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有情天亦老（95）
“汗青，放姐姐下来呀！”一进内室，汗青被扑面而来的热气和湿度，迷惑了半天，想不到厅堂空气干燥，隐隐让人感觉寒冷，因为只有一个火盆烧着炭火，难怪连宜人都穿着又厚又暖和的蓝袄蓝裙，但是室内却生有三个火盆，上面都坐着水壶，水壶嘴冒着热气，让室内温暖如春。一座小铜炉里烧着香料，空气中散发着隽永而沁人心脾的袅袅沉香，让汗青一下子迈不动步伐，就想好好暖和一下，吐净胸腔里的干冷空气，享受房里花香一般东风也似的气息。“汗青，帮姐姐添加一些木炭，姐姐帮你调好热水，人家想跟你泡一场鸳鸯浴好不好？”汗青好像如梦初醒，不解地问：“三壶热水够吗，姐姐？”宜人莞尔道：“边洗边烧水，你去帮姐姐提两大桶净水进来吧！”汗青就弯身把宜人放在床边的小木榻上，上有两个荷花图样锦垫，供两个人坐歇，中间有一个小矮脚方桌，桌面中间镶嵌一块椭圆云雾青玉，上有紫砂茶壶茶杯等茶具。“放姐姐在暖椅上好了，汗青，你想喝什么茶？”宜人一进屋，立刻精神好了起来，就改主意想坐一下。见汗青未吭声，转头想出去，就接着问：“你知道哪里有井水？”汗青一转身，哑然失笑道：“还真不知道，姐姐能否领汗青走一趟？”宜人轻轻叹息一声，娇言柔语地说：“在东厢房后侧的厨房里，姐姐早已烧好热水，你去提一大桶来，然后再提一桶冷水，姐姐负责准备浴桶如何？”汗青点头同意，转身就出了房间。未等宜人摆好浴桶，汗青就一手热水一手冷水提着进来了，让宜人大吃一惊：“这么快呀汗青，你真是力大如牛，等一下会不会把姐姐折腾死啊？”汗青一边帮着宜人，一边咬着她的耳根说：“会的，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宝贝！”宜人被汗青的气息，弄得痒痒的难受，转身躲到汗青身后说：“哪姐姐现在就赶你出去了汗青？”汗青很快就在浴桶里调好热水，又把每把水壶灌满冷水，坐在火星四溅的火盆上，才对宜人说：“姐姐，热水都好了，汗青这就告辞了，不知道谁来帮姐姐搓背？”汗青说完，用火盆架上的热擦手巾擦了擦手，转身就朝门外走去。“哼，出去就不要回来，你呀，连给姐姐搓背的资格都没有！”汗青立刻站住，慢慢转过身来说：“所以汗青只好离开，姐姐……”汗青见宜人坐在暖椅上，一本正经地看着汗青，脸上一点戏耍的意思都没有，让汗青很不理解，一下子竟然语塞，说不下去。“走啊，姐姐受够了你的口是心非，不要你了，呜呜呜……”汗青想不到宜人毫无征兆地哭泣起来，一犹豫，见宜人站起身来，几步就倒身在床上一叠红绿锦缎被面的薄衾之上，哭声越来越大，“你个该死的汗青，处处戏弄姐姐，时时蔑视人家，更是打内心轻视一个寡妇遗孀，你给我滚出去，永远不要再出现在姐姐面前……走啊，还傻呆在人家房里干什么？”汗青很快被眼前的僵局，糊弄得晕头转向，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好好的，转眼间就要被姐姐扫地出门，难道是因为自己刚才那句玩笑，还是宜人她心理早已经很敏感脆弱，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汗青心一软，慢慢走到床边，见是黄花梨木做的床架，床架三面镶嵌杜木雕刻的山水虫鸟草木图样，上漆后更是栩栩如生，看得汗青就想脱口赞叹几句，心里才觉得舒服。汗青听见宜人的一声高一声低的哭泣，顿时无心欣赏，慢慢坐在她的身边，轻轻地推了推宜人说：“姐姐，都是汗青的错，姐姐不要哭了，汗青下次再也不敢这样气姐姐了好不好？你让我怎么赔罪，你才停止哭泣姐姐？”宜人见汗青在自己身边，就连哭带骂：“该死的汗青，你要气死人家才开心对吧？今天姐姐不好好教训你一下，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你身边的女人都是贱骨头是不是？你去把铜炉旁的马鞭取下，姐姐抽你一百鞭，才能解除满腔的怨恨，愈合一心的伤害，去呀！”
汗青不知道宜人是动真的还是吓唬一下自己，但是听她哭得令人陶醉，让汗青几次都想一下子把她抱起来好好怜惜疼爱一番、耳鬓厮磨卿卿我我几回，又想瞧瞧宜人的手段和花招，就强忍自己的冲动，乖乖地把马鞭交到她的手上说：“姐姐，汗青甘愿负荆请罪，不过汗青的罪行是什么呀姐姐？”宜人一接过马鞭，就停止哭泣，站起身来，来到床边被吓得目瞪口呆的汗青身边，张口咬住马鞭的系绳，然后一脸不悦地帮着汗青解开棉袍，脱去裘皮马褂，又扯掉贴身的碎青花绫内衣，立刻露出汗青结实隆起的胸肌和手臂肌肉，愤愤不平地指着火盆架说：“趴在那里别动！”汗青只好老老实实地跪在不知何时宜人放好的青缎软蒲团，让汗青心里立刻踏实下来，觉得是宜人跟自己闹着玩，就心甘情愿地趴在火盆架上，口中叫屈喊冤道：“姐姐，饶命啊！看在汗青喜欢姐姐疼爱姐姐、从一见面就暗暗喜欢姐姐、更是姐姐一离开汗青就魂儿跟着姐姐的份上，手下留情啊姐姐！”宜人把马鞭浸入浴桶的热水里，然后慢慢提起，把多余的水分抖落后，挥手横扫到汗青裸背上，就听见汗青一声不吭地忍受着鞭打带来的剧痛，汗青暗暗叫苦，想不到宜人腕力惊人，打在后背上疼痛难忍，汗青只好慢慢调整气息，运转丹田气息，打通任督二脉，护住机体免遭受伤。几马鞭下去，宜人见汗青毫无反抗和逃避的举动，只是轻声喊着：“姐姐，饶了汗青吧，下次再也不敢了！”宜人冷若冰霜地问：“再也不敢什么？”汗青急促地说：“不敢怀疑姐姐的诚实！”宜人接着问：“还有呢？”汗青声调更是柔弱地说：“不敢轻视姐姐的身份、诋毁姐姐的纯洁、亵渎姐姐的真情，从此汗青在姐姐身边效……”又一狠狠的一鞭，让汗青再也说不下去，只好打住，慢慢消化马鞭带来的痛楚，等感觉稍微好一些，立刻接着回答：“为姐姐效犬马之力。在姐姐身边尽心尽力侍候，不敢有丝毫怠慢轻侮之心，姐姐，这样行吗好姐姐？”宜人哼了一声，拿腔拿调地说：“没有说到姐姐心坎上，看鞭！”汗青又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在心里哎呦地大喊一声，只好接着说道：“汗青一定为姐姐在王家堡安排一个民国机构位置做事，让姐姐为王家堡的重建，发挥不可或缺的作用，在王家堡建立起自己的威名，行吗姐姐？”宜人哈哈讥笑几声，又是一鞭把汗青抽打得简直要跌到地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不敢停嘴地求饶：“姐姐，汗青会一直宠爱你娇惯你，让姐姐今后生活得顺心如意，好不好？”汗青闭着眼，心里忐忑不安地等着姐姐的鞭子再次抽打，想不到身后没有动静，让汗青心里暗暗庆幸，以为宜人把内心认为是他汗青帮助消灭黑鹰帮的这份仇恨终于报复完了。虽然是栖霞妪带着栖霞谷一班得意弟子把她的男人杀死在翠屏峰，但是汗青心甘情愿为栖霞姐姐承受罪过，让宜人姐姐把心中这份仇恨报复在自己身上，忍受这份不知何时才会结束的鞭笞。宜人再也打不动了，就把马鞭扔了，心里一点不觉得高兴和轻松，反而被汗青默默忍受刺痛自己报复应该带来的快感，见汗青依旧趴在火盆架上，奇怪为什么鞭伤根本不明显。他是不是皮糙肉厚，怎么自己这么用力鞭打，也不见皮开肉绽，一点血都不见流出来，只是皮肤变得红肿而已，真是一个奇人。宜人见汗青一直低头认罪，跪在地上，不敢起身，连身子都不敢动一下，让宜人很难受，就起身来到汗青身边，慢慢蹲在他身边说：“呆子、傻子、驴、猪，你想跪到何时，你让姐姐一点都不开心，起来吧，姐姐累死了！”汗青似信非信地转过头，一看姐姐一脸倦怠、两眼无神，就双手一下子搂住宜人说：“姐姐，宝贝，让汗青侍候姐姐沐浴好吗？”见宜人无力地点头，汗青就起身把宜搂进怀里，低头跟她热吻起来。想不到宜人檀口一下子就张开，兰息微微地哼唧：“汗……青……姐姐要你……你……”汗青没有让宜人再说话，专心地吸吮着姐姐的丹唇和香舌，宜人慢慢活跃起来，随着汗青的强蛮霸道，轻快地躲闪隐匿，渐渐发出愉悦的声息和娇喘，让汗青一下子觉得刚才的疼痛都是值得的，因为汗青满心都是对宜人的疼爱、一腔遍是对姐姐的渴求，直到宜人趁汗青不留神，一下子逃出汗青的控制，一把推开汗青的叮咬吸食，把头埋进汗青赤裸裸的胸脯，喘息半天才娇弱悠悠地说：“汗青，你个倔驴要把姐姐的唇舌都吞噬殆尽你才放过人家是吧？汗青，我们快坐进热水吧，否则水凉了，你光着膀子，定会冻着无疑。帮姐姐慢宽蓝裙紫衣快拉香罗带，入一泓绿水作两只鸳鸯好不好，姐姐的小傻瓜？”脱到还剩一条宝蓝色白绫底、绣着一朵大牡丹图样的抹胸时，宜人一下转过身不让汗青动手，羞答答娇滴滴地说：“姐姐自己来，汗青你是不是不喜欢姐姐有点胖的模样？”汗青没有吭声，而是顺带从宜人身后，退下她的贴身长短丝棉贴身裤，从后面抱起宜人，轻轻地放进浴桶的热水里，边放边问：“姐姐，水热不热？”宜人虽然感觉有点烫人，但是还能忍受，就摇摇头，慢慢把身子浸入水中，在上身入水前，把抹胸一下子解脱，扔到木榻上，然后全身入水，只露出头来，看着汗青木呆呆地看着自己，宜人耻笑道：“两眼凶光，一脸杀气地干什么？还不褪尽下身遮羞物，进来帮姐姐搓背？是不是不敢暴露你的恶龙凶鼍，怕姐姐嘲弄戏耍它？”汗青摇摇头说：“姐姐，在姐姐跟前，它很乖哦！”宜人气乎乎地说：“姐姐才不要它乖，越暴跳如雷姐姐越是欢喜不已，来让姐姐观瞻一下，看它神气如何、胆略几分，好不好？”汗青担心宜人要出什么损招怪术，又怕她不高兴，翻脸赶走自己，只好胆战心惊地来到宜人头前，想不到宜人三下五除二就把汗青剥落得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娇哦地惊叫起来：“这叫乖吗，简直是……哈哈，汗青，你让姐姐怕怕，快进来，姐姐不敢逗它，你帮我——！”见宜人腾地一下从热水里站了起来，汗青忍不住抱着水淋淋的宜人，立刻跟她热吻起来，一阵令人窒息的吸吮啃咬之后，宜人一手握住汗青出类拔萃的雨后春笋，一边娇喘难忍地说：“汗青，我们一个在水深火热之中一个在浑身哆嗦之时，让冰火相遇、冷暖融会，制造机会、缔结奇迹好吗汗青？”汗青糊里糊涂地问：“姐姐要汗青怎么做，才不会挨打受罚？”宜人心疼地看了汗青一眼，伸出一条玉腿搭在汗青下意识伸出的胳膊上：“广积粮，缓称王，灭掉霸王，建立大汉天朝呗，姐姐的大宝宝！”汗青还是摇摇头，紧紧搂住姐姐的身子说：“你我谁是霸王，谁是刘邦？”宜人看着汗青，驭龙入潭，就听见宜人惊呼一声：“痛快死人，汗青，当然你是霸王，姐姐是刘邦哦。姐姐不怕你，一席鸿门宴就让你再也玩不过姐姐了汗青。飞龙过来，姐姐以礼相待，哎哟，汗青，你真的不会怜香惜玉呀，死鬼！”汗青想不到一个自诩为守身如玉的姐姐，也如狼似虎地拼杀起来，让汗青水陆相隔地飞舞、里外分别地进退，搅动绿水、激荡春潮。“汗青，抱姐姐出来，让人有力无处使，冷暖乱人心。”汗青应声就把双手揽住自己脖子的姐姐，从浴桶的热水里抱了起来，就在火盆边，腾空彩云霞、相拥神女峰，娇喘落水溅不起浪花，呻吟飞花撼得动春心。双峰压龙身，一举两得；孤身上凤台，两厢情愿。潇潇声，是炭火煮水生气；哼哼音，是心田耕耘播种。“汗青，姐姐深海之底山巅之尖，都被你飓风狂卷；心肝，人家心扉之紧思绪之密，尽遭你洪水扩张。让妇道尽毁、贞洁荼毒，推到无数牌坊，搭建不尽青楼。汗青……”宜人越说声调越低，连自己都不知所云，突然一条霹雳，两声雷鸣，让宜人大声喊叫：“姐姐的傻瓜，快呀！”汗青就觉得自己一下子被姐姐的马鞭狠狠地抽了一下，只见自己身不由己地抱住鞭子，很快自己的身子就跟软鞭纠缠在一起，鞭人化作一条长龙脱手而入空中而去。“汗青，别落下姐姐呀，你个负心汉啊！”听到姐姐一声嘶鸣，如一匹飞马，展翅升空。汗青毫不迟疑地盘旋而下，身子巨变落座在姐姐身上。“快抽打，让龙马四蹄生风，驱使姐姐上神女峰，登上阳台，扯云做雨，淋湿姐姐从来没有的痛快淋漓、酣畅尽致。快呀，汗青，姐姐要……”宜人双手像两把老虎钳，死死地掐入汗青的肉里，让汗青在飞腾中，被一支响箭追杀而来，来不及躲闪就钻进肉中，浑身一紧，满腔排山倒海的怒潮从血盆大口中，喷涌飞洒，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和冲刷声响，仿佛从五千年的远古而来，带着一声神秘、诡谲，浑身仙风道骨，踏浪飞雪，渡雨淋风，擦山撩峰，穷追猛打，声带粗旷、呼喊沙哑地留下寂静和心田里不去如缕的飘逸和天边繁星点点的回味。“汗青，你个粗汉山夫，真是一个十足的霸王；呆子，哪是北伐英雄，简直一头鲁莽的野牛，要把姐姐玉碎三更，让星月瓦全亘古。”宜人被汗青猛虎下山地一阵撕咬扯裂，早已芳心香满三春暖，玉体风光中秋月；轻轻颤动，是心满意足的溢出；弱弱娇喘，作心平气和的先声，还是忍不住娇声地抱怨，“再被你折腾几下，姐姐就几丝芳魂数缕香魄，散尽风中，让你汗青后悔一辈子，叹息上九天。汗青，姐姐……”宜人突然停下嗔怪，紧紧抱住汗青的脖子说：“我们还没有浮清波，就匆匆做了一对野鸳鸯。姐姐要你好好戏水撩拨绿水，交颈纠缠芳心。进去呀，好好洗去你的霸道，陪姐姐乖乖地养成你的王气，如何？”
汗青不解地抱姐姐入水，一边搓揉着姐姐依然微微颤动的娇身玉体，一边问道：“姐姐，王者气度如何培养？姐姐教我，好不好？”宜人虽然坐在汗青怀里，没入热水之中，也不妨碍转身吻着汗青低首的热切、顺心的温柔，一阵骤雨初歇的柔情，几番风平浪静的蜜意，宜人重新被汗青双手在水中慢慢揉捏两团缠绵、提捻一双惦记，轻轻呻吟良辰喜悦，微微娇喘心声惬意，在汗青怀里辗转难停，娇嗔不已地抱怨：“汗青，你不会老实一点，本分几次，让姐姐告诉答案么？”汗青立刻移手搂住宜人圆润依然不失窈窕的腰肢，慢慢等宜人情绪稳定下来，同时咬着宜人的耳沿说：“姐姐，喜欢跟汗青结巫山之会、行云雨之欢吗？”宜人被汗青一阵捏揉弄得欲望再次扬帆、情愫重新登舟，更被汗青一耳语深情吹拂，不由自主地情欲飞舟，人顷刻间紧紧抓起汗青时隐时现的冲撞，一下子坐了进去，让汗青痛得呲牙裂嘴，感觉泰山中折、天塌地陷，双手紧紧按住姐姐的两座玉峰，感觉自己的身体慢慢往下滑落，低头一看，下面万丈深渊、恶涛汹涌，伸出无数血盆大口、交错犬牙，让人惊魂失措。汗青死死捏紧抓牢手上暖绵绵的支点，让宜人发出声嘶力竭的呼喊：“汗青，帮姐姐呀大笨蛋！”宜人一边如白云起伏、雪浪翻滚，一边扶着汗青强有力的双臂，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巨大无比，很快就能触摸到天顶。“快呀汗青，再高一些再快一些，姐姐就要登上天门走进天宫，坐上天庭帝位啦汗青……”随着一声怪叫，汗青就觉得自己眨眼间把姐姐送进天庭玉帝宝座，却很快被无数天兵天将驱赶，遭蜂拥神女仙子啐唾。一阵乱撞跌打，汗青跃入银河，瞬息之间变身为一条长三万里的巨龙，翻滚腾挪，震塌天庭撞坏天岸，一腔愤怒化着顺畅无比痛快淋漓的银河决堤泛滥，飞泻人间万山云雨氤氲百城千里风光，呻吟入东风浩荡，喘息进夜色闪烁，好一派春光无限好、红杏出墙来。“汗青，你都要穿堂入室出北窗，从人家的惊呼里，卧龙出乎娇嗔，神光惊现放纵。汗青，好玩不？”宜人在汗青身上低喊高呼。“好，真是好玩！姐姐不想起来了？”宜人听汗青说完，摇摇头娇无力地说：“满桶都是你的踪迹，一身全为君的情意。汗青，姐姐笼你的龙身虎躯，惯你的风流艳骨，直到黎明来临绿窗泛白，姐姐才让你回龙潭归虎穴，完成良宵重度、欢喜双庆。知道姐姐的心意么，姐姐的傻汗青？”宜人在汗青怀里，在水温渐渐低落的水中，很快就疲惫地睡去。汗青慢慢抱起姐姐的玉体，见宜人不但花容月貌，更是冰肌玉骨，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一根毛发，但是青丝黝黑发亮，让汗青一边擦干姐姐的身子，一边惊叹不已。尤其那道花苞香罅，虽然饱经浪冲涛打，一旦风平浪静，一抹海湾，优雅平缓、绵延迢递，更显三分淑女神气，尤生一种处子风韵。全身璞玉不着半点瑕疵，半截雪脯却留两园兰圃。玉耸出落红梅两点，怀抱浑圆柔情满坡，让汗青在姐姐兰胸素乳里缠绵半晌、雪臀玉体上流连一阵，才把姐姐抱进锦褥衾被中。汗青换了热水，很快将自己一身的疲惫半天的困乏，在热水里洗净涤除，不敢久待，很快擦干身子穿戴整齐，收拾好洗浴用具，就想帮宜人穿戴裙袄，想不到她正好醒了过来。“汗青上来呀，陪姐姐躺一会儿！”宜人只是被热水饧涩明眸，一旦离开缠绵情怀、独卧寂寞薄衾，很快被汗青微小的悉悉嗦嗦声响吵醒，见汗青轻轻掀开锦被，睁开眼角堆情、飞睫风流、星眸点点、顾盼生辉的美目，让汗青惊喜不已，情不自禁地说：“一个古今难遇的睡美人、两颗天地可鉴的多情心。姐姐，天仙难比、神女不及的姐姐，睡姿迷人、醒态多姿的姐姐，不想起来了？”说完汗青俯身看着宜人，不胜惊叹宜人靥生娇笑之柔、眉动温情之媚，情不自禁地轻轻吻着她的红唇，直到宜人双臂如春风围绕汗青颈项，吹醒汗青的迷恋，宜人才对汗青说：“汗青，陪姐姐缠绵片刻、缱绻少顷，好不好？”汗青没有犹豫，宽衣解带，身心很快就与宜人纠缠在一起。“汗青，你这样言行地奉承姐姐的音容笑貌，汗青，姐姐在你这个驭女老手的眼里心中，真的风姿比肩洛神凌波、娇态胜过西子蹙眉、才艺伯仲窦滔妇回文么汗青？”汗青深情地点头默认，并轻轻地点着宜人的琼瑶雕琢徐粉堆绣的鼻尖说：“还有心较八面多玲珑、思如卧龙更圆通。”宜人唇绽樱桃、齿咬冰雪、舌卷兰蕙地笑道：“何以见得呢汗青？你这样讨姐姐欢心，让人家终于明白，你的偷人手段、猎艳花招。”汗青把宜人搂进怀里，跟她耳鬓厮磨、缠绵温柔一阵，才注视着宜人说：“这是汗青的感受，如何能够节节分析、寸寸掰开来细嚼慢咽？”宜人娇哼了一声，娇嗔不悦地抱怨：“你呀就嘴巴甜，会不会出了卞家如意门，就把对姐姐的承诺抛到爪哇国去？”汗青神情认真地说：“姐姐，汗青喜欢姐姐，不敢置王家堡于不顾，如何会闲束姐姐才能于高阁、枉费宝贝心机于危楼。”宜人钻进汗青怀里，紧紧贴在汗青胸膛说：“汗青，你说老实话，姐姐在你染指过的女人中，是不是让你很失望？能排几位名列何处？”汗青苦笑道：“姐姐，汗青存心怜惜，不敢染指。两情长久，不求朝夕。姐姐，人生短暂、冯唐易老，青春刹那芳华，所以汗青珍惜分分秒秒，满足钟情之心、填充怜惜之意。姐姐，你是汗青遇到的风华绝代的女子，虽然手执鞭杖，捏有刀俎，依然对手无寸铁心存怀柔、意动仁厚。姐姐对黑鹰帮心怀留恋，依然对善恶分明、奖罚敬畏，这也是汗青想留住姐姐为王家堡做事替民国新政效劳的原因。”宜人一点都不满意地嗔怪道：“那个栖霞妪已经被你钟情怜惜过没有，你这个偷香贼窃玉盗？”汗青摇摇头说：“姐姐，汗青有姐姐平生就已欣慰。姐姐，你是不是痛恨这个栖霞妪呢？”宜人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一边拍打汗青的胳膊一边低声哭泣起来，让汗青后悔不已，明明知道姐姐听完自己的问题，一定会不高兴心里难受，自己还是脱口而出地问了起来。“姐姐，都是汗青不对，惹姐姐想起伤心往事，姐姐会不会用鞭子抽我？”想不到宜人突然停住哭泣，抬起头来问汗青：“你这个三心二意的多情郎，你是不是在替她受姐姐的鞭笞？说——！”汗青点点头说：“姐姐明察秋毫，汗青的心思如何瞒得过姐姐顾盼生辉的明眸、玲珑剔透的心窍。汗青该死，让姐姐伤心欲绝！”宜人见汗青一味认错、处处迁就，让宜人不知道如何发泄内心的不平，粉碎胸中的块垒，只好有气无力地说：“汗青，难道翠屏峰伏击，你事先不知道，都是栖霞妪这个老妖婆一手制造的惨案、只身酿成的悲剧？”汗青紧紧搂住怀里的伤心人、心上的怀恨者，如春风细语地说：“姐姐，失夫之痛，姐姐是怎么走出来的？”宜人瞪着汗青，眼含冤恨靥满伤痛地说：“姐姐也不知道，只是时间在减缓这种感觉而已。何况现在新军与黑鹰帮已经是一家，而黑鹰帮也被长老解散，王家堡哪里还有黑鹰帮？汗青，姐姐有你疼爱喜欢怜惜，心里已经好多了。虽然人家并不像你说得那么好，但是姐姐喜欢你这样宠着骗着哄着姐姐，也许女人离不开男人哄骗宠爱对不对？”汗青未置可否地说：“姐姐，汗青从来不敢哄骗任何人，只是真心相待、诚恳来往。汗青跟天下大多数男人不同的地方，就是汗青善于发现人性和外貌的美丽动人之处。当汗青喜欢欣赏和留恋美好的同时，也接受了与美好共存的缺陷，汗青只看美之处，忽略丑之所。所以在汗青眼里……”宜人不悦地插话道：“汗青，姐姐的丑陋之所在哪里，你说说好吗？”汗青轻轻地吻了吻宜人才说：“姐姐花容月貌，语音温润如玉娇柔胜香，胆识和能力，非一般女子能及，更有意志和能力，克服心身困苦，活出尊严和精彩……”宜人不耐烦地娇嗔：“汗青——，姐姐让你针砭，你又滔滔不绝说姐姐这样好那样棒，答非所问、文不对题，怎么搞得嘛？嘻嘻嘻，不过呢姐姐喜欢你这样甜言蜜语，再吻吻姐姐，温柔一点好不好？”汗青含笑地看着怀中温柔女子、多情丽人，低头跟姐姐舌吻缠绵半晌，同宜人心心相印片刻之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宜人的柔情说：“姐姐，人被情感左右，就容易藐视天道人规。譬如说，黑鹰帮在熊大柱的带领下，走入歪门邪道，让所有跟随他的人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嗅。虽然黑鹰帮在王家堡一手遮天，无人敢有半句指责，但是每一个人都是敢怒不敢言，所以凡有良知者，从不愿意跟黑鹰帮家属来往是吗姐姐？”宜人觉得浑身有点冷，身体微微颤抖地挤进汗青怀里，对汗青的问话，一声不吭，汗青没有期待宜人的回答，而是紧紧地搂住姐姐的身子后接着说：“但是他们这种明火执仗、拦路抢劫、杀人越货的行径，早已超出天理能容的界限，要不是汗青来王家堡采购军粮，真的无法体会黑鹰帮竟然如此胆大包天、丧尽天良。肆意破坏人间规矩、无情屠杀宝贵生命，这样的帮派早已丧失当初长老立帮准则、行事规范，彻底走到百姓对立面，如何让人一味地容忍下去呢？”宜人依然默默无语，汗青只好继续说道：“即使栖霞妪不出面，新军也不会袖手旁观，一定会把黑鹰帮铲除，还王家堡一个公正、自由和平等的环境和秩序。姐姐，汗青不会责怪姐姐的内心情感和伤痛、胸中仇恨和不平，这也是汗青心甘情愿被姐姐鞭笞而死，绝无半句怨言的理由。”宜人听完汗青的话语，轻声哭泣起来，如夜雨春风，飘飘洒洒地落入汗青的耳鼓、心中和怀里，不知道何时起何时止，只是觉得如丝弦管笛，那样动人那样透彻，让汗青仿佛明白，宜人通过不同声调的哭泣，表明心愿、倾吐心声，让汗青感受和领会她的用心和目的。“姐姐，王家堡一旦走上正轨，姐姐想不想重新组建一个家庭，汗青到时一定鼎力相助？”汗青见宜人哭声渐渐停止，就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个组建法？”汗青等了半天，才听见怀里的姐姐带着鼻音问道。汗青心领神会地笑答：“汗青按姐姐的要求行事，姐姐想怎么组建，汗青都一一照办不误！”宜人这时才抬起头来，汗青帮着她擦拭残泪，就听见宜人冷冷地讥讽道：“姐姐让你陪在身边，你做得到吗？”汗青点头答道：“汗青不敢离开姐姐左右。”宜人轻轻地拍打汗青，忍不住戏谑道：“你呀就会空许诺，姐姐才不信呢！汗青，刚才你说得都对。姐姐也知道但凡一个人，作恶太多、天理难容。要是姐姐早点遇到你这个负心汉，点拨一下人家，姐姐自然会感觉好多了。汗青，姐姐知道你是一个多情郎，不可能让你围绕姐姐一个女人，但是有机会姐姐真的喜欢被你娇宠溺爱嘛！说说你能帮姐姐如何建一个新家好吗，人家一个女人没有经验哦！”汗青笑道：“姐姐发话，汗青自然不敢怠慢。姐姐，汗青来府上的时候，见有几家要出售，等一下我们去看看，姐姐中意哪家，汗青就帮姐姐买下好不好？对了，姐姐，这座宅子是卞璞购置的，还是租用的？按理说，这样宽敞的庭院，应该住进很多人才对，为什么只有两个侍女？何况他也很少逗留王家堡，只是近期晋辽要开战，才久留王家堡。按他精明的性格，如何会花一大笔钱，买一座这么大的宅子，让你们三人看守着？”宜人点了点汗青的额门说：“你呀，就是一个大傻子，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真让姐姐搞不明白，你还是岳家米行的大股东大老板呢！”汗青诚恳地问道：“弟弟愚钝，姐姐指点迷津！”宜人吃吃地笑了起来，娇嗔道：“跟姐姐这么多礼干什么？当然是他卞璞在投资哦！他认为王家堡这个粮食和农产品集散之地，应该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因为黑鹰帮的缘故，更有北伐之争的影响，所以很多商贾都慢慢撤离王家堡，房产价格一下子一落千丈，所以他卞璞立刻廉价地买进这座价值千金的宅院，待价而沽。汗青，你也可以这样做嘛！”
汗青惊喜地大喊一声：“太好了，姐姐，你帮汗青关注一下，我们就在附近悄悄地选购宅院，将质量上乘、价格低廉的尽数收入囊中如何？一旦王家堡的街市出现新貌，社会治理完成，生意买卖秩序井然，房价立刻会如雨后春笋，一日千倍地上涨对不对，冰雪聪明的姐姐，汗青的心肝儿。”宜人温柔多情地揽住汗青的脖子说：“汗青，姐姐为你挣钱，那你就多留些时日在姐姐身边好不好？”汗青跟宜人颈面缠绵良久才说：“姐姐，汗青会留给你三生三世都用不完的钱财。让姐姐在汗青不在身边的时候，一样生活得顺心满意，知道吗？投资房产，汗青是在为王家堡的民国新政行署新立筹备资金。”宜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抬起头看着汗青说：“汗青，你认为晋军很快就会被新军打败吗？目前风闻，晋军有洋人帮助，不但枪炮精良，而且大江南北的军阀残兵败将，都汇集在晋城，要跟新军决一死战，如何是好啊汗青？这也是王家堡的前景令人堪忧的原因，让很多人心烦意乱，无心继续留在这里做买卖。如果我们投资太急，是不是本钱上会吃亏，还是等战事变化之中，抓住机会，以最低的本钱购得最好的房产呢？”汗青笑道：“不能迟于元宵节。我们得抓紧时间，一鼓作气，好吗姐姐？”宜人不解地问：“是不是元宵节这天两城开战？”汗青才发现自己在宜人跟前，稍不注意就泄露军情，也只好未置可否地说：“姐姐，我们今天的谈话都是机密。无论是我们偷情，还是投资房产，都不能让第三者知道，好吗姐姐？”宜人嘟起红唇说：“姐姐单身一人，跟你汗青是光明正大地上床亲热，才不是偷情。要偷，也是你这位大英雄在偷姐姐是不是？汗青，姐姐如何不知道机密二字的重要性，姐姐把身子都给你了，如何会做违背你汗青的事来。汗青，等一下我们就出去看看如何？”宜人话音刚落，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几声枪响，让汗青大吃一惊，紧紧地搂住宜人说：“姐姐，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