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挨了一刀
敬请各位注意,我挨的那一刀并非女士们口中那打情骂俏的“刀“,是实实在在的一刀——手术刀。
事情要从今年十月初说起。我这次回国包括有十月中从上海到香港探望亲友的计划。不曾想在临行前几天发现右边下腹部不适,检查后发现有一鼓包。躺下后消失,站立久了又出现。根据这个情况,我排除了罹患肿瘤的可能性。在网上查阅一下疑是“疝气”,或者上海人俗称“小肠气”。
估计知道的人不会太多,也不会太少。但是女士们知道得会比较少。大部分发生在婴幼儿和老男人身上。嗨!人老了难免有个病痛之类的,既来之则安之,面对它吧!
第二天上午我就去了上海华山医院看外科。医生说可能是小肠气,让我去隔壁的那个楼做B超。做完B超,他说这是小肠气要开刀。我想行程在即,没有时间开刀。再说回到美国后也可以开刀,就问他有什么临时处理的方法?他说可以买疝托带上。问道带上以后行动受不受影响,那位医生的回答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大开脑洞。他说“我也没有带过,怎么会知道“!哈哈刚知道只有经历过的才能当这门学科的医生。疝托是个稀缺商品,打了几个电话,胶州路上上海假肢厂只有左侧的,不是我的菜。只有在南京东路上的第一医药商店有卖。这种盈利少的商品陈列在三楼。买了一个,将近400元人民币。
回到美国以后到医院检查,然后约定动刀的日期在12/4。一般地讲,在手术前一个星期需要和麻醉科的医生见面,医生可以了解我的具体情况,确认血型等各方面的数据,备用。
可是直到上学期三还不见通知,我只能在MyChart上发出信息询问。11/28日中午突然接到医院的电话要我11点到麻醉科。天呐那时是10:55,从我家开车去医院最快也要45分钟。告知以后,医院说什么时候都可以。我大约是11:40到的。这个经历让我心里不太痛快。
我的手术安排在12/4,但是具体时间要在12/3的傍晚5-7点才能确定。让我在家等电话通知。或许他们也明白自己的工作会脱班。同时也给了我联系电话,一旦得不到通知可以自行打电话询问。我一直等到6:30还是没有信息。只能自己打电话,半分钟就解决问题,被告知12/4上午九点check
in。所有的这些状况都让我对这个手术忧心忡忡。
in。所有的这些状况都让我对这个手术忧心忡忡。
12/4上午八点半到达医院的check in 处。遵嘱填了一张表格,并且在双手手腕处都戴上了载有病人信息的“手镯“。在等待区等候了有近一个小时,来了一位护士Brian,带我去了术前检查室,一位漂亮的波斯和白人混血女孩问了我多个问题,包括身体情况,用药,需要动刀在左边还是右边,乃至什么时候吃的饭,什么时候洗的澡,用的是什么类型的肥皂等等。询问完以后还让另一位护士来抽了两管血,再一次检查血型等。
回到等待区等待验血的结果。大约半个小时,又来了一位护士带我到了手术准备室,让我换了手术服。然后手术医生的助理,麻醉师先后来检查,并说明今天手术的程序以及术后注意事项,埋上了静脉点滴针头。所有人在和我交谈前都重复检查了我的信息,确认无误。
开始手术前他们把我的病床推到了手术室,在那里让我自己移动到了手术台上,在我的脚腕上又带上了病人信息的“脚镯“,然后带上氧气面罩。
再醒过来大约是在下午两点半。后来据我太太和儿子讲,他们在家属等待区里,有志愿者不断地给他们update我手术的情况。他们被告诉是11:25开始的手术。12:25手术结束。五分钟以后手术医生就出来告诉他们手术很好。
我刚醒来时,自身有感觉,可能是麻药没过的原因,只有意识,手脚想动也无能为力。过了一段时间,大约是半个多小时以后可以睁开眼,也可以简单讲话了。那位护士想联系我儿子去药房拿今后几天用的止疼片和大便软化药。平时我从来记不住他的手机号码,可是在那个时候它就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了,人的潜意识还是很灵的。
等他们拿了药,到我的休息室来看我,令人诧异的是他们居然把我换下来的衣物忘记在车上,难道想让我赤条条地回家吗?
儿子又不辞辛劳地横跨整个医疗大楼去停车场拿我的衣物。我想喝水,护士讲先试着吃点冰块,看看会不会呕吐。一整天滴水未进,那时的冰块可以与天下所有的美食相比。
等麻醉师签了字以后,就可以出院了。护士帮我叫了一辆手推车把我送到停车场。那位男士态度极好。一路上见谁都问候。在停车场我儿子把车开到来专门用来接病人的位置,这位护士还想扶我上车,我这个不习惯被人服务的老汉怎么可以被这么小小的病痛击倒呢?说时迟那时快,我从轮椅上下来,抬步跨上我那座驾(当然是换成了我儿子开车,他开车很稳)。这位护士可能见惯了病人手术后的虚弱状态,看到我如此出色的表现,惊叹地说了一句“oh,mam you are really 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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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文学城-匆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