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村排长】老人有种说法生擒貓头鹰衰运到他家
我国民间有把猫头鹰当作“不祥之鸟”,称为逐魂鸟、报丧鸟等,当作厄运和死亡的象征。猫头鹰客家人叫“仇母堀”。在黑夜中的叫声像鬼魂一样阴森凄凉,更觉恐怖,使人们产生了种种可怕的联想。童年时最怕一见二听两种东西,见,就是在荒山野岭或在屋后看见灵火(客家人叫“人养”)。听,就是貓头鹰(客家人叫“仇母堀”)叫声了,再者貓头鹰那对眼睛会吓死人的。老人经常说如果那户人家屋后有“人养”飞出,那家就会有人死,见到“人养”会行衰运不是好兆头。
老人有种说法,生擒貓头鹰三年不吉利。是否有其事让我慢慢道来。我村一共有六姓之多,大约有百多两百户人家,公社初期一切实行军队化,我乡叫八连一共分有三排,我们第二排有四、五十户人口。当年我排排长收工时捉到了一个貓头鹰“仇母堀”,排长把貓头鹰“仇母堀”带回家用鸡笼装着。貓头鹰叫声在荒山野岭很常听到,阴森凄凉有如鬼叫,不间断的“唔…唔…唔”声,但亲眼见到就很少人,好奇人人有之,所以很多社员和小孩都跑到他家看。的确貓头鹰“仇母堀”很少见,特别是那对眼睛,排长老母亲叫他放走他不放,没多久衰运到了他家。
捉到貓头鹰后排长开始出事,我第二排的排长搞男女关系东窗事发,排长思想有问题开大会批斗。当时男女三十多岁都有家庭,排长一家五口老母、老婆、儿子、小女儿,过去家里很穷,靠老母亲用石磨做“砵仔板”卖。解放后,排长很积极还是个民兵。女的结婚没多久丈夫新在57年偷渡到了香港,家里没在儿女自己一人在家。也是一个积极分子,几个年轻积极分子晚晚开会,荷尔蒙泛滥双方搞在一起。干部思想出现问题,大队准备开大会批斗,排长得到消息后怕批斗,连夜带得女的离家出走,计划准备去偷渡。但临时没有时间作准备,干粮什么都没有,只好把家里唯一老母鸡带走。当时思想还没准备好,偷渡去与不去还在挣扎。所以跑到家乡附近一个山洞躲藏起來,先等几天看看情况再说,临时在山洞躲了几晚。
两人在山洞躲了几天,过着神仙的快活日子,不想回家也不敢回家。过了几天几个小孩上山摘野果,在附近闻到香味,大山之中那来香味,几个小孩好奇之下沿着香味找来,看不到人听见有人说话。那时到处都传国民党要反攻大陆,到处都传有特务。几个小孩以为是特务,吓得往山下就跑,回到村里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传开,民兵得到消息后,家乡有特务那还了得,十几个民兵上山抓特务。围捕之下一抓一个着,一男一女双双在山洞里受擒。经过交代批斗,男的进了劳改场,女的好像没什么,照常在队里工作。
我64年到香港之后,听说女的也偷渡到了香港,后来听说“过气排长”跟女儿迁居到了深圳。“过气排长”唯一儿子也到了香港,在香港入了黑社会,听说还是个小小头目。改革开放后“过气排长”儿子回到村里,弄到一些地皮。改革开放初期听说很容易就能弄到地皮。“过气排长”儿子经常带着一批馬仔回乡。我92年回乡还见到“过气排长”儿子,小小头目在乡间捞得风生水起,几个马仔在门口打台球。听乡中兄弟说,有他照着村里治安还算好,没有人敢来村里捣乱。第二次回乡排长儿子己死,听说香港黑社会派人寻仇,黑社会成员来到村里不认识他只能叫名,他连声回应被一枪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