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民选独裁幕后绿营新威权主义现象

此文是去年年底童清峰在《亚洲周刊》发表的对台湾政治的描述（台灣民選獨裁幕後綠營新威權主義現象 - 亞洲週刊 ，阅读要付款）。台湾民主的现状得非常关注台湾媒体才能有所了解，如果你只是偶尔从西方媒体，尤其是美国媒体了解台湾，你的印象大概是“台湾是个充满活力的民主”，但其实台湾已经是一个没有自由的民主（iliberal democracy），虽有选举，但自由已经被民选的权力以法制为名义剥夺了，如果你对中国政府的手段有意见，台湾基本上跟大陆差不多，如果两岸有什么相通的，就是这种“民主”下的专制，抗疫“台湾模式”的破产，就是这种专制的产物。

此文发表是是当周封面文章，以身着龙袍的蔡英文，引起骚动。

文章发表以后，民进党发言人颜若芳以常套攻击，指责《亚洲周刊》是中共喉舌，为此《亚洲周刊》做了回应（亞洲週刊聲明：蔡英文總統與民進黨不應抹紅 | 聯合新聞網），指出文章基本上是台湾自己的观点，尤其是民进党党内的观点，包括陈水扁吕秀莲，并非无中生有，可以想象，如果陈水扁都说蔡英文剥夺了自由，那还剩下什么自由。

【注】新威权主义，在大陆叫新权威主义。

民进党政府被民进党创党元老批评，越来越像戒严时期的国民党。总统蔡英文变成新威权主义的领袖，强调「全面执政」，但却变成「民选皇帝」，行政专断、立法唯诺、司法应声。中天新闻台被关台事件，反对瘦肉精的医生被警方查问，台大教授批评政府被警察约谈等，都触目惊心。民进党的创党元老张俊宏、前总统陈水扁、前副总统吕秀莲都痛批绿营的新威权主义，揭开台湾「民选独裁」的真相。

前总统陈水扁：强调新闻自由价值

十二月十日，当台湾政府在庆祝世界人权日﹐总统蔡英文笑容满面和监察院长陈菊在监察院高喊「台湾人权阿普贵（upgrade，提升）」时，在一百多公尺外的街头﹐民进党前代理主席张俊宏等十多名党外人士正为台湾的人权倒退发出沉痛的怒吼。

党外是民进党的前身﹐在当天的抗议人群中﹐不乏当年在街头争民主、抗议蒋家威权统治的民主斗士。让他们感到不平的是，当他们冒著生命危险为台湾争取到民主﹐让政党轮替后﹐却发现台湾又回到了过去﹐当今执政的民进党正变成从前被它鄙视的政权。

八十四岁的民进党创党元老张俊宏感叹，多年前他参与美丽岛事件，就是为了争取台湾的人权、抵抗极权军事统治，如今美丽岛事件已经过去了四十一年，台湾历经几次政党轮替﹐却迎来了一个「新的旧时代」﹐他不忍心看著台湾人民还要再次走上自己曾走过的路，担忧未来台湾人还得像过去一样受军事审判、坐牢，所以今天才又站出来「低低的喊」。

民进党创党元老、有「街头小霸王」之称的前立委林正杰，痛陈民进党已经变成法西斯，违背当初追求民主的理想，比蒋介石政权还可恶，比国民党的白色恐怖还恐怖一百倍。当他说到「民进党若不肯改过自新就要被推翻，民进党没资格在民主社会执政」时，旁边的群众一片叫好。

越来越多出身绿营的人觉得民进党越来越像当初被它推翻的国民党。早年威权统治、一党独大的国民党靠「警总」（警备总部）等军情机构进行高压统治﹐以莫须有罪名监控、逮捕异议人士﹐制造白色恐怖﹐绿营至今还常以此批判国民党不堪的过往。但蔡英文已经变成新的威权。文化大学兼任教授周阳山说﹐台湾的新威权跟过去威权主义不一样，主要差异在于，现在的威权主义还经过民选程序，套上了一层合法的外衣。

民进党政府全面执政﹐蔡英文独揽大权﹐「五院」供她差遣，她想做的事很少有做不成的。「全面执政，换来的是民选皇帝。」东华大学民族事务暨发展学系教授施正锋批评说：「行政专断、立法唯诺、司法应声。」

周阳山指出﹐国际社会存在一种新的统治型态——「民选的独裁」，也就是经由层层把关的民选程序，取得了多数民意的支持，建立民主正当性，形成大权在握、整碗捧去的民主独裁体制。最具代表性的是现任匈牙利总理奥班（Orban）和俄罗斯的普京，当选之后就行政、立法、司法一把抓，大搞独裁。台湾也是如此。

中天被关台损害舆论自由

台湾一向以民主自豪，也认为这是对抗中共极权统治最有力武器，但最近中天新闻台被关台事件让民主的招牌被打上问号。国家通讯传播委员会（NCC）决议对中天新闻台不予换照﹐中天抗告失败﹐十二月十一日正式关台﹐蓝营支持者熟悉的五十二频道变空频﹐之前国民党在内的社会团体都积极为中天请命﹐包括前总统陈水扁、前副总统吕秀莲等也都发声，要求当局为成熟社会留下不同的声音﹐却仍然没有改变中天新闻台被关台命运。

中时媒体集团董事长蔡衍明（中）与知名主持陈文茜（左）倒数计时：中天新闻台最后一夜

中天事件严酷地展现了台湾迅速缩小的言论和自由空间。在中天主持节目的名嘴陈文茜批评说﹐政府对中天的处置，把她拉回二十几岁和警总打架的回忆。陈文茜说：「这世界还没有一个民主国家可以用换照权关掉一个电视台，在全世界民主国家里头，台湾是第一，甚至走在香港前面。」她质疑戒严的威权遗毒再度被启动。

中天被关台后转战YouTube﹐网友以实际行动力挺这家言论反绿的新闻台﹐其YouTube频道三天内就吸引超过二百万订户﹐让绿营大感紧张﹐NCC磨刀霍霍﹐传出正加速赶订「数位通讯传播法」的消息﹐意图紧缩网路言论，不给反政府言论有任何缝隙。

唱反调即遭「查水表」

如果关中天是要封住反绿媒体的嘴巴，「查水表」就是要封住人民的不同调嘴巴。美国莱猪（加上瘦肉精的猪肉）即将在二零二一年元旦开放进口，国民党反对行动越演越烈﹐蔡政府疲于奔命﹐为了压制反对声浪﹐开始用它过去对国民党最深恶痛绝的手段对付唱反调民众﹐也就是俗称的「查水表」。

「反莱猪」医师苏伟硕：遭「查水表」

苏伟硕（左）现身美国在台协会：反对莱猪进口

高雄荣民总医院台南分院前主治医师苏伟硕疑因多次出席记者会发表对含莱克多巴胺（瘦肉精，简称莱剂）猪肉有疑虑的言论，遭到政府「查水表」﹐高雄市警察局三民二分局十二月十二日依「食品安全卫生管理法」要求到案说明。

媒体报道﹐苏伟硕这起案件是卫福部告发，由刑事局发交查给三民二警分局的案件。过去「查水表」惯以不具名的「有人」检举，这次苏案则是由政府单位实名提告，看似比较「透明」，但对箝制言论实无二致。

很多人不相信台湾走了三十几年的民主路会遽然倒退﹐直到二零一九年台湾大学政治系教授苏宏达对自己被「查水表」开第一枪后﹐民众才惊觉「老大哥在看著你」。苏宏达事件源于二零一八年十一月间他在个人脸书的发言，他对前故宫院长陈其南的文物政策提出质疑﹐就遭到警方以「违反社会秩序维护法」为由约谈﹐该事件最后在舆论压力下裁定不罚﹐但苏在过程中饱受折磨﹐他把这段深陷恐惧的经历记录下来﹐以《是谁，在封杀台湾人的言论自由？我被政府查水表的亲身经历》为题贴文，控诉个人言论自由受到打压。

台大政治系教授苏宏达：因脸书发言遭警方约谈

台湾号称民主自由，却学中国大陆管制网路言论﹐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目前台湾并没有管制网路的专法，警方祭出「社会秩序维护法」虽是权宜措施，但也突显网路没有法律假期，以及「社维法」法力无边。

过去戒严时代﹐「查水表」可说稀鬆平常，前不久过世的台湾统派代表人物王晓波就有过这样的经验。问题是台湾解严逾三十年﹐民进党已完全执政﹐却还在用这种统治方式对付人民。国民党质疑，民进党与共产党根本相去不远。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二零二零年的台湾仍然存在「查水表」这种事。「凭心而论﹐现在要去做查水表的事﹐除非是自掘坟墓」。东海大学政治系教授沉有忠说：「都什麽年代了﹐民进党有可能去做这种事？我是不太相信。而且你去做这件事的成本跟风险以及所得到的好处无法相提并论﹐完全不理性﹐非常不理性﹐找不到理由要去做查水表的动作。」

绿色威权下的民主悖论

国民党以「绿色威权」复辟形容蔡政府打压言论自由、侵犯人权等恶行。但弔诡的是，国际上的评鑑机构对台湾的民主还是给予很高评价。根据政府间国际组织「国际民主及选举协助研究所」（International Institute for Democracy and Electoral Assistance，IDEA）所发布的《二零一九全球各国民主报告》，对台湾民主评价高度肯定，且与瑞士是唯二大众政治参与度高的直接民主国家。

蔡英文（左二）与陈菊（左三）齐聚监察院：为国家人权委员会揭幕

但是台湾一般人的感受并非如此。有学者认为在中美战略对抗下﹐西方媒体把围堵中国当作最大目标﹐民主与否的问题已经不重要， 这也让蔡政府有恃无恐。「台湾民主一定倒退﹐蔡英文过去四年半执政，倒退得非常明显。」一位不愿具名的中央研究院院士接受亚洲週刊访问表示：「这个世界已经变了﹐以前一些民主机构、媒体，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动不动就讲普世价值如何如何，帮每个国家打分数﹐说你人权不行、法治不行﹐美国总统特朗普本来就不在乎这些东西﹐西方媒体把围堵中国当作最大目标﹐只要能配合这个目标﹐你独裁也好、法西斯也好﹐都没有关係﹐在这个情况之下﹐台湾的民主能不倒退吗？」

他进一步指出：「在台湾民主倒退的过程里﹐蔡政府可以滥权、可以镇压异己、打击异己、清算对手﹐把对手连根拔起﹐从而壮大自己﹐巩固其政权生生不息﹐没有什麽后果﹐以前会有国际压力﹐现在完全没有了。」

他以蔡英文搞「反渗透法」为例指出：「在我们看很荒唐﹐因为太模糊了﹐完全可以做莫须有的指控﹐你看有哪个西方媒体批评过﹐或甚至报道过？而且搞不好还鼓励﹐美国说不定鼓励她这样做﹐太多了﹐『不当党产条例』、『促进转型正义条例』﹐这种例子太多了。」

这名台湾学界知名学者一度不愿接受亚洲週刊採访，因为「现在批评政府会惹上麻烦，包括媒体在内」，「我不是跟你开玩笑，说不定哪一天你们亚洲週刊也会被查水表」。他的疑虑正是学界在苏宏达被「查水表」后寒蝉效应的真实写照，过去所谓「中立」学者在执政党不断「出格」时几乎一片噤声。

蔡英文执政期间﹐以反中抗中为名﹐建构密密麻麻的「反共」天网﹐特别修了「国安五法」，包括国家安全法、刑法外患罪、两岸人民关係条例以及国家机密保护法﹐被形容是把台湾带回「保密防谍」的白色恐怖年代。但很多人认为若论对言论自由的冲击﹐「国安五法」远比不上具有更强威力的「反渗透法」。前高雄市长韩国瑜将「反渗透法」形容为在台湾两千三百万人的脖子上绑了一个炸弹﹐遥控引爆器则握在民进党手里。

法界质疑「反渗透法」中的第二条﹐对「境外敌对势力」、「渗透来源」皆定义不清﹐极易入人于罪。政治大学法律系副教授廖元豪指出﹐凡受到中共监督管理的组织都能被认定是渗透来源，他反问，在中国大陆哪家工厂不受中共监督管理？按此标准，鸿海创办人郭台铭与中国大陆有经贸往来，是否也成了「反渗透法」认定下的渗透来源？

蓝营式微绿党独大

资深媒体人陈国祥在《翻转台湾》一书中指出﹐台湾的政党政治生态于二零一六年进入民进党独大的时代﹐在野的国民党成为立法院席次不足三分之一的中型政党﹐党的体质积弱不振﹐还受民进党制定不当党产等恶法强力打压，其他在野政党更加嬴弱。

二零一六年国民党总统大选失利，遭到绿营追杀，以「不当党产条例」追究其党产，蔡英文提名佔多数的大法官宣布该条例「合宪」，首开执政党「合法」清算在野党先例，在财务极其困窘情况下，国民党根本就自身难保，无法发挥在野监督功能，民进党得以肆无忌惮﹐即便蔡英文已经没有连任压力﹐但其执政优势仍难以撼动。

二零一八年韩国瑜崛起，掀起热潮，一鼓作气带动国民党夺得十五席县市长，国民党有过短暂荣景，随即因韩投入总统大选，「正当性」不足，引起强烈反弹，加上绿营黑韩奏效，韩流势退，也导致二零二零总统败选，紧接著又因韩遭高雄市民罢免，以及代表国民党参选高雄市长补选的李眉蓁落选，国民党三连败，元气大伤，至今都还欲振乏力。

蔡英文有多强势，连地位崇高的大法官都清楚，二零二零年三月蔡在官邸接见公民团体，把现任大法官、司法院前秘书长吕太郎找来「喝斥」，让外界见识到辣台妹的辣劲。

事实上﹐面对蔡英文的强势作风﹐国民党一度有意模仿民进党在野时所採取的肢体抗争反制﹐但绿营一点都不怕，因为它知道对手抗争基因先天不足﹐缺乏「耐战度」。

蔡英文提名监察院长陈菊人事案遭到国民党立院党团强力杯葛，六月二十八日下午发动一场突袭战，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佔领立法院议场，主张「不换陈菊不退场」，企图阻挠立法院临时会处理监院人事案。

被视为「软脚虾」的国民党竟然强硬起来，在蓝营网路圈掀起叫好声，绿营表面按兵不动，说要等著他们出洋相。

台北民众「反莱猪」大游行：怒斥蔡英文「舔美」

二零二零台湾秋斗游行：结合「反莱猪」

反莱猪大游行：抗议政府罔顾民意

毕竟不是靠上街头起家，国民党二十名立委文弱得像书生，突然要武斗，显得有些生嫩，隔天民进党立委靠一支油压剪就把议场出入口铁鍊破坏，前后不到十分钟，民进党立委以优势的人力鱼贯涌入，一场「自囚战」持续不到二十小时就被对手彻底瓦解，对照国民党团之前扬言不换陈菊不退场的诉求，显得极其讽刺。

立法院虽成了在野国民党的主战场，但该党最为人诟病之处是党团像一盘散沙。国民党主席江启臣上任后，本身威望不足，不仅无法有效整合党团力量，甚至连领导整个党都显得力不从心。

「江启臣的个性软弱﹐比较犹豫不决﹐优柔寡断﹐忧谗畏讥」。一名蓝营立委直言，「他（江启臣）就是瞻前顾后﹐怕得罪深蓝的人。」当初他们之所以支持江选党主席﹐就是希望他能改变国民党﹐结果他这个也怕那个也怕﹐「遇到阻力就缩了」，显然对他很失望。

媒体界「只见绿不见蓝」

台湾的反对党软弱，但如果媒体能像一般民主国家那样，善尽监督政府之责，未尝不能给执政党一点压力，然而讽刺的是，台湾多数媒体与民进党政府是同一个颜色。

蔡英文手握执政大权﹐媒体纷纷靠拢﹐电视媒体尤其明显。在中天新闻台被关台后﹐只剩TVBS还保留一丝浅蓝。选过总统的韩国瑜对媒体绿化有过尖锐的批评﹐他曾痛批民进党控制九成媒体，导致媒体只会监督在野党，不监督执政党的乱象。

过去绿营也反控蓝营有专属的「韩天台」（嘲讽中天过度报道韩国瑜新闻）﹐几乎每天没日没夜在批评蔡英文、阁揆苏贞昌等﹐如今中天被关台后﹐蓝绿的媒体比重更加失衡。蔡英文有这麽多传声筒﹐即使推出再不受欢迎的政策﹐如开放莱猪等﹐也无惧民众反弹，因为有绿媒护航。

周阳山说﹐有两个原因让媒体无法发挥监督作用，一个是背后老闆，另一个是营造民粹的气氛，蔡英文就是用这样的手法控制媒体、控制舆论、控制行政，来完成独裁。

过去民进党在野时，努力推动「广电三法」修法，要求党政军退出媒体，执政后便换了脑袋。「当年是谁主张党政军退出媒体？」台北市长柯文哲痛批民进党太过分、赤裸裸党政军控制媒体。

绿媒中的深绿三立电视台董事长林崑海是民进党派系「涌言会」的主导者﹐计程车司机出身的他摇身为身价百亿的台湾影视霸主，他本人虽未担任任何党职，但现在民进党十席中常委中涌言会就佔了两席，「海董」「喊水会结冻」的影响力，党内无人不知。

网军入场打击异己

二零一八年九月四日，颱风「燕子」横扫日本，造成十一人死亡，关西机场顿成孤岛，各国三千多旅客受困，当中也包括台湾旅客。北京驻日使馆紧急调派游览车载送侨胞，相较之下，台湾旅客求助无门，就更显得台湾驻日代表处的应变救灾能力不足。网媒把砲火对准台湾驻大坂办事处，极尽丑化，处长苏启诚成了众矢之的，后因不堪压力以死明志。事后检方调查绿营人物、有「卡神」之称的杨蕙如豢养「网军」带动舆论风向，为逼死外交官的幕后黑手，因此遭检方提起公诉。

绿营收编网军打击异己的传闻首度获得证实后，也揭开这群键盘手在网路兴风作浪的神秘面纱。他们像是躲在暗处的伏兵，表面上是一个普通网友，若不细查根本无从知道其真实身份，随时待命，在主子一声令下发动攻击，不论是带领风向、制造话题、攻击政敌等，都能使命必达。一旦绿营有人做错事遭抨击时，网军护航最常用的一句话就是：「那难道你要支持国民党吗？」

网军为特定政治人物效力已是公开的秘密，但绿营对其操作并未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不仅在选举时作为丑化对手的工具（副总统赖清德有切身之痛），现在连公家部门也纷纷编预算聘「小编」，制作各种负面图卡与文宣，形成「网军治国」现象，这也是绿色执政最无法被攻破的营垒。

绿营收买网军很有一套。国民党踢爆蔡政府不断利用政策行销发包给亲信企业，花纳税人的钱壮大网军，再用它们来洗脑民众、制造对立，在这种缜密操作中让政权得以生生不息。

参见：投書：寧蔡英文有一代女皇的壯志而非濫權的四軍統帥 (yaho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