较明显的特征)
但是在加纳,虽然都是黑人,但是感觉人与人之间的相貌差距特别大。这个差距大到难以忽视。从头发的质地,到皮肤黝黑的程度,到嘴唇的厚度,到身材的区别(特别胖和特别纤细)差距非常明显。(大到圆方都怀疑彼此有“生殖隔离”的程度)这不由得让我想起来尤瓦尔·赫拉利所写的《人类简史》这本书。这本书前两年火过一阵,当时出圈是因为,他从“基因学”的角度考证了全世界人类都源于东非,以及“智人”最终统治世界是因为拥有“八卦”的语言协同能力。在书中,作者介绍了人类的演变史,简单把主要的内容摘录几段:最早的人类是从大约250万年前的东非开始演化,祖先是一种更早的猿属“南方古猿”(Australopithecus)。大约200万年前,这些远古人类有一部分离开了家园而踏上旅程,足迹遍及北非、欧洲和亚洲的广阔地带。北欧的森林白雪皑皑,印度尼西亚的热带丛林湿气蒸腾,想活命显然需要不同的特征,因此人类也开始朝着不同方向进化。在欧洲和西亚的人类成了“Homo neanderthalensis”,意为“来自尼安德谷(Neander Valley)的人”,一般简称为“尼安德特人”至于在东方的亚洲,住的则是“直立人”(Homo erectus),一共存续了将近200万年,是目前所知存续最久的人类物种。这几个人种在欧洲和亚洲不断演化的同时,其他在东非的人种演化也没有停止,人类的摇篮继续养育着许多新品种,例如“鲁道夫人”“匠人”,最后还有我们自己的这种人种,而我们也颇为厚颜地把自己命名为“智人”(Homo sapiens,“明智的人”)。大约到了15万年前,东非就已经有了智人,外貌和我们几乎一模一样。大约7万年前,智人从东非扩张到阿拉伯半岛,并且很快席卷整个欧亚大陆。智人抵达中东和欧洲的时候,就会遇上尼安德特人。智人到了亚洲就会遇到“直立人”。但是到了3万年左右的时间,智人已经是这个世界上已知的唯一的“人类物种”了。而现今所有的人类只要追本溯源,都该能够一路追到7万年前的东非,都是“纯种”的智人。综合这本《人类简史》,以及古人类学与分子人类学的数据和思路。可以理解为,走出非洲,走向全世界的这“一枝”“智人”,而这一枝只是当时非洲大陆数以万计的人类族群的一个。所以,从远近亲疏的角度来看,亚洲人(黄),欧洲人(白),中东人(闪)的基因表达相似度更高一些。而非洲本土,可能两个相聚不远的部落之间的基因差距,甚至有可能高过欧亚大陆相聚千里的两个国家人的基因差距。这或许就是为什么在加纳,看到都是黑人,却感觉他们之间的“人种”差距很大的原因吧。那为什么这么多,“不同枝”的非洲人都可以在加纳被找到呢?或许,是因为加纳当时是全非洲奴隶贸易的集散地和出海口。来自整个非洲大陆不同部落的黑人,都被驱赶和绑架到了这里。而这里也成为了人类“多样性”的一个汇聚地……我们要顺应历史大势,致力于稳定国际秩序,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2022年1月17日2022年世界经济论坛视频会议时发表的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