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是回忆,喝的是岁月
我的酒量还是不错的,什么都能喝,经常在爬梯时来个三中全会啥的。但对白酒没有特殊爱好,虽然也能品尝出好坏,也能搞明白香型和酿酒历史,但自己一个人时基本上不喝。以前是喝啤酒,这几年自己酿各种果酒后,果酒(包括葡萄酒)便成了主流。
说起喝酒,就得说酒品。我喜欢喝酒干脆的人,据说这样的人做事也干脆。磨磨唧唧,藏着掖着的,我不怎么喜欢。圈子里,这样的人有几个,但不多。也许是到了节制的年岁吧,已经记不起上次豪饮的时间了。
自去年武汉病毒开始在美国爆发后,闲居在家的时间比以往都了很多,便开始喝起了白酒。当然是高度数的,自我安慰一下,就认为它们有杀菌的功能吧。
前几年在朋友的劝说下,存了一箱泸州老窖和古井贡,渐渐地喝完了。当然了,还有些茅台啥的,只能等有朋友来时喝。泸州老窖是个经济实惠,且口感不错的酒,与这些年流行的“梦、天、海”系列同出一厂,且没有太多做假的担忧。
前段时间去领本地华人联谊会的福利,一些免费口罩。地点在朋友开的酒屋,一高兴又买了一箱泸州老窖。以前也就吃晚饭时喝点,这两个月装修地下室,经常晚饭后再干会儿活,到了11点左右又有了些饥饿感,又不愿意吃别的,于是喝几口酒、吃点小菜便成了选项。
喝白酒总需要些下酒菜,在家里翻了翻,油炸花生米成了首选,除了味道外,它也能钩起许多儿时的回忆。
对于我们这些60后来说,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前是很难熬的日子。在各种票的限制下,可以吃到的东西很有限。再加上在青海这么个高原,作物种类更加稀少。好在每年在河北当农民的大舅还能从自留地里种的花生里给寄个3、5斤过来,于是这些花生便成了全家不可多得的美食。
每次吃花生是件很隆重的事情,锁紧家门,炒些花生,每人能分到的也就是一小把吧。全家人默默地、细细地咀嚼着每一粒花生中的香味,但每次都有没吃够的感觉。想想这几斤要吃一年,每次的量就可想而知了。
那时大院的大喇叭除了“小喇叭开始广播了。。”的节目外,时不时地飘出“社会主义好。。”的歌声。当时不知道什么是好坏,也确实被洗得认为是社会主义好,但更重要的是吃饱肚子。
人的快乐无非是来自于肉体和精神,而这些快乐大多来自于与别人的横行=向比较和与自己的纵向比较。以前我们坚信自己生活在世界上最幸福的国家,就跟现在的朝鲜人一样。而肉体的幸福则来源于稍微有些改善的状况。
对于绝大多数屁民们来说,能吃饱饭,再淫欲一下也就满足了,上层的事情就让那些人操心去吧。况且说了,想操也操不上,人家也不带你玩。
原来以为到了民主国家情况会好些,经过这次大选才发现,原来民主在很多情况下也只是个幌子,即使是自己投的那一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情况是,你该干嘛还是干嘛。
扯远了,炒花生是记忆中儿时最美味的食品,这些年吃过许许多多的各种坚果,但要是细细品起来,花生依然是榜上有名。只是它太普通,很少留意而已。
就现在的物质生活水平而言,是小时候连做梦都梦不到的,这也许是贫穷限制了思维的缘故吧。精神生活呢?即使是有些失落,但还是得好好活着,找到让自己高兴的事。我们是很有忍耐力的,国人忍耐了几千年,尽管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忍,也不知道该盼望些什么。
最容易让自己高兴的办法是两眼不闻窗外事,这样也不错,但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又到了喝点小酒,吃点花生米的时间了,哥喝的不是酒,也许是岁月,吃的也不是花生米,而是那一丝丝的回忆,一丝丝的伤感和寂寞。
不管是多激动,多悲伤,一旦一个人静静地呆会时,特别是在深夜,总有那一抹触不着的忧寂,一缕抹不掉的情怀,或许来自于对逝去双亲的思念,或许是些别的。。。,就让思绪任意地飘着,也是一种惬意。
这也许是中年后的病吧。。,也许也是平淡生活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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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地下室很大,反正是我见过的最大的。十年前搬进来时,把中间一千多尺的地方装修了。这是前房主自己设计的房子,世上独一份。地下室横梁用的是超过一尺的工字钢,于是少了许多的梁子,看起来很是开放。那次装修花了我40多天的时间。
装修后便成了大家聚会的地方,比如前几年春节联欢会后,歌舞团在这里庆功,再搞些歌舞类节目啥的,很是热闹。但现在都歇菜了。
第一次装修的缺点是没有浴室,再加上这几年酿酒,也需要一个屋子装酒,于是决定再搞一次,把没装修的一部分搞出两个卧室,一个厨房和浴室,再加个储酒屋。
卧室尺寸大概是11x17英尺,厨房10x16, 浴室11x12, 储酒屋5x10。基本设计一下后,第一件事就是搭梁子。
10年前装修的部分
这次要装修的部分
草图
待装修的部分
卧室部分的梁子
厨房
浴室
储酒屋,右边是厨房,左边是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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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文学城-牛城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