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想,为一位公民送行
他人生的最后一张照片就定格在因染疫而半张露在口罩外的脸,在34岁的壮年就告别幼儿和怀妊的妻子走上不会有归程的路,无意中,他成了烈士并留下一个警示“一个健康的社会不能只有一种声音。”在召唤信息公开和言论自由的祭坛上,他献出生命作为一笔祭祀。将来,后人会在历史的殿堂听到这一萦绕不绝的警示。
也许他的声音未必如黄钟大吕那样发聋振聩,但那就是一块构筑人类文明的基石。也许他的作为未必能与得到诺贝尔和平奖的先驱们比肩,但从那份热切地推举他为诺贝尔和平奖候选人的签名书中,我们看到在他离去的路上,人们撒下了鲜花和祝祷···
那些曾经鲜活的面孔带着对生命的眷念和对亲人的刻骨铭心的不舍而离去,他们只能与在世亲人在清明的一缕青烟中相见。如果有人把这些谱为“颂歌”,那这支“颂歌”里的每一个音符都是在恬不知耻地亵渎人性和文明。
老百姓的隐忍,奉献和付出,医护者的专业操守和良知都不应是给制度镀金的原材料。
公民的权利应当受到公权的保护而不是侵蚀,现代文明要靠集体公民意识去维护和发展而不是依赖于某一尊者或权势的操控。
那份“训诫书”里,用冠冕堂皇的伪证和别有用心的公权去谋杀了人们寻求真相,为他人抱薪的的善良意愿。一纸“训诫书”就把说实话的权利从一个公民身上剥离,轻贱地加以蹂躏。
不许人说真话者,他们播下谎言,收获的将是只是荆棘。
一个“人民”国家却不容许公民对公共事务有知情,参与和自由表达的权利。“共和”的制度却脆弱到要花大笔纳税人的钱来“维稳”,张牙舞爪的“自信”却病态地将所有正常的置疑都压上恶意的“非议”标签。
念念不忘的"舆论引导"和"正能量"构筑的只是的变形信息,当实话被定义为“谣言”,当基于的良知的作为被“训诫”,那么信仰,道德的坍塌也就是必然的。而文明并不是由珍馐豪车堆积而成的。
专制制度需要公敌来帮助运转,即使没有公敌也要制造出来。从前不断的运动产生的不可计数的"阶级敌人"以及现在的"反华势力"加上被“训诫”的公民,不就是源于同一设计者和生产线吗?即使换上"以XX的名义"时髦的包装。
依附在专制体制下的奸佞谄媚,挥霍欺诈,颟顸渎职都可以用“维稳”来遮掩的,而被窃据的权力是不能触碰的。看那些官吏们前赴后继地走向耻辱柱,就能明白他们的“初衷”是什么。
人言让历史告诉未来。可是,如果让一片被抹去真相的空白,或是刻意扭曲的历史中去告诉未来,人们只会得到荒诞和谬误的投影。
郑板桥:“难道天公,还钳恨口,不许长吁一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