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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冷的晚秋,凉 2015-11-13

残冷的晚秋,凉 2015-11-13

博客

今早出门,注意到路边一堆黑乎乎的垃圾袋上,有几只小黄花,从裂缝中探出头来,分外明丽醒目。那是春夏之季用做蛋花汤的菊花脑,是曾经鲜嫩清香的美味。因开始枯萎,我不屑剪枝插花瓶,而是从其根部之上剪去,胡乱塞进垃圾袋。虽过了一星期,居然黄花还未褪色。垃圾车开来,小黄菊花随垃圾抛丢,就在我眼前粉身碎骨,只留影下最后的几瓣美色。(有点无情无义啊。别黛玉葬花似的,拜托。)


前几天的一个早晨,草坪上有一片落叶,叶背上的露珠在朝阳下晶荧通透熠熠生辉,放散出生命的灵光,赢得注目,和咔嚓几张照片。然而随着灵水蒸发到蓝天里,哪片落叶也象草坪上千百叶一样,糟人嫌弃,下午就被割草机辗过,筋断身裂。没人哪怕有半丝留意,那早晨明星树叶的归宿。(有点先捧后杀啊。剥去水灵的装饰,那片干叶其实也不特别。)


纽约秋色浓郁,然而热爱生活的人们不认同这沉闷的黄褐色为主的秋色,会去寻找丰富多彩著名的秋景。我两星期前慕名去纽约北面的七湖公园赏秋,结果入园后豁然面对巨大的停车场,上千的停车位上空无一车。只听几个黑色声音呱呱落地,又反弹到几棵枯树上,拍打翅膀。落叶们百无了赖地随风转几个身,神秘地沿停车位白线排成队形。湖边一大片烧烤区桌椅整排,烤炉里还有未烧的炭球,只是没有一丝热气。风有点凉,心更凉。那山水沙滩仍是山水沙滩,仅仅是艳丽的树林叶残色衰,几周前的喧闹人潮就已无影无踪,资深美色被关闭在门后。(有点肤浅短视啊,等着雪景。)


只是不够出色,就没人在意。只是开始变老,就剪灭抛弃。这现象不仅是看秋叶,看景色,也是看人。看颜重色、尊强欺弱是动物本能。然而人类不同于动物,就在于文明进化让人能超越本能去行事。“人人平等“尊重个人的现代价值观,是现代文明社会的需求和体现。大概更高的文明素质,意味着更多不按动物本能去作为。能长久或关键时候完全反动物本能去利他的人,就是伟人圣人。文明素质教育,就是培养与生存本能相反的言行吧。(居然从残叶导出奇谈怪论。)
找一个更高尚又自我解脱的理由。那小花树叶终究要为泥,远道赏秋当然期待更美的景,现实不是乌托邦,人们和我都不是圣人。人生可思考,生活仍继续。享受冲浪人生,包括浪峰与波谷。尚可努力的是,尊强不欺弱,看颜不重色(好”色”不易改啊)。无论什么人生强者,都有弱势的一刻,年老的一天。懂得接受现实丑弱,残枝败叶也是生活的轮回,看到亮点。天凉,心暧。(找到了阿Q,半碗心灵鸡汤,自欺不欺人。)


游笔至此,思路散漫,有疑惑,自解乏力。鸡汤不解饥,文章不能续。大道理还是留给学者吧,懒得再修改。增加括号中自评,自说自话自嘲自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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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文学城-望远镜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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