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球盛事 -- U.S. Open
美国高尔夫球公开赛(United States Open Championship,简称U.S. Open及美国公开赛)是每年一度的高尔夫球四大满贯赛事之一(另外三项是英国公开赛、美国名人赛、美国职业高尔夫球协会锦标赛),由美国高尔夫协会(USGA)主办。该赛于每年的6月中旬举办,如果没有恶劣天气影响,最后一轮决赛将于该月第三个星期日(即父亲节)进行。第一届美国高尔夫公开赛于1895年10月4日举办,每年的举办地点都不相同,而今年的比赛场地选在了南加州的多松利球场。这对我们热爱golf运动的一家人来说,绝对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熊爸早早的就定了球票,可惜因为疫情原因,没有抢到四天的通票,只买到了两张周六和两张周日的单票。
我最喜欢的golf球手当然是泰格-伍兹(Tiger Woods),他虽然在个人生活上有些混乱,但作为一名golf职业球员,他当之无愧的是个传奇人物。在历届的U.S.Open中,泰格-伍兹夺取过三次冠军,并不是获得冠军次数最多的球王,但他是最低杆数的保持者。早在2000年第100届美国公开赛上,泰格-伍兹以低于标准杆12杆的惊人成绩,拿下职业生涯的第一座美国公开赛冠军奖杯,那一年他才25岁。他第三次卫冕冠军是2008年,那一年的公开赛竞争非常激烈。最终争夺冠军的选手是泰格·伍兹和Rocco Mediate。他们在打完90洞的比赛后依然难分胜负,最终只能采用“突然死亡法”(即时淘汰赛)决出冠军。而泰格·伍兹神奇的在之后的第一个洞就以标准杆击败了打出加一杆的 Mediate,从而成为历史上第六名获得过3次以上美国公开赛冠军的伟大球员。可惜今年的公开赛他因腿伤不能参加,让我心生遗憾。
周六一大早我和熊大就整装待发。之前在讨论谁跟谁一起去看球的时候,号称最爱我的熊二坚决表示要跟爸爸一起去,因为我啥也不懂。切!我还不愿意带着他这个不靠谱的“包袱”呢。本以为周六会是艳阳高照的日子,可一大早却是阴云密布。球场上海风习习,阵阵凉意让人怀疑这根本就不是夏季的周末。多松利球场是加州最富盛名的公共球场之一,最吸引人的地方除了它的球道具有挑战性之外,还因为它那不可多得的美丽海景。尤其是北面的18个洞,有好几个洞都是在海边的山崖之上,天气好的时候一眼望过去,满眼都是跳动在湛蓝海面上的金色波光。很多golf爱好者初次来这里打球的时候,常常会被眼前的绿,身边的蓝,头顶上的白云摄魂夺魄,呆呆的惊叹于美景而忘了打球。今天的比赛选择了南边的球场,因为南边的18个洞虽然景色不能与北边的相比,但难度却因为地形高低起伏而大于北边很多。
由于疫情的原因,来看比赛的观众比每年2月份在这里举办的Farmers Insurance Open比赛的人数少很多,但仍然是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我和熊大先在第一个洞的T台观看了两组球员的开球,其中身材高大的Dustin Johnson也是我喜欢的球员之一。他的第一杆打的漂亮有力度,小白球顺着完美抛物线直接飞进球道中央。Dusin开完球之后,观众席上一大半的观众都立时起身跟随他往前走,真不知道后面的一组球员看到这样场面会作何感想。
我和熊大也随着人流离开了第一个洞的T台,本来想跟着Dusin一直走下去,但很快发现Phil Mickelson正在第六个洞开球。Phil也是美国喜欢golf的男女老少的最爱之一,他刚刚在今年3月份又一次夺取了PGA Championship比赛的冠军。他打球经常会起伏不定,在这次的PGA比赛中,他本来连资格赛都没进入,只是因为曾经在2005年赢过冠军所以被邀参加,可最后他却以-6杆的成绩再一次卫冕冠军,也真是让人无语了。我和熊大转身到第六个洞去看他开球,很明显他今天打球又不在状态,第一杆开球又直又远,可惜第二杆打进沙坑,第三杆虽然救出来打到了旗杆附近,但第四杆推杆失误,所以这一个洞+1。我们又跟着他走了两个洞,虽然有惊无险的打了两个Par,但老觉得他今天一直找不到感觉。来到第九个洞,他一杆开球比同组的西班牙选手远出去60几码,第二杆发挥也很好,居然一杆就打上果岭,而且离球洞还非常近。观众们都沸腾了,人流紧跟着他奔向了果岭。因为这是5杆洞,他两杆上果岭,如果一杆推进那就是Eagle了。当Phil准备好推杆的时候,我能感受到周围人群中正在酝酿膨胀的喝彩之声,好像那发自心底的呐喊就憋在喉间,只等着那小白球“啪啦”一落洞就可以随时爆发了。可惜人们热切盼望的“强心剂”并没有实现,Phil的表现给人群浇了一盆凉水,小白球绕洞而走,人们也只能瘪着嗓子叹息了。
离开了Phil,我和熊大往第15洞走,那里有我的一个球友在做义工,据说今天在这球赛做义工还要交钱,球赛的热度可见一斑。刚走到15洞球道的一半,就听见“啪”的一声,眼见一颗白球落在离我眼前不到五步远的地方,妈呀!我要是再走快点儿,那球就正好打我脑袋上!熊大居然说:“没事,如果打着了,正好可以要签名的手套。”我蹬他一眼说:“打着了,你妈就得直接送进医院啦!” 话虽然这样说,但我马上停下脚步,快速站在离球最近的最佳位置,很快这颗球就被人群以半圆的扇形团团围住了。
走过来的球员是Lanto Griffin。他和他的杆弟一边商量一边等裁判过来告诉他往哪里挪这个球,因为球在一个小泥坑里,属于可移动范畴。裁判告诉他可以往后挪一个杆长的距离,这样一挪,球位就容易很多了,因为球被挪进了草地。Lanto在我眼前很轻松的一杆把球打上了果岭,随着人群的欢呼声,他挥挥手向大家致意表示感谢。
我和熊大继续往第15洞的T台走,在那里见到了手举两个黄牌的球友。他的任务是在选手们开球的时候,两眼紧盯小白球飞出的方向,然后向左或者向右舞动手中的黄牌,示意中场的义工们去哪个方向找球。如果球是顺直线飞出的,他就双手上下舞动黄牌。我一听,还挺替他紧张的,眼神儿不好的还真干不了这活儿。一晃神,一错眼珠球可能就看不见了,我自己打球的时候都经常看不清球落在了哪里,更不要说看别人的球了。聊了几句慰问了一下,我和熊大就赶快离开了,生怕耽误他工作,影响选手们开球。
时间过得真快,还没看过瘾就已经下午2点多了。太阳终于从厚厚的云层中露出了笑脸,暖洋洋的烤得人有点儿昏昏欲睡。熊大下午4点要去上班,我们只好家走了。明天是父亲节,也是U.S.Open的决赛日,不知道在这个男人的节日里,这些男人中的哪一位可以卫冕冠军,回家给老婆孩子一份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