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鲸鱼后,我们上了大巴前往当晚的目的地, New Brunswick省的省府Fredericton。进城前顺道去了一个景点,叫Hartland covered bridge,中文文雅的称呼为哈特兰廊桥,通俗的叫法是哈特兰屋桥,到地方后,发觉两种叫法都有道理。
哈特兰廊桥成为旅游点,可能和95年好莱坞一部浪漫爱情电影《廊桥遗梦》(The Bridges of Madison County)有点关系。那部以美国中部爱荷华麦迪逊郡几座有盖的桥为背景的电影打响后,廊桥或者屋桥这种桥梁形式似乎就和浪漫划上等号,哈特兰的这座廊桥也开始有名,成了一景。
其实,哈特兰桥自有其秀出于世上千万座廊桥或屋桥之林的理由,哈桥以其391米的长度,成为世上盖桥中长度之最。
上世纪初哈桥初建时和大多数的桥无异,是一座没盖的木桥。1920年冬天的一场冰雨压垮了木质的老桥,重建时原是木质的桥墩和桥面都换上了混凝土材料,同时还加上了木结构的风雨蓬,这样冬天里无论是下雪或者是冰雨,都不会出现路面结冰积雪的状况,冬天过桥,不再是一件让人担惊受怕的事。
大巴在桥西的停车场停稳后我们下了车,上桥后发觉这座桥和爱情浪漫真有那么点关系。主桥走汽车,旁边是人行步道,步道侧面是一溜通贯全桥的长窗,既便于空气流通,同时步行时还可以眺望河上河边的景色。
桥的东头是千余人的村庄Hartland,夏天一到晚上,村里头的少男少女出了村子,成双成对的伏在长窗的木质窗棂上,像八九十年代上海外滩入夜后的景象一样。他们间诞生过浪漫的爱情,过去上百年中Hartland村生生不息就是一个见证,虽然没有作家为之作传,也没有好莱坞为之作秀,但爱情之于青春就像火星之于野草,即使没有文学的介入,也会热烈,也会灿烂。
主桥行车一边是全封闭木结构,风吹不进,雪洒不入,冬天行车不受冰雪的影响。哈特兰桥一半是屋桥,一半是廊桥,实用,景观都兼顾到了,比预想的更出色。
哈特兰的桥搭了《廊桥遗梦》多少便车说不大清楚,但桥西头一家土豆薯片厂傍上哈桥的名倒是实实在在的。离开廊桥后,我们一行人随大巴去了这家薯片厂参观生产流程,厂子的名字直接就叫廊桥薯片厂。
薯片厂是一家家庭作坊,属于Albright一家。
从上世纪初开始,Albright一家就在这一带的圣约翰河谷种植土豆,后来又扩大到土豆的经销。到了孙子Matt and Ryan这一代,觉得单是依靠土豆的产销,营利低,更多的价值都被后加工拿走了。2009年那年,俩人决定加入薯片加工行业。
给厂子取名时,他俩想到了哈特兰这座名声在外的桥,就搭了个便车,给厂子取名为廊桥薯片厂。知道的,明白指的是哈特兰附近的厂子,不明就里的,还以为跟电影《廊桥遗梦》有点啥关系呢。
下午太阳落山前大巴进了Fredericton,一个长宽不到5公里,人口不到六万的省城,停在一个红墙绿顶的老建筑前。导游说是Fredericton的市府大楼,建于1876年的第二法兰西帝国建筑式样的老建筑,里面的市议会厅向公众开放,自由参观。
政府的会议厅随便出入,这对车上不少从国内来探亲旅游的人来说是新鲜事,所以大家伙都挨个上主席台拍照留个纪念。当官员们议事的地方可以随便出入,做官的不再是高高在上,官民间的关系就不会那样复杂了。
小小的Fredericton不仅仅是一个省城,还是一个大学城,有两所大学,University of New Brunswick和 St. Thomas University。UNB的前身Academy of Liberal Arts and Sciences,成立于1785年, 号称是北美最古老的公立大学,而STU是一所私立天主教大学。
公司里一位走得很近的同事,北京人,是在UNB拿的学位,但他说两年最大的收获是遇到了他的另一半,一位上海姑娘。他虽然对丈母娘时有不敬,但对老婆大人却是不敢有半点微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