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谈林徽因6：我们太太的客厅，我们太太的卧室 2
[注：本篇主要乱谈肺结核和两处林梁故居，下次再写张夫人的富贵生活。]
（我在林梁故居看到一朵牡丹，静静开放在墙头。清朝大官曰：“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我随便附庸一下风雅：“宴丽牡丹今犹在，不见当年林徽因。”）
上集谈到某几个华裔在中小学表现出非凡的“领导素质”，可大学期间以及毕业后，未实践救苦救难的壮志，捞一份好工作交差。此类务实暴露了这些人，缺乏林徽因式的奉献牺牲，所以不可能成长为众目期待的领袖。
美帝的吏治远远不如清朝那般先进完善。洋人一味强求义务劳动，不懂得巧妙利用灰色收入，奖励刺激基层的公务员。芝麻小官缺乏吸引力，导致官场后备军凋零，无法涌现英明领袖。美国没有英明领袖，说得好听，叫做群龙无首，说得难听，好比苍蝇无头，安能不败亡？反观大清，全民争官做，官才永不枯竭。每位皇帝（包括慈禧老佛爷），皆亿里挑一的旷世奇才，政绩惊天地泣鬼神，享受草民与太监发自心底的赞颂，足见大清的领导称职能干。此美国所以崩溃也，清朝所以兴盛也。
花旗国从小官到大官，路漫漫其修远。总统四年才冒出一个，多半还是庄家自摸，平民能胡牌的几率还不如干脆买六合彩。大官没戏，小官没油水，“谢绝做官”不仅仅是某些华人的心态，而是整个亚裔的短板。洋人阴险狡诈，不会个个都是无私奉献的傻瓜，但有个比例问题。假如洋人有5%的傻瓜甘当小干部，亚裔只有1%的话（中小学为混进QH、BD、蛤F、Y噜争当班干那些不算数），再考虑到亚裔人口稀少，洋人晋身大官的概率理应是亚裔的几十倍。老五帽湘大王若反躬自省，踏实地培养如假包换的奉献牺牲，何愁当不上伟大领袖？绝大多数华人是明达慧智的，只有湘大王扶不上墙，议论到此为止。
高夫人回忆录提到有一天，他们在林徽因的客厅开小组会，探讨建筑课题。林徽因不能起身，只好躺在卧室隔墙聆听。林徽因是一个负责任的老师，就算身体不适，也勤于思考，热心表达真知灼见。梁思成听到太太的召唤，便进去听取意见，转达给客厅里的师生。如是者三。高夫人说，林徽因不愧为一级教授，对建筑研究有独特视角，其观点具前瞻性，大家敬服她。林徽因被叫作“林先生”，据说尊称程度已是清华教员的顶点。我依照美国称谓习惯，直呼其名，诚无不敬。再者，今朝大势所趋，“大王”不久将取代“先生”，我提前停用“先生”等头衔，支持社会的升级转型。
湘大王诟病林梁等人的集会讨论，指控他们“空谈误国”。谬矣！知识分子的职责在于直言利弊，启迪民智，提升思想和创意。知识分子不讨论，不吱声，干脆全国普及哑语算了。国家完蛋，肯定是全民的责任，岂是几小撮知识分子能误得了的？古罗马灭亡，基本也是全民蜕化成西门庆和潘金莲之故。知识分子的空谈，绝对是积极的，其中不乏宝贵思潮，甚至可以带动经济。今日社会极力鼓励空谈。君不见专家教授少将中将，时刻在电视上大鸣大放，哪一个因为满嘴跑火车被撤职啦？各级官吏还满腔热忱地承建“国际会议中心”，主办庞大论坛，让专家教授少将中将大吃大喝，洗头洗脚，空谈终日，笑纳天价出场费。这种巅峰交流，形成产业链，促进消费，推高楼价，催肥GDP，对国民经济裨益明显。倘民国先辈认识到这一点，把太太的客厅扩张为奢靡的私人会所，对社会进步的贡献更大。
林徽因和梁思成那代人，品行端正，敬业畏天，堪称典范。今日人死咬住他们被媒体夸张的儿女私情，某些网友居然骂出一个“乱”字。我早说过，兵法的精髓在于扬长避短。我们想认真跟林徽因比，必须规避道德操守，转而玩我们最拿手的“比有钱”、“比虚伪”、“比通奸”，不然，攀比必败无疑。假定民国文化圈那点事叫做“乱”，今天地球简直就是昏黑混沌的末日核大战，“乱”字早不足以形容了。今日之乱，已经产业化、正当化、普及化、宽容化、无耻化、终极化。80后90后习乱为常，连“小升初”那么简单的小事，都能翻云覆雨，整出精密的产业链来了。什么叫做“不乱”，这些年轻人毫无概念。
那些骂林徽因的人跟我一样，欺软怕硬。我不敢骂五帽，因为惹不起他们那五顶铁帽，但我乐意骂贪官和愚民，因为他们好欺负。湘大王嘿嘿冷笑：“你睁眼说瞎话！五帽强硬不假，但贪官和愚民照样有万夫不当之勇，你真不害怕？”贪官和愚民之勇名不虚传，然他们有一个可爱的特点 —— 自视甚高，从不认为自己是贪官和愚民。他们听到骂声，立即笑道：“呵呵，俺们比和珅廉洁，比诸葛亮聪颖，怎么可能是贪官和愚民呢？”因此，他们不单不生气，说不定还跟我一起骂。辱骂林徽因者，比我算计得更精准：“林徽因已作古，不可能计较。林梁后裔皆斯文人，宽宏大量，大多一笑了之。”假若林梁两家都像县长般庄严，网民一骂立马劳改，给他们八只胆，也不敢再骂了。
“我们太太的客厅”和卧室，曾有两个地址：北总布胡同3号与清华新林院8号。林徽因主持“我们太太的客厅”之时，已患肺结核。我未查实这点，姑且依据他人结论。林徽因第一次表现肺结核症状，大约在1930年到1931年。徐志摩于1931年11月死于空难。这说明徐志摩现身“我们太太的客厅”，只可能在北总布胡同3号，因为新林院8号是抗战胜利后的事情。
肺结核是空气传播的严重疾病，据说吸入10枚病菌即可致病。其传染烈度跟美军战力一样，常被民众低估。我外婆是传染科医生，觉得自己对疾病了如指掌，过度自信，不幸染上肺结核。1930年到1937年，是“我们太太的客厅”的黄金时期。文化圈对林徽因的客厅趋之若鹜，难道不顾忌肺结核的传染性么？长期接触肺结核患者的人，大约五分之一会被病菌感染，但百分之九十的感染者只是带菌，跟健康人无异。不过，约有十分之一的带菌者，最终会发病。肺结核病人不进行有效治疗，死亡率超过百分之五十。这些数据道听途说，大家别当真，但假定它们靠谱，说明大多数人不会因为接触而染病。我外婆的自信，不无道理。
不少文章将林徽因得病，归因于东北天气冷和同事抽烟。这个说法，不得要领。天气冷不冷，全看是否漂浮着病菌，吸烟同事也得是病患才可能传染。我还看到一个说法，指林徽因在各地测绘古建筑，遭遇大量蝙蝠，将其粪便的粉尘吸进体内致病。肺结核经由粪便传播，我第一次听说，不知有无可能。跟蝙蝠接触，有据可查的风险是狂犬病。美国不少狂犬病例，罪魁祸首就是蝙蝠。曾有人进入蝙蝠洞穴，呼吸蒸汽中的病毒，染上狂犬病，但好像跟粪便无关。今年三月份，BBC报道了家猫将结核病传给人类的首个病例，传染介质应该不是猫粪。梁思成五十年代患上肺结核，也许源自长期与林徽因一块生活。林徽因患有传染病，友人仍然乐意进入她的客厅，不离不弃，是否证明她的吸引力大呢？
我没去过北总布胡同3号，但我知道那种四合院的模样。我高科技界的朋友牛魔王，拥有一处类似别墅，占地和格局跟北总布胡同3号相仿，只是内部装修数码化。北总布胡同3号无法与牛魔王的高科技相比，但不失端庄宽阔。高夫人的电子邮件，送来依照林徽因绘图而制作的北总布胡同3号（模型）。林徽因的客厅位于整座四合院的心脏部位，据许多文章描述，装修和家具并不光鲜豪华，却颇有人文意境。《我们太太的客厅》说，太太和先生各有客厅。在北总布胡同3号的模型，正规的客厅只有一个，找不到先生的客厅。
相形之下，新林院8号比北总布胡同3号逊色，主要是没有四合院的大气。新林院8号的客厅，仍是文化人喜爱的聚会场所，是北总布胡同“我们太太的客厅”的延伸。对新林院8号仔细观察，我发现它谦卑简洁，层高宽松，透出一种亲切，但面积略显狭小。
林徽因的故居闪烁着不少令我敬佩的亮点。从林徽因卧病的两张照片，难以确定是在北总布胡同还是在新林院。林徽因床边清晰可见的是旧木柜子和书册，与其说是整齐，莫若说是寒酸。这也是尚武精神。“武”不局限于枪林弹雨。民族危亡关头，政府后撤西南，已无退路。文弱的林徽因淡定地说，日寇来了屋旁有长江可赴。刚烈威武的气节感人肺腑。林梁一家数口不理会倭寇的诱降，无人移民或投敌。
欲置美帝于死地的专家教授少将中将，耗巨款送N奶与孩子渡过太平洋，潜入敌阵炫富淫乱，达成带坏当地民众素质的战略。这一招釜底抽薪，的确算他们狠，然收效缓慢，无法三个月灭亡美国。五帽同志在敌后当五等公民，水深火热，盼早日翻身解放，忍不住埋怨这种持久战：“N奶和孩子先过来增援我们，不失为妙计，但老妇孺子焉能成事？尔等身为枭雄，贪生怕死躲在电视机后面吹牛，坐失战机，误国者也！”专家教授少将中将能言善辩，反驳道：“何乃太区区！牺牲未到最后关头，决不轻言牺牲。待最后关头来临，吾等必有以报之，杀赴敌区，与妻儿老小胜利会师。我们庄严承诺，岂是不肯牺牲之辈耶？”
“庄严承诺”是湘大王的口头禅，但“庄严”两字泄露了他不可告人的天机。“承诺”就是答应做某事，压根没有必要在它前面，再加上发狠的褒义词。你啥时候见过专诸、程婴、聂政、季布、潘美、秦良玉、山口百惠整天把“庄严承诺”挂在嘴上？民族英雄李定国兵败病重，临终信守反清诺言，告诫亲人勿降，也没提“庄严”二字。湘大王有“承诺癖”，承诺多如驴毛。添上“庄严”二字，无非显示这次承诺特殊，跟以往不同。如何不同？众所周知，湘大王的承诺从不兑现，甚至背道而驰。请看两个实例：
第一例、湘大王言行不一，入美籍承诺效忠，却天天诅咒美国。
第二例、为了推翻美帝反动统治，湘大王许诺与收费五帽团结战斗。结果，湘大王嫉妒收费五帽发帖致富，极其缺德地宣传“湘大王自带干粮”，暗骂收费五帽革命觉悟低，不肯免费为人民服务。收费五帽睚眦必报，当然强力反弹。最后，还没有等到完成整死美国的光荣任务，湘大王和收费五帽先内讧，展开中原大战，让洋人看同类相煎的笑话。
正因为湘大王以前成千上万的承诺全是放屁，所以现在不得不用“庄严”二字进行包装。炮灰族坚信，谁义正辞严，谁就是真理。因此，湘大王的低级骗术反复得逞。
现在采访最末流的教授，哪一个身后不是华贵铮亮的书柜或者家具，摆出一副殷富渊博的架式？许多人赞今天的硬件了不得，自然是实话，但软件（人）如何，学识如何，有几个敢跟林徽因和梁思成比一比？激进学者认为今定胜昔，不能迷信古人。这类观点不完全谬误。但是，你要我相信，那些油头粉面的专家教授少将中将，比林徽因和梁思成博学，比梁启超和陈寅恪更有思想，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不是说这些先辈有多神奇，而是后人自大不息，厚颜载物，兼且作茧自缚。专家教授少将中将满足于发财，却不敢挑战权威，所以铁定无法超越。
下次议论今日阔太太的甜蜜生活。
（待续）
前几集的链接：
《笑谈林徽因6：我们太太的客厅，我们太太的卧室 1》
《笑谈林徽因5：好山好水好女人，妻妾夹缝女长成》
《笑谈林徽因4：情史曝光怨粉丝，睡醒不见雄狮子》
《笑谈林徽因3：说不清的林徐恋，道不明的女人心》
《笑谈林徽因2：山寨菜市必有才，错爱痴情难有据》
《笑谈林徽因1：黄花流芳新空气，佳人翩跹大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