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涟妖魔化默克尔的欺骗性逻辑(之八、九)
何清涟妖魔化默克尔的欺骗性逻辑(之八、九)
(瑞典)茉莉
(接前文)
八,确认性偏见:左派文化创造默克尔
确认性偏见是一种认知偏误,指人们带有偏见,不顾事实,选择性地收集信息,并按照自己的主观想法去解读信息。这种偏见受到个人价值观的影响。
由于何清涟持一种极端的右倾立场,她在攻击默克尔的时候趁机大批左派。例如,何清涟说:“历史将如此总结这场德国的戏剧:源远流长的左派文化创造出了默克尔这样的领袖。”“科隆12·31大规模难民性侵事件,推根溯源,都是欧洲左派政治长期以来坚持所谓政治正确惹的祸。”“ 德国陷入难民危机,有默克尔个人的因素,但她绝非一个人在战斗,支持她守住难民政策的支柱力量,主要有本国一众左派。”……。
其实,默克尔是一个具有人道关怀的右派领袖。她出身于一个基督教福音教牧师家庭,信仰上帝,遵守基督教的戒律:“爱你的邻人。”同时,默克尔领导的基督教民主联盟(基民盟)是一个右派政党,如果默克尔的政策真受左派影响,那她肯定会遭到本党抵制。但事实是,默克尔不久前以89.5%的支持率再次当选党主席。在大量难民入境后,默克尔曾在本党——基民盟全国代表大会上,获得全场起立、长时间的令人感动不已的掌声。
就笔者所知,欧洲右派只要不是极右,并不一概排斥难民。例如瑞典保守党的前首相雷因费尔特,就曾喊出“打开心胸欢迎难民”的声音。即使在以保守著称的德国巴伐利亚州,右派州长泽霍佛不同意默克尔的难民不设上限说法,也没有根本否定接受难民的做法。
当然,接收上百万难民给德国带来了困难,出现了机制和能力不够的问题,同时,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人融合不易。这些都是事实,但德国人有能力对自己的政策做出合理调整。
九,分类谬误:把接受难民当作经济项目
在谈德国难民问题时,何清涟还出现了明显的归类错误。笔者在此引用旅德华人学者钱跃君的看法:
“她(何清涟)把那些基本事实都说错,例如说因为接受难民,导致德国负债,而恰恰在默克尔时代,德国从上世纪80年代迄今,首次(2015年)实现财政无赤字。她说难民夺了德国的工作位置,而事实是,现在达到两德统一以来德国失业率的最低点。从观念上,何把德国接受难民错误地当作经济项目来讨论利与弊,且不知,救人一命这不是经济项目,这是出于传统道德。……等等。”
由此可见,何清涟的政治立场,和主张向难民开枪的德国极右翼民粹主义选项党是一致的。据笔者所知,何的现任丈夫程晓农是接受政治庇护留在美国的,如果是以妻子身份留美,那么何清涟应属“难民依亲”。这是在中国流亡人士中比较普遍的“挤车效应”,已挤上难民救助车的人,坚决要把后来者踢下车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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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何清涟原文:
何清涟: 德国的戏剧:默克尔如何毁掉德国的未来
2016年9月26日 21:44
作为一国总理与欧盟最重要的领导人,默克尔忘记她的职责一是对本国人民负责,二是对欧盟负责。为了挽回与里姆对话造成的冷血形象,她将自己变成了联合国难民署及相关NGO负责人。2015年9月7日,默克尔声称“空前的移民潮将会在未来改变德国”,并承诺拨款60亿欧元修建供难民居住的住房,并称要在欧盟内部分摊移民。
以后发生的一切,都证明这位欧洲女王无论是对难民的即期需要花费,还是未来融入德国社会的难度,以及对欧盟各国接收难民的态度,都缺乏缜密的考虑。
默克尔为几代德国人增加的经济重负
事实证明,默克尔不仅根本不了解“空前的移民潮”将会如何“改变德国”,甚至大大低估了德国因接收难民而新增的财政负担,那60亿欧元完全是拍脑袋想出来的可能花费。
事实是:光是2015年,难民开支是210亿(据Ifo经济研究所所长辛恩的研究)。而这是一个不应该犯的错误,因为每个难民所需的生活费、医疗、教育及各种相应增加的公共设施费用、治安费用等,完全可以按照她当年准备接收的人数再加上20%的意外开支预估。所谓60亿与210亿之间的财政缺口用什么办法弥补?不可能当年增加税收,只能是发债与印钞。
人自身有再生产需要。来的难民大多数是青壮年男子,少部分幼童与妇女。这些青壮年必然要成家,穆斯林家庭一向将孩子看作真主的礼物,家庭生育率远高于其他族群,三至五年后就得由德国政府支付家庭抚养费用。为什么需要由德国政府支付?事实很无情,德国劳动部长Andrea Nahles今年发出警告:因难民,德国将增加100万领哈尔茨4福利者。必须说的事实是:这位部长一年前曾说过:难民是专业人才,将为德国经济做出重大贡献。
默克尔信口开河地说“我们能做到”之时,不但极大地少算了当年度的即期开支,甚至不对难民未来开销做一预测。德国弗莱堡大学经济学教授拉斐尔旭申(Bernd Raffelhüschen)以100万难民的人数计算,指出:“难民危机可能要耗资近1万亿欧元”。纳税人每年负担170亿。如难民能在6年内融入劳动市场,此间需9000亿欧元,相当于德国国民总产值的1/3。
拉斐旭申的研究还是比较乐观的,因为他假设了一个6年内融入劳动市场的前提,且难民数量限于100万。但事实无情,贝塔斯曼基金会委托经济学家Iván Martín主持调查欧盟9国让难民融入劳动市场的研究。研究组对9国的94项措施进行了分析,结果发现,无一国成功地让难民融入劳动市场。
德国人利用全球化的机会与辛苦工作赢来的好日子,被默克尔轻易地毁掉了。有人计算过德国债务及难民对德国未来的负担,痛心地发现:“7.7万亿欧元的缺口等着我们的孩子。德国总欠债6,2万亿。这代难民耗资8780亿,下代不如德国孩子,会使难民费用升至1,5万亿。德国正式欠债是GDP的75%,只为实际欠债的1/3,其余隐藏在福利保险中。(《等待我们孩子们的是7.7万亿欧元的缺口》)今年,26%外国人领哈尔茨4,人数为154,1万,比上年增加12,4%;与此同时,德国人领福利者降至436万人,降低5,2%。
虽然不能要求每个国家领导人都懂经济学,但至少要知道“量力而行”这个财政支出原则。默克尔一年前说“我们能做到”,尚可说她没有意识到难民问题有多困难。但在今年8月,德国陷入了难民危机,她还继续夸称“我们就是能做到”,实在要算是知错不改,顽固之极。
默克尔不愿意了解欧洲的穆斯林融入实情
迄今为止,世界人口中的穆斯林约12亿至15.7亿,约占2009年估计的世界人口68亿的23%,约有2%分布在欧洲及美洲。事实证明,穆斯林人在欧洲的融合并不成功。
《查理周刊》恐袭事件发生于2015年1月,犯罪者就是出生于法国的穆斯林二代。此事发生后,国际社会讨论欧洲穆斯林融入问题的文章可谓汗牛充栋,但默克尔显然对这一问题了解不多,她甚至不愿意了解近邻法国的穆斯林问题。
法国从二战以后就开始接收穆斯林移民,并采取法国一贯坚持以“共和模式”为原则的移民政策,在移民问题上属于强同化、高认同模式。在承认外来移民的公民权利的同时,要求其必须首先认同共同的法兰西价值,放弃本身的宗教文化与传统价值。现在,法国有642万穆斯林移民,约占法国总人口的10%,基本都是外来移民及其后代,其中有不少人属于“对抗同化型”,即拒绝接受世俗化,生活在自我封闭的小圈子里,与法国社会格格不入。法国近年恐袭事件多由本土出生的穆斯林制造,法国朝野均承认融入失败,目前陷入困境。
法国做不到的事情,你默克尔凭什么认为自己一定能够做到?
对恐怖主义采取鸵鸟政策
在搭上美国提供的全球秩序与安全这班车之后,德国政界显然认为安全无需自身负责了,将福利与政治、人权做秀当作主要政治任务。以下是 联邦刑警公务员联盟主席安德烈·舒尔茨(André Schulz)的批评:“外事领域和德国安全部门早就对难民潮的威胁性进行了提醒。……‘阿拉伯之春’始于2010年12月。2011年时,比如德国刑警部门BKA就已经看到了蛇头犯罪增长势头带来难民数量增加给予了联邦范围内的预警。预警在2012、2013和2014年也同样做出了。欧盟和德国决定层中的政治家,要是不以3个猴子的原则(不听、不见和不说)来排斥这些认知的话,那么,我们所面临的状况就完全是另样了”。(《难民政策:今儿这样,明儿那样 --欧洲没有计划 》)
关于蛇头走私人口的严重情形,德国政治杂志Compact在2014年12月发表一篇揭露真相的文章《隐秘而龌龊的德国难民产业链》(中译文:http://www.dooo.cc/2015/09/38599.shtml),其中谈到蛇头与德国政界、从事慈善的NGO(红十字会为代表)、律师界、政府的移民部门、公房出租部门勾结合作。有“难民公爵”(Asyl-Baron)之称的Michael Klemmer,其父是德国社会民主党的重量级人物,与前联合国秘书长达哈默司克德(瑞典政治家)过从甚密,据说其第一捅金就是因为拿到了来自联合国的难民遣散费分配权。这些利益集团勾结起来瓜分联邦政府的难民拨款,唯恐比别人少拿,曾经出现过“这样喜剧的一 幕,被各个集团收买的移民局官员在2013年叙利亚毒气丑闻发生后的碰头会上,北烕州和黑森州的难民营的总负责人为了争夺更多的难民名额当场打了起来”。这条产业链有多大?文中提到一位来自叙利亚的难民阿赫迈德·萨义德,依靠出售难民信息给电话公司、网络公司、私立医院、甚至是地下的贩毒黑帮。2013年靠着2000多名难民的各种资料就纯获利65万欧元。
这篇文章无情地揭示了与难民有关的人道关怀后面潜藏的肮脏不堪的利益需求。作者Marc Dassen很气愤地指出:“这些赚的盆满钵满的既得利益者背后可曾想过德国的未来,可曾为焦虑迷茫的德国土著有过半分怜悯?金钱面前,良知无非廉价。”
如此公开的信息,担任了三任总理的默克尔以精明强干著称,居然“不知道”与“不作为”,2015年9月还以人道之名为蛇头们大开方便之门,不能归咎于所谓“失误“。选民如今用选票抛弃她所在的党,算是最客气的做法。
最近,一篇《55万避难被拒者在德国生活 :Pro-Asyl组织阻挠遣返》指出,截止今年6月,德国境内有55万名被判定不符合难民标准的非法移民未被遣返,四分之三滞留时间长达6年以上。警察工会主席 莱纳尔·温特说,在德国有“系统的阻止遣返的产业”。Pro Asyl (拥护避难)人权组织曾于2015年8月曾向德移民局问询审批叙利亚难民避难作业程序,并将移民局内部工作程序在难民原所在地散播。
默克尔让德国失去了安全
如今反恐成了世界性难题,德国的邻居法国被反恐折腾得焦头烂额,但默克尔对此充耳不闻,仿佛恐怖主义与德国无关。曾一度支持其难民政策的官员也开始发出警告,2016年4月10日,德国宪法保护局局长马森Maa Ben 说:“伊斯兰恐怖主义的潜在人员有大约1100人”,此外,还有8650名萨拉菲主义者。德国内政部长德美齐埃在今年9月16号说:有进行恐怖袭击威胁的人是520人,另外还有360人是所谓的“重要性人物”。
7月底,德国遭遇一系列暴力袭击,其中三起事件中的袭击者是在德国寻求庇护的穆斯林难民。就在纸完全包不住火的时候,政府主导的民意调查还显示,将近70%的德国人不认为默克尔的难民政策是导致袭击事件的原因之一。
对默克尔政府的荒唐作为,美国政治学者福山实在忍不住了,今年8月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指责:“对欧洲来说,默克尔是比ISIS更严重的威胁”(SHOCK CLAIM: Merkel is BIGGER threat to Europe than ISIS, claims US professor)。
时光不能倒流,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吃。默克尔的政治生涯总有一天会终结,但她留下的重要政治遗产,即难民大量涌入造成的人口结构的变化、经济负担、文化摩擦以及安全麻烦,将会长久影响德国。历史将如此总结这场德国的戏剧:源远流长的左派文化创造出了默克尔这样的领袖,以及以“人道”为名蚕食德国纳税人血汗的难民产业链,最终这些势力合力葬送了德国的未来。至于默克尔作为欧盟最重要的领袖对欧盟产生的影响,还需要另文专论。
(本文德文资料由德国网友野罂粟@WilderMohn 女士翻译并核