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有情天亦老(9)
“大姐,四季铺的伙计说,李老爷昏倒在地,现在人在铺子里,怎么办?”小梅问道。见米行的孙经理跟一个伙计进了大院,神色慌张地告诉小梅,米行的老粮主李汗青突然昏迷不醒,人暂时被王老板安顿在铺内,听完小梅的转述,柳氏觉得是不是搞错了,因为吃早饭的时候,汗青还建议让小梅上米行帮忙,吃完饭就去看水车,好好的怎么人一下子就昏迷不醒,简直让人无法置信,就言语简洁地说:“小梅,你跟一个伙计坐马车上四季铺去看一下,我让孙经理去学校找玉婷,到时你们俩在四季铺会合。如果真是汗青出事,你让伙计回家告诉我。走吧小梅,去米行!”自从回到学校,玉婷就定下了一个长期的学习计划:每日除了完成当天的学习任务外,剩下的课余时间,就泡在图书馆,学习英语、德语、法语和日语,因为自己也不知道留洋时,选择哪个国家。对身边发生的事情漠不关心,尤其是一批学生被学校开除,还有的遭通缉,这件事情在校园里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然而玉婷对之毫无兴趣,也无心听周围的同学朋友议论纷纷。“玉婷,你家米行的孙先生来找你,我估计你就在图书馆,快跟我来吧,他在前台等你呢!”玉婷住校的一个室友宝珠急匆匆地来到玉婷身边,轻声地说道。“宝珠,是不是一个五十来岁,操着南方口音,身材不高的人?”玉婷一听孙先生,就核实一下。“是呀,玉婷。快走吧,我帮你收拾一下,你去看看。”玉婷觉得是不是家里出事了,难道父亲还是谁出事了?玉婷边朝图书馆前台区走去一边忐忑不安地猜想着。“小姐!”孙经理一见玉婷出来,就迎上前去。“怎么了,孙经理?”玉婷茫然无措地问道。“是这样,你娘让我来学校找你。如果找到你,让你尽快上四季农具大铺子去。米行的大粮供应户李汗青李先生突然昏迷过去,现在他在四季铺等亲朋过去接走。”玉婷一听,内心很害怕,觉得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上个月生父人都好好的,现在因何事一下子不醒人事。“好吧,我这就去,孙经理帮我雇一辆马车吧!”说完玉婷转头见宝珠来到身边,把书包、书本等物递给自己,就顺手接了过来,并请求道:“宝珠,你有没有空跟我上趟四季铺?我家米行的老供粮户李老爷出事了,我想去看看怎么回事,你跟我做个伴好吗?”宝珠点点头说:“好吧,现在就去吗?”见玉婷神色慌忙地点头,就拉着玉婷的手,跟着孙经理走出图书馆走出校园。“玉婷,你们学校校园真大啊!”孙经理一边说,一边擦拭着汗水。宝珠见玉婷没有回答,就接着话题说:“是的孙经理。校园占地好几百亩地,我们这边是文学院,还不算大。东边是生物学院、农学部和植物园,更是空旷,里面就有马车。不过我们文学院,风景迷人,处处小桥流水、长虹卧波,举目看不尽的荷塘秋色,赏不够的四季风情,环顾都是雕梁玉砌,瑶殿危楼。即使现在,秋霜玉露之后,已见枫叶飘落,却是一年之中景致最好的季节,更不要说花圃里那一丛丛菊花,五彩缤纷,不是春季胜过春季呢!”宝珠没有玉婷的担忧,神态自然地介绍着晋城大学文学院的校园景色。宝珠不但讲述着,每到一处楼台亭阁处,都会放慢脚步,讲述着里面的传说掌故,却让玉婷越听越心烦意乱,恨不得大喝一声:“宝珠,闭住你这张鸟嘴,让我清静一会!”但是见宝珠陪自己前来,又说不出口,就加快步伐,逼着孙经理匆匆行走,也让宝珠话越来越少。
玉婷三人乘着马车,很快就来到目的地。“小姐,那我先回去。听你娘说,你梅姨也来了,你们进铺子看看李老爷吧!这是一包大洋,你娘让我交给你。”孙经理说完,接着坐马车回米行去了。宝珠见四季铺大院子空旷开阔,有好几辆农用马车散落在院内。有骡子,也有马正低着头吃着草料,地上有一些骡马粪便,散发着令宝珠很不习惯的气味。“玉婷,这个地方好脏哦!”宝珠跟着玉婷,一边抱怨,一边挑干净的地面,朝铺子正门走去。“你是一个娇小姐,哪里知道农民稼穑的辛苦。”玉婷不无讥讽地说道。“你也是大家闺秀,怎么知道农民耕种的辛劳?”宝珠反唇相讥。“我从小就听惯了那些地主说,种地是靠天吃饭。天老爷赏脸的话,这一年流出的汗水才有了盼头,可是这农田里的活可多了去了,就说种水稻吧,有选种、育秧、插秧、耘田除草、施肥、蓄水、除虫、授粉、防涝、开沟、收割、脱粒、晒谷、储藏、碾米和出售,哪个环节出问题,都影响收成和收入。譬如,禾苗抽穗了,又有虫害又有杂草,还担心天旱。好不容易等谷子熟了,又担心天气阴晴不定,只有等谷子收了晒干了,心里才踏实。即使这样还没完呢,还要把谷子碾成米,还要把很多米谷卖出去,换成银子大洋,才算彻底安心了。如果收成好,就担心谷价贱;收成不好,雇农就连温饱都成问题,说不好要靠赊粮过冬,地主一年的辛苦就得不偿失。唉,你这个绣楼闺阁里养优处尊的千金小姐,对这些事情也许闻所未闻吧,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哪里知道粒粒皆辛苦的真相?”玉婷在进大铺子前,狠狠地说教了宝珠一通,恨她刚才没完没了地跟孙经理海阔天空地胡侃瞎诌。“得得得,知道你家开米行,知道这些又能说明什么问题?你又没种过田,分得清楚稗草和水稻么?还是别逞能了,我们都在五十步笑一百步而已。还是静静心,看看你家米行的重要供粮户李老爷要紧。”玉婷觉得跟宝珠生什么闲气,就拉着宝珠的手,语气温和地说:“你说的对,我们进去吧!”小梅提前来了,正在跟米行的伙计小涛商量,让他赶快回岳家通知老板娘,说李老爷现在正昏迷不醒。“梅姨,伯父他?”玉婷经铺主王老板引领,来到一间小耳房里,对小梅急切地喊了一声。“小姐,你……你伯父他怎么办?”玉婷来到小梅身边,俯身端详汗青,只见他双眼紧闭,气息虚弱,脸色蜡黄,面容消瘦,就对身边的王老板说:“王铺主,能否在屋里生一个火盆?我想暂时让李老爷在您店里静养几天,我立刻去请郎中来看看。一旦李老爷身体缓和一些,我就送他回十里屯。这里有十块大洋,作为李老爷暂住的费用。”说完玉婷把大洋塞到王老板手中。“小姐,您太客气了!李先生是我们铺子的老主顾,在这里待几天,唯恐侍候不周到,何须还要小姐破费。”王老板客气了一阵,还是把钱收下了。见王老板遣店里的伙计生好火盆,等耳房的温度升上来,感觉暖和后,玉婷就对小梅说:“梅姨,这是我的同学宝珠,她陪你在这里照顾李老爷,可以喂点温开水给李老爷喝。我这就跟小涛去请周大夫,我们暂时不要惊动我娘,等周大夫瞧过了李老爷,就让小涛回岳府回话,救人要紧!”宝珠见玉婷临危不惧,轻重缓急拎得很清,内心不禁很佩服玉婷的能力,拉着玉婷的手说:“好吧,你快去快回!”
“周大夫,我伯父他要紧吗?”玉婷见周大夫起身,赶紧问道。“李先生因极度愤怒又生忧思而惊厥昏迷,因气急攻心,肝气横逆犯脾,初探脉弦劲有力,为气逆阳亢之征;然而因他又突生忧虑,导致心、脾等脏腑气机紊乱,其实脉沉弦因为肝郁气滞、水饮内停而邪气滞肝,疏泄失常,气郁不利。故李先生脉象动而急游离多变,实则病邪在里,正气相搏于内,气血内困,很快就会脏腑虚弱,阳气衰微,气血不足。我已经开了药方,按方子拣药,每帖煎煮三次,一天分六次喝完。吃完八帖之后,我会再开新药方。先给李先生安神为主,然后逐渐顺气、补血,恢复精气神,需要时日。李先生身体有基础,不会有大碍,小姐还有问题吗?”玉婷见伯父牙关紧要,只是刚才周大夫看他的舌苔时,勉强撬开,双眼紧闭,依然不放心地问:“哪他何时能够开口喝药?”周大夫笑道:“刚开始会难一些,等他喝了第一口就好了。喂药时扶起他的上身,微微仰头,就很容易让他张口。头三天还可以喂一些流食,喝完药会有些燥热,需要不断增减衣物,并伴有排气、多便溺等现象。最好是他的亲人在身边照料,他人恐怕很难胜任这个任务。如果没有……”玉婷及时插话问道:“何时可以把李老爷接走?”周大夫答道:“最好是三天之后,否则会发生意外。他现在需要静养和休息调理,最好让他的亲人在店内照顾几天再离开比较稳妥。”玉婷听完点点头,接着又问了一些照顾时要注意的地方,大大小小问题一大堆,但是周大夫都一一清晰明了地解答,直到让玉婷明白为止。等周大夫离开,玉婷就对小梅说:“梅姨,您先在店里看着我伯父行吗?我让小涛回岳家带一些衣物过来,这几天就麻烦您在这里看着李老爷。家里我娘会照顾全儿,明天我有一个考试,宝珠和我马上要回学校。这里有些钱您先拿着,我会跟王老板说,让他店里的伙计先帮你买些吃喝。以后几天小涛会来帮着照顾,我看暂时就这样安排,行吗梅姨?”小梅内心愿意留下来,就立刻答道:“好的,小姐。你让小涛赶紧回岳家告诉我大姐,你和宝珠现在就回校吧!”说完小梅叮嘱小涛几句,就送玉婷离开铺子,见他们坐上马车才折回到耳房,转身关好房门,然后往火盆里加了几块木炭,又把窗户开了一道小缝,才坐在床边,第一次近距离地端详起汗青来。
“小涛,这是药方,你到离米行不远的济世药铺去抓药,药钱记在岳家米行名下。店主张子善认识你,你也去过,只要按下你的指印就行了。这是一块银元,你拿去买些酒喝!”说完把药方和大洋一起交给小涛。“谢谢小姐赏赐!对了小姐,我是在岳家把药煎煮好了送过去,还是到农铺去煎药?”小涛高兴地问道。“听我娘的安排!好了,我们到了,这是车钱,你到米行再给车夫!”玉婷说完,又吩咐了小涛一些事宜,就携宝珠下了马车,朝学校走去。“玉婷,看不出你这么厉害,办事有条不紊,干练利索,指挥起来镇定自若、胸有成竹,真是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领袖气派,连你梅姨都对你唯命是听,告诉我玉婷,你是如何练就这身本领?”宝珠一手拉着玉婷,一边真心地讨教。“你呀,就会夸大其词,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厉害,在我身边只有我的弟弟全儿能听我的话。我的哥哥就知道往外跑,交结一些纨绔子弟。不过这个病人,他不但是我家米行生意上的常客,更是我家的近友,还是我的……”玉婷突然停下来,笑了笑摇摇头,没有接着说下去。宝珠见玉婷不愿透露事情真相就笑道:“难怪你这样用心。不过玉婷,你还是很有女中豪杰的气概。如果我是一个男子,都会为你倾倒折服的。玉婷,你这样刻苦学习西洋文字,是不是要留洋钻研洋人的文学?其实俄国是一个艺术很成熟的国度,不管是美术工艺,歌舞芭蕾,还是音乐文学,都是独具特色。文学巨匠真多,对了玉婷你喜欢亚历山大·谢尔盖耶维奇·普希金,尼古拉·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还是列夫·尼古拉耶维奇·托尔斯泰?”玉婷笑了笑才答道:“一个是俄国文学之父,一个是后普希金时代的文坛盟主,而最后一个还是全世界最伟大作家之一。这些人都算不了什么,在我眼里他们的作品和文字都如落花,虽然璀璨了一季,毕竟逃脱不了凋零的命运。”宝珠吃惊地问:“哪你出国干什么?”玉婷莞尔一笑:“学习他们的法律,而我将来要成为立法者。如今欧洲还时兴君主制,但是美利坚共和国却以三权分立为国家运行的圭臬,立法、司法和行政分开,各行其道又相互牵制,真有意思。我要知道其精髓,就要亲自去学习,将来改造这个混乱不堪的国度。所以本小姐不想做一个小说家,或者靠文字卖钱的自由撰稿人,而是要建立我们自己的法律体系。怎么样,是不是让你大失所望?”宝珠摇摇头惊叹地说:“玉婷,你以后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会名留青史的!”玉婷笑了笑,拉着宝珠进了女生寝室楼。
“小涛,李老爷真的没事吗?”柳氏听完伙计的转告,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稍微安定下来,依然不放心地问道,“你说小姐回学校了,现在是梅姨娘在铺子里照看李老爷。好吧,小涛,你辛苦了,这是我给你的赏钱,从明天起,你就负责给李老爷和梅姨娘送药送饭吧!”小涛接过柳氏的赏赐,点头哈腰道谢过后,痛痛快快地答应并回米行去了。小梅吃过晚饭,把店铺伙计搭好的床铺和送来的被褥铺好,又给汗青喂了几回温开水,就想上床歇息,突然听到汗青含糊不清的哼唧声。“李老爷,李老爷!”小梅兴奋地来到汗青的床边,轻声地喊道。“姐姐……姐……姐……”汗青断断续续地喊道。“李老爷,我不是您姐姐,我是小梅,我是小梅!”小梅俯身对着汗青的耳朵,低声地说道。“我……我……要……尿……姐……”汗青仿佛对小梅的声音没有反应,依然喊着同样的称呼,让小梅担心汗青的耳朵是不是昏厥之后失聪了,心里突然慌乱起来。“他要尿……尿,怎么办?”小梅茫然地在耳房四处张望,发现书桌上有一个笔筒,就抓了过来,战战兢兢地把毛笔倒空在桌面上,有几根滚落在地上,也来不及拾取,就来到汗青身边。“李老爷,李老爷,你醒醒,你醒醒!”小梅见呼喊不奏效,就轻轻地摇了摇汗青伸到被子外的胳膊,直到汗青又开始嘟囔:“尿……尿……我要……”小梅怕汗青尿床,也顾不上害羞,轻轻掀开被子,解开汗青的腰带,把一条白色的棉布宽松秋裤褪到膝盖处,又把一条熟丝绸贴身长裤也扒拉下来,此时汗青正侧身躺着,小梅及时握住汗青有点软却很粗长的男根,伸进笔筒,口中嘘声起来。“快尿啊,李老爷!”小梅焦急地喊道,握着男根的手轻轻地抖动着,不时地捏弄着,直到一阵急流哗哗地击打着又长又深的青花瓷大笔筒,小梅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到后来,尿流越来越小,却时断时续,让小梅不知何时该停下来,只好一直俯身一手端着笔筒,一手抖落着,直到他尿完为止。对小梅来说,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等小梅最后静下心来,就开始端详手中越来越软慢慢变小的男根,情不自禁地捏弄了几下,脸上顿时彩霞漫染,头脑有点晕眩起来,然而小梅把笔筒放在地上,手指却鬼使神差地套弄起汗青的男根起来,直到它慢慢变粗变长,吓得小梅娇哦了一声,撒手离开了汗青的身子,只见它如一条要直冲云霄的长龙,吓得小梅花容失色,内心狂乱地跳动着。小梅怕汗青着凉,就狠狠心把它塞进睡裤中,接着为他系好腰带,盖上被子,那颗狂野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小梅见汗青尿完后,呼吸平稳,慢慢睡熟,就灭了烛台上点燃的两根大蜡烛,钻进了被窝,心绪却无法平静下来,满脑都是汗青下身的景象,一下子是晚上他在灯笼照耀下手中捏着它的窘态,一下子又是刚才自己随心所欲地抖落捏弄的感觉,隐隐感觉自己下身有点湿润,温热的感觉让心情更加烦躁不安。自从小梅抱养了五岁的全儿,岳晋慢慢开始吸食鸦片,几乎再也没有碰过小梅。如今五年过去了,小梅都忘记了男女之间的淫乐,这两天却突然分外渴望这种感受,双手开始不安分起来。小梅一手捏弄着自己的奶头,一手滑到潮湿处,按摩着提捻着,腰身情不自禁地扭转着,口中吐露着呻吟声。小梅觉得自己被夏季的暴雨和狂风,剥落得一丝不挂,在电闪雷鸣中疯狂地追逐着眼前一颗如萤火虫一样小的光点。无论跑得多快,它都离小梅的手掌有十公分的距离,让小梅欲罢不能。小梅卯足力气,累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虽然一时半刻捕捉不到,却发现亮点越来越大,仿佛时时碰到自己的指尖,鼓励着小梅越来越快,等小梅感觉光亮已经进入自己的手心之中,顿时人一下子被光环罩住,魂儿忽然跟光亮融合在一起,如烟花一样冲向九霄,心神在整个天穹散开,呈现出一片迷人璀璨的图象,久久地镌刻在脑海里,让小梅舒适之后,感觉到分外疲惫和空虚。“汗青……李老爷……您……呜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小梅从自我晕眩中清醒过来之后,想起自己跟小姐嫁到岳家,虽然温饱没有问题,但是自己只是悬瓮的一个玩物而已,而且处处要看柳氏的眼色。等岳晋纳了三门妾,不要说自己,就连小姐都遭受冷落。如今也只有汗青怜惜自己,考虑自己的未来。“汗青,汗青,你快点好起来吧!你是一个好人,不但体贴我大姐,连我这样的下人,你都这么关心。你一定能好起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菩萨啊,观音菩萨,保佑我家李老爷吧!”小梅翻来覆去想着心思,口中念念有词,人更是兴奋,等想再睡,怎么也睡不着。汗青在床上的任何动静,小梅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水……水……”汗青断断续续地喊道。小梅一听一咕碌爬起来,把茶壶里的水倒了半茶杯,来到汗青身边,坐在床沿慢慢把汗青上身扶起,慢慢地喂着茶水。“是不是屋里太干燥了,还是火盆火太旺?”小梅想着,见汗青喝完大半茶杯的水就再也不喝了,就把汗青慢慢安顿睡好。小梅轻轻地抚摸着汗青的脸,觉出一天下来胡子茬就有点扎手,但是小梅喜欢这种感觉,徘徊在汗青的下巴下,婆娑着、揉捏着,只有这样,才觉得汗青离自己很近,心里才感觉充实,刚才低落的心情才开始好起来。再看汗青,在微弱的灯光下,好像脸色慢慢变得柔和和红润,让小梅觉得更加开心,情不自禁地俯身让自己光滑柔润的雪腮轻轻地紧贴着汗青的脸颊,感受汗青皮肤的粗糙带来的异样感觉,情不自禁地搂着汗青,久久不愿离去。“冷……好冷……”汗青哆哆嗦嗦地梦呓般地呢喃着,让小梅觉得很迷惑,因为屋里很暖和,就轻轻地掀开被子,一下子钻了进去,轻轻地搂住汗青的身子,让自己的体温温暖汗青体虚带来的体寒感觉。“姐……姐……我要……”汗青在小梅的怀里,依然含含糊糊地呢喃着,双手在小梅的胸前胡乱地摸索着,直到捏住小梅胸前一对大奶子,才停下来,无力地把手掌停在乳房上,人才消停下来。“李老爷,你这个风流老爷,病成这样,还要抓人家的奶子,可见我大姐那一对豪乳不知被你玩弄成什么样子。”小梅把睡衣斜襟上几个袢扣犹犹豫豫地解开,又把肚兜的小红绳拉开,深深地呼吸了几下,鼓足勇气,才把汗青的一只手移到自己的胸部,按在一个乳房上,然后紧紧贴住汗青,侧身躺着。不久小梅感觉汗青下身挺挺地杵着自己,心里一阵慌乱,知道汗青已经有了意识,已经从昏迷中慢慢进入清醒的阶段,下意识地伸进去握住汗青的男根,大脑很快感到一阵晕眩。因为激动和紧张,小梅觉得自己心脏怦怦乱跳,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姐……姐……我要……”汗青被小梅握住,下身渐渐怒胀起来,本能地要求着。“菩萨啊,我该怎么办?”小梅有点害怕,又有点惊喜和期待,犹豫再三,还是手上慢慢套弄起来,等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小梅咬咬牙把汗青的男根伸进自己已经湿漉漉的下身。“哦,汗青——!”小梅不再犹豫,也不再左右顾虑,慢慢地动了起来。小梅逐渐地调整角度,让对方冲击自己最舒服的地方。小梅慢慢快了起来,口中情不自禁地呻吟着呼喊着:“李老爷,我的好老爷,真的好舒服哦,我要……我要……我要——!”小梅一直非常小心地控制自己的力度,害怕把汗青弄疼甚至把他的男根弄折,所以一只手固定汗青男根的基部,一只手搂住他的腰身,快慢有致地活动着,直到自己心中那堵墙突然要坍塌,前面是一片光明,心儿一下子化着万朵鲜花,就要散落在整个天空的时候,才腰身用力狂热了一阵,人一下子进入天地混沌一片,自己在美妙的仙境被芬芳和万紫千红拥抱着,才慢慢歇息下来,紧紧地搂住汗青,听着自己不断喘息的声音和体会心中充实的快乐。小梅紧紧地贴紧汗青的下身,等汗青慢慢软了下去,最后不由自主地脱落出来,小梅用力紧缩着,不让汗青的精华渗漏出来。汗青泻出之后,很快就安静下来,不再胡言乱语。小梅听见汗青呼吸平稳,就悄悄地起床,把自己的下身收拾好,添了几块木炭,检查了一下窗户,特意留了一条缝隙,才安心上床睡去。
“大姐,您怎么也来了?”第二天柳氏跟小涛一起过来看望汗青,让小梅喜出望外,情不自禁地呼喊着。“小梅,汗青他还好吗?”柳氏紧张地问道,“小涛,快把煎好的药给你梅姨娘,快给李老爷喂药!”等喂完药,小梅吃完送来的早饭,就详详细细地把汗青的近况告诉了柳氏。“这样说,他已经在恢复,真是太好了!我去问问王老板,到底发生了什么意外,让汗青突然昏倒在地。”柳氏说道。等知道汗青是昏倒在来农铺的路上,幸好被来做工的伙计看见,通知王老板,才被接回铺子里,柳氏惊叹不已,当时就赏了那个伙计几块大洋,又给王老板说了很多感激的话,才回到耳房,并对小梅说:“这几天你幸苦一下,好好照顾李老爷。我已经找到一个佣人帮我,全儿在家很听话,你也不要担心记挂。”说完柳氏来到汗青床边,让小涛把一些衣物生活用具拿出来,叫小梅放好,接着打发小涛在农铺前台等自己,才给小梅几包大洋并嘱咐了小梅几句,最后缓缓坐在床沿,久久地看着依然昏睡不醒的汗青,轻轻地抚摸着他下巴和脸颊,控制自己不让泪水流出来,不让小梅看笑话。坐了很久,柳氏只是呆呆地看着汗青,只是轻轻地抚摸着汗青一日不见明显憔悴消瘦的脸颊,内心担忧不已。“姐姐,李老爷他没有事,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今天要不要给他喂点米粥?”小梅来到柳氏跟前,悄悄地问道。柳氏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坐了半天,柳氏起身对小梅说:“我在这里多有不便,李老爷就靠你照料。等过了几天,他恢复得有点起色,我就派人到十里屯,通知美龄,让她派人把汗青接回家去静养。好了,姐姐该回家了!记得定时给李老爷喂药,解手排便。这些事情又脏又累,确实很难为你。好在你也是过来人,对照顾男人不会很害怕和难为情。好了,我该走了小梅。有什么事情和要求,告诉小涛。”等柳氏和小涛离开后,小梅把书桌收拾干净,给汗青换上一套干净的贴身衣裤,才到农铺后院提井水把碗筷洗干净,又把汗青的内衣洗好,直接凉在后院的竹杆上。正想回耳房,就见王老板来到后院,小梅低头给王老板万福施礼。“梅姨娘,李先生的病情有好转吗?”王老板边走近小梅,边客气地问道。“回王老板的话,李老爷的情况在慢慢改善,偶尔人会清醒不少,但是这种情形持续时间不长。给予时日,会很快好起来。米行岳家的近友周大夫说,李老爷需要静养三天,才能离开农铺,这是我家太太交代给您的大洋,请王老板收下!”说完小梅直接把钱袋塞进王老板手中,笑了笑,转身朝耳房走去。“小姐,您怎么来了?”小梅一进耳房,就见玉婷静静地坐在床沿,凝视着汗青,时不时低头擦拭着泪水,让小梅大吃一惊,劝慰道:“小姐,您怎么了?快别哭了,李老爷不会有事的,他昨晚都能断断续续地说话。”玉婷一听破涕为笑地说:“他说什么了梅姨?”小梅有点迟疑,半天才说:“他一直喊你娘。大姐刚走不久,你考试考完了?”玉婷点点头,心神不宁地说:“为什么他睡了这么久,白天还是不醒呢?梅姨,李老爷他不会有事吧?”小梅摇摇头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病要靠静养,人才能慢慢好起来,小姐,您不要着急!您知道李老爷为什么昏倒吗?”玉婷点点头,不安地说:“知道,我就是为这事来的。回到家里,米行的伙计说,我娘来农铺了。我现在人在农铺,我娘却回家了,真是阴差阳错,擦肩而过,真是无可奈何。”小梅急切地问道:“小姐,李老爷到底因何事导致现在这种不幸的惨状?”玉婷茫然地摇摇头,半天一声不吭,禁不住小梅一再要求,就声音嘶哑地说:“李老爷的儿子李龙泉被晋城大学开除,现在外国巡捕正在到处拘捕他,全晋城都张贴了通缉包括龙泉在内的告示,让人惶恐不安,不可终日。难怪我的伯父会这样。龙泉哥哥是我伯父的唯一寄托,如今面对这种结局他无法接受,心灵受到无法抵抗的打击和震撼,无法承受当时突然而至的心理摧毁,情绪崩溃而心神一下子一蹶不振,精神支柱轰然倒塌。真是太意外,真是太令人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人仿佛在做梦一样。可怜的龙泉哥哥,可怜的伯父。愿菩萨保佑哥哥平安无事,愿菩萨保佑伯父早日清醒过来!”小梅听完,坐在玉婷身边,紧紧地抱住玉婷说:“小姐,他们不会有事的!吉人自有天相,李老爷和李公子都会化险为夷,有惊无险的。”
几天后等汗青醒过来,慢慢开始恢复饮食,小梅除了每天喂药喂水喂饭,还要接便溺。“小梅,真是太难为你了!”一天半夜接完便溺,小梅用温水把汗青的下身擦拭干净,见汗青男根又直挺挺地竖起,就生气地说:“李老爷,你怎么又这样了?”汗青非常难堪地说:“小梅。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好象是吃完药,人就无法抑制冲动。你不要介意,过一阵就会减缓这种感觉,你大姐什么时候会来看我?我……我……我想她了!”小梅没有回答,把污秽收拾停当,就来到汗青身边,静静地脱掉衣裤,一丝不挂地钻进了汗青热哄哄的被窝,紧紧地抱住汗青说:“李老爷,我是大姐的陪嫁丫鬟,您就当我是她吧!”看着小梅年轻充满活力的身子,尤其是她一双丰满挺拔的乳房,让汗青动情的地说:“小梅。你真好。我以后一定会善待你,让你们母子俩过上好日子,知道吗?”小梅点点头,一把握住汗青怒胀的男根,立刻套弄起来。“啊,小梅,你的手好柔软好温馨,弄得人好舒服!”汗青感觉自己有了一些体力,就伸手捏拿着小梅的奶子和乳头,一只手伸到小梅下身,感受她洪水泛滥的激情和欲望。“李老爷,插进来吧?”小梅慌不择言地说,“哦,我的好老爷,你的东西怎么这么大,插得人心惶惶不安,真是又刺激又紧张,害怕人一下子从地上飞升到云霄天上,受不了这种变迁。哦,老爷,让我来吧!”小梅见汗青试图自己来回动弹,稳住汗青,自己腰身动了起来。小梅从来没有这样自由过,这样随心所欲地掌握自己的快乐。“小梅,快呀……快呀,我就要射了……”汗青弱弱地喊道,有气无力地冲击着迎合着小梅的来回抽插,逐渐感觉有一股活力直接从丹田涌出,通过背脊千经百络,穷穴尽位,最后通过百汇穴,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奋蹄怒奔地朝一轮喷薄而出的朝阳箭一般地射去,激起万丈光芒,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哦,小梅真是太舒服了,太舒服了!你舒服吗,小梅?”小梅见汗青下体愈加怒胀,就加紧了穿插,就在自己魂儿飘逸出体壳时被汗青温热的激流击打着,人就一下子颤栗起来,内心那一眼激情之泉抑制不住地汩汩涌出,人如腾云驾雾轻飘飘地不知人间天上,情不自禁地大口喘息着呻吟着喊叫着:“汗青,你这个王八蛋!”说完十指紧紧地抠进汗青的肉内,身子伸得直直的,仿佛要触到天上的最高层,双耳听见泉水潺潺地流淌,心情如一只小鸟欢快地飞出窗口,在自由的世界尽情地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