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AlphaGo打败李世石的时候,我就在现场采访。我记得赛事进行到最焦灼的状态时,几乎所有在现场观战的人都对人类棋手的代表李世石产生了一种物伤其类式的同情。当时他脸上的表情,我至今记忆犹新。后来现场的主持人实在看不去了,说:“要不咱们把电源给拔了吧。”
这当然是玩笑话,但玩笑里有真实的情绪。AlphaGo之后,AI在人类智识领域攻城略地的速度越来越快。AI绘制的插画登上了《时尚》杂志的封面;越来越多的AI法官、AI医生、AI心理咨询师开始上岗;AI在量子物理实验前沿取得了惊人进展;AI解决了困扰生物学家50多年的“蛋白质折叠”难题;AI攻破了难倒数学家60多年的经典数学难题“上限集问题”……
当与青少年聊到人工智能时,我们听到最多的两个问题是:
点击图片,一键下单本期目录首先,来看看AI到底有多厉害。在操作这一期杂志的过程中,我“聘用”了好几个AI助手,比如ChatGPT、Gemini、Kimi等。它们都是新一代生成式人工智能中的翘楚。它们的表现有时候的确让人非常惊艳,比如它们能准确而生动地解释一些艰深的科学概念,能为我的选题提供一些很好的思路和素材,还能写出相当不错的打油诗。当然,有时候我也被它们的无中生有和胡说八道震惊到。有人担心AI将来会造反,会反过来奴役人类,但我想更大的危险恐怕还在于虚假信息的问题。以后我们恐怕会越来越难以分辨真假,而这会破坏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那么,ChatGPT到底是怎么工作的?为什么它有时候表现得像个天才,有时候又像个白痴?在《大语言模型是怎样工作的?》这篇文章里,作者阿瞒以厨房/餐厅的内部构造为隐喻,详细拆解了以ChatGPT为代表的大语言模型的基本运作机制,包括单个神经元是如何工作的,又是如何一层层组建神经网络的,这些神经网络又是如何从海量的数据中寻找规律,并根据这些规律作出判断或预测?从这篇文章里,你会看到,这些大语言模型是在人类语言和文本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它们的回答并非真的基于对我们的问题进行思考、分析和理解之后给出的回应。本质上,它们是预测机器——按照概率计算一段文本后面最有可能跟着的文本是什么,比如“有朋自远方来”后面最有可能跟着的是“不亦乐乎”,“世界上最高的山”后面最有可能跟着的是“喜马拉雅山”……但因为用于训练它们的数据量极大,算力极强,以至于它们在预测文本内容时能够展现出近乎人类语言水平的效果。那么,第二个问题来了:既然人工智能这么厉害,能以人类难以企及的速度学习和理解世界,那么我们今天辛辛苦苦学习知识还有什么意义?将来我们会被AI取代吗?在《我们会被人工智能取代吗?》这篇文章中,我们邀请哲学学者王小伟回应了这个问题。他提供了三种神奇的药丸,吞下它们,就能让你变成一个近乎完美的人。但在这个思想实验的最后,你会发现,这个人其实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台永不疲倦、不朽坏、算力极强的超级计算机。为什么我们的人生理想竟然会是成为一台机器呢?关于人工智能的思考,常常反向引导我们去思考人之为人的本质是什么。如果我们撬开自己的大脑,仔细去检查里面的零部件,会发现它的许多功能是可以被机器替代的,比如计算、记忆、视觉识别,但我们的大脑仍然是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存在。为什么?因为它有思想,有情感,既强大,又脆弱,既灵活,又执着,既能感受快乐,也能体悟痛楚,如王小伟所说:“从人类的脆弱性出发,我们依然能够创造出丰富而细腻的生活内容,这些内容为我们自己的生命带来了充实的意义。”以大语言模型为代表的新一代AI所取得的成就既令人印象深刻,又令人不安。关于它们的能力和局限,还存在许多未知和不确定。但我愿意将我们与它们之间的关系,想像成是福尔摩斯与华生之间的关系。我们的“华生”很强大,并不是万能的,有时候甚至可能很不靠谱。它到底能为我们做多少事情,取决于我们与它交互的能力。所以,在这一期杂志里,我们还邀请人工智能研究者李嫣然写了两篇文章,一篇是《如何DIY一个完美的AI学习助手?》,另一篇是《如何DIY一个完美的AI创意助理?》。她提供的方法简单且实用,能帮助我们最大限度地发挥AI的潜力,并规避其中的风险。《少年新知》是《三联生活周刊》旗下的原创青少年杂志,我们的自我定位是人文思维启蒙。我们希望这本杂志能够陪伴青少年一起直面真实复杂的世界,让他们意识到,看待世界不是只有一种方法。自2020年6月创刊,《少年新知》已经推出37期杂志。我们的主题涉及时间、魔法、友谊、家庭、偶像、未知、运动、冬日、海洋、倾听与表达、网络生存、像侦探一样思考、历史、成长的烦恼、微观世界、写作实验室、清单、博物馆、爱情、野外、情绪、音乐、美食、建筑、物理、秋日、漫画、流行、故事、社团、身体、Ai等。许多愿意为青少年写作和绘画的成年人加入了这本杂志的创作。科学、游戏、哲学、文学、心理学、艺术专栏的创作者不断地输送着前沿的研究和对日常生活的思考,试图回应青少年对现实世界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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