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年, 本命年的女人 (二)
老谭的父亲是居委会主任,后来领退休金也是公务员待遇。当年他老人家没有利用公职,在房改时为孩子们争取分房福利,倒是促使他们买了各家单位的职工宿舍楼。老谭婚后一直和父母同住,在儿子六岁时也就是2000年才外出置的业,房价当时还是很低的天河北路的二手房不过五千多一平米,有种商住两用房地址可以用做商业登记,租写字楼的都是些规模大的公司,老谭这种公司不过是个调度中心,一百多平米的房子才六十万,比起我九五年在香港买楼花的价格,足足便宜了一半有多。江山是劳大姐与他共同努力打下来的,买房就只用他自己一个人的名字?我相信大部分老婆是会反对的,但是劳大姐脑子里没这根弦,又或者是她胆子小不敢反对?后来这房子简直就成了她的恶梦!
这个婚姻从搬离老谭父母的视线后,就开启走麦城的模式了吧?因为两个老人家太喜欢这个媳妇了,她勤快她孝敬她省心她带娃她干什么都是一把好手,因为能干也许她嫁入谭家就是为了将来给老人送终的吧?九十年代初天河区还属于郊区,随着广州火车东站,天河体育中心,广州最高建筑中信大厦的相继落户,广州CBD有了明确的选址方案了。我当年买楼花是在小肖怂恿下,不知东西南北随便买了一处,一百多万在香港买一辆豪车而己,收楼后一直低价租给单身的何小姐,她的香港老板在东莞开玩具厂,春秋两季的广州交易会才来广州,我有事回广州也会暂住她那里。
认识劳大姐正是我更年期长居广州的那三个月期间,她住六楼我住十二楼,由电梯间闲聊开始,我们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她那时带着儿子每个月公司发她三千元工资,社保金也是由公司为她支付的,老公一周回家几小时給儿子捎份麦当劳或肯德基,邻居都不知道他是家里的男主人。劳大姐是本来就信佛的呢,还是婚姻不顺以后才信的佛,反正我认识她的时候,正是那段她跟着一个河南来的师父学火疗、学拨火罐、学刮痧的全套技能,每天工作到很晚才回家,我让她给我做过手法已经相当熟练了,可是为什么她师父从来不给工钱呢?每天白干活连车费都自己掏,这不就是匡人吗? 我说这样就不能再給她干了,拜师学艺期满后免费一段时间可以,哪能半年一年的妳干活她收钱的道理呢?劳大姐这是不敢要还是不好意思开口呢?
老谭后来找了一个合伙人,在外面租了办公室开始收购空地搞停车场,大巴车队承包了碧桂园发展商,负责接送看楼盘的客人,春运火车票紧张时又调岀些跑长途的客车,因为业务发展的须要,专门请了个会电脑的年轻女子,是日久生情呢还是情投意合,他的合伙人太太守口如瓶,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开始的,因为老谭越来越凶,他如果不解释什么,劳大姐会敢问吗?连儿子都是凶巴巴的,九零后的小霸王,不是挑剔菜做的不好,就是什么东西找不着了,还好他不是我儿子,亲妈他都敢骂是活得不耐烦了吗?看来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这话是有一定道理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