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渡!美国 司法部,商务部,国土安全部三大部门联手向华为发难
昨天,美国司法部,商务部和国土安全部召开联合记者招待会,宣布了对华为的起诉。被起诉的有四个法人和个人,第一是华为总部,第二是美国华为,第三是华为的子公司SKYCOM, 最后一位,也就是中美加三国都在紧盯着的一个人:华为首席财政官孟晚舟,也就是华为老总任正飞的女儿。
这个起诉行动的调查取证,是由美国西华盛顿和东曼哈顿检察院完成。证据送到西雅图,当地大陪审团起诉第一和第二被告十项罪名,主要是不当获取商业秘密和知识产权。受害人是美国电讯巨头T-MOBILE。据说该公司有一种高精尖机器人,能对电子产品进行自动质检。起诉书声称,华为在和T-MOBILE的合作中,利用T-MOBILE给以华为员工有限的授权,实施了超越授权的行为,旨在非法获取这项技术,手段包括暗中拍照,偷偷测量,还嫌不够,最后干脆把机器人一条胳膊给卸走了。
另一个民间说法是,华为这样做的目的是,他们的产品在T-MOBILE总是过不了质检,于是他们就决心仿制一个和T-MOBILE一模一样的质检机器手,在出厂前先行测试,不行就返工,那么到了T-MOBILE家就能轻松过关,加速的产品的进度。结果被抓了个正着。
纽约市大陪审团审阅证据后,决定对华为首席财政官孟晚舟女士提出十三项额外指控,罪名主要是银行欺诈和妨碍司法。起诉书中声称,在过去十年里,美国政府禁止和自己打交道的公司和伊朗做生意。所以华为开了一家叫SKYCOM的下线公司,总公司和伊朗的生意往来,都是通过这个下线进行。而对美国政府,华为否认自己和这个下线的关系,坚称自己早就和伊朗断绝了来往,这就构成了对国会撒谎罪。这让我们想到了昨天特朗普总统密友,共和党战略家罗杰斯通的被捕,罪名之一也是对国会撒谎。
起诉书说,华为首席财务官孟女士,因为职务的关系,也向美国金融机构说了谎,掩盖华为和伊朗的关系,从而继续和美国银行合作,这就构成了金融欺诈罪。
起诉书列出了这23条严重指控,还有相关的物证人证,是一份很严谨的法律文书。不过,深究他们提供的其中两条证据,也觉得未免有夸大其辞之嫌,我们就来试着抬抬杠。比如:
首席财务官的银行欺诈罪,其中一条是,某家银行,因为怀疑华为和伊朗暗中有生意,从而中止了和华为的合作。而孟女士则一扭头对其他银行说,华为本来不满意对方的服务,所以主动解除合约。这就好像,你被公司解聘了,找工作的时候,对下家说自个是主动辞职,把老板给炒了。这算是欺诈罪吗? 呵呵你可以笑而不语。
再谈华为公司的“妨害司法公正”的罪名,证据是他们把有嫌疑的员工调离了美国,以逃避美国司法机构的传讯。这个“妨害司法公正”罪,关心美国新闻的读者可能再熟悉也没有了,因为特朗普总统,现在就面临这个罪名的困扰。两年前,总统得知自己的亲信被FBI怀疑私通俄国,而在调查之中,龙颜大怒把FBI局长给罢免了,他们不就查不下去了嘛。但是,美国很多司法界资深人,比如新科司法部长WILLIAM BARR,是这样说的:解雇下属是总统职权所在,不构成妨害司法公正。那么,调遣员工也是公司的职权所在,这还构成不构成妨害司法?当然,你一个外国公司,和美国总统比权量力,岂不是不知天高地厚?所以这种辩论只是鄙人的思想试验。
美国的思想界,对政府授意加拿大逮捕孟晚舟的行为,也存在不同看法,还相当尖锐。比如,哥伦比亚的经济学家杰弗里塞克曾就华为事件,发表了一篇题目扎眼的文章《美国,而不是中国,才是国际法的威胁》(The U.S., not China, is the real threat to international rule of law)。在文中他谈到,一般而言,公司有非刑事的违法行为,常用的手段是罚款和制裁,而不是对公司高官个人进行逮捕。违反了伊朗制裁法的大公司,在美国国内外有的是。比如摩根大通,因为和伊朗的生生意往来,被罚款八亿美元,但他们的高管并没有坐监。逮捕华为高管的行为,给国际商业活动写下了一个危险的先例。
在整个华为这场大戏中,加拿大政府扮演了一个有点尴尬的角色。孟女士在加拿大温哥华转机时被捕,据说是应美国司法部的请求。于是,实力比美国稍逊的加拿大,就成为中国官方发泄怒火的一个出口。在巨大的压力之下,加拿大驻华大使麦加廉在一个非正常场合表态道:如果孟执行官的辩护得力,加拿大很有可能不把她遣送到美国。随后又表示,最好美国放弃引渡申请,这样大家都有余地。这似乎给人一个印象,加拿大有意从这场中美之争的无妄之灾中尽快脱身?
但是,麦加廉话音未落,他就遭到上峰的申斥,因为他的表态有政治干扰司法的嫌疑,现在,大使的乌纱帽也丢了。这说明,加拿大和美国合作引渡孟女士的决心,似乎是不可动摇。
整个新闻发布会,唱主角的是司法部长和FBI局长,敲边鼓的是国土安全部长,她一个劲儿地感谢兄弟单位的配合。商务部长惜字如金,只说起诉华为是美国继中兴后的又一大战役,不过,他保证,这个案件不影响正在进行的中美毛衣谈判。
FBI的雷局长, CHRIS WRAY, 向全国人民提出了警告:在选用敌对政权国家公司的电子产品时,你不能不考虑到潜在的行踪被监视,信息被盗用的危险!不过,本次的起诉书,似乎并没有对华为在电子产品上开“后门”搞监听,提出直接的证据。
美国政府对孟晚舟的引渡申请,将于今明天向加拿大正式提出。
中国政府对此事的回应是:立即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